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會動!它根本不是這張紙能承載的!陳大人,你看……”
鄭可兒只覺得它能演化出萬千變幻,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字,居然能從里面噴吐出無數武學招式,有一看就懂的低級武學,也有金光閃閃無法理解的武學奧義,從紙面傳送出來。
顯然陳道安也陷入了某種頓悟!他渾然不知鄭可兒在說話!
視覺,聽覺,味覺,一瞬間消失;但是大腦卻急速運轉!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站在那云海深處,萬丈武道之門的跟前!它一定是經歷了漫長歷史,明明是青銅質地,卻長出千年古樹才有的皮質鱗片狀結構。顯然,這扇門,是通往至高武學圣殿的臺階!只有越過去,才能成為萬古以來,以武入圣的真正強者!
歷史,久遠!
時間,空間,仿佛都已停滯!
“啊,這是什么?”
在鄭可兒眼中,陳道安雙眸釋放出奇特的光彩,一只手掌緩緩伸出,似乎要摸索什么!
實際上,陳道安正在用手觸摸這萬丈圣門,當他的手接觸的剎那,突然“嘩”的一聲,一道火光亮起!
方雷驚訝發現,大門上居然亮出一截總計有九個格子的能量條直柱!
幾個金光大字閃閃發亮:“戰斗潛能:基礎級!”
這九格能量柱,只有第一節是亮堂的,而越往上,則全部黯淡無光。
“我艸,這是什么東西!難道它是在提示我。我的戰斗潛能還只是第一格!”
方雷心中明凈一般,越發肯定這武道大門就像一個刻度尺,只有真正達到了九格全滿的狀態,才算真正圓滿。才具備開啟武學禁忌區域的資格,那邊一定是另一番絕響之地,進入之人會成為曠古爍今、傲絕天地之人。
方雷的小心臟,猛然一顫。“我一定要提升戰斗潛能,這該怎么提升呢?”雖然有些懵懂,但已經有了一些頭緒,這武念之門只存在于腦海,只有那些戰斗潛能被激活的人,才能觸摸到。
方雷正欲再研究一翻,沒想到鄭可兒尖叫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雙眸猛然一收。方雷的目光從凌然之中漸漸平靜下來。原來不知什么時候。桌面上的這面紙張居然燃燒起來,一股焦臭味道傳來。
“啊……真是奇怪!”
紙張迅速燃燒,但方雷所寫的這個“武”字。卻化成一道墨光,鉆進方雷的左手腕上。低頭一看,果然變成了一個刻度條。細細一數,居然和武道之門上面的刻度完全一致,第一截已滿,這說明自己的戰斗潛能為一級!
在這瞬間,方雷感覺自己的識海似乎一下子好轉了許多!這個戰斗潛能的刻度尺居然還有一定的療養功效,方雷瞬間精力充沛,這不得不說是種牛逼的天賜寶貝!
戰斗潛能只存在武者身上,必須經歷九死一生的磨練,而且悟性極佳,再加上天道的垂青,才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獲取這種機緣!
方雷擔任著拯救古神戰場的宿命,又背負著喪天神功這種奇特法門,吸收了天門山石佛的全部靈脈,這些都有可能是激發戰斗潛能的一些誘因!特別是那古佛靈脈,一定和世界本源有著緊密聯系,不然方雷是不可能在越級挑戰龍鷹云時,激活了十道身外分身。
“戰斗潛能,不同凡響。居然還有修復身體的作用,如果九個格子全滿,一舉推開武學的禁忌之門,那豈不是誰也殺不死?”
方雷想到這里,心曠神怡,越發覺得上古世界果然是個臥虎藏龍之地,不管是武道還是練氣,只要能真正做到踏破桎梏,就算是一只弱小的螞蟻,也能成為縱橫萬古的絕世強人!
鄭可兒目睹了陳道安舉筆一寫,一字封神,就演化出一個武學奇景,心中非但沒有任何緊張,而是一片驚癡狀態,“陳大人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我只是看了這個字一眼,就感覺到武學修為提升了一大截,從武學大宗師到精藝境,似乎只差那么一點點了!”
方雷也沒想到會出現這般結果,感到渾身輕如飛燕,所有病痛都已經消除得差不多,力量也是節節攀升,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恢復到正常狀態。
“只是,識海被重創之后,就連丹田內也空蕩蕩的,筋脈更是沒有打通。看來我還要一些時間,才能重新練氣了。”
現在可以說,方雷的練氣境界全部被毀,又需要再次經歷一輪從氣感、發氣、宗師的三重修煉節奏,好在這種破而后立的修煉,只需要有足夠的天道功勛點就可以恢復,所以方雷并不是特別著急。
相反,獲得了戰斗潛能,將對自己在武學四重天上有很好的幫助。他暗暗慶幸,還有壺的“十年功力”沒有動用,什么時候吸收了這些功力,升級成為精藝境強者,也不在話下!
“可兒,你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誰也不要說,好嗎!”
一只大手搭在鄭可兒的香肩,輕輕擺正少女的姿勢,陳道安目光如水,他的意思很明顯,因為武道戰斗潛能的出現,價值遠遠超過練氣神匠,甚至就算是凝丹期超級強者,也不能與之比擬!
當然,鄭可兒也不知道這其中原因,在她眼里,陳道安隨便寫出一個字就能提升一截修為,確實超乎想象。不過這種事情,也未必都要事事稟報藍蝴蝶!
鄭可兒見陳道安有些擔憂,立刻表態,“大人難道不相信可兒嗎?再說,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寫出這樣一個神奇的字!這算什么秘密?最多就當你鬼畫符好了。嘻嘻!”
