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最兇?
被火燒死的鬼是最兇的,不過比火鬼更兇的是燒死他們的人。
這近百個人販子本就是心胸陰暗,如今被白晨處以極刑,其怨念可想而知會有多強烈。
白晨則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別說區區百人不足,便是再多百倍,也無法侵擾白晨的心境。
只是,白晨回酒店的時候,所有人都躲著他。
因為所有人都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小孩身上有一種可怕的氣,縈繞在他的周圍。
不過,總是有不怕死的人,剛進入電梯,一個道士就跟了進來,先是驚奇的看著白晨。
“小兄弟,你剛殺過人?”這道士眉頭緊鎖,因為他發現,白晨的身上怨氣沖天,要么殺的人心有不忿,枉死于他人之手,要么就是白晨剛剛殺過許多人,多人怨念集結,所以才會讓這孩子看起來如此的兇戾。
白晨看了眼道士:“神經病。”
道士啞然,心中也在疑惑,難道自己看錯了,這樣一個小孩子,怎么會是殺人犯?
到了樓層,道士也跟了出來,而這時候,旁邊的客房里出來四五個小孩,看到道士都主動喊道:“道長。”
白晨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道士,疑惑~③長~③風~③文~③學,ww●w.cfw△x.n≌et這道士似乎帶了不少小孩出來,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難道是哪個道觀的?
“小兄弟,我看你戾氣沖天,恐遭厄運纏身,不如老道我為你驅除戾氣。助你避劫如何?”
白晨看了眼道士:“沒興趣。”
“小兄弟。我非江湖術士。聽我一句勸,你現在的情況相當危險。”
“神經病。”白晨翻了翻白眼,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你這小子怎么說話我,道長可是國師級的人物,愿意幫你化解災厄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知道感恩,居然還罵道長。”
那幾個小孩義憤填膺的看著白晨,全都開口指責白晨不明事理。
“那又怎么樣?你們說他是國師他就是國師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伙的騙子。”
其中一個小孩臉色一沉。抬起腿便是掃向白晨。
道士眼中精光一閃,就在這小孩即將命中白晨之時,隔空伸手一抓,制住了這小孩的腿掃。
白晨眼中其實也有那一瞬的驚訝,立刻打開自己的立場掃視這道士和這群小孩。
白晨意外的發現,這道士居然是少見的高手,一氣歸元中期的修為,而這群小孩也相當不簡單,全都是介于先天與后天之間。
不過從眼前這小孩剛才那一腿的攻勢來看,他接觸武功的時間并不長。不過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有如此的功力。足見其天賦相當不俗。
白晨把每個小孩都打量了一遍,在場五個小孩,兩女三男,最大的大概十五歲,最小的和自己差不多大。
“小海,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許你用武功對付普通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比你小的小弟弟。”
這個叫做小海的男孩大概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一頭的卷發,脾氣相當的直,看著白晨的目光還是帶著憤怒。
其實這道士先前是故意慢一拍出手的,他也想看看白晨是否會武功。
不過,在小海的攻擊到面前了,白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就說明這小孩不會武功,至少他的判斷是如此。
道士微笑的看著白晨,雙指一凝,向著墻壁一刺,手指立刻穿透墻壁。
“小朋友,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
“沒錯,老道我看你資質上佳,不論是修術法學道術,又或者是習武練功,都是不錯的選擇。”
“這么說你是真的會捉鬼咯?”
“你想學抓鬼?”
“不是,跟我來。”白晨打開了自己客房的房門。
陳蓮娜立刻沖了出來:“石頭,你回來了,他們是誰?”
白晨回頭看向道士:“牛鼻子,你看的出她的狀況么?”
道士上前一步,開始上下打量著陳蓮娜:“怪了,這位姑娘是不是吃了什么天靈地寶?紫氣自天靈蓋噴薄而出,慧目開,心眼通。”
陳蓮娜和七班的其他人一樣,全都吃了紫菱瓜,自然是心慧開明,身體比起同齡人更加健康,而且還更加聰慧。
“我不是讓你看她資質,是看她是不是被什么邪物纏身。”
“石頭,這是你招來給我驅邪的道士?”陳蓮娜現在對道士可沒什么好感。
“姑娘,你也被邪祟糾纏嗎?你身上的確有些陰氣,只是我暫時沒看出你周身有什么鬼物。”
“陳蓮娜,你把事情跟這道士說一遍。”
陳蓮娜雖然有些不情愿,不過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道士眼中立刻就露出一絲明悟:“原來是縛靈。”
“什么是縛靈?”
