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位先生呢?”
“他走了,不過他說,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們兩個也是明白人,應該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了,會有多大的影響。”
“我們明白,我們都明白,打死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
“這件事,我也會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個醫生依然擔心,畢竟一個已經記錄在案,身體和腦電波都已經消失的人,突然活了過來,而且身上的傷勢全都消失了,這種事情就算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白晨弄暈了保安后,直接把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都毀掉,只要沒有人知道他來過醫院,就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當然了,在場的那三個人,其實白晨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他們會不會說出去。
那兩位老人或許還會擔心自己的兒子有什么后遺癥,也許不會說出去。
至于那位醫生,雖然他是個好人,可是這世上有許多不確定的因素,白晨不能肯定,他會否堅守秘密,如果外界的壓力太大的話,也許他也無法支撐住。
白晨也沒有再去看望洪秋,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軒轅一直都沒睡,坐在酒店大廳里喝著咖啡,看著雜志。
“事情怎么樣了?”軒轅看到白晨過來,放下雜志看著白晨。
“我把那個人救活了。”
軒轅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連死者都能救的活。”
白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是復活,其實是治愈,我是強行將他的身體修復,然后刺激他的神經,只是這種方法的風險太大,我也不知道是否會有后遺癥。”
白晨對于的治療有絕對的自信,可是腦神經實在是太復雜了,就算是白晨也不沒有把握。
就比如郎屛那樣,他的腦死亡超過了一個小時,腦神經因為缺氧與供血不足。已經出現了腦萎縮,意識完全潰散了。
意識并不是靈魂,意識是比靈魂更甚層面的東西。
靈魂是包含了意識的,也就是說。一個人的死亡,是從最深層面的東西開始潰散的。
“知道是誰要對你我動手嗎?”軒轅問道。
白晨搖了搖頭:“還不清楚。”
對方是通過網絡攻擊現實的,這對白晨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弊端。
除非白晨通過魔方,捕捉到對方的動向。不然的話,白晨根本無從得知對方的身份。
疲憊的一夜過去,十個少年準時的起床吃飯,然后就是簡單的鍛煉。
雖然他們都是半夜才去睡覺的,不過之前的訓練,也不比昨晚輕松,所以他們幾乎不感覺怎么疲憊。
“該去報道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老師,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沒睡?臉色這么差?”
眾人發現,一早上白晨就沒笑過。他們早就習慣了白晨那種灑脫隨性,不管和誰說話,三言兩語就開始胡扯起來。
只是今天白晨似乎一直都板著臉,就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此刻,在首都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內,正聚集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參賽者。
這些人大部分在到達這里的時候,都顯得非常的驚訝。
他們沒想到選拔賽的集合報道會選擇在這里,在廢棄工廠的二樓,幾個身影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著下方數百個參賽者。
二十三個省份,五個少數民族自治區。四個直轄市,以及兩個特別行政區香港與澳門,都派出了自己的參賽者。
一般來說,這種賽事是由體育總局承辦的。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是由安全部狼牙來負責的。
因為這次選拔的并不是運動員,而是戰士!
雖然出線名額只有十個,不過狼牙的負責人依然將此視作一個內部的選拔。
如果有優秀的參賽者,他們也會吸收到狼牙內部來,作為后備役。
而狼牙的負責人張先仁。此刻正看著下方的會場。
“那個人和他的學生來了嗎?”
“還沒來。”
張先仁的助理搖了搖頭:“部長,其實這次選拔賽完全就是多余的,何必要弄出這么一個選拔賽?直接把名額給那個人的學生不就好了?”
“這也是上頭的意思,選拔賽必須要公平公正,而且這次選拔賽主要目的并不是為了選出參加邀請賽的選手,而是我們狼牙內部的新生代選拔,也許除了那個人的學生之外,還會發現更多優秀的,出眾的天才少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廢棄工廠內的人越來越多。
每個區都有十個參賽者,也就是說一共會有三百四十個參賽者要在這里集合。
不過也因為人數眾多,而且又沒有人管理,開始有沖突發生,不止是參賽者,還有他們的領隊。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持甚高,自認為得天獨厚,自然是誰也看誰不順眼,所以沖突就在所難免。
而狼牙的成員則是站在廢棄工廠上方的走道上,看著下方多起打架斗毆,沒有絲毫插手的打算。
就在這時候,張先仁的助手又敲開了那間臨時辦公室的大門。
“部長,那個人和他的學生來了。”
張先仁立刻從椅子站起來,眼中充滿了熾熱與激動:“來了?”
