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只鶴妖嘴上說的漂亮,可是莫蘭分明就從他那誠摯的眼神里看到了兇光。
自己只要拿出陸壓珠必死無疑無第二種可能。
可是如果不拿出來,恐怕自己也很難脫身。
“你是在懷疑本座的誠意嗎?”白鶴低頭看著莫看。
“我憑什么信你?”莫蘭直截了當的問道。
“對本座來說,石姬也不過是暫時依附的對象,只要得到陸壓珠,本座就有足夠的實力脫離石姬的控制,你應該也是如此想的吧,所以只要你將陸壓珠獻上,本座并不一定非得殺你,可以將你收為下屬。”
白鶴說的很直白,可是莫蘭還是不信白鶴。
完全不同于白晨,白晨雖然殺氣滔天,可是他一直以來都講誠信,至少之前經過的幾件事,白晨都未曾食言過。
可是眼前的這只鶴妖不同,莫蘭對他一無所知,更重要的是,他與自己一樣,都是石姬的下屬,想要脫離石姬的掌控,哪怕是有陸壓珠,也不是朝襲間便能做到的。
如若不然,自己在獲得陸壓珠的時候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背叛石姬了,即便這只鶴妖的修為比自己高,也不見得能夠立刻脫離石姬的控制,而在這之前,他要想保守這個秘密,那就唯有殺了自己。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本座一向不喜歡食言,只要你拿出陸壓珠,本座不介意收下你,畢竟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你最好信守承諾。”莫蘭似乎動搖了,她伸手去自己的懷中摸了摸。
白鶴雙眼放著精光,當然了,他也沒放松警惕,一直緊盯著莫蘭,如果她有什么異動,那么白鶴將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這時候,莫蘭掏出一塊琥珀:“給你,這就是陸壓珠。”
白鶴沒見過陸壓珠,不過這塊琥珀上的確散發著強大的妖氣。
白鶴大喜過望的用喙接過琥珀,然后恢復成人身。
“這個就是陸壓珠?”
“對,就是這個。”莫蘭點點頭道。
白鶴將這塊琥珀拿在手上,放在眼前仔細的觀看。
突然,他發現這琥珀之中有個小的身影,像是一只蟲子。
白鶴瞬間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暴吼道:“你騙我!”
暴怒之下的白鶴,重重的捏著琥珀,沒注意手上的力道,只聽咔嚓一聲,琥珀似乎被白鶴捏碎只。
莫蘭掉頭就跑,白鶴正要追上莫蘭,突然感覺一道黑光從琥珀之中射出來,直奔白鶴的面門而來。
白鶴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覺那黑光鉆入他的臉部。
白鶴試圖用手去將那個東西抓出來,可是那個東西一鉆入他的臉上,就開始在他的臉上扎根,讓他無法抓出來。
白鶴心中大驚:“喧.人,這是什么東西?”
莫蘭不敢回頭,白鶴憤怒的追上莫蘭,一把將她推倒。
白鶴感覺到那個東西在他的體內肆虐,驚怒交加的白鶴連妹自己的妖氣將他包裹,可是他能夠感覺的到,那個東西正在蠶食他的妖氣。
“王是一只王!”莫蘭冷冷的看著白鶴。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鶴不再是怒,而是恐慌。
他當然知道是什么東西,更清楚王是什么東西。
那就等于是凡人眼中的蝗蟲!
不過相比起,凡人的蝗蟲顯然是不值一提。
畢竟蝗蟲充其量也只算是災害,吃一些莊稼便是了。
可是卻相當于災難,對于任何一個妖怪來說都是如此。
白鶴隱隱感覺自己的臉部有些難受,似乎半邊臉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蟲如果鉆入活物的體內,它們就會開始瘋狂的蠶食活物的生機,乃至一切力量。
普通的蟲有三性,王更為恐怖,王具有七性,如果只是四性王,白鶴自問還有辦帆之驅除,如果是五性以上的王,那么白鶴恐怕只能坐以待斃了。
“這是幾性王?”白鶴咬牙切齒的看著莫蘭,此刻的他恨不得將莫蘭碎尸萬段,可是他卻不敢這么做。
“六性。”莫蘭冷冷的說道。
“你,該死!”白鶴殺氣騰騰的低吼道。
自己居然被一個旋怪算計了!
白鶴做夢也沒想到,莫蘭居然膽敢算計他,而且還把他算計的如此凄慘。
“你不能殺我!”莫蘭見白鶴動了殺機,立刻就叫道。
“不能殺你?為什么?憑什么?”
“你若是殺了我,那你也死定了。”
白鶴瞇起眼睛,凝視著莫蘭:“怎么?你能控制王?”
