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羅莎知道此刻武唐領事館的情況,如果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什么人的話,也許她就不會這么自信了。
白晨一巴掌煽在趙石的臉上:“你他ma的是怎么做事的?一個刺客混進領事館里,你都不知道?如果這次杜南德和妮莎的反應再慢一點,是不是還要等你們第二天清早才能知道?”
趙石低著頭,不敢面對站在沙發上的白晨。
杜南德和妮莎都拉住白晨:“石頭,這事不怪趙石哥哥,那個刺客很厲害,嗖的一聲就出現在好遠好遠的地方。”
趙石沒有解釋,作為一個護衛,失責就是失責,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
那個刺客混入領事館中,這是事實,而且還闖入杜南德和妮莎的房間,刺殺他們兩個。
任何理由都不能掩飾他們的失責,白晨在沙發上渡來渡去,眼中殺氣騰騰。
昨晚因為漢斯特的事情,所以他沒在領事館中,結果就這么一個晚上,杜南德和妮莎就出事了。
本以為領事館的防御力量,不可能有人敢對領事館里的人不軌,結果偏偏還就出現了。
“石頭,我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昨晚那個刺客不就被我們打跑了嗎。”
白晨捏了捏眉心,杜南德和妮莎太天真太幼稚了。
的確,現在的杜南德和妮莎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們。
不過這只是實力上的提升,這就像是給了兩個孩子兩把刀。
兩個握著刀的孩子,不代表他們就有自保的能力。
人心險惡,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哪怕是給他們兩門大炮一樣沒用。
他們能活著,不是因為他們的強大,而是因為刺客低估了他們。
如果是一個經驗老到的刺客,不可能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
史冊文和牛忠坐在一旁,看著趙石被白晨打罵,于心不忍,便開口道:“小王爺,現在不是追究他們責任的時候,現如今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刺客,到底是誰要殺兩個孩子。”dudu1();
“還能是誰,肯定是教廷派出來的,他們也就只有教廷一個仇家,除了教廷,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種可能。”白晨揉了揉額頭說道。
“小王爺,如今愛丁堡和格拉斯哥的教廷勢力已經被覆滅了,整個蘇格蘭應該沒有太強大的教廷力量,而梵蒂岡又與這里距離數千里,應該不知道這里的情況,微臣不敢斷言一定不是教廷的所作所為,不過教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那就是說有可能是其他勢力?”白晨皺眉問道。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史冊文點點頭回答道。
“可是要殺他們,總要有個理由吧?而且還是闖入武唐領事館行兇,這絕對不是瘋子能夠做出來的決定。”
“所以我們需要調查,對方的身份,還有對方的動機。”史冊文說道。
“如果說動機的話……”白晨想到了安德魯:“難道是安德魯?”
“額……應該不大可能,大安德魯部族的德魯伊被我們限制在他們的居住地,并且被嚴密監控著,他們不敢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犯事,特別還是這種暗殺行兇的事情,如果他們真有這么大的膽子,當初也不會連四葉草部族都不敢伸出援手了。”
“安德魯的確有動機,畢竟當初他就對杜南德和妮莎表現出敵意,不過在隨后看到他們的天賦后,安德魯一直都希望兩人認祖歸宗,所以末將也覺得他們不可能。”牛忠說道。
被牛忠與史冊文這么一分析,白晨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暫時可以將安德魯排除。
不過在沒抓到元兇之前,他依然會當作嫌疑人,被白晨放在嚴密監控的人選中。
“如果我們能夠知道刺殺杜南德和妮莎的目的,我們就能更容易的知道是什么人要刺殺他們了。”
“首先可以排除的就是仇殺,畢竟他們和他們的母親,沒有什么仇人。”白晨說道。
“不是仇殺,可是又有人不想他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就說明他們的身上還藏著什么秘密,而那個人或者那個勢力,不愿意這個秘密曝光。”史冊文低著頭分析著。
“這個秘密會不會與蓓蕾莎被抓有關?”
白晨抬起頭,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們做個假設,蓓蕾莎被教廷抓走,教廷原本還想抓杜南德和妮莎,可是因為那帶他們出去玩,所以教廷沒抓到他們兩個,以至于誤會是蓓蕾莎將他們藏了起來,而教廷要抓住他們,目的是與那個刺客的目的一樣,都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秘密。”
“如果以此推斷的話,那么就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圍縮小,與教廷為敵的勢力或者人。”史冊文眼前一亮。dudu2();
“你可知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么勢力或者人與教廷結仇甚深?”
