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華和瀧山招呼了手下親信,直奔祥麟獸樓而去。
此刻的東林滄還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安排著祥麟獸樓的開張事宜。
因為前任東家走的時候,把祥麟獸樓的掌柜、廚子和伙計都帶走了。
所以這些人都要重新安排,不得不說,東林滄在這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至少比寸頭山上的那幾個強多了。
皌女和姝女就不說了,皌女整日里就知道玩,姝女則是整天伺候白晨。
姬鳳和禍無庸也都不是這塊料,大兆虎更是連字都認不得。
“把那邊的窗子拆了,填上,那邊開一個口子……”
因為是重新開張,所以需要對祥麟獸樓做出一些改變,也就是新主人新面貌,對內部進行徹底的改頭換面。
東林滄指揮著工匠,對酒樓內進行翻新布置。
就在這時候,東林華和瀧山帶著一群人殺了進來。
東林滄看到東林華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變:“大哥……你怎么來了?”
看到東林華帶來的這些人,東林滄整個人都已經跌入谷底。
東林華冷哼一聲:“東林滄,你背叛東林家,投靠外敵,現在立刻跟我回去,不然家規處置。”
“東林華,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別忘記了,我現在投靠的是什么人!”東林滄立刻就大喝道:“得罪了他,沒你的好果子吃!”
“現在還抱有幻想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他現在是自身難保了!”東林華不屑的說道:“給我砸!把這這份砸掉!”
“東林華!你敢!!”
東林滄怒吼一聲,別說他對白晨有什么忠心,可是這地方卻是他的心血。
這幾日來,他日夜都在操心這祥麟獸樓的一切。
如今要把此處砸掉。他的心頭可是在滴血。
“有什么不敢的!砸!!”東林華一聲令下,那些人立刻就開始動手了。
有什么能比自己砸掉寸頭山的產業,更具有影響的。到時候這件事一定會傳到狩獵會的耳中。
“東林華,你就等著我的主人要你好看吧!!”東林滄現在還將白晨視作他的靠山。
或者說現在的東林滄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他沒有背叛的可能性,因為他已經無路可退。
不管面對任何敵人,他都必須咬緊牙關。
只有這樣,寸頭山上的人,才會救他一命。
“笑話,如果我會怕他的話,就不會過來了!”東林華冷笑道,眼角沖著瀧山打了個眼神。
瀧山抬起腳便將東林滄踹在地上。瀧山的實力雖然很弱,可是東林滄的實力更弱,直接就被踹倒在地上。
“打!留著一口氣!”
東林華不方便下令,瀧山卻不會不方便。
三個大漢圍上來,對著東林滄就是一陣暴打,毆打東林家的少爺,還是相當的爽快的。
又有東林華的命令,他們更是不會手軟。
不多時,東林滄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上上下遍體鱗傷。
東林華與瀧山走出祥麟獸樓。東林滄就被兩個大漢那么拖著出來。
“現在呢?”
“去狩獵會,戾皇誅衍應該就在狩獵會。”瀧山低聲說道。
“那這樓……”
“燒了!既然已經結仇了,那就做的干脆一點。”瀧山道。
東林華深吸一口氣。沖著手下道:“放把火,燒了這樓。”
東林華與瀧山帶著東林滄,來到狩獵會外。
狩獵會雖然已經關門了,可是人并未撤離,門口還是有人守著。
“這位兄弟,在下是東林家東林華,求見你們的會長,勞煩通報一聲。”
東林華當然不奢望能直接見到戾皇誅衍,他說來見會長。其實也是暗指能見到誅衍,當然了。就算見不到誅衍,能夠見到鐵無也是可以的。
不管見到的是鐵無還是誅衍。只要能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狩獵會的人就可以,這樣就能摘清他與寸頭山的關系。
那守門的人看了眼后面的東林滄,應了聲:“等著。”
東林華與瀧山都是眼前一亮,暗道,有戲。
不多時,那個報信的人就出來了:“跟我來。”
東林華和瀧山,以及兩個手下拖著傷痕累累的東林滄進入狩獵會內。
讓兩人失望的是,面見他們的是鐵無。
“東林華,你找我?什么事?”鐵無面無表情的看著東林華,畢竟是一個城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相熟也不奇怪。
“鐵無會長,我是來請罪的。”東林華說道。
“請罪?請罪什么?”鐵無不解的看著東林華。
“以前在下與寸頭山的確是有些聯系,不過都是生意上的往來,在下實在沒想到,寸頭山那么膽大包天,居然檔案襲擊狩獵會,所以已經與他們斷了往來,還有我這不肖的弟弟,他居然膽敢為寸頭山做事,今日便帶來,隨鐵無會長發落。”
東林華說的大義凜然,東林滄卻是越聽越是憤怒:“東林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鐵無皺起眉頭,對于東林華這轉變,他也感覺很是莫名。
不過他記得去而復返的虎守對他交代的話,凡是關于寸頭山的消息,不論大事小事,都要向他通報,不允許他再私做決定。
“你們等著,我去請示一下。”
東林華和瀧山眼前一亮,鐵無可是南臨城的狩獵會會長,他需要向誰請示?
