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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縣卡住了白起返回咸陽的通道,但白起并沒有太在意,因為那只不過是一支騎兵,騎兵或者能給他的行軍速度造成極大的困撓,但卻不可能真正的擋住他前進的步伐。→ㄨ書閱ぁ屋
“古麗,你的任務,就是盡量地遲滯白起前進的速度,讓他們走得越慢越好,我們需要一點點時間。”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彬縣的人,赫然站在古麗的面前,他是第二戰區的副司令,白羽程。
“放心吧,白副司令官,我向你保證,當白起出現在彬縣的時候,你這里絕對已經一切就緒了。”古麗捧著自己的鬼面具,頭一揚,滿頭的小辮頓時飛舞起來:“白副司令官,一切順利。”
“也祝你一路順風吧!”白羽程哈哈大笑起來。
古麗帶著他的匈奴騎兵師策馬揚鞭而去,在彬縣,只余下了白羽程和他的五百名親衛,這五百人可非同一般,白羽程以前是訓練特種兵出身,這五百名編入他親衛的人,便是他以前在特種部隊的老班底兒。當然,他不可能靠這五百人來抵擋白起的數萬大軍,他們在這里的目的,只是保證將彬縣控制在自己手中,在他們的身后,另一支大軍正在日夜兼程,向著彬縣趕來。
將白起和徐亞華的主力部隊堵截在半路聚而殲之,便是漢軍這一次定下的最主要的策略。孟沖的第二軍區集合了所有的騾馬,配備給了兩支軍隊,一支由橫刀率領,一支由陳斌領導。
橫刀趕往彬縣,而陳斌的第十九軍則擔負著更重要的任務,他們將前往百裕。掐斷白起與徐亞華之間的聯系。
陳斌是第二軍區公認的最能打硬仗的將領,將百裕交到他的手中,便是明證。因為一旦白起在彬縣無法取得突破,必然會轉而謀求與徐亞華會師。兩部結成一個大的軍事集團,這顯然與漢軍的利益不符,將這兩支部隊分隔在兩個地方分別殲滅,是更好的選擇。而百裕,便是這場戰役的關鍵。
目送著匈奴騎兵師消失在地平線上,白羽程仰望著天空,感嘆一聲:“天氣可真好啊!”這自然不是沒來由的大發感慨,秦國境內。可不是漢國國內有著完善的交通網絡系統,事實上,進入秦國之后,最讓漢軍頭痛的,便是道路。有時候,他們是一邊走一邊修路,大軍過后,一條條道路的雛形便也開始形成,等到大戰結束,倒是給以后的地方政府節省了大量的事情。
讓白羽程最擔心的就是天氣。人間四月天,現在可正是春天,所謂春雨綿綿。一旦長時間的下起雨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畢竟,白起距離彬縣,可比橫刀距離彬縣要近得多,天氣一壞,道路難走,漢軍的優勢可就發揮不出來了。如果不能及時趕到彬縣,那這一次的任務就要失敗了。
“喂。你說,要是白起來了。橫刀還沒有來,我們怎么辦?”白羽程笑問身邊的一名士兵。
士兵顯然沒有想到長官會來這么一問。遲疑了片刻,胸膛一挺:“副司令官,就算只有我們這些人,也能牢牢地守住彬縣。”
白羽程大笑起來,用力拍著這名士兵的胸膛:“勇氣可嘉,不過你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多少釘呢?對手可是數萬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將我們淹了。勇氣可不能當飯吃,也擋不住敵人的大刀弓箭。”
“哪,哪副司令官,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白羽程眉毛一掀,看著這名小兵,笑道:“如果真是這樣,咱們就夾起尾巴跑吧!”
