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的街頭上,兩個隊伍無意間碰面了。
其中一個隊伍全員黑se勁裝,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風雅男子,雖然一身黑衣,卻透著幾分素雅風氣。
另外一方則是兩個老者,衣著也是鮮明的一黑一白,一個臉se冰冷不近人情,一個紅臉笑容可掬。
唐玄天有些意外的看著藥尊者與毒尊者,他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滄州城內,居然遇到萬花谷的這兩位聞名天下的尊者。
雖然自己貴為唐門掌門,可是面對這兩位尊者,也要以晚輩禮拜之。
“兩位前輩怎么有這閑情,來這小小的滄州走動?”
“怎么,唐掌門來得,我們兩個老家伙來不得?”藥尊者依然是滿面紅光,語氣莞爾神se隨意。
而且與唐玄天也算有些交情,唐玄天自然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呵呵……前輩言重了,晚輩可沒這么說,這話若是讓我門中幾位長輩聽去了,我這掌門可就做到頭了。”唐玄天半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是在夸大其詞,可是也從側面說明了,兩位尊者在蜀地的地位。
唐門雖與萬花共處蜀地,兩個門派也有些爭奪蜀地資源的摩擦,不過明面上兩派還是齊頭并進,算是相互需求互勉共進。
唐門有些機關技巧流傳到萬花谷,而萬花谷的一部分丹藥,也都流入唐門。
特別是唐門之中一些長輩,更是時常找尋兩位尊者煉丹。
而且都是屬于那種友情出手煉丹,從未收取任何報酬。
所以對唐門來說,兩位尊者是他們最親近的兩個外人。
“其實這趟前來,是給我們的一位小兄弟幫襯的。”藥尊者微笑的說道。
“哦?不知道是哪位少俠?”唐玄天略有驚訝,能夠被藥尊者稱之為小兄弟,年齡應該不大,而且至少有某些方面值得稱道。
“不就是最近江湖上名聲漸起的那個花間小王子。”
“哼……若是那群亂臣賊子敢傷小兄弟,我們兩便是拼盡最后一口氣,也要為小兄弟討回公道。”毒尊者依然愣著臉se,語氣里帶著幾分兇戾。
“原來倆位前輩認得那個花間小王子,本來此次我率眾來此,只是想看看那個花間小王子與燎王麾下奇仕的比斗,如今看來說不得也要橫插一腳。”
“呵呵……那就勞煩唐掌門了。”兩位尊者倒也不拒絕,畢竟他們兩人實力有限,有唐門眾多高手幫襯,白晨也能確保安全。
“我與諸位師兄弟剛來滄州,還未見過那位少俠,不如兩位尊者為我代為引薦,晚輩也好一睹這位少俠風采。”
“呵呵……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找他,而且近ri來滄州城不平靜,我們不宜露面,不過唐門主身份尊貴,想來我們那小兄弟也會奉唐門主為上賓的。”
“呵呵,這倒是不急,待到賭斗之ri,自可見到那花間小王子的風采。”唐玄天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貴為一派掌門,居然去主動求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實在沒必要自降身份。
兩位尊者嘿嘿一笑,藥尊者開口道:“我們那位小兄弟可是非比尋常,若是你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將來再想打交道,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唐玄天笑了笑,心中想著,兩位尊者口中的小兄弟,估計也只是有些出眾,所以才會引得兩位尊者特別關注。
或許將來的確有什么成就,不過現在也不過一個后輩晚生,難不成自己堂堂唐門還會有求于他的一ri?
當然了,唐玄天可不會把話說白了,不論其他,單是兩位尊者的面,他還是要給的。
高天一把拽住高飛,高飛已經氣竭。
一路都以輕功趕路,如果不是高天每隔幾個時辰渡一口真氣給他,恐怕沒到滄州城,便要累趴下。
至于丐幫的其他高手,就沒那么幸運了,還沒走一半,就已經被兩人甩開,只能在后面以龜速前進。
“師父,我走不動了。”高飛氣喘連連,就算高天連續幾口真氣渡給他,他依然難以調息恢復上來。
高天則是一臉平淡,除了額頭的細汗,沒有半點異狀。
畢竟是三狂之首,一身修為已達三花聚頂大圓滿,便是一路以輕功趕路,同時不斷的送真氣給自己的,依然讓他游刃有余。
“你再堅持一下,距離那張家的老頭壽辰不足一ri時間,聽說黃金門的人,已經在昨ri就已經趕到滄州,這兩ri卻沒與白晨接頭,應該也在準備那張家老頭壽禮,此番暗斗,我們丐幫也不能落人之后,那張才與白晨乃是莫逆之交,若是能趕上張家老頭的壽辰,與之結交一番,更能促進與白晨的關系,與我丐幫大有裨益。”
高飛苦笑,心里暗罵滄州的幫眾,每隔半ri就能迎面遇上滄州負責情報的幫眾。
這幾ri,只要事關白晨的情報,事無巨細,都會一一被記錄稟報。
其中最引兩人注意的,就是白晨與張家的關系,似乎因為張才的關系,讓白晨與張家格外親密。
這讓高飛略有不快,同時心中后悔,當ri便不能輕易離開滄州。
應該留下來陪在白晨身邊,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讓其他幫眾送情報。
高飛想了想,便道:“師父,不若這樣,您先行一步,慢些便慢些,不過師父去的時候,需要準備兩份禮物。”
“兩份禮物?”
