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善事,那我也不說你什么,每個月我會親自捐二十萬給仁愛孤兒院,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人家說了,是讓我捐款,說不定你卷就不算數呢。”
“我是你老子!怎么就不作數了,若是那位高人有意見,你讓他來找我。”盧義在盧三平的面前,一向霸道說一不二,誰讓他是自己兒子。
盧義頓了頓,又道:“是不是什么病人都可以?”
“應該是吧,只要不是壞人都可以,至于賺不賺錢,就看爸你的本事了。”
“那你怎么和他聯系?”盧義問道。
“我給他發短信。”
“那行,你跟他說,我這正好有個病人需要他出手,問他什么時候能來。”
“爸,我可事先提醒您,他定的這個規矩千萬不能壞了,絕對不能是那些人。”
“你老子做事有分寸,用不著你多嘴。”盧義瞪了眼盧三平:“還有,這輛被你砸壞的轎車,就從你的零用錢里扣。”
盧三平瞬間猶如天塌了一般,發出凄慘絕倫的哀嚎。
他每個月的零用錢就兩萬,這要扣到猴年馬月去。
盧三平向白晨的手機里發送了一個信息,其實這個號碼就是他原本使用的,只不過是白晨搶走了,很快就得到回復。
“爸,那位高人要病人的身份資料。”
“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唐鑫。”
“啊……就是A區獨立病房的那位?”盧三平驚愕的問道:“他可是得了……”
“沒錯!你那高人不是說什么病都可以嗎,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這手段。”
盧三平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雖說他不學醫,可是好歹從小在醫院長大,耳目渲染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病癥是不能治愈的。
甚至比起那些公認的絕癥更無法治愈,比如說癌癥那些,雖說是廣泛認知的絕癥,可是還是有一些恢復的可能的,而一些少有人知的病癥,那才是真正的絕癥,這種病癥的死亡率之高,遠在癌癥之上,只不過發病的少,而且是特定人群,所以并不為公眾所認知。
盧三平就把信息回復了白晨的手機,半餉后,盧三平的手機再次收到信息。
“爸,他讓我們把病人轉移到單獨病房,隔離家屬以及醫護人員,從現在開始三個小時之內,都不能有人接近病人。”
“這怎么可以,病人現在是重癥監護室,家屬那邊還好說,可是醫護人員絕對不能撤離,這唐總要是出了問題,那么我們醫院也要關門大吉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反正這是他的要求。”盧三平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盧義不禁猶豫起來,遲疑的看著盧三平:“要不讓我親自和他說?”
“不行,這事絕對不行,爸,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人可不是你以為的善男信女,他之所以要我捐款給孤兒院,是因為孤兒院與他有些恩惠,他也不會和其他人接觸,若是我壞了規矩,估計明天你兒子就要陳尸街頭了。”
盧義更加猶豫:“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治好唐總,要知道唐總的病情可是世界范圍內,公認的無藥可治,就算我們醫院里的老學究也只能靠著人參吊命。”
“爸,你覺得一個人毫無安全措施的從十五樓跳下來,這個人是死是活?”
盧義聽到盧三平的話,眼中露出幾分決絕。
“好,這次老子就跟著你賭一次!”盧義抬起頭看向盧三平:“給他發信息,他隨時可以過來,你去通知護士長,讓他把唐總的醫護人員都撤離,還有家屬那邊,你自己看著辦怎么說。”
“得令!”盧三平敬了個軍禮,掉頭就跑進樓中。
盧大少爺雖說不是光明醫院的醫生,不過好歹也是經常在醫院里露臉,所以大家都知道盧三平是大股東兼院長的兒子。
盧大少爺辦事倒也麻利,很快就安排妥當,同時隨便找了個借口家屬支開。
“唐小姐,你爸這邊需要做一個身體檢查,所以需要轉到監護室,所以你只能在外面等。”
“前兩天不是剛檢查過嗎?”若是白晨在這里的話,就會發現,盧大少爺此刻所面對的就是那天夜里的那位性感大姐姐唐若蘭。
“哦,你爸爸的病情有些起伏,所以這檢查的頻率會稍微高一些。”盧三平鎮定自若的說道。
“我爸是不是……”唐若蘭的臉色微微一變,變得有些驚恐。
“不是不是,你爸身體很穩定,就是因為很穩定,所以我們需要重新檢查。”盧三平解釋道。
在安撫了唐若蘭后,盧三平又親自進入監護室內,此刻在病床上躺著一位老人。
只是這個老人的頭發烏黑,仿佛是年輕人的發色,可是臉上全都是皺紋,就像是八九十歲的老者一樣。
如若盧三平不是早就知道,恐怕都不會相信,這個病人其實才四十歲。
而他所得的就是衰老癥,就目前世界醫學界所能夠肯定的,就是衰老癥是基因缺陷引起的。
而且有些人不一定會在什么時候發病,并且發病的癥結也很難去探明。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從發病到死亡,這個過程非常短暫。
這種衰老癥死亡率是百分百,目前世界已知的患者,沒有任何一個的存活時間超過半年。
“誰?”唐鑫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唐總,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身體。”
唐鑫雖然看起來如垂暮老者,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有話直說。”
“這里有份協約,你看一下,若是同意,你可以簽個字。”
唐鑫伸出猶如枯藤一樣的手掌,看著協約上的內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這份協約上的大致內容就是,他自己的病情如今已經病入膏肓,而如今光明醫院將采取一種全新的療法,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不管是否治愈了,唐鑫本人都不允許透露治療的細節,違約的話將會被追究協約所約定的違約金,當然了,即便沒有治愈,也不會在唐鑫目前的病情上增添新的變數。
唐鑫抬起頭,看著盧三平,發出沙啞的聲音:“就我所知道的,我的病是沒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我的人已經咨詢過所有專家,你現在是想說,這家醫院有辦法治愈我?”