“我聽說因為近年來教廷的胡作非為,已經鬧的天怒人怨,現在很多勢力都與教廷為敵,如果是以這個作為范圍圈定,那么也會有很多勢力會上嫌疑人名單。”牛忠說道。
“先在愛丁堡范圍內查找,他們應該還潛伏在愛丁堡內,肯定會有蛛絲馬跡,抓住人最好,不過能找到線索也可以,另外,牛將軍,對方既然能來第一次,就有可能來第二次,所以加強保護也是重中之重,當然了,也許他們也已經猜到我們會加強保護,所以多半不會那么輕易的上當。”
“那他們會用什么方法刺殺?”牛忠問道。
“不外乎是騙杜南德和妮莎出去,又或者是把領事館的護衛騙出去,造成防守兵力不足。”白晨聳聳肩道:“如此看來,他們倒真的不是教廷的人,畢竟教廷的人一向蠻橫慣了,哪怕是殺人,也是明目張膽的前來索要,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刺殺。”
“小王爺,那您打算如何行事?”史冊文目光閃爍的問道。
其實,在他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白晨自己來保護杜南德和妮莎,白晨本身的實力足夠強,年齡上又極其容易給對方造成幼小的假象。
不過白晨的身份擺在那里,這件事又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史冊文是不可能直接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
就在這時候,大廳外跑進來一個衛兵。
“小王爺、史大人、牛將軍,外面來了一個女子,她說她有蓓蕾莎女士的線索。”
杜南德和妮莎最先驚喜的叫起來:“石頭,有媽媽的線索了,找到媽媽了……找到媽媽了。”
只是,白晨、史冊文和牛忠都沒有太過驚喜的笑容,只是應付的笑了笑。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白晨說道:“帶我去看看。”
“石頭,我們也去。”杜南德和妮莎說道。
“好,一起去。”白晨點點頭。
白晨帶著杜南德和妮莎出了大廳,一個女子在兩個護衛的協同下,在外院等著消息。
“就是她?”dudu3();
“是,就是她。”
白晨帶著杜南德和妮莎走上前,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女子也在打量著白晨。
這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身上沒有攜帶兵器,從穿著顯示她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身上穿著的是武唐的綢緞,這可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
如今的歐洲貴族,可是以穿著佩戴武唐的服飾飾品而光榮的,而最普通的稠綾,都需要十幾兩銀子,普通平民根本就買不起。
“這位小姐是哪個家族的?”白晨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
羅莎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謙謙有理的說道:“在下羅莎.維多利亞.阿蒙克,維多利亞家族第九代繼承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白晨看了眼身邊的衛兵,衛兵解釋道:“小王爺,維多利亞家族源于兩百年前的大不列顛王室,后來因為政權的動蕩,其中一個王爵帶著家人來到蘇格蘭,并且現在在阿伯丁城定居,是當地的領主。”
白晨點點頭:“我是武唐帝國王子。”
“原來是王子殿下,在下失禮了。”
“不用多禮,我聽說你知曉我的兩個朋友的母親下落,可是真的?”
“在下是機緣巧合下,發現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武唐領事館近期發布的尋人懸賞公告,所以在下聯想到的,至于說閣下要找的,關于蓓蕾莎的準確位置,在下恐怕無法提供。”
“有線索也好,在下依然非常的感激。”
“近來在下帶著家族的護衛在外游玩,遇到了教廷的人襲擊,教廷的人不敵,我們追到他們的老巢,與他們展開大戰,那些人驚慌失措下,被我們打跑了,不過他們臨走前拖著一個女子逃離,而后我發現了武唐領事館的尋人懸賞公告,公告上提供的圖像與我們當時看到的那個女子很像,所以我們斷定這女子就是蓓蕾莎女士。”
“額……羅莎小姐真是勇敢,換做是我都不敢與教廷的人動手。”
“呵呵……教廷的人在阿伯丁的勢力并不強,而且我們也是出于自衛,是他們先攻擊我的,所以哪怕他們事后要找我和家族的麻煩,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