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學生出現在大街上,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學生們圍著白晨,李妍道:“老師,我們現在去哪里?”
“我們現在的班費有多少?”
“兩千整。”開學的時候,合著學費,每個學生還會多交五十塊錢,充當班費。
兩千塊錢如果是單幾個人來說,可以玩的非常豐富。
不過如果給一個班級的學生,顯然就非常的不足了。
“兩千啊……”白晨摸了摸鼻子,比想象中的少。
“老師,我們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啊。”
“今天的計劃就是賺錢,賺班費。”
白晨笑著說道:“在學校里學的東西,永遠都是紙上談兵,真正能夠用到實處的少之又少,現在是早晨十點整,你們中午想一下,能夠怎么樣賺到錢,利用手上的錢,”
“賺錢?我們還小,不用賺錢吧?”王小龍的家境很好,所以他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考慮。
“還小?你知不知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靠打臨工養活自己了。”白晨瞪著王小龍,他不喜歡這種回答,就好像說未成年就應該不用賺錢,反正有父母去寵愛負責吃喝。
“你知道在美國的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老師就經常布置賺錢的作業。”
“可是現在這么突兀,讓我們怎么賺錢?”
“兩千塊錢。作為我們的本錢,我的要求不高,到下午四點前。你們要把班費翻一倍。”
“什么?翻一倍?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你們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善于把握每一個機會。”
看著臉色犯難的學生,白晨繼續說道:“我們的班費決定了下次我帶你們出游的遠和進,當然了,今天我也會幫你們賺班費,你們每十個人為一組。分為四組,每個人拿五百塊錢。我們電話聯絡,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能夠賺到足夠的錢,那我會對你們另眼相看。可是,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誰也被給我耍花樣,找家里人要錢,好了,分頭行動,下午四點在校門口集合。”
眾人都滿臉的茫然,這就是中國學生的處境,當他們第一次踏足社會后。也是這樣的茫然,這樣的不知所措。
他們不知道如何依靠自己生存,他們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夠讓自己活下去。
“利用自己的優勢。自己的人脈。”
“老師,我們哪里有什么人脈啊。”
“你們的父母就是你們的第一批人脈,你們的學校、周圍的同學,這些都是你們的人脈。”
突然,李玲眼前一亮:“我想到了……”
“李玲,你想到什么主意?”李妍座位班長。她的壓力一直都很大,因為班上好幾個學生都不比她差。所以她一直都非常的努力。
李玲剛要說話,白晨打斷了李玲的話:“李玲,你和李妍是一個組的嗎?你確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共享給自己的競爭對手嗎?”
“這有什么啊,我們既然是同學,而且商機不會因為競爭對手的出現而消失,而且有可能因為競爭而讓市場更加規范。”
白晨眼前一亮,或許是因為家境的緣故,讓李玲早早就學會了自立,她或許是班上四十個學生里,最善于挖掘商機的人。
“說的好,那么你們就行動起來吧,不管嘴上說的多漂亮,最后還是要看結果的。”
四十個學生開始聚在一起討論與規劃起來,白晨則是獨自離去。
既然說了,他也要負責賺取班費,自然是要說話算話。
白晨打電話給李玲的爺爺:“喂,李老頭,是我,白晨,你現在在家吧?好,我現在過去。”
白晨到了李玲家門前,李老頭早已經等在門口。
“白老師,您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啊?”
“我在和學生打賭,看我們一天誰賺的錢多。”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白老師還真是有閑情雅致啊。”
“什么閑情雅致啊,就是閑的蛋疼。”白晨看著門前的一大片菜園:“李老頭,你這的菜我全要了,你算下多少錢。”
“白老師,您要就要,談什么錢。”李老頭立刻板著臉道。
“這可不行,我今天是打賭來著,這要是白拿了你的菜,就等于是作弊,絕對不成,我大概算過,你這幾塊地里的菜加起來,大概價值三千塊左右。”
“哪里值得了三千塊啊,白老師你算錯了。”
白晨給出的當然是高價,而李老頭最不愿意的就是收白晨的錢,所以也在極力的壓低價錢。
“這些菜市場上便宜的很,哪里值得了三千,你給我一千五,我們就算成了。”
“市場上是有,不過能有你這純天然的么?現在市場上的菜,全都是菜棚子出來的,三五天成熟,又是殺蟲劑又是催生劑的,價錢當然低,你這可是純天然的菜。”
“雖說是純天然的蔬菜,不過買的人也分不出來,所以這菜和市場上賣的也就一個價錢。”
“那我不管,這三千塊錢我都給你帶來了,就當是顧工,你幫我打個下手,順便把你那小三輪借我一下。”
李老頭看著砸在手上的一疊錢,頗有一些哭笑不得,心中知道白晨是在幫他。
雖然不是直接給錢,可是這種間接的幫襯,卻比直接給錢更能說明其心意。
李老頭也不含糊,拿出收割工具,上去和白晨一起,把蔬菜采摘下來,廢了大半小時,兩人就把幾塊地的菜全都收割完畢。
“李老頭。這幾塊地先空在這,過兩天我過來轉轉,幫你籌劃一下種什么好。還有,我有個朋友有一批新的菜種,正好拿你這幾塊地種植一下。”
“好嘞,白老師要的話,這幾塊地送給您都沒問題。”
“這車子我就拉走了,遲點再送還回來。”
“這小破車,我都怕顛著白老師您。”
白晨就這么拉著一車子的生鮮蔬菜進了市區。市區里對生鮮蔬菜的需求是最大的,而且不比地方鄉鎮。到處都是生鮮蔬菜。
不過在城里賣菜需要去正規的市場,還需要有擺攤的證件,去街頭擺攤,絕對要被城管查抄。所以風險太大。
不過白晨不打算擺攤,而是找高檔的飯店酒店。
白晨騎著電動三輪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不過還沒進門,就被門口保安攔住。
那保安看到白晨從那三輪車上下來,立刻就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白晨:“你找誰?”
