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兆虎腳步那叫一個急,一邊走一邊試著這個新的手臂。
看著手臂的斷口與金屬手臂的接口,似乎血肉與金屬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一般,相互的融合著。
只不過金屬手臂沒有痛覺,而且這金屬手臂的力氣明顯比另外一支手臂要大了許多。
金屬手臂甚至連鵝卵石都能捏碎,而且刀槍不入。
剛回城里,倒是有不少人投來驚訝的目光,大兆虎也沒遮掩。
大部分人看到大兆虎的金屬手臂,還以為是染色的。
畢竟沒誰相信,這會是一條義肢。
大兆虎還沒進家門口,就見到路口被人堵上了,不少人在那圍觀。
在人群之中,能聽的到有人在哭喊著。
大兆虎人高馬大,上去一看,卻是鄰居家的夫妻,那男的也是個獵戶,與大兆虎也有過幾次合作。
那妻子抱著丈夫在那痛哭著,她那男人的身上有身上有個不大的傷口,可是傷口卻不流血,而是呈現墨黑色。
大兆虎推開人群:“陳家妹子,這是怎么回事?你男人這傷是怎么回事?”
“大兆哥。”那婦人一看到大兆虎,立刻便撲到大兆虎的跟前:“快救救我丈夫,你那么本事,一定有辦法的吧。”
大兆虎皺著眉頭,上去看了看她丈夫的傷口,剛接近就嗅到了一股腥臭:“這是被什么傷的?找醫生了嗎?”
“找了……找了,醫生說這是什么毒蝗傷的,沒救了……連藥都沒留下就走了。那個天殺的……”婦人又哭又喊。不斷的咒罵著:“大兆哥。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的。”
“毒蝗……”大兆虎的臉色沉了下來,這毒蝗的兇名,他當然聽說過。
屬于蟲類幻獸的一種,雖然個頭很小,卻是劇毒無比,幾乎就是無藥可救。
可惜的是,毒蝗咬人一口。自己也要死掉,所以幾乎沒什么用處。
婦人見識淺薄,可是大兆虎卻知道那個醫生沒●●,有說錯,他不是不救,而是根本就沒辦法救。
“你家男人到底鉆哪里去了,居然被毒蝗咬到了?”大兆虎臉色沉重。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都知道毒蝗,個個都是面露悲色,這婦人的男人是沒救了。
“我怎知道,他是被一隊狩獵隊帶回來的,本來是說給那狩獵隊帶路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大兆哥,幫我想想辦法吧。我家男人不能死,不能死啊……”婦人幾乎已經到了蠻不講理的地步,死死的拽著大兆虎,就像是把他當作救命稻草一般。
“也許那個寸頭山莊子里的人能救的了。”大兆虎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大兆,你少在那糊弄人了,這毒蝗的毒根本就沒的救,陳家女人沒見識,難道你也跟著在那沒見識?”一旁有人不滿的說道,他們覺得大兆虎不厚道,陳家女人這么慘了,大兆虎還在那糊弄人。
“誰說我糊弄人了!”大兆虎立刻就怒了,拍了拍自己的鋼鐵手臂:“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你這手上是抹了漆的吧?”
“哼哼……抹漆?”大兆虎揮舞著拳頭,一拳砸在地上,地面的石路也被砸出一個拳印。
圍觀眾人俱都倒吸一口涼氣,大兆虎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一捏,那石頭頓時就被捏成粉碎。
“這是鐵臂,說了你們也不信,今日我出去打獵,正好進入寸頭山,結果遇到一頭多奇獸,知道多奇獸吧,那是十幾個人也未必斗的過的兇獸,我就丟了一條胳膊,本以為沒命了,結果遇到寸頭山莊子的人,把我救回莊子去,等我醒來的時候,胳膊已經換成了這鐵臂了。”
“真的假的?”有與大兆虎熟悉的人上前,用力捏了捏:“還真是鐵的……這怎么可能?鐵的能當手臂使喚?”
“拿你的刀砍,試試。”大兆虎倒是很是膽大,也不排除是要顯擺一下。
“當真?”那人驚疑的看著大兆虎。
“來!”大兆虎輕喝一聲:“砍準點,別把刀落我頭上了。”
那人提著刀便朝著大兆虎的手臂上落下,當的一聲,眾人發出一陣驚呼。
卻發現大兆虎的手臂安然無恙,反而是那人的刀繃斷了。
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大兆虎的手臂有多硬啊,居然連刀都崩的斷。
“知道我說的真假了嗎?”
“信了,信了,那寸頭山莊子當真有這種奇人?”