“一份自然是給張家的那個老頭的,算是我們丐幫呈給他的情,相信白晨應該能明白,另外一份則是師父以丐幫幫主的身份,送給白晨的。”
“那依你之見,送給白晨的禮物,該當選什么好?”高天開始猶豫起來。
他處理起本幫事務倒是得心應手,可是論送禮交友,則連自己的都不如。
“此物既然是師父您以丐幫幫主的身份送的,自然不能辱沒了我們丐幫的顏面,這禮可重不可輕,師父您應該明白,我們與白晨并非那種過命的交情,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而且白晨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便是欠人,不論是人情還是錢財,所以師父什么拿的出手只管出手便是,絕對物有所值。”
高天想了想,也覺得此言有理,高飛又補充道:“黃金門那邊恐怕也是一樣的心思,送的必然是貴重無比的珍寶,論財力也許我們丐幫不如他黃金門,可是論底蘊,黃金門再發展百年也不如我們丐幫。”
“至于那張家的老頭,這禮物要的就是心意,不需要如何貴重,不過師父花些心思,應該明白送什么。”
“徒兒言之有理,為師曉得,你暫且歇息半ri再趕路,為師先行一步。”
“送什么?送什么呢?”
黃世榮在廳堂內渡來渡去,一副猶豫不決之se。
黃金財則是翹著腿,坐在一旁品著茶,不急不緩的說了句:“叔叔,別急成那樣,慢慢來。”
“這怎么能不急,那個乞丐頭子都已經到滄州城外了,以丐幫的底蘊,拿出來的必定是奇珍異寶,我們黃金門雖然富貴,可是拿得出手的東西,實在不多。”
“東西不是沒有,就看叔叔你舍不舍得拿出來了。”
“你想到什么東西了?”
“不就是你前些年得到的那物,整ri里寶貝的跟親兒子一樣,侄兒我看的都嫉妒,不如就把你那‘兒子’送了去。”
“什么!!你這小王八蛋,胡說什么,那東西是叔我歷盡千辛得來的,命都差點丟了,怎可隨意送人?”
“既然叔舍不得,那便當侄兒我什么都沒說。”
黃世榮不是沒想過,只是舍不得這命根子。
如今又被黃金財這么一說,便開始動搖起來。
那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放在他手中,也只是也只是個雞肋。
因為他用不了,只是這東西是他當年在絕地里,用半條命換來的。
所以平ri里特別珍惜,更是常年放在身上,片刻都不離身。
“叔,你說你從你那寶貝兒子身上,得了好處了么?”
“混賬東西,什么我寶貝兒子!”黃世榮張口便是臭罵,不過一想到平ri里,自己把那寶貝真當兒子一般供著,念及此處,臉se一紅:“這是你叔我拿命換來的,怎能不好好珍惜,這可是天下難得的寶貝。”
“寶貝是寶貝,可是物盡其用的道理,叔你也該明白,若是讓寶物蒙塵,那留著何用?”
“把寶貝拱手送人,難道就好么?”
“那要看送什么人。”黃金財自得的回答道,反正不用他掏腰包,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叔你想想看,不說將來如何,便是現在,若是你想請一位煉丹大宗師煉制一顆洗髓丹……”
“屁話,這世道哪個煉丹大宗師能煉制出洗髓丹?我們黃金門供奉的那兩位能么?”
“我就打個比方,如果你想請個煉丹師煉制一顆洗髓丹,你愿不愿意用你那寶貝換?”
“這是自然,若是能請動一位此等高深的煉丹師,別說一個……若是有十個我也愿意……”
不需要再說,黃世榮也是明白人,一下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對啊!只要攀上這交情,憑那小子現在的煉丹水平,絕對是超過煉丹大宗師的水準,這買賣不虧!不虧!!”
黃世榮又回頭看了眼胖子:“叔叔送的可與你無干,你又打算送什么?”
“咱們叔侄何必分的那么細,你的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還是我的。”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