“不是有辦法,是有很大的可能治愈你,這點我或者我們醫院都不敢保證。”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價?”唐鑫是個商人,所以他很清楚,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現在說這些太早了。”盧三平微笑的說道。
“不,我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多加點醫療費吧。”
“你不是主事人嗎?”
“我算是個中間人,真正決定你生死的,應該是即將為你治療的那位醫生吧,所有的一切都由他做主。”
唐鑫從枕頭下拿出筆,簽上了字:“看起來這家醫院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盧三平聳聳肩,拿出手機,向白晨發送了信息。
突然,盧三平的動作一滯,動作還保留著發送信息的姿勢,可是人卻已經定在原處。
而室內的燈光也開始不斷的閃爍,似乎是電壓極其不穩定。
唐鑫只覺得眼前一花,房間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
“你是誰?”
“給你看病的人。”
唐鑫只能從聲音里聽出,這個人似乎也很年輕,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無法看清楚這個人的容貌。
“他怎么了?”唐鑫看著定在原處的盧三平。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睡著了。”白晨看了眼唐鑫:“唔,原來是衰老癥。”
“你在來之前,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嗎?”唐鑫疑惑的看著白晨。
“你要求我幫你治愈到什么程度?”白晨又問道。
“你能幫我治愈到什么程度?”
“不同的程度,不一樣的代價。”
“我除了錢之外,付不出其他的代價。”唐鑫很直白的說道。
“我希望溫仁孤兒院能夠收到一筆十萬的捐款。”
“沒問題。”
“閉上眼睛。”
唐鑫很老實的閉上眼睛,突然,唐鑫感覺到一股熱流涌入體內。
緊接著,唐鑫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舒坦無比,那股熱流仿佛在貫穿著他身體的每一處部位,原本衰老的驅趕,也變得有力起來,比如說男人的某些特征。
很快,唐鑫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好了,關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包括這小子。”
唐鑫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個影子已經消失。
然后就聽到盧三平的聲音:“唐先生,你稍等一下,那個人應該很快就會……額……你誰?”
盧三平指著唐鑫,因為他突然發現,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唐鑫消失了,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居然是一個中年男子:“唐先生呢?”
唐鑫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頭難以抑制的震驚。
“我就是唐鑫,小兄弟,你說的那個人來過了。”
唐鑫表面鎮定的說道,其實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真是唐總?”盧三平湊近了看,確實,從年齡上雖說是判若兩人,可是無關還有聲音磁性上,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他們是同一個人的。
“是我。”
“那小子來過了?”盧三平問道。
“是。”
“那你現在的身體感覺如何?”
唐鑫掀開被單,伸展了一下手腳:“感覺從未有如此健康過。”
盧三平連忙上前扶住唐鑫:“你真的好了?”
“應該是好了吧。”
“不對了,我就一轉眼的功夫,你怎么就好了?我連那小子的人影都沒見到。”
“其實不是一轉眼,剛才我發現你突然像是被點穴了一樣,動也不動,應該持續了五分鐘左右吧,也許更短。”
盧三平不敢置信的看著唐鑫:“你等等,我讓我爸過來……爸,是我,你快來唐總的病房。”
很快,盧義就趕來了,他聽盧三平的語氣,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當他看到唐鑫的時候,臉上同樣是寫滿了震驚。
“這……這……唐總,你好了?”
“哈哈……好了,好了,老盧謝了,多虧了你這么多天的照料。”
“你怎么好的?”盧義難以遏止的震撼,似乎是比唐鑫更加興奮。
“這應該問你才對吧,哈哈……”唐鑫笑呵呵的脫下病服,露出壯實的身軀。
實在無法讓人相信,這個人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個彌留的重癥患者。
“問我?那個人來過了?”
“你不知道嗎?”
“我哪里知道,剛才醫院里突然電壓不穩,我被叫過去了,結果幾分鐘就收到這小子的電話,三平,唐總的病是你說的那個人治好的?”
“爸……你別問我,我自己也跟做夢一樣,這事也就唐總最清楚。”
“你們誰也別問,那人說了,不允許我多說一句,就算這位小兄弟也不例外。”
盧三平撇撇嘴:“我又不是沒見過他,搞的這么神神叨叨做什么。”
就在這時候,盧三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三人都被嚇了一跳,來的是短信,盧三平看了眼,眾人都有些遲疑的看著盧三平。
盧三平抬起頭:“他現在沒有落腳點,想讓我幫他找一間房子,最好是偏僻點的,獨居房。”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