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舉起手中的菜刀,直接沖著大門投擲過去。
白晨和默克都已經愕然的看著那把菜刀,帶過優雅的弧線,精準的扎在大門上,而刀頭也透過木門。
緊接著就聽到外面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音,默克暗叫一聲糟了,飛身撲來。
下一刻,門外傳來經過消音器發出的槍聲。
白晨一把拉過瘋婆子,摁在地上,可是羅茜壓抑不住的興奮的大叫著。
不過幾秒鐘,整個木門已經千瘡百孔。
緊接著外面便是重重的一個踹門,木門應聲破開。
兩個黑衣人警惕的步入屋內,默克猛的在地上一個翻滾,從側面一腳踹飛最靠近的黑衣人手中的手槍。
另外一個黑衣人反應及其之快,立刻轉過槍口指向默克,默克的速度更快,瞬息間躲到第一個黑衣人的身側,讓他的同伴無法開槍。
不過兩個黑衣人的伸手都非常了得,第一個黑衣人眼見默克以自己做擋箭牌,立刻飛起一腳踹向默克。
默克立刻來個蛇盤,勾住黑衣人的腳踹,而第二個黑衣人的手槍已經指向默克。
默克早已準備好了,手如靈蛇一般,蓄勢已久,一把奪過黑衣人的手槍,可是黑衣人哪里那么輕易接受被奪走武器,手頭一翻再一推,立刻拍飛剛到默克手中的手槍。
“打……打……默克叔叔加油……”羅茜興奮的大叫起來。
三人纏斗著十幾個回合,也沒分出個勝負,不過這兩個黑衣人卻是越打越驚,這個大塊頭的身手真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兩個聯手也只是打個難分難解。
如果換做他們任何一個與這大個子單打獨斗,恐怕早就已經落敗了。
可是默克又何嘗不震驚,自己的身手比之剛退伍的時候,強了何止十倍,與這兩個黑衣人打了這么久也分不出個勝負,如果是幾個月前的自己。恐怕接不下他們任意一個的三招。
雙方打的不可開交,羅茜卻是興奮的叫著:“打呀,再打呀……好精彩,默克叔叔。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么厲害。”
突然,門外一陣狂風襲來,默克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櫥柜上,整個木質櫥柜立刻被砸的稀巴爛。
緊接著一個全身都套在黑色斗篷下的女子走了進來。從這女子的身段和臉來看,這女子的年齡與羅茜相差不多,可是從她露出斗篷的頭發,她卻滿頭的白發。
白晨立刻下樓來,擋在這白發女子的面前,回過頭看了眼默克:“默克,你沒事吧?”
默克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狼狽,不過并無大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事。”
“你們什么人?”白晨凝視著三人。特別是這白發女子,白晨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紊亂的真氣在狂躁的流動著。
“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做石頭的?”白發女子問道。
“我就是。”白晨皺起眉頭:“你是來找我尋仇的?”
這次輪到白發女子皺起眉頭,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喂,姨父,是我周箐……我到美國了,可是我并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醫生,只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他叫石頭……什么?他就是?您確定?”
周箐遲疑的將電話遞給白晨:“我姨父要和你說話。”
“喂……爺爺……是我。”白晨聽出電話那頭是盧義的聲音:“嗯……我已經看過她了,我救不了她,讓她另尋高明吧……沒有為什么。就是救不了。”
說完,白晨就將電話丟給周箐,周箐又拿起電話:“嗯……我們動手了,沒錯。沒必要……我不會和一個小孩道歉,謝謝您的好意,我也不覺得一個孩子能救的了我,您不用再說了。”
周箐的語氣很冷,即便是面對自己的長輩,她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周福。周瑾,我們走。”周箐看了眼白晨,目光冰冷至極。
白晨同樣是報以冰冷的目光回應,當三人踏出屋子的時候,白晨突然開口道:“對了……”
三人同時回過頭,突然,白晨出手了,沒有多余的言詞,出手如奔雷一般,掌心狠狠的印在周福與周瑾的胸口上,兩人噗哧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兩個人同時飛出十幾米外。
“你……”周箐瞬間動怒,身上的黑色披風猶如風卷一般狂舞起來。
“你也想自取其辱嗎?”白晨冷冷的看著周箐。
周箐怒極反笑:“好好……今日我周箐便看看你如何讓我自取其辱。”
周箐的玉掌從袖口伸出,整個手掌便如烈焰一般燃燒起來,伸掌便朝著白晨拍來。
當火掌拍在白晨心口的瞬間,白晨的衣服也飄舞起來,背心瞬間粉碎。
白晨眼中兇光一閃而過,抬起一掌也拍在了周箐的胸口。
瞬息間,周箐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停在路邊的車子上,周箐心頭駭然,可是不等她多想,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小姐……”
“小姐……”周福和周瑾連忙上前摻扶周箐。
周箐又是一口淤血噴出,臉色更是蒼白無比:“我……我的傷又復發了,快……快扶我上車……我們走……”
“石頭,你下手會不會太重了?”默克走到白晨的身邊,看了眼白晨。
“我若是不出手,今晚那個女孩就要殺的整個小鎮血流成河。”
“不可能吧……我看她還是個小女孩……”
“她修煉的是魔功,可是定力不夠,所以走火入魔,心智漸漸扭曲,行事乖戾,喜怒無常,我若是不打傷她,就要殺了她。”
白晨看著快速駛離的車子,轉身回到屋子里。
羅茜還意猶未盡:“就這么結束啦?”