少女莞爾一笑,明眸皓齒,格外嫵媚。兩人又挨得這么近。目光對視,鄭可兒便低下頭,不敢多看陳道安一眼。
“嗯,那我們拉鉤。”
“為小秘密拉鉤!”
兩個手指輕輕勾在一起。方雷順勢把她攬入懷中,狠狠的舌吻了一頓,直到女孩渾身酥軟求放開的時候,便將她抱到榻上。寬衣解帶!
鄭可兒知道抵抗不了,卻又擔心小櫻會闖進來,緊張地說,“求哥哥把門關上,免得小藍或者小櫻看見!”
平素,在私下鄭可兒和黃小櫻稱呼藍蝴蝶為師叔,但當著陳道安的面,只是以姐妹相稱。
陳道安搖搖頭,道。“這幾天你們冷落我了。誰若闖進來。也就一起來玩吧!”
大手已經輕輕揉捏上了酥胸,鄭可兒微閉眼睛,細細體味著美妙的感受。
上一次太過兇殘。說實話只是驚心動魄的第一次被攻破守御之身,來不及感覺。
而現在。方雷也算投桃報李,格外的用心,不但手掌過處輕輕揉捏,就連那略顯唏噓的胡茬子,也在鄭可兒身上走了個遍,果然說溫柔鄉里最,前前后后不過幾分鐘時間,鄭可兒便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充滿了一股不能等待的焦躁感!雙目迷離,帶著一股淡淡的乞求神態。
歡好之時,水乳交融,啪啪聲節奏感十足,聞之令人神往!
方雷感覺身體在運動的過程中,丹田當中居然還殘存一絲靈脈,他忙細細運轉,暗嘆道,“看來我還沒有完全被廢,被龍鷹云重傷之后,練氣修為直接從氣宗級打回到氣感!啊……這個小妮子,連續丟了好幾次,居然還不肯放過我!”
在一番努力下,鄭可兒香汗淋漓,她已有些體力不支,手指狠狠卡在方雷的背上,急促道,“哥哥,不行了,不行了!”
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
決不能,這可是關系到男人顏面滴!
半刻之后,方雷笑瞇瞇的望著,鄭可兒整了整衣裳,朝他望了一眼,風情萬種的走出書房,但略顯凌亂的盤頭辮子,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黃小櫻老遠一看,便知道這妮子沒干好事。
拉著鄭可兒的小手,小櫻壓低聲音道,“你連一個病人都不放過,太兇殘了吧!”
“誰說是病人,他比以前還厲害了。”
鄭可兒紅臉,又道,“你以為我愿意……師叔會打死我的。”
“師叔正找你呢,剛才我偷偷貓了一眼,你果然……哼哼!還不快走?”
鄭可兒一驚“師叔不在驛站內么?”
“可兒,我感覺今天師叔有點不對勁,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心思沉沉,一定因為兩邊要打起來了。唉……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們還是見師叔再說吧!”
鄭可兒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隨著黃小櫻出了驛館。她莫名有種擔憂,恐怕這次絕不像小櫻說的這么簡單,藍蝴蝶這位師叔的性格她很了解,雖然有些事情看上去不顯山露水,實際上最容不得女孩們在陳道安面前獻媚。
戶外的清秋已有些涼意,阡陌之間,一些鷗鷺爭相撲食,荒蕪的草野上,終于有了一絲漸漸蕭索的氣息。
殘陽如血,隨著大戰的壓迫,天空就像染血的一塊幕布,云層變幻非常快。
鄭可兒與黃小櫻遠遠看到,這個被稱為義津口的荒廢渡口,隨著枯水期的來臨,數條蜿蜒的河道漸漸干涸起來。
就在河道最中央的淺灘上,藍蝴蝶目光悠遠,望著她們漸走漸近!
兩女顯然很怕這位師叔,忙低下頭來到跟前,約在五六丈外,藍蝴蝶冷厲哼道,“你們跪下,這幾天若你們毫無進展,我怎么和掌教師兄交代。是認罰,還是把你們的小秘密都說出來!可兒,還是你先來說吧。你的一言一行,我都了如指掌!”
藍蝴蝶手中多了一柄青色冷光的利劍,劍芒曳地,很顯然這次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若鄭可兒有什么隱瞞,將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藍蝴蝶故意望了一眼黃小櫻,這姑娘立刻嚇得花容失色,雖然她根本沒有向師叔告密任何事情,但在需要一個替罪羊的時候,還是不得充當幫兇的尷尬角色。
小櫻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可兒,你就說說,剛才在屋子里和陳大人的事情吧。你們在屋內很久,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鄭可兒感到非常羞恥,她畢竟還是個姑娘,臉面非常薄。男女之事,怎能一一和師叔去說?
“師叔,我只是……和他歡好了一番。沒有別的!”
藍蝴蝶冷笑,很顯然,鄭可兒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當下,青劍一繞,凌然間發出一股輕盈尖銳的激蕩聲,那冷冷的劍鋒便搭到鄭可兒玉脖上,“那你怎么解釋這個字呢?”
不知何時,跪在地上的鄭可兒發現面前的草坪上,陡然多了一個字。
“武!”
她立刻嚇花枝亂顫,整個人陷到崩潰邊緣,帶著哭腔說道,“師叔怎知,還有這個武字?”
“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是個花瓶嗎?我早在房內布陣了一套留音陣法,任何事情都躲不過我的耳目。至于小櫻和你,最近墮于享樂,已經不能擔任繼續潛伏的重要職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