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讀者說:漢寶,你不如月末出個求票寫真吧。
好吧,漢寶真的已經在很認真考慮這件事了,你們別逼我。
在藍軒的追問下,陳有琪就好像是良心發現一般。
不斷的回答著藍軒的問題,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不過陳有琪的音律實在是太差了,再好的歌從陳有琪的嘴里唱出來,完全變了味道。
藍軒只能依稀的從旋律中,聽出一些端疑。
“三首詩里,其中兩首算的上驚艷,不過第三首詩卻只能算中庸,那兩首詩應該是臨時興起之作,不然前后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這三首歌,差強人意。”藍軒最后得出的結論,這個白晨也許有些才華,不過并沒有真正的驚艷到望塵莫及的地步。
陳有琪走調的歌聲,根本沒有唱出其中的精髓,直接讓藍軒將三首歌理解成普通的歌曲。
將陳有琪打發走后,門外匆匆忙的跑進來一個小丫頭。
“師姐,我聽說最近又出了個滄州第一才子,今天去書坊買書,聽幾個窮酸秀才在那討論。”
“嗯?不就是那個姓陸的么?我見過他,有幾分才學。”藍軒平淡的回應道。
也只是有幾分才學,小丫頭眼珠子一轉,已經擁在藍軒的身邊:“那是自然,這滄州哪里有什么第一才子,要有也是師姐你來當……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聽說姓陸的那小子已經不是了,好像是被什么姓白的取代了,據說在挽風亭作了三首詩三首歌,名動天下。”
“沽名釣譽之輩。”藍軒徹底的沒了興致,輕奏起古琴,帶著幾分孤寂。
天下才子眾多,卻多半是沽名釣譽的庸才。
每年都會有那么幾個號稱才學出眾的才子,可是一經比量。卻是丑態盡出。
便是長安城里的那些個狀元郎,也是如是這般。
“難道這天下間,再沒有一個能夠與我比肩的人嗎?”
這不是狂妄,而是理所當然。
藍軒年謹十九,早在十五歲便已經覽盡荻花宮的所有書籍。
而后出外歷練。化名為鳴翠。途經多地,遇到過不少自命不凡的才子。
只是她卻發現這天下間出名的才子,在她的面前。不只是庸俗不堪,而且全都名不副實。
所謂的才華,也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
獨孤求敗!便是這種境界,藍軒從不認為自己的才華已經到了舉世無雙的地步。
只是一次次的求證,都讓她失望的發現,天下間能及得上自己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不是沒有,某些大派的掌教,又或者是那些隱世不出的高人。的確有著她所無法企及的才華。
只是那些知識需要時間沉淀,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得到的。
“蕓蕓,我們去外面走走。”
這個叫做蕓蕓的小丫頭,立刻興起歡蹦起來。
對于她這個年齡的女孩來說,比起男孩更加好動,對于外面的事物也有著無比執著的好奇。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還在于蕓蕓來自西域,對于中土漢唐的所有事物都充滿新奇。
白晨、銘心與張才走在繁華的滄州街頭,只是張才的目光總是不自然的落在白晨的身上。
張才知道白晨有些小聰明,可是他絕對沒想過,面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近的朋友。有著這種驚世駭俗的才華。
張才好歹讀過兩年書,所以更清楚白晨所作的三詩三歌代表著什么。
那是窮天下讀書人都無法譜寫出的完美歌詞,而他的三首詩之中的兩首,更是曠古爍今,說是空前絕后也不為過。
“想好了,送你家老祖宗的壽辰什么禮物了么?”