“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大嗎?”默克狠狠的瞪了眼羅茜。
如果不是她,雙方也不至于鬧的這么僵。
羅茜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卻是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這屋子你收拾。”默克恨恨的說道。
“我明天還要上課啊……”
“你也知道明天還要上課呢。”
這時候,白晨的手機響了起來,白晨與默克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走出屋子接電話。
“喂。石頭,你什么情況?我爸和我說,你和我表妹鬧矛盾了?”
“鬧矛盾是一回事,就算沒鬧矛盾,你這表妹我也是不會出手的。”
“為什么?”
“你這表妹是什么來歷你知道嗎?”
“什么什么來歷。我表妹就是我表妹,還能是什么來歷?”盧三平不解白晨為什么這么問,他覺得很莫名其妙。
“你這表妹身懷蓋世武功,普天之下能贏的過她的不超過十個人,你說什么來歷。”
“什么蓋世武功?不會吧?我表妹才十六歲而已,她以前也來過我家,也沒見她有什么特別的啊,不過這次她來我家,滿頭的頭發都變成白色了,我爸把她接醫院去看病。結果發現她體內的器官全都表現的非常的奇怪,明明每個器官都運作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正常,可就是不協調,感覺就像是都亂套了一樣。”
“她那是練功走火入魔了,還好沒在你家里發瘋,不然的話你小命都不保。”
“不會吧?”
“不會吧?你真不知道你這表妹的來歷?你這表妹殺的人恐怕不在少數,身上戾氣深重,就跟亂葬崗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盧三平聽到白晨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真有你說的這么嚇人?”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若是出手救她,那以后就要出手殺她,你這表妹練的武功太霸道了,根本就不是她這種年紀與心性能夠駕馭的了的。我若是救了她,她的武功必定大進,到時候恐怕將更加肆無忌憚。”
“那……那你能制的住她嗎?”
“她就算再練一百年,也不可能打的過我,可是我不想親手殺一個曾經救過的人,所以還是讓她自生自滅吧。反正她已經時日無多了,外魔入體,心智漸亂,五行失衡,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爆體而亡。”
盧三平在一陣沉默后,開口說道:“石頭……你真不愿意救她嗎?”
“不救。”
“那能不能讓她……讓她死的平靜一些……我上次看她……看她發病,她很難受……她非常的難受,我看她的兩個家奴,用鎖鏈把她的手腳都鎖起來,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孩子……”
“有……只要你能說服她自廢武功,她還能有三年的壽元,而且也不用再受這苦難。”
“我里……那些高手好像都不愿意自廢武功……”
“當然不愿意,對于任何一個高手來說,自廢武功不啻于殺了他們。”
“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了嗎?”
“她練的武功太霸道了,如果她不是練這種武功,換做其他的武功走火入魔,我都會出手,可是這種武功我今天救她,不出幾年,她又要走火入魔。”
“她練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會讓她變成這樣?”
“瘋魔功,這種武功進境極快,可是缺點就是擾亂心智,如果心智成熟、堅定的人修煉,勉強還能自制,不至于迷失心境,可是她修煉這瘋魔功恐怕至少有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她接觸這武功的時候,是在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心智本就不成熟,到如今瘋魔功略有小成,可是也把她自己弄成了瘋子。”
“這時候哪怕是治好了她的傷勢,她的心智早就被這魔功扭曲心智,這種毫無理智的人,早晚也要被我所殺。”
“石頭……你也是習武的吧?你練的是什么?”
“我會的東西很多,不是純粹的習武,不過武功算是我的老本行,瘋魔功我雖然沒練過,不過卻也知道這種武功。”
“那就沒辦法糾正表妹的心智嗎?”
“有……不過以她的驕傲,是不可能接受我的約束的。”
“那就是說,我表妹還有得救?”
“如果你能說服她再說吧,不能說服她,說什么都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