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走到鮑勃的病床前,伸手摁在鮑勃的胸口,然后用力向下摁去。∏雜ξ志ξ蟲∏
呼——
鮑勃胸口向下凹陷,陀無皺了皺眉頭,不過隨著白晨松開手,凹陷下去的胸口又恢復了正常。
鮑勃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后茫然的看著周圍:“這里是醫療室?我怎么在這里?我受傷了?”
陀無滿臉的驚愕,就這樣好了?
這個男孩是怎么做到的?
“陀無先生,是你救了我?”
陀無搖了搖頭:“是他。”
“你?你不是隊長的弟弟嗎?”
“記得你在昏迷之前的事情嗎?”白晨問道。
“我記得我被一個女人用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是奈爾?”
“對,是奈爾,那個大明星。”
陀無皺著眉頭看著白晨:“你知道是誰傷的鮑勃?”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給我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抓到我的面前來。”
“她似乎進入黑樓街區了,我怎么抓的到她?也許她現在已經死了。”
“她沒死。”白晨很肯定的說道。
“行,我去抓她。”鮑勃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道。
“我不同意。”這時候栗兒走了進來:“白晨,你應該知道黑樓街區里有什么東西,為什么還要強人所難?為什么要讓鮑勃去送死?”
“我什么時候讓他去送死了?”
“你讓他進黑樓街區,難道不是讓他去送死?”
“他的能力也許在黑樓街區里不是最強的,不過卻是最安全的。”
“他的能力?”
“你知道我的能力?”鮑勃疑惑的看著白晨:“隊長和你說起過我的能力嗎?”
“我沒說過。”
“你的眼睛很特別,如果你幫我抓到那個女人,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你的眼睛。”
“不用了,我既然答應你的事情,我就會做到,不需要你教我。”
鮑勃不覺得白晨能教他什么東西,自己的眼睛,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雖然他也不知道白晨是從什么途經知道的,不過白晨在這里這么久的時間,肯定接觸了不少人,而且自己的特殊眼睛并不是什么秘密。
“我和你一起去。”栗兒說道。
“你想成為他的累贅,那就去吧。”白晨聳聳肩道。
“鮑勃,我是累贅嗎?”
“額……不是,怎么會呢。”鮑勃當然不能當著栗兒的面,說她是累贅。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嘉麗文看了看白晨,說她不擔心栗兒,那是騙人的。
只不過是出于對白晨的信任,所以她沒有出聲。
“不過你最好不要指望安可可以保護你,如果她接觸到魔的氣息,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而且是無藥可救的。”
栗兒的臉色變了變:“如果她接觸到了……會怎么樣?”
白晨看了眼身邊的嘉麗文,然后道:“她會獲得實體化的能力。”
“這……似乎不是壞事吧?”
“這個能力不是壞事,可是以后她需要吃東西,這事情就不好了。”
“我們也要吃東西,為什么安可吃東西就變成了壞事?”
“因為她要吃人,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栗兒的身體一震,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安可。
安可只能跟隨在她的身邊,他們根本就無法分開,可是在黑樓街區,到處都充斥著魔的氣息,就像是森林里的瘴氣一樣多,怎么一旦進入黑樓街區,幾乎是不可避免的接觸到魔氣。
這讓栗兒陷入兩難的境地,畢竟她剛剛答應了鮑勃,要陪同他一起去黑樓街區的,現在她卻必須要考慮到安可的安危。
“鮑勃……對不起……我……”
“我明白,隊長。”
“由我陪同鮑勃去黑樓街區內吧。”這時候陀無開口道。
“陀無先生,這怎么可以……”
“放心吧,我雖然不善于戰斗,可是我擅于自保,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我還是想進入黑樓街區,我想要收集一些魔氣作為研究素材。”
白晨指尖一彈,兩瓶制劑落到鮑勃的手中:“這兩瓶藥水,可以解決你們很多的麻煩。”
“解毒劑?”
“差不多。”白晨說道:“除了能夠解毒,也能夠治療你們的大部分傷勢,如果你們遇到對付不了的魔,也可以用這個砸在對方的身上。”
他們反正是沒看出來這兩瓶小小的制劑有什么特別之處,能夠解毒能夠療傷還能對付那些魔?