當然就是戾皇誅衍,還能是什么人。
看來這次是沒有來錯!
這次是賭對了!
兩人心中暗自欣喜,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還有壓力的。
如果事情并非他們想象的那樣,那么寸頭山的報復,將會讓他們與東林滄的身份對調。
過了片刻,鐵無回來了,不過他的身前還有兩個人,瀧山認得為首的那個就是戾皇誅衍,另外一個則是前些日子就曾經來過的狩獵會十大強者之一的虎守。
鐵無一直低著頭,事實上就在剛剛,他才知道這次到來的不止有虎守一個人,還有狩獵會的統治者戾皇誅衍。
誅衍平靜的坐在大廳的主座上,看著地上傷痕累累的東林滄。
他認出來了,這個人是今天在街頭撞了自己的那個年輕人。
東林華和瀧山將腦袋低下,不敢與誅衍對視。
誅衍漠然開口道:“他是誰?”
“這位先生,這是舍弟東林滄,他也是寸頭山的黨羽,如今在下主動將他交給狩獵會,就是希望能與他劃清關系。”
誅衍皺起眉頭,看了眼虎守,又看向鐵無:“這件事是誰安排的?”
“會長,這不是我們安排的,是他自己做的。”鐵無回答道。
誅衍深吸一口氣,看著地上的東林滄:“你記得我嗎?”
東林滄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誅衍:“怎么?就因為我今日撞了你,你便要殺我?”
“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也從未想過為那件事與你為難。”誅衍解釋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東林滄的嘴里在滲血,那些人動手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留情,東林華的傷勢非常的重。
“你知道我是誰嗎?”
“讓我死的瞑目嗎?”東林滄慘笑道。
誅衍嘆了口氣:“放心吧,我沒打算殺你。”
“怎么?你想拿我來威脅我的主人?”東林滄從不覺得這世上有誰是不能殺的,只有敢與不敢的問題。
他沒殺自己,就意味著他還在忌憚自己的主人。
東林滄倒是沒猜錯,誅衍的確是忌憚白晨。
“我是狩獵會的會長,誅衍。”
“哪個狩獵會?”東林滄下意識的問道。
不過他感覺誅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好像是在哪里聽說過。
可是隨著他越是猜想回憶,身體就越是冰冷。
“誅衍……誅衍……戾皇誅衍……”東林滄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誅衍。
“是我。”誅衍點點頭。
東林滄徹底絕望了,反之東林華和瀧山更是欣喜若狂,果然沒錯!果然沒錯!
在誅衍承認自己的身份后,最后一絲的擔憂徹底的消失了。
寸頭山算什么,小神醫又算什么?
四皇之一的誅衍在此,還有誰能匹敵?
誅衍看向東林華和瀧山,深吸一口氣,用平靜的語氣道:“你們兩個知道我的身份?”
“誅衍大人,小人在多年前,曾經蒙的您出手相救過,至今記得您的恩德。”瀧山連忙說道,這可是拉關系的好機會。
誅衍稍稍想了一下,便記起來了瀧山:“我記起你了,正好,當年我救了你一命,如今也該是你換給我一條命的時候了。”
“啊……什么?”瀧山不明白誅衍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自己表現的還不夠誠懇嗎?
難道自己做還不能讓誅衍滿意嗎?
到底什么地方做出了?
誅衍揉著額頭,看著東林華和瀧山,一副厭惡的樣子,連連搖頭嘆息:“你們二人如此貿然的對他動手,不外乎是見風使舵,撇清寸頭山投靠于我罷了,可是你們這樣做,卻讓我很難辦,我如今與其他三皇商議,要在三日后聯手與寸頭山小神醫決戰,可是在這當口,你們卻做出這種事,如果那位小神醫因此怪罪于我,你們讓我獨身一人,如何與他決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