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大戰連連,一舉全殲顏乞所部五萬余騎,豐碩的戰功震驚了整個大陸,也讓另一個方向上的某一個人嫉妒不已。美,克文學網!拿著手里的一封來自積石城的命令,賀蘭雄氣憤憤地道:“蔣議政這倒底是想干什么?竟是一口氣將我們東方集團軍的五千騎兵全都調回積石城,而且做什么也透個底兒。”
孟沖笑吟吟地道:“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難不成你還怕蔣議政造反不成?別忘了,這份命令之上,可也有夫人的鑒押,說明夫人是過了目的。”
“他造反?”賀蘭雄哧的笑了起來,“那個小老頭一定是在玩什么陰謀,但卻不想讓我們知道,孟沖,你說到了我們這個位置,他有什么可瞞得,還怕我們泄密不成嗎?”
“小心無大錯!”孟沖淡淡地道。“我的賀蘭司令官,其實你大概也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你心中不平,是因為孫曉許原嚴鵬他們在河套立下偌大的功勞,而我們這里卻只撈了一些殘羹冷炙吃吧?”
賀蘭雄嘿嘿地笑著,將臉湊到了孟沖跟前,“怎么啦,孟老弟,你沒有這個想法?該死的阿固懷恩,不過小小的吃了一個虧而已,就將爪子縮回去,死活也不露頭了。叫咱們想立功勞也無從立起啊!”
孟沖哧的一笑,“只是小小的一個虧嗎?阿固懷恩把一半人馬都丟給咱們了,盤山現在全都是我們的地盤,他縮回了遼寧衛,那里城防太堅固了,當初胡顏超可是憑著數千士兵和一些民夫,便讓數萬東胡精銳望墻興嘆,我們這點人馬,可啃不動遼寧衛,等著吧!再說了。遼寧衛周圍郡山環繞,騎兵的作用大減,這個時候,府里突然調騎兵回去,自然是有用處的。”
“讓顏海波帶這五千騎兵回去吧!另外,讓葉楓也跟著回去,他姐姐生了大胖小子,他這個舅舅總得去看一看。”賀蘭雄揚了揚手中的命令。
孟沖笑了起來,“你果然還是有些擔心,不然你不會讓顏海波和葉楓兩人回去。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嘿嘿,高遠現在怎么說也是我妹夫,我替他多想一點,也是沒有錯的。”賀蘭雄哈哈大笑起來。孟沖看著仰天長笑的賀蘭雄,忽然有一種錯位的感覺。
賀蘭雄與孟沖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支多達五千人的騎兵,并沒有在積石城作任何停留,沿途早已布置好了各個補給點,這支軍隊一路風馳電摯。直奔代郡而去。葉楓終是沒有看到自己剛出生的小外甥。
“海波,葉真已經等在代郡邊境,這一次在代郡的所有行動將由葉真統一指揮,中央集團軍的步兵。那霸已經先期進入了代郡并且與代郡郡兵并肩作戰,接下來,如果我們所謀無差錯的話,代郡將迎來一場大動亂。子蘭會死,而子蘭死后,趙國肯定會再次派出進攻代郡。那么,我們便要在第一時間里聯合代郡之中已經與我們有聯系的文武官員,迎立子蘭的兒子趙勇為郡守,并且擊退趙軍的進攻,穩定住代郡的形式。”大帳之內,顏海波看到蔣家權竟然親自出現在一個供應點里等著自己,便知道這一次事情關聯重大。
“這一次的事情,葉真的中央集團軍,天賜的監察院已經跟了很久了,現在是最后的一擊,我希望不要出任何差錯,都督不來及趕回來了,這一次,便要看我們自己的,只要順利的立起趙勇,并打退趙國的進攻,代郡便等于是從趙國獨立出來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是我征東府的轄地。”蔣家權揮舞著雙手。
“我們這一次去的任務,就是支援代郡郡兵應對趙國的再一次進攻嗎?”顏海波問道。
“是的。你們將是決定性的力量。”蔣家權呵呵笑道,“估摸著趙國怎么也想不到,我們征東府會抽調出如此多的軍隊進入代郡幫助代郡作戰。”
“我們一下子走了這么多人,是瞞不了東胡人的,盤山那里如果遇險怎么辦?”葉楓在一邊問道,現在的他,已經是東方野戰集團軍下的一名團長,指揮著三千人的一個步兵團,這一次本來是跟著回積石城看一看剛出生的外甥,卻沒有想到居然撿著了如此大的一次機會,不由又驚又喜卻有些擔心。
