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以為然。你前面的路長著呢,不要隨便讓人知龗道你的能力,更不要讓別人清楚你的想法,那很危險。如果別人知龗道你是天階武者,那么他就會給你對付天階武者的待遇,到時候你怎么應付得了?”
聽到這句,納蘭哲的表情才認真了點兒,心想貓叔說的沒錯,這也是當年大姐常常教導他的,做人要低調,高調死得早。
“知龗道了,貓爺爺,以后我就是個初武者,隨時隨地把尾巴夾住。”納蘭哲調侃地笑一個。
貓叔聽了直搖頭,一臉既無奈又郁悶的表情,“你別這么得意,雖然你年紀輕輕,就難得有如此修為,但也沒到逆天的地步,你老大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是天階武者了,而且還是幻武雙修,就算那樣,他都一直很低調。”
納蘭哲翻個白眼,說,“貓爺爺,你這就不對了,你舉誰也不能舉他啊。他這種人幾百年才出一個,要都以他做為參照,干脆全體武者集體自殺好了,反正一輩子也追不上他。”
貓叔也覺得舉這個例子確實不是太妥當,調整一下說:“總之,不要心浮氣燥,更不要炫耀,要知龗道天外有天,而且你不是想著為羞小姐報仇么,那不是你說著笑著就辦得到的事,那是一條既漫長又艱險的道路,你得做好面對任何困難的心理準備。”
“我明白的。”
納蘭哲收斂起嬉皮笑臉,認真地說一句,然后右嘴角又微微揚起來。“嗨,說來說去。不就是嫌分贓不均么,好吧。見者有份,給,這是你的。”
納蘭哲用中指和食指夾一個金幣遞給貓叔,然后憋不住笑了出來。
貓叔被納蘭哲搞得頭疼,一臉無可奈何,也禁不住笑了。
爺倆笑了一會兒,貓叔忽然想起什么事,止住笑說:“雖然不清楚那女孩是誰,但敢在臨界這么干的。肯定身份不一般,為免節外生枝,咱們還是小心點好。走,我帶你去做一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納蘭哲有些不解地看著貓叔,“那玩意會不會太悶了,快夏天了,好熱的。”
“你去了就知龗道了。把錢收起來,等下,先把衣服換了。你這身太顯眼了,先換上我的衣服。”
“我要殺了那臭小子!”
青山夢氣得臉都綠了。
二虎和另一個壯漢不知龗道該說什么,反正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索性閉嘴不說話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青山夢邊說邊把一個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杯子瞬間粉身碎骨。
“夢姐,那臭小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你放在身上的錢袋。似乎能力不弱啊,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二虎硬著頭皮提個建議。心想青山夢雖然年齡小,但在她父親的訓導下。能力是不弱的,那小子能把她氣成這樣,實力肯定不簡單,要是這丫頭一時氣糊涂了要去找麻煩,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哼!我不信他能躲過我的無痕弩!”青山夢恨恨地說一句,然后霍然站起身來,“不行,我要去街上找他,別讓他跑遠了!”
“這個……咱們是不是先回去給青山大人說一聲。”二虎小心地問一句。
“不行!”青山夢斷然拒絕,“你想讓我丟人丟到我父親那么?這件事我要親自解決掉。”
二虎不說話了,心想這丫頭驢脾氣,再勸只能自討苦吃,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好了。
青山夢氣鼓鼓地走在大街上,四處張望,她一想到剛才發覺錢袋不見時的情景,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她清楚地記得錢袋是在她大腿邊上的那個口袋里的,竟然被那小子隨隨便便就摸了去,不禁又羞又氣。
“那臭小子,竟然還裝傻!”
青山夢本來挺佩服自己的演技,沒想到不僅早早就被看穿,還賠上了一大袋金幣,而且更要命的是,還被二虎那兩個豬頭知龗道了,這要傳出龗去,這人就丟大了,不行,一定要找到他。
“喂,你們兩個,分頭找,找到不要出手,偷偷看他住在哪就行了,咱們太陽落山前老地方見。”青山夢發出命令。
“這……大人交代要保護好夢姐的。”二虎一臉猶豫。
“羅嗦,叫你去你就去,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擔著。”青山夢不滿地看二虎一眼。
二虎心想,姑奶奶你說的可輕松,萬了出了什么事,大人怪罪下來,哪還有我的活路。但嘴上卻不能這么說,“這樣吧,我留下來陪夢姐一塊找,叫三羊分頭去找。”
“你聽不懂人話么,咱們三個分頭找,別跟著我,我不會有事的。”青山夢說完,不理兩人,獨自走了。
二虎和三羊面面相覷,垂頭喪氣地走向另一邊。
“三羊,你趕緊回十字城報告大人,叫他想想辦法,我暗中保護著小姐,別萬一真出點什么事,咱們吃不了兜著走。”二虎一臉緊張地對三羊說。
三羊想一下,說:“好,我這就回去。你躲好了。千萬別讓這丫頭發現,要不回去她又要發脾氣了。”
“知龗道,我這沒龗事的,你快去。”
三羊點點頭,朝出城的方向狂奔而去,那兒有他們存放的馬匹。
二虎知龗道青山夢其實并不是不要他們跟上來,只是覺著在他們面前丟臉了,心底不痛快。所以,哪怕自己暗中保護她會被發現,其實也沒什么。
就算青山夢發覺了,也肯定會裝作不知龗道。
太陽下沒新鮮事,小女孩的心思,不就那么點花樣么。二虎搖頭笑笑,朝著青山夢消失的方向趕去。
“臥槽!”
納蘭哲心底情不自禁的爆一句粗口,這大千世龗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貓叔帶著他拐了好多彎,走進了一個破房子,納蘭哲想找也找個門面上點檔次的地方啊,這么破,東西想來也不咋地。
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愚蠢了。
果然深藏不露才是王道。
“無相閣!”
走進破房子,里面掛著一個像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古董招牌,斜斜地掛在墻上,上面結滿了蜘蛛網。
破房子里只有一個女人,看模樣三十來歲,長得不丑也不美,大眾臉,可是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貓叔是貴客啊,哈龗哈,隨便坐!”
于是納蘭哲知龗道哪里不對勁了,這“女人”原來是個男人,剛才之所以覺得不對勁,是因為這“女人”有喉結。
“無相妹子客氣什么呀,待會兒給我算便宜點是正經。小哲,這位是臨界最有名的人皮面具大師陸無相,你叫無相姐姐就行了。”
“啊!無相姐姐?他……他不是男人么?”
“說對了,我既是男人,也是女人,這得看心情,我只有心情好龗的時候才是女人。”
納蘭哲著實嚇了一跳,這時候說話的,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你的喉結……”納蘭哲不知龗道說什么好。
“這個啊,送你了。”陸無相說著用手在脖子上一摸,竟然把“喉結”剝了下來。
納蘭哲定睛一看,原來那“喉結”是假的!
“這也行啊!”納蘭哲目瞪口呆。
“怎么不行?”陸無相又換成男聲,然后用手摸一把臉,于是剛才的年輕婦人馬上變成了一個滿臉坑坑洼洼的大叔。
看著陸無相手里那薄薄的人皮面具,納蘭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看陸無相的臉,徹底瞎了,太他媽難看了,但難看得很真實,任誰也看不出那是假的。
“你戴著兩張面具啊?無相姐姐?”納蘭哲喉結上下動動,咽一口唾沫。
“怎么,嫌姐姐這張臉丑啊,好吧,給你換一張。”
于是,陸無相又變成了一個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