“所謂的縛靈,其實就是一些江湖術士養的鬼,有強有弱,而這些鬼是需要血食的,每次驅使也都需要大量的血食,江湖術士多是以自己的血座位血食,可是往往是自尋死路,到最后江湖術士豢養不起了,便想將這縛靈棄之,可是縛靈又不能輕易丟棄,正常來說,不管怎么丟棄,縛靈都會找上門,可是如果給縛靈找尋新的主人,那么就能夠擺脫縛靈的糾纏。”
“那你有辦法驅除不?”
“不行,縛靈一旦認主,就與宿主性命相通,不會主動傷害宿主,可是宿主也無法擺脫,實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我現在怎么辦啊?我不要什么縛靈啊。”陳蓮娜緊張的叫起來。
“小姑娘勿慌,我授予你一個術法,可以讓你暫時以血氣豢養縛靈。只要每日以一滴精血喂養。縛靈就不會加害你。”
白晨眉頭皺了皺。他先前就猜到陳蓮娜是被人禍水東引的,唯一不知道的是這邪祟的名稱,而他原本以為這道士有些神通,或許有辦法驅除陳蓮娜身上的縛靈。
如今這道士也只能想出這爛辦法,一滴兩滴精血是沒什么,可是精血是什么,那是心頭血,少一滴就少一滴。一個人能有多少精血。
而且陳蓮娜如今初修武功,哪里有多少精血可以豢養的了縛靈。
要不了多久,陳蓮娜就要被吸成人干。
“你知道怎么轉認宿主么?”白晨問道。
“小兄弟,你想做什么?”
“把這縛靈轉到我身上。”
“小兄弟,這可是萬萬不可,你年紀這么小,恐養不了幾日,便要被這縛靈吸成人干了,而且你身上戾氣如此之重,只會增強縛靈兇戾。到時候縛靈變本加厲的吸你,你絕對消瘦不起。”
“石頭。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我不怕了……”陳蓮娜不愿意做這種事,畢竟眼前這個孩子是白晨的‘侄子’。
“這世上還沒有我消受不起的。”白晨淡然說道。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知死活的東西。”小海在一旁冷嘲道。
“你只要回答我,你幫不幫忙,不幫忙就滾蛋,我自己找人幫忙。”
“小兄弟,你戾氣太重,真的不適合養縛靈。”道士還在勸說道。
白晨直接就下了逐客令:“既然你沒用,那就自便吧。”
“小兄弟,我是真的想幫你,你身上戾氣如此深重,若是不能消解,近期必會遭遇血光,比之這小姑娘更加危險。”
“煩不煩啊你?滾蛋。”
“道長,讓我來教訓這混蛋小子。”小海和其他幾個小孩立刻就要上來給道士出氣。
“道士,我看真正要幫的人是你身邊的這幫小子,如果他們再這種性子,早晚要死于非命。”
道士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自己身邊的這些孩子,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有些認同白晨的話。
這些孩子初涉武道,時日很短,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今又因為特殊的培養,讓他們比同齡人出色許多,只是性子也剛直了許多,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一樣,看到誰都一副要教訓一頓的樣子。
“你小子!你說什么?”小海立刻就暴怒的指著白晨。
白晨笑盈盈的比了個中指,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小海說著,便要動手揍白晨,道士立刻就拉住小海。
“小海,你干什么,剛說的話你就忘記了?”
“可是這小子……”
“什么這小子那小子的,你習武不是為了爭強好勝,是為了將來能夠報效祖國,保護人民,他一個小孩子,你好意思動手嗎?”
“小海,算了,這種小子和他斗什么氣。”
小海身邊的一個略大一些的女孩拉著小海說道,輕描淡寫的瞥了眼白晨:“道長也說了,這小子近日必有血光,何須你動手。”
這五個小孩,本來就是個小團體,而且如今小海被白晨挑釁羞辱,自然是同仇敵愾,看著白晨的目光更是不善。
白晨懶得理會他們,如果他們敢在自己面前耍陰招,自己就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雖然不至于殺了他們,不過白晨還是覺得這些小毛孩自視甚高,若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將來還不知道要無法無天到什么地步。
“小兄弟,我看的出你心智過人,可是人終歸還是有許多無法理解的東西,有些東西你不得不信,比如說這命。”
“道士,你也說了這世上有許多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何必自以為看穿了一切呢,好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多說無益,大師我也有門路,就不勞道士你多費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