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覺得你說反了,如果我作為你的導師,那么作為學員的你,就應該接受導師的任何安排,即便是錯誤的處罰,你也必須接受,如果你不是我的學員,那么我就更不需要有任何顧及的處罰你,難道不是嗎?”
東熬說話的同時,手勁不由得加大了幾分。
關山樰露出一絲笑意,雖然與白晨接觸不多,可是白晨的秉性,她大致上摸透了。
這杏基本上對誰都沒客氣過,對誰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的這種性格,對誰都能得罪。
“怎么樣,杏,現在害怕了嗎?”
“你這里很干凈。”
白晨突然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話,東熬和關山樰都莫名其妙,沒明白白晨在說什么。
“你這里連一只死魚死蝦都沒有,你能忍受一個死人嗎?”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巨人有很嚴重的潔癖,雖然看著粗獷無比,可是不管是他的身上,還是他所住的這片湖泊,都干凈的無法形容。
一般的湖泊岸邊,多是爛木漂浮,可是這里卻一點爛木都沒有,明顯是有人特別的收拾過。
“對了……你有沒有感覺手上熱熱的?”
“什么?”
“我想告訴你,我尿你手上了。”
“什么……”東熬立刻就松開了白晨,手放到面前嗅了嗅,果然有一股味道。
“我要殺了你……”東熬暴怒的吼道。
白晨立刻就躲到岸邊,果然,東熬到了岸前就吐了腳步。
白晨頓時笑了:“原來你不能出水。”
東熬氣惱的看著白晨:“你過來!”
“你當我傻嗎?”白晨笑呵呵的看著東熬:“我就在這岸邊建一座屋子,就租里了,天天就跑這里方便,我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你敢!”東熬怒不可遏的吼道。
“東熬導師。不用擔心,學院又不是他家的,并不是他想去哪里建房子。就能去哪里建房子的。”
聽到關山樰的話,東熬這才稍稍消了一點氣。可是看向白晨的目光,還是非常的不善。
“我明天就找十個人過來,每個人在這方便一次,我就給他一枚銀滄幣,我看你還怎么在這里住。”
東熬的火氣噌的又升了起來,這杏是不氣死他誓不罷休。
雖然明知道是在氣自己,可是東熬還是控制不住怒火。
“怎么樣,是不是很生氣?”白晨笑嘻嘻的看著東熬。
“石頭。對待自己的導師,就是這種態度嗎?”關山樰立刻就綁著臉說道。
“我看他也沒打算收我做他的學生,當然就沒必要尊重他了,再說了,難道你帶我來有安什么好心嗎?不就想著我和他發生沖突嗎?”
“好!我收你做我的學生,你過來。”東熬強忍著怒火,他就看白晨敢不敢接近他。
“有什么好怕的。”白晨立刻就走到了湖邊,面對著身材超過五米的東熬。
“你現在不怕了?”
“我一肚子的污穢骯臟,滿腦子的卑鄙無恥,你怎么對我。我就十倍奉還。”
東熬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顯然。白晨的這句話對他的確很有殺傷力。
東熬轉頭看向關山樰:“你們人類是不是都是這么的卑鄙?”
“不,僅限這個杏。”關山樰也想不到,這杏能把這么不要臉的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看來自己先前都是小瞧了他,居然這么快就發現了東熬的弱點。
當然了,說是弱點有些過了,應該是他的習慣。
一個湖泊寄居者,居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潔癖癥患者。
湖泊寄居者屬于異族,不過不是北方異族,而是十方諸國土生土長的種族。
只不過湖泊寄居者數量很少。而且在很久遠以前,曾經和人類發生過戰爭。導致湖泊寄居者的數量更是少的可憐。
大部分湖泊寄居者都居宗遠離人類聚集地的地方,他們生活在湖泊、河流之中。
還有一個分支近親則是居宗大海之中為踏浪者。
湖泊寄居者平常都居宗水里,藏身在淤泥之中,可是東熬卻與他的族人截然不同,不但與人類接觸,而且還非常的愛干凈。
“杏,雖然你通過了學院的測試,可是我這里還有一個測試,在日落之前,我要你在湖里抓到十條與你一樣大的魚。”
“你要死的還是活的?”白晨問道。
“死活不限。”
“任何方法都可以嗎?”