“我控制不了,可是有人能控制的了。”莫蘭說道。
“誰?”
“那人就在濱呵,一個凡人。”莫蘭回答道:“你若是去求他,他也許會幫你驅除王,可是如果你殺了我,那你也死定了。”
“凡人?你是說石姬的那個大敵?”白鶴驚詫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
“這王是他的?”
“是。”
“他將王給你做什么?”
“當然是用來暗算石姬的,不過卻沒想到用到了你的身上。”莫蘭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鶴眼中驚疑不定的眼神,莫蘭所言有些反常,可是再一想,似乎又有那么一些道理。
莫蘭既然也打算背叛石姬,那么她肯定會和石堿大的敵人聯手。
那個人將王給莫蘭,讓她來暗算石姬,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就是說,根本就沒有陸壓珠這回事?”
“當然沒有,這是那個人故意放出的風聲,就是引石姬上鉤的,卻沒想到第一個上當的居然會是你。”
“帶我去見那人!”白鶴低喝道。
“我還有其他的任務,不過你可以帶著我的信物去見他。”莫蘭打死也不想回去濱呵,不想再見到白晨。
她可不想再去面對那個恐怖的人,至于白鶴,她只是打算坑白鶴而已。
可是白鶴卻不打算就此放過莫蘭:“你若是不帶路,我現在便殺了你。”
莫蘭臉色一僵:“我有更重要的任務,如果沒有完成任務就返回濱呵,那個人會殺了我。”
“放心,有本座在,除了本座,沒有人傷的了你。”
“哼,你現在自身難保,又如何護得了我?”
白鶴惱怒之下,一把抓轉蘭的脖子,咆哮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去去,我去。”莫蘭現在是進退維谷,還沒從白鶴的手上逃脫,又要回到那個恐怖的地方。
白鶴能夠感覺的到王正在不斷的蠶食他的妖氣,可是驅逐又無法驅逐。
而且五性以上的王能夠化虛,無形無質,五行不傷,若是再讓它留在自己的體內,自己終有一日要被王吸干妖氣乃至血肉,最后連妖魂都難逃厄運。
面對白鶴的相逼,莫蘭現在也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白鶴的性格霸道,根本就不容莫蘭反抗。
莫蘭在無奈之下,只能跟著白鶴一起返回濱呵。
當然了,莫蘭也一直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可惜,白鶴看的實在太緊了,根本就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莫蘭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也都會招致白鶴的一頓毒打。
“我聽說那個姓白的凡人,手段高明,神通廣大,就連石姬都拿他沒轍,可有其事?”
“是有些許手段,此人是以武入道,所以近身格斗,怕是無人能出其右。”莫蘭很認真的回答道。
“僅此而已?”白鶴卻是有些不信。
如果只是以武入道,近身格斗的確是強悍,不過以他們這等修為,只要遠遠的丟個法術,怕是對方的武藝再高,也要束手就擒。
“我所見的僅此而已,石磯娘娘其實也沒有真正的和姓白的交手過,不過石磯娘娘的一個身外化身曾經被姓白的斬殺,以石磯娘娘的謹慎性子,她根本就不敢與姓白的正面交手。”
白鶴想起石姬的性格,倒是符合莫蘭所說。
石薦什么事情一般都是讓手下去辦,很少會親磷為,甚至就算是面對他們這些心腹手下,也都是以身外化身傳達指令,從來沒有以真身示人,由此可見石姬已經心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白鶴還是不放心,又瞥了眼莫蘭。
“你說若是本座與那姓白的放對,孰強孰弱?”
莫蘭幾乎想都沒想,腦子里已經有了答案。
這還用問么,管你何等修為,在那人面前也都沒用。
你便是有翻江倒海的神通,若是與那人對上,也是十死無生。
當然了,莫蘭現在卻不能把話說全,如果說白了,反而會嚇走白鶴,可是若是說的不局會引起白鶴的懷疑。
白鶴這些日子來的多疑性格,莫蘭也已經多次領教。
“我未曾見過姓白的全力出手,所以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不過比我厲害是肯定的。”
“廢話,你這種旋怪,有些手段的人對能將你鎮壓了。”
“挾子的修為是低,也看不出上人修為,所以也無從比對。”
“聽聞那姓白的與殷家有些淵源,可有此事?”白鶴似乎又謀劃起了殷家,他自己心底也沒底,打算著拿殷家人做質子。
莫蘭心頭一驚,那姓白的是和殷家人有淵源。
如果白鶴真拿殷家人做質子,莫蘭敢打包票,他必死無疑。
當日陸壓就是拿了殷家人,這才招致殺身之禍的,如今看來白鶴也要重蹈覆轍。
而自己作為幫兇,這次怕是真要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