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這個小孩在說天方夜譚,帕克里特更是笑的前俯后仰,突然,帕克里特的手中一顆光球炸開。
眼前的五個骷髏瞬間化為塵埃,五個骷髏兵實在是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更不可能抵擋的了他的攻擊。
原本在后面拔毛的那個骷髏突然停止了動作,那對空洞的瞳孔中閃爍著綠色的幽芒。
艾瑞達和本杰森疑惑的看著那個骷髏,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總感覺,那個骷髏有什么異樣的地方,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同了。
如果非要說不同之處,那就是這個骷髏兵好像特別白……
不,應該說是完全不同于白,而是銀色的,在它的骸骨軀干上,似是附著著一層銀色的物質。
白晨微微的轉頭看向那個骷髏,嘴里輕吐一聲:“給我殺了他們,記得留全尸。”
那個骷髏兵突然暴起,在夜幕下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輝,而它的手臂突然變形,化作一把連接著手骨的刀刃。
艾瑞達和本杰森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骷髏兵不是普通的骷髏兵!絕對不是!
普通的骷髏兵甚至還沒有普通人靈活,不可能有這種爆發的速度。
“小心,這個骷髏兵有古怪!”帕克里特大聲的提醒著自己的手下。
那幾個手下全都是高手,不需要帕克里特提醒,他們也看出了端疑。
不過,看出端疑是一回事,真能提起警惕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骯臟的亡靈法師,就是喜歡在這些死者的尸體上弄一些古怪的實驗。
他們對于各種各樣古怪的尸骸。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所以沒有太過的擔心。
而這個骷髏兵,也只是速度上快一點而已。他們的肉眼還是可以捕捉的到。
看著那個骷髏兵沖過來,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女子依然笑盈盈的。第一個走上來:“讓我來對付這個小骷髏,破邪之光!”
這女子的手中,突然射出一道凝實的白光,就如一支利箭一般刺向骷髏兵。
而就在剎那間,骷髏兵的動作一滯,緊接著身形便在原地消失。
“跑哪里去了?”
“該死……迪斯蘭,它在你的頭頂!”在后方的帕克里特突然緊張的大叫起來。
那個叫做迪斯蘭的女人抬起頭,就看到那個骷髏兵正站在自己的頭頂上方的樹桿上。
不過用站顯然不適合。因為那個骷髏兵就那么的倒掛在樹梢上,可是又不是那種用雙腿勾住樹梢,而是直接倒著站立。
迪斯蘭愕然的看著那個骷髏兵,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骷髏兵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動作,而且還是這么高難度的動作。
不過,銀色骷髏兵顯然不會給迪斯蘭思考的時間,它手中的銀色刀刃已經抹過了迪斯蘭的咽喉。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每個人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再次消失的銀色骷髏兵。
迪斯蘭可是圣裁軍中有數的高手,居然死在一個骷髏兵的手上。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都沒有人能夠相信。
迪斯蘭可是十級神賜者,在場除了帕克里特是十一級的神覺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十級神賜者,而那個骷髏兵就在這樣強敵環伺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殺了迪斯蘭。
不管這是迪斯蘭的疏忽大意,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這個戰績都已經可以用奇跡來形容。
“給我轟碎那個該死的骷髏兵!”帕克里特怒吼著。
一個小小的骷髏兵,居然讓他損失了一員得力干將,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所有人背靠背。不要露出空檔!”帕克里特連忙叫道。
可是帕克里特的話沒說完,突然原本圍成圓圈的又一個人,腳下一陷,半個身體都陷入了松垮的地下,然后就看到那人痛苦的哀嚎著,口中不斷的噴吐出血沫。
等眾人合力將他拉上來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肚子已經一團糟,五臟六腑全都被絞碎了。
“該死……該死!去將那小子殺了!只要他一死,那個骷髏臭蟲就會消亡!”
剩下的四個人,立刻沖著白晨撲去,可是,他們還未接近白晨,突然腳下一痛,所有人的雙腿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射出兩個血洞,全都在同一時間,跪在了白晨的面前。
“你們這是何苦呢,如果你們和我的玩具玩的話,你們至少還能掙扎一下,非得跑我面前送死,你們就連我的玩具都打不過,和我玩……你們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你們說對吧。”
四人全都痛苦著臉色,突然其中一人毫無征兆的怒吼一聲:“我便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褻瀆我的身軀!”