鮑勃收起制劑,然后在栗兒的千叮萬囑下和陀無一起出發了。
“媽媽,你看到了嗎,白晨太壞了,他居然讓我的朋友去送死。”
嘉麗文看了眼栗兒,說道:“人都沒死,你就詛咒人家送死?”
“白晨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做什么都是錯的,我不理你們了。”
栗兒氣憤的轉身離開,白晨和嘉麗文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無奈。
“白晨,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捉拿奈爾?”
“如果我進入黑樓街區,會產生什么后果?”
“你是擔心和原始天魔直接開戰?”
“是啊,他現在之所以把魔控制在黑樓街區,也是擔心和我直接開戰,我在等,他也在等。”
現在的黑樓街區,基本上已經成為了一個混亂的區域,里面不是沒有活人,可是全部都是黑暗會社的信徒,他們自相殘殺,為的就是獲得原始天魔的賞識,然后被賜予魔的身份。
還有就是武館的弟子,他們同樣會進入黑樓街區,對那些魔和信徒進行獵殺行動。
現在在天魔一族中,真正能夠威脅到武館弟子的原始天魔不敢貿然動手,而域外天魔已經化身為莫心,被白晨封印在武館內,再加上武館的弟子現在是兩人一組,強弱搭配,所以還是比較安全的。
“那他們兩個進入黑樓街區沒問題?”
“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沒栗兒以為的那么可怕。”
鮑勃和陀無進入黑樓街區,這里的一切秩序都已經被摧毀,剛剛起色的潘城經濟,再次因為黑樓街區的出現而遭受重創。
到處都充斥著烏煙瘴氣,街頭幾乎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隨處可見的尸體。
那些尸體的胸口被挖出一個窟窿,這是那些黑暗信徒所為,而且其中大部分人也都是黑暗信徒。
他們在自相殘殺,然后把獵物的心臟獻給他們的黑暗之神。
鮑勃和陀無都披著黑色的遮面長袍,偽裝成黑暗信徒,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不敢在大馬路上行走,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巷子里摸索。
“鮑勃,你知道怎么找到那個女人嗎?”
“不知道。”
“那怎么找?”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首先我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和這里面的魔無關,她進到這里面來,應該有特殊的目的,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等,等著她鬧出一些事端。”
“沒有更主動一點的辦法嗎?”陀無苦笑的問道。
“沒辦法,我們根本就無法光明正大的出去,一旦被黑暗信徒發現,我們必將遭到圍觀。”
兩人在一個廢棄的餐館內躲藏,這個餐館里有一個女店員的尸體,她的胸口同樣被挖空了。
顯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黑暗信徒。
因為她穿著的不是黑袍,黑暗信徒為了確認對方的身份,都會在自己的身上穿著黑袍。
餐館內的食物都被搬空了,空氣中彌漫著不祥的氣息。
等待,永遠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
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們看到餐館外就發生了三次沖突,至少十個人死亡。
而且三次沖突,全部都是黑暗信徒之間的爭斗。
在黑樓街區內,黑暗信徒也是分有派系的,雖然黑暗信徒的派系內部也會發生沖突,不過那種沖突都是個人的,私底下的沖突,可是如果是派系之間的沖突,他們就會如同仇敵一樣不死不休,每次的沖突都會帶來巨大的傷亡。
這些瘋狂之人,完全舍棄了人的理智,他們所追求的只有黑暗的力量。
哪怕是親人、朋友,或者是愛人,如果能夠讓他們獲得足夠的利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特別是在夜晚,這種殺戮就尤為激烈。
這也導致大部分黑暗信徒都不敢在夜晚睡覺,他們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成為別人的獵物,為了不當別人的獵物,他們就會讓自己變成獵物。
鮑勃和陀無就躲在餐館里,看著外面一幕幕的殺戮,他們都有些瞠目結舌,這完全就是一副末日的景象。
就在這時候,在黑樓街區中心的那座標志性的建筑,黑色的高樓上空,突然蕩開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環。
原本處于殺戮中的黑暗信徒,目光全都轉向那座黑色高樓。
緊接著,一聲長嘯中,黑暗中鉆出一只外道魔頭,然后就朝著那座黑色高樓沖去。
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黑暗中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只魔,他們似乎是收到了某種指令,要求他們趕往事發地。
原本殺戮中的兩方,也出現了一個邪魔,那邪魔朝著自己的黑暗信徒叫道:“我主下令,抓住一個受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