“放心吧!”蔣家權呵呵笑了起來,“現東胡人現在暫時是打不起來了,東胡人是打不起,打不動了,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們需要時間消化河套,鞏固實力,所以,接下來,東胡的使者應當便會出現在積石城了,談判桌上討價還價將是主題,小摩擦或許會有,大戰,怎么也得等上兩三年吧。我們都需要時間積蓄力量。”
就在征東軍的大規模騎兵悄無聲息地開始向著代郡進軍的時候,子蘭帶著一百親衛已經上了馬鞍山,那個道觀坐落在山頂,站在道觀之前的臺階之上,放眼望去,卻是一覽眾山下,可以遠遠地眺見鶴峰縣城的輪廓,不得不說,趙牧將會面的地點定在這里,是有著極大勇氣,或者說,他是相當信任子蘭的。
這個地方,距離鶴峰極近,聲息相聞,但距離趙軍駐扎的馬鬃嶺卻是有著數十里之遙。白羽程笑吟吟地迎上了踏進了道觀的子蘭,拱手道:“郡守大人,這馬鞍山上上下下,我軍都已仔細搜查過了,完全無虞,郡守大人盡管放心入住。”
“多謝白將軍!”子蘭還禮道:“既然如此,便請白將軍下山去吧,我與趙牧相約,兩人都只帶一百衛士上山,你們呆在這里,不免讓人誤會。”
白羽程冷笑道:“如今是他求著咱們,還講什么對等?郡守大人,您信不信,要是現在趙牧來了,我在山下攔著他,只許他一人上來,他也不得不從。”
“你說得不錯,可那又何必!”子蘭搖頭道:“我與他,是想來解決問題,而不是激化矛盾的,你是征東軍的人,不了解趙牧在趙國的地位,如果能取得他的首肯,那么,此事就算成了一半。”
“只怕他是來勸您放了那三萬趙軍的!”白羽程道。
“他想說服我,我又何嘗不想勸服他,各呈口舌吧,就算最終不成,卻也不必惡語相向。”子蘭微笑道。
白羽程看著子蘭謙謙君子的模樣,心中嘆了一口氣,難怪你當初會輸給趙無極,恐怕趙牧也正是看不上你這一點,當初才會選擇在你與趙無極相爭之時沉默不語,坐看你敗北吧。當一個君王,光是仁厚德高有什么用,有什么心黑臉皮厚也是必須的。
“既是如此,我便告辭了,郡守大人,我就駐在山下,步兵將軍的騎兵也從鶴峰開了出來,隨時等候命令,如果那趙牧別有用心的話,我們瞬息即至。”
“有勞了!”子蘭深深施禮。
白羽程雙手抱拳,一揖到地,轉身,帶著他的特種大隊,大步下山。
“可惜!”走到半途,白羽程突然迸出了一句。
“隊長您說什么?”身邊的橫刀沒有聽清。
“沒有什么,沒有什么!”白羽程搖搖頭,無聲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而在馬鬃嶺趙軍大營之中,覃春華與胡亮兩人正相對而坐,愁腸百結,覃春華從西陵城中歸來,帶回來了子蘭愿意與趙牧談判的回話,兩人都明白,如果子蘭與趙牧最終達成協議,那么趙杞就絕對是被拋棄的一方,將作為棄子成為趙王拋出來平息百姓怒火的犧牲品,而趙杞一旦倒臺,作為趙杞一系的干將,他們絕對也討不了好去.
“怎么辦”胡亮看著覃春華.
“還能怎么辦,涼拌!”覃春華沒好氣地道,”你有什么好擔心的,了不起咱們脫了這身盔甲,回家種田去,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胡亮愁眉苦臉.
“趙太尉不是趕緊殺絕的人,咱們兩人雖然是趙杞趙大人一系,但也跟著趙太尉打過不少仗,趙太尉重情面,不會太過于為難咱們.”覃春華低聲道:”現在還能有什么別的辦法嗎,打起精神來吧,協助太尉辦好這差,也算是一種表態吧!”
“你說得也是!”胡亮點點頭.
帳門突然打開,胡亮的一名親兵幾步跨到了他的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胡亮立時瞪大了眼表,”你沒看錯,怎么可能”
“怎么啦”覃春華問道.
胡亮轉過頭,看著覃春華,壓低聲音,”他說,趙杞趙大人來了.”
“怎么可能”覃春華也騰地站了起來.
“兩位將軍,趙杞趙大人我見過不止一次,怎么可能認錯,更何況,還有他的貼身親兵與我也是相識的,這次也來了.”那親兵雖然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但仍是很確定地道.”趙大人說不方便來兩位將軍的大帳,請兩位將軍過去議事.”
“趙大人現在在哪里”
“在小人的營帳.”那親兵道.
覃春華瞪著那親兵,突然問道:”你是虎豹騎”
那親兵一怔,看了一眼胡亮,半晌才無奈地道:”覃將軍法眼無炬,我的確是虎豹騎的人.”
胡亮一下子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