士兵完全沒有想到長官會是這樣一個回答,這與他映象之中那高大的形象完全不符啊,看著白羽程,不由得呆在了哪里。
白羽程看著對方呆滯的表情,開心的大笑起來:“不過我跑了之后,第一時間便要找到橫刀,然后痛打他一百板子。將他的屁股打得稀爛。”
士兵再一次目瞪口呆,看著仰長而去的副司令官,半晌才笑了起來,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有這個可能,副司令官還能這么輕松,還能與自己這么一個小兵兒開這樣的玩笑?當然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名士兵不知道的是,白羽程心中的確是沒有底兒,秦國的路太爛了,不下雨還好,一旦下雨,真有可能出大問題的,好在老天爺還是很給面子,看樣子這兩天的好天氣,還是會持續下去的。
現在,他需要給士兵們以勇氣,當然,也是讓投降的彬縣官員們看到他們的輕松,不然,以自己區區五百兵力,要完全控制住縣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時,距離彬縣還遠著的橫刀,正在跳著腳破口大罵自己麾下的三名師長。
“你們是么?一天,才走了八十里,這么走下去,黃花菜都涼了。不要忘了,你們現在不是用腳在走路,整個戰區集中了所有的騾馬讓你們代步,你們居然一天才走八十里,現在只怕古麗的匈奴騎兵師已經與白起交上手了。”
“軍長,不是我們不想走快,實在是這道路太差了啊。說得嚴重一些,根本就沒有路,完全靠我們自己去淌,人還好說,但那些重武器,怎么也走不快啊,動不動就陷到了泥地里。”一名師長叫起苦來。
橫刀怒目瞪視著這名師長:“放你娘的臭屁,你他娘的當年跟著我和白老大當流寇的時候有路嗎?那個時候老子們有路也不敢走,專找沒路的地方走,當年我們打東胡的時候,有路好走嗎?什么狗屁重武器,沒有火炮你不會打仗了是吧?前些年沒有火炮,老子們照樣的百戰百勝。不要給老子找借口。”
“軍長,您說吧,要我們怎么辦?”多少年沒挨過這樣的罵了,這位老兵被橫刀一頓搶白,臉都青了,堂堂的八尺漢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怎么辦?簡單,拋棄那些重武器,將火炮和炮兵丟下,不用理會他們了,糧食輜重不要了,每個士兵自己背十斤糧食,從現在起,加速前進。明天,不走到一百六十里,不許睡覺,不許吃飯。”橫刀咆哮道。
“是,軍長,明天一百六十里,不達目標,不許吃飯,不許睡覺。”這名師長腦袋一昂,大聲地重復了一遍命令,一個轉身,立即離去。
“第二師也是如此,第三師留下一個團,保護后勤輜重和火炮部隊,他娘的,還是陳斌好啊,他們配備的最新式的步兵炮,就沒那么麻煩。”橫刀現在很是惱火,第二軍區新配備的一批步兵炮,只有數十斤重,一個士兵背著就能跑,威力雖然小了一些,但那也是炮啊。可孟司令官將其全部配給了陳斌的第十九軍,他楞是一門也沒有撈著,只能拖著自己那些笨重的重型炮,現在看起來,不甩了這些累贅,是怎么也不可能按時抵達目的地的。
雖然有匈奴騎兵師在一邊騷擾攻擊,延滯對手的速度,但白起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沙場老將,必然會瞧出不對,而五千騎兵對于五萬大軍來說,也實在是太少了一些,更重要的是,白起也擁有一支超過萬人的騎兵。
橫刀摸了摸屁股,心道要是自己不能按時抵達目標而被老長官揍屁股的話,自己一定先將這三個混帳的屁股先打個稀爛再說。哪怕會因此而受到軍法處的懲罰。
就在橫刀拋棄了所有的重武器拼命向前趕路的時候,另一種趕往百裕的軍隊,陳斌的第十九軍速度可就快多了,正如橫刀所言,配備給他們的火炮武器,全部是大漢最新量產的步兵炮,只有數十斤重,一個步兵背著他騎在馬上,對于戰馬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負擔,現在這支大軍正以風一般的速度刮向百裕,而在他們的前方,是阿固懷恩的東胡騎兵師,他們負責的是替陳斌掃清路上的障礙以及去騷擾徐亞華的軍隊,因為這條路上,可就熱鬧多了,大量的從函谷關撤向咸陽的百姓充斥著這條道路,阿固懷恩的行動目標之一,就是要將這些人驅散。
而陳斌所部,現在的坐騎可謂是五花八門,戰馬,駝馬,騾子,驢子,但凡比人跑得快的牲畜,都被利用了起來,有些人不會騎兵,便用繩子將自己五花大綁在馬上,由會騎馬的戰友牽著韁繩向前趕路。
而在剛剛越過函谷關的第一軍區部隊之中,高遠的營帳之內擺著一個碩大的沙盤,百裕,彬縣都被插上了一面小小的紅旗,而在白起的身后,插著一面旗子代表著牛騰所率領的巴蜀起義軍,徐亞華的身后,則是正加速前進將大部隊甩在身后的顏海波部。
“決定性的一役!”將手里的旗子扔在沙盤邊的盒子里,高遠抬頭看著楊大傻:“如果能順利完成先前的布署,我們有望在夏季到來之前,徹底結束這場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