“來了。”
這時候,廢棄工廠的大門口,進來了十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大胡子,后面跟著十個少年,每個人的目光都充滿了驕傲,每個人都充滿了自信。
“這他媽的什么破地方?”大胡子一進來,便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還有這里的烏合之眾怎么這么多?”
“你說什么!?”
“你說誰是烏合之眾?”
大胡子雙目一睜:“老子說的就是你……你……你們全部!”
“草!”這里可是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真正的武林中人,他們一向都是鼻子朝天,很少有人敢在他們的面前口無遮攔。
一般來說,能動手的他們絕對不會廢話。
那人上前便是一腳神風腿掃向大胡子,大胡子瞥了眼那人,動也不動。
那人腿功極其了得,還未觸及大胡子,空氣中便傳來呼嘯聲。
如此腿功,周圍的人聞見,都是臉色大變,連連退后,生怕受到波及。
可是大胡子卻紋絲不動,眼看著那人的腳勁即將轟在大胡子的身上。
大胡子突然低喝一聲,身上炸出一團紅光。
那人突然感覺自己的腿像是掃在鋼柱上一樣,只聽當的一聲,當真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而大胡子只是身體微微晃了晃,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損傷。
反觀那人,本是他主攻,卻是捂著腿,一瘸一拐的連連退后。
“青海金剛王!你是青海金剛王鄂博!”那人駭然的看著大胡子。
大胡子冷哼一聲:“知道老子的名號,還敢對老子動手,你是不是活的不賴煩了!”
那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不知道是您……”
“不知道就敢對我動手?”大胡子怒喝一聲:“孩兒們,給我打斷他的腿!”
鄂博就如一個山大王一般,對他的弟子稱呼也是孩兒們。
鄂博的那十個弟子,就如沖出獸的野獸,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飛撲的沖向那人。
“鄂博!你別太過分!”那人本就在與鄂博動手的時候,吃了點虧,此刻右腿已經骨折,實力已經降低了不少,而鄂博的十個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手下留情,上來就是圍攻。
而且他們也如鄂博一樣,一個個都學了鄂博的不壞金身,雖然功力上有所欠缺,可是卻也不是對方能比。
更何況十個打一個,三拳兩腳下來,那人就被打趴在地上。
鄂博的弟子依然不肯罷休,還是對著那人拳打腳踢。
“咳咳……鄂博,夠了!讓你的弟子都住手。”
就在這時候,張先仁走了出來:“我讓你帶弟子來,是來參賽的,不是來殺人的。”
鄂博一看到張先仁,立刻咧嘴笑起來:“老大,我們幾年沒見了?”
張先仁眉頭一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他老大,要是最后鄂博的弟子把名次全收入囊中,多半要有人以為走后門了。
這鄂博還是這么口無遮攔,魯莽沖動。
張先仁輕哼一聲:“你讓你的弟子這么快動手,等下選拔賽怎么辦?”
“這只是熱身,孩兒們,都停了,再打就死了。”鄂博大喝一聲,他的弟子這才停下手來。
“這次選拔賽十個名額都歸我了,我看你還是讓這些烏合之眾都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不得不說,鄂博的言詞是相當的狂妄,居然當眾就把這話說出來,擺明了是讓其他人聯手對方他的弟子。
“我不管你的弟子實力多出眾,在沒通過選拔賽之前,名額都不會貿然決定。”
就在這時候,外面跑進來十幾個人,正是白晨和他的十個弟子:“呼——總算是趕得及,選拔賽還沒開始,這什么破地方,這么難找。”
“又來一群烏合之眾。”鄂博隨口說道:“帶頭的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們是來旅游的嗎?還是來耍寶的?”
突然,白晨身邊一個身影閃過,李妍已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