“只要你有本事,任何方法都可以。”東熬點點頭道。
白晨咧嘴笑起來:“簡單,我下毒。”
“不用測試了,算你通過。”東熬立刻改口道。
原本還想小小的刁難一下這杏,可是這杏的陰險程度卻是遠超自己的想象。
以這杏的性格,如果真的讓他姬旭測試下去,他真的會在這里下毒。
“東熬導師,這杏就交給你了,我要走了。”關山樰說道。
待到關山樰離開后,東熬看了眼白晨:“杏,你可以滾蛋了。”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上課?”
“你真的以為我會給你上課嗎?”東熬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可不會給你上課,我需要睡覺。”
“你這是在耍我嗎”
“就當作是我在耍你吧,至于你的報復,我可不在乎,這片湖泊這么大,我可以找任何一個地方棲息,你哪怕找一百個人,也不可能把整個湖泊污染了。”
白晨是相當的惱火,歹毒的計策不是沒有,想把整個湖泊污染遠比東熬想象中的簡單的多。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從遠處過來。
“導師,你怎么出水面了?他是誰?是你的新學生嗎?”
東熬看到女孩,臉上立刻就露出笑容:“不認識。跟我來吧。”
東熬伸出手,女孩站到東熬的手掌上,東熬護住女孩就向著湖泊的中心走去。不一會就沉入湖中。
白晨瞇起眼睛,看著湖水。湖水開始出現漩渦,從一個小點,然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不多時,就看到東熬正護著那個女孩,驚慌失措的從湖面上升。
一邊逃一邊的大叫著:“該死,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漩渦?”
“這叫做罪有應得。”白晨露出燦爛的笑容。
“杏。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東熬憤怒的看著白晨。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白晨聳聳肩,調頭就走。
“杏,你給我回來!”東熬大怒:“軟玉,去攔住他,去把他攔住。”
那個叫做軟玉的女孩,立刻從東熬的手掌跳下來,三兩步沖到白晨的面前。
“站住,東熬導師讓你站住,你聽不到嗎?”軟玉雙手叉腰。沖著白晨叫喝道。
白晨看向東熬,又看了看軟玉,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你想傷害我嗎?”
“我沒有……”軟玉立刻就舉足無措。回頭求助的看著東熬:“導師,怎么辦?”
“軟玉,不要被這杏的外表騙了,這該死的杏,難道你看不見他都做了什么嗎?”
“那不是我做的,你覺得我有能力做到那種事情嗎?”白晨一副要哭的樣子,滿臉的委屈。
東熬和軟玉都露出遲疑之色,湖面上的那個大漩渦,少說也有百米直徑$果說是人為的,那這個人的實力要強到什么地步?
按理來說♀個小孩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可是,東熬接觸到白晨的目光瞬間然看到白晨眼角透露出的皎潔之色,立刻就把所有的疑慮打消了,就是這杏干的!
“你叫軟玉吧?我叫做石頭。”白晨抹了把干淚:“我不應該來的,我一路乞討來到大奧城,幾經周折終于打聽到了幻獸學院,結果遇到那個叫做關山樰的女人,我通過了高級測試后,她向我要錢,我沒錢給她,她就把我推下樓……看沒摔死我,就把我叫到這里來,和那個家伙串通,要淹死我,還好我跑的快……不然的話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軟玉滿臉的驚駭,轉頭看向東熬,不久之前,她也聽說了這件事,關山樰把一個小孩子從宿舍樓天臺上推下來,原來就是眼前的這個孩子。
“導師,他說的是真的嗎?”
“騙子騙子,軟玉,你不能相信這個協子的話,他都是騙人的。”東熬怒了,可是他實在是不善言辭,再看到軟玉那憤怒的目光,更加的不知所措。
“導師,我再也不要你教我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軟玉就像是比東熬更受打擊,滿臉的梨花帶雨,含著淚就要離開。
“等等……杏,我答應你了,我答應你了,你現在是我的正式學生了,你快阻止軟玉。”
白晨立刻拉住軟玉,同時看向東熬:“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騙我?”
“石頭,我不要他當我的導師,你也不要……”
“我是真的,我是認真的。”
“好吧,軟玉,我剛才撒謊了,他什么都沒對我做。”白晨很坦然的回答道。
“石頭,你不用委曲求全。”
“沒有啊,你真以為關山樰那個蠢女人能算計到我嗎?該是我算計她還差不多。”
“你……”
“我也是在利用你。”白晨笑容燦爛的看著軟玉。
“你……”
“軟玉,你看吧,這杏就是這種人。”
白晨看向東熬:“你又想反悔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東熬目光閃爍,他現在真的有點忌憚這杏。
這杏真的是壞到了骨頭里,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話都敢說,三言兩語,差點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糊弄的與自己斷絕關系。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