“我是沒見到真人,當時我傷勢太重,就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那恩人長什么樣。”
“大兆哥,我男人真還有救?”陳家婦人滿臉是淚的看著大兆虎。
“有救沒救,把人帶過去再說,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男人要是不去,那是絕對死定了,如果帶過去了,那莊子的主人愿意出手,估計還有五成的希望。”
大兆虎單手拉起婦人的丈夫:“去找輛推車過來,我與你一起去。”
到了山腳下,大兆虎與那婦人摻扶著她家男人,上了山去。
到了山莊,大兆虎正要去叫門,大門先開了。
禍無庸是聽到白晨的命令,讓他過來接人進來的,一看到大兆虎,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這位大老爺,能請貴主人救救人嗎?這人被毒蝗咬了……”大兆虎面露難色的說道。
畢竟自己剛被人家救回一條命,還給他補上一條手臂,如今又找個病人,給人家添麻煩。
陳家婦人也是一臉憂色,臉上淚痕未干,魂不守舍的看著禍無庸。
禍無庸皺了皺眉頭:“進來吧,把他送去實驗室。”
“實驗室?”
“就先前給你治傷的地方,你去過的,記得路吧?”
“記得記得。”大兆虎連連點頭,摻扶著陳家漢子便朝著實驗室走去。
外面的那個大門就像是有機關一樣,大兆虎剛到大門前,大門自己打開了。
大兆虎臉上露出疑色,不過還是不敢耽擱,帶人進入其中。
陳家婦人看到這實驗室內的景象,心中又驚又怕,卻又有幾分希望。
這里面的格局如此特別,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絕對是高人所為,既然是高人,那么自己丈夫的命就越有希望。
大兆虎來到最里面的那間實驗室,卻見里面有一個孩童,驚一只小幻獸摁在金屬臺上。
就在這時候,玻璃門自動打開了,白晨的聲音傳來:“進來。”
白晨轉過頭,看著大兆虎,大兆虎不敢失禮:“請問這位小少爺是?”
“我就是這里的主人,你的手臂就是我安上的,不錯,混元手臂與你的身體融合的很好,沒出現排斥,把他放到手術臺上吧。”
白晨的手上依然抓著那只小幻獸,大兆虎卻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你幫我抓著它。”白晨將幻獸丟到大兆虎的懷里。
“小少爺……不,貴人,您真的有辦法治好陳家漢子?”
白晨看著手術臺上的漢子:“倒是不難,不過我想要想研究一下這個毒素。”
白晨用注射器抽了一管血,然后用自己制造的儀器開始研究起來。
不屬于凝血毒素或者神經毒素,屬于腐蝕性的毒素,類似于化學品,破壞干細胞的再生,造成嚴重的內出血,毒性偏弱,不過很頑強,難以驅除,普通人中了這種毒只要一天就會因為身體機能崩潰而死亡。
大兆虎不禁擔心起來,這個小孩子真的能救的了陳家兄弟?
這時候他不由得后悔,如果這小孩救不了陳家兄弟,到時候他家女人在這莊子里鬧起來,不得天翻地覆。
白晨看了看陳家漢子,伸手摁在陳家漢子的胸口,在白晨的真氣催動下,陳家漢子胸口開始冒出黑色的液體。
在將毒素排出體外后,白晨塞了一顆丹藥給陳家漢子。
陳家漢子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臉上的黑氣也已經退下。
大兆虎和陳家婦人又驚又喜,這個小孩果然有手段,能救的了人。
“好了,十枚銅滄幣,留下錢,把人帶走,回家修養兩日即可康復。”
“啊?十……十枚銅滄幣?”
大兆虎愣了一下,先前自己的傷,對方還給他錢,現在怎么反而要起錢了?
“看病不要給錢嗎?”白晨看了眼大兆虎。
“要的,要的。”大兆虎連忙在身上摸索,卻摸出那幾枚先前禍無庸給他的銀滄幣。
陳家婦人一看,也在身上摸,正好摸出十枚銅滄幣。
“多謝小少爺,多謝小少爺。”
“行了。”白晨揮了揮手,從大兆虎的手上接過幻獸。
“小少爺,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你對幻獸很熟悉嗎?我抓這只幻獸的時候,它表現的那么暴躁,放你手上,卻那么安穩,有什么秘訣嗎?”
“小少爺,這只是蒼皮松獸,懼生,不過只要捏住它的尾巴,它就不會反抗了。”
“嗯,你很不錯,我這養了這么多的幻獸,需要人照料,你來幫我做事怎么樣?”
白晨原本覺得皌女和姝女應該可以,可惜白晨想錯了,不久之前,姝女剛打開門,玻璃間里的幻獸就一涌而出,在實驗室里奔逃起來,而姝女只知道亂喊亂叫,一點忙都幫不上。
大兆虎立刻就跪下來:“蒙的小少爺看的起,小人愿意,小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