“這個……”張才為難的看著白晨,一臉的蹉跎:“我怕我家老祖宗不喜歡,要不你幫我想一個吧。”
“送禮講的是心意,送什么不重要,心意到了就夠了。”白晨可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所以隨意的敷衍道。
“銘心,你送什么東西?”張才求助的看向銘心。
銘心狡猾一笑:“我讓哥哥寫個大大的壽字送給老爺子。”
“你太狡猾了。”張才憤憤不平,自己怎么沒想到呢。
白晨的字寫的那么好,老爺子肯定會喜歡的。
“要我說啊,你去青樓請三五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然后在壽宴上給老爺子跳一支艷舞,老爺子肯定喜歡。”
白晨說完,已經和銘心笑的前俯后仰,合不攏嘴。
“若是我真這么做了,老爺子絕對要抽死我不可。”
張才憤怒的瞪了眼兩人,盡出餿主意,早該料到他們不會給自己出主意,這兩個混蛋,一如既往的坑人。
“哼!”三人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無恥之徒。”
三人回過頭,卻發現背后站著兩女子,其中一個年紀比起銘心稍大一些,粉嫩嫩的小臉蛋,充滿了天真無邪,至少比起銘心要純真許多。
另外一女子面遮白紗,可是輪廓卻是相當的完美,發垠盤結后,依然垂至腰間,身姿如仙子入塵,只是看向白晨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厭惡。
這兩女子自然就是出外走動的藍軒與蕓蕓,本來兩女只是街上隨意走動,卻聽到白晨那番言論,對手對白晨的好感度跌到負數。
世上怎么盡是這種輕浮放蕩的無恥之徒,在大街上也不知道遮掩,污了他人眼界。
“看什么!”藍軒看到白晨與張才的目光,頓時心中更是厭惡。
張才被藍軒這么一喝,連忙收回目光。
不過白晨就沒那么自覺了,心中的想法,裸的在臉上表露出來。
“這小娘子,這身材真容貌,和我的夫人真像啊。”戒殺的聲音不適時宜的說道。
“她都遮著面紗,你也看的出來?”白晨翻了翻白眼。
“老子這是看心,你小子懂個蛋。”
“去你大爺的看心。”白晨心里暗罵一聲。
“美色當前。當然是帶著批判的目光審視一下……妖孽啊……這世上怎么有這么漂亮的妹子。”白晨不由得發出感慨。
即便是白紗遮面,依然擋不住那種傾城容顏,反而平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白晨都快要流出口水,地球上的那些玉女明星,與之比起來完全成了庸脂俗粉。
藍軒心中更是不快。這小子輕佻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輕薄自己。
“蕓蕓,我們走!”藍軒冷冷的瞪了眼白晨,帶著蕓蕓轉身便走。
與這種紈绔子弟糾纏。只會污了自己的名聲。
“可惜,又是塊冰塊。”白晨了無生趣的撇撇嘴。
“你說她屬于哪種類型的?”張才雙眼放光的看著藍軒的背影,即便是一個背影,都是如此的風姿卓絕,令人傾慕不已。
“這種女人就屬于傲嬌型的,也可以認為是公主型的,反正就覺得這天下間一切的人事都入不了她的眼界,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心胸太寬大反而讓心性變得狹小。”
藍軒還未走遠。白晨便已經開始對她品頭論足。
張才對于這種話題,最感興趣,興致頗高的問道:“那如何……如何追求?”
“這種復合型的嘛,相當難搞定,你越是順著她,她就越是得瑟。人家傾慕她,她覺得理所當然,而且還會覺得你輕佻,貪戀女色,當然了。如果你想追求她,那就打敗她,狠狠的挫敗她的自尊心,讓她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跌下來,然后再適時的拉她一把,這就成功了一半。”
白晨的話,藍軒已經全部聽到了,她已經氣的全身發抖。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居然當面對自己品頭論足,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應該如何追求自己。
藍軒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白晨,漫步走到白晨面前。
白晨笑臉盈盈的看著藍軒,似乎早已預料到藍軒會回頭一般。
“好,既然你如此既定的對本小姐品頭論足,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追求本小姐的機會。”
張才和銘心傻眼了,錯愕的看著白晨與藍軒。
白晨卻是回頭看了眼張才:“看到了吧,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最受不得激,隨隨便便的一點激將法,就亂了章法。”
藍軒鼻子都要氣歪了,白晨看向藍軒,依然是一臉的壞笑:“不要。”
“你居然拒絕我?”藍軒滿臉的不敢相信。
“為……為什么?”張才和銘心,以及蕓蕓都是一臉的驚愕,這世上居然有一個人,能夠拒絕藍軒的要求,而且還是拒絕藍軒給予的追求她的機會。
“笨,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你越是順著她,她就越是得瑟,我之前不是說過了么,她什么地方牛逼的一塌糊涂,就讓她什么地方傻逼的一無是處,你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如果我答應了她,她肯定會在心里想著,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到時候我還怎么追求她?怕是連臉都不甩我。”
“高明!高明啊!”張才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差點就要對白晨神膜拜。
銘心突然走到藍軒的身邊,輕輕拍了拍藍軒的肩膀,然后嘆了口氣道:“這位姐姐,我理解你現在想要殺人的沖動。”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我們走!!”藍軒強壓心頭怒火,怒氣沖沖的哼道。
“下一步呢?”
“什么下一步,根本就不需要有下一步,你要記住,想追求一個女人,如果得不到她的愛,那就讓她恨,因為兩者本是相通的,你聽說過愛之深恨之切么?不論是愛是恨,只要這女子心中記住了你,就再也無法磨滅。”
藍軒很想當眾殺人,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沒有將沖動付之行動。
正如白晨所說的,藍軒是徹底的記住了白晨這個人。
“白晨哥哥,我覺得她會殺了你。”
藍軒再一次停下腳步,因為她聽到銘心叫白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