“自爆啊?自爆可以……不過你的骸骨留下。”白晨的手突然搭在那人的肩頭上,緊接著那人全身突然爆發出萬丈的光芒。
“該死!艾瑞達快用死亡護盾保護自己!”本杰森驚叫起來,他也想提醒白晨。
光明會的不少人,都會使用圣光隕落,這種圣光隕落對于普通人或許傷害不大,可是對于亡靈法師,卻是致命的威脅。
一個人將所有的力量在剎那間以圣光的方式爆發出來,絕對會超越他本身力量的百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在那種近距離下,被那個神賜者使用圣光隕落,就算是死亡頌唱者都不可能幸免,更何況是那小孩還不是死亡頌唱者。
緊接著眾人便聽到啪的一聲。光芒斂去,眾人便看到滿地的碎肉,鮮血四濺開來。而白晨依然站在原地,手上扶著一具血淋淋的骸骨。可是他的身上卻是一滴血都沒沾到。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瞬間變色,怎么可能?
這種距離下承受了神賜者的圣光隕落,居然毫發無傷?
難道這個小子是傳說中,數百年都未曾出現過的十三級死亡君王?
白晨抬起頭看向剩下的那三個人:“你們誰繼續接著來?也省的我給你們抽筋扒皮,你們這種方式的自殺,倒是方便了許多,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剩下的那三個人原本是有這想法的,與自己的同伴一起使用圣光隕落。
可是看到白晨毫發無傷。又看到自己同伴那血淋淋的尸骨,心頭已經寒徹骨髓,只覺得頭皮發麻。
“不急不急,你們慢慢考慮,反正在我的地盤上,誰也逃不了。”
白晨扭過頭,看向帕克里特:“剛才你叫的最歡是吧?”
“小子,我和他們不同,我是神覺者!你知道死在我手中的亡靈法師有多少嗎?你知道在那些亡靈法師中,你甚至排不上名字。”帕克里特依然自信滿滿。可是眼中滿是忌憚。
“你怎么和那個叫做阿道將軍的刀疤臉一個德行,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囂張的不得了,和著那個黑暗會的毀滅者。牛逼的都要鼻子朝天了,結果被我一嚇唬,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認得阿道.奎爾德拉?”
“談不上認識,那前幾天我把他放跑了,我給了他十天的時間,讓他多找點人保護他,我到時候順便多招收一點高級的骸骨收藏品,難道你也是他找來的保鏢?看來我可以提前收利息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他是我的獵物,不管是你這只臭蟲還是別的什么人。都別想從我的手中奪走。”
“你算什么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樣,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扮成青澀少年,也不嫌惡心別人。”
“你說什么!?”帕克里特暴怒,立刻拔出自己的劍鋒指向白晨,同樣是正義之刃,不過他的劍刃光芒更加輝煌耀眼,身上的銀色盔甲也被他的光輝浸染,交織出奇妙的景致。
“漂亮……太漂亮了!我就要你穿著盔甲的樣子,你放心,等你死后,我會找一個頭盔,把你的腦袋罩住,這樣就能夠更加完美,你的那張老臉也不會再惡心到我了。”
“放肆!”帕克里特暴怒之下,憑空一劍斬向白晨。
“快躲開……那是圣裁光輝!絕對不要硬接……”本杰森驚叫起來,可是他的話說的太遲了,白晨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甚至連抵擋的意思都沒有。
地面被光劍斬除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蔓延出十幾丈外。
可是,白晨依然站在原地,他的前后地面留下了那條劍痕,他卻毫發無傷。
帕克里特的臉色劇變:“不……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硬接我的圣裁光輝?”
“劍不是你這樣用的!讓本少爺教教你,怎么用劍!”
白晨雙指指天,一道劍氣沖破夜幕,白晨的手臂向下一揮。
帕克里特只感到漫天的神威都在瞬間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想要逃,可是他根本就無法挪動身體,只能看著那恐怖的劍氣劈砍而下。
突然,他的耳畔傳來白晨的聲音:“啊……對了,要留全尸……”
嘭——
帕克里特只覺得腳下一沉,他看到了一條更加觸目驚心的劍痕,而他所站的小山頭已經垮掉了,劍痕延伸了數百丈,從白晨的腳下,通過帕克里特的身側,然后向后不斷的擴散著。
到了盡頭已經猶如一跳溝渠的寬度,白晨微笑的看著帕克里特。
碾壓……這是帕克里特追獵亡靈法師的時候,最喜歡的感覺,因為他感覺這種用正義作為借口的屠戮,實在是太舒坦了,甚至不需要有一點點的心理負擔。
可是在今日,他卻被碾壓了,被一個亡靈法師,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亡靈法師。
“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我可以向你效忠……向您這樣的強者效忠,也是我的榮幸。”
“當初也有一個人是這么和我說的,不過我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我是亡靈法師,我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的,作為亡靈法師,向我效忠的唯一方式,那就是成為我的亡靈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