“你們經理在不?”白晨這次被攔下,倒也沒上次那般怒火沖天。
這次是來談買賣的,自然要懂得低頭,而上次他是客人。身份不同自然態度就不同。
“找我們經理?做什么?”
“我就想問問,我這一車菜,你們酒店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們酒店可是高級場所,有專門的供貨菜農,快走快走,不要在這里影響我們酒店的正常營業。”
“有眼無珠。”白晨瞥了眼保安,帶著非常鄙夷的眼神,轉身就走。
“你小子說什么?”保安也是耿直。一聽白晨出言不遜,立刻就拉住白晨:“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一遍又怎么樣?你還敢在這里打人不成?”白晨傲慢的回應道:“我本尋思著這酒店這么高檔。應該識貨,結果碰上個有眼無珠的看門狗。”
“你說誰看門狗了?你小子是欠抽是不?”
“我不和你廢話,你也別浪費我時間,我還要去其他酒店談生意。”白晨一把拍開保安的手,說著便要離去。
“不許走,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里也別想去。”
“說什么,我這可是剛采的蔬菜,過了時間就不鮮了,你賠我啊?”白晨不滿的說道:“我這菜可不是普通菜農的菜能比的,用的是火山土種植,高山泉灌溉,可不是那種三五天就種一批出來的普通菜農,我這一季就這一批,少tm影響我做生意。”
“少扯淡,誰聽過用什么火山土高山泉種菜的,你當你種靈芝人參啊。”
“你懂個屁,知不知道我國每年向rb進口一萬噸富士山火山土壤,老子這幾年靠著特殊渠道買來的幾百公斤火山土壤,一年就種一季的菜,就是那種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知不知道我這菜是什么價位的?耽擱了時間,你賠得起嗎?”
保安還真被白晨的話唬住了,不自覺的松開了白晨的衣服。
“羅南,你在這鬧什么?發生什么事了?”
這時候,一個穿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沖著保安喊道:“他是誰?”
“經理,他就一個菜農,他說他的菜是用什么火山土壤和高山泉種出來的,沒聽過什么玩意,說是他的菜老貴了。”
“什么玩意?聽都沒聽說過。”經理也是一臉茫然。
“也是個沒見識的。”白晨鄙夷的瞥了眼經理。
“經理,這小子是嘴就這么欠,說的神乎其神的,估計也就個騙子。”這個叫做羅南的保安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說我騙子?”
“你不是騙子是什么?你還真以為我們會信你的鬼話啊,一車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菜,你還想賣出天價不成?”
“行,說多了無益,今天我要不證明一下自己,還真被你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給看扁了。”
經理看著白晨如此信誓旦旦,也有些動搖,他也不知道白晨是不是真有什么能耐。
“借我個廚房用用,就用我的菜做一道菜,做出來的菜就能知道,什么是差距了,怎么樣?敢賭嗎?”
“要是我們看不出差距怎么辦?”
“要是你們能昧著良心說,真沒差距,那我也認了,這菜我直接倒臭水溝去。”
經理想了想,這賭局自己似乎穩操勝券,畢竟這種賭局,實在是太難評定了,而且蔬菜很多時候,都是作為配菜,如果是單獨的烹飪的話,又因為單薄的味道,對于如今大部分人來說,并不會喜歡。
所以就算是一個大廚和一個普通廚師同時做出同樣的菜品,口感口味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那要是真有什么差別呢?又該如何?”經理問道。
“如果你覺得這我這菜真有價的話,就給一個讓我滿意的價錢,不然我就賣給其他酒店或者酒樓,反正我也不是非在這里賣。”
白晨說的很是坦然,經理想了想:“行,把車推后面去,帶幾捆菜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