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入的黑衣人握雙刺,眼見便要得手,楊棄早已是啟動了最快的速度,腳抬起,朝著跳起的黑衣人飛踢了過去,同時,手按著病床猛然一拉,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連床帶人朝著房間的另外一側滑去。
楊棄的腳踢中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子在巨力的推倒之下,往墻上撞去。那黑衣人眼中閃爍過一絲的詫異,腰猛然一扭,身體憑空便是翻轉了兩下,腳朝著那墻壁上一踩,卸去了大半的力。
繼而,踩在墻壁上的腳一蹬,整個身子這次是朝著楊棄而去,雙刺握在手中,泛著綠光。
有毒!
楊棄神色一凝,但沒有退后,而是速度再度大開,反迎了上去。再兩人相碰之時,方面突然一變,繞著雙刺而過,身子到了那黑衣人的邊上,十指交叉相扣握成拳頭,高高舉起,如是掄榔頭一般,砸在了黑衣人的背上。
砰!
黑衣人直接墜地,楊棄那巨大的力量使得那背部凹陷了一下,砸在地上的黑衣人頭腳上挺了一下,一口鮮血從嘴中控制不住的涌出,染的那口罩黑里透紅。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楊棄豈會就此罷手,一腳抬起,朝著那黑衣人手腕上踢去,一把短刺脫手而出,丟在了一旁。楊棄要再踢第二腳時,那黑衣人手腕猛然一翻,短刺朝上,迎著楊棄踢來的腳而去,楊棄腳馬上改變了一個方向,踢在了黑衣人的下巴上,將他整個人掃到了一邊去,咣當撞在墻上。
黑衣人眼神大駭,沒想到在這里遇到高手,深知不敵,便手中短刺朝著周年來所在方向擲了出去,同時,手拉了一下背上的吊繩。
眼見黑衣人要跑,楊棄卻不得不去救周年來。
這時,當的一聲脆響,那擲出去的短刺硬生生的突然改變了方向,原來是周密醒來,將床頭一個小藥瓶朝著飛著的短刺給擊中了,把他爸躲過一劫。
同時,周密從病床上翻身而下,一個滾翻到了之前楊棄踢飛的那把短刺邊上,伸手一拿,將短刺打了出去,正中那跳出窗外靠跳繩往上跑的黑衣人胸膛!
周密的天賦果然強大,而這生死之間激發出來的潛能更是恐怖。
楊棄見此,神色一振,助跑起來,朝著窗外而去,猛然一躍,便是沖出了窗戶,跳起來很高,抓住了黑衣人的腳。那黑衣人連踹幾下腳,想要將楊棄甩下去,但楊棄的力量豈是他能比擬,非凡沒有甩下去,而去還順勢網上爬,要活捉這黑衣人。
兩人吊在一條繩子上,在半空之中晃蕩,情況十分危急。
看得那病房內的周家一家人全是神色大驚,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無措,只得是大叫了起來,希望門外的警察快點進來救命。只是,現在那幾個警察正在追中年兩夫婦,甚至有一個被打到在了地上。
此刻,樓頂上,有一個人,他是黑衣人的同伙,是來接應黑衣人的。他往下看到了繩子上多了一個人,手中望遠鏡往下看,發現了情況不對,眼中閃爍過狠戾,一咬牙便是摸出了一把小刀,將繩子割斷!
割斷繩子后,這人便直接收起重要的工具,到了另外一邊準備好的繩子,順勢而下,逃之夭夭。
不成功便成仁是他們的信條,留下活口和證據是他們決不允許的事情!
而此刻,因為繩子被割斷,楊棄和黑衣人直接墜落,這里是住院部的十幾樓,一旦掉底,那真是跟從樓上扔個西瓜下去的場面沒多大區別。
那黑衣人眼神復雜,最終尖叫了出來,伴著風聲。
而楊棄卻是面無表情,暗道,看來這黑衣人同伙還真不少,外面有兩夫妻打配合的,上面還有接應的。
直到離地只有一米不到的高度了,楊棄才召喚出了幻影戰車,幻影戰車的出現將楊棄托了一下,卸去了從上往下掉這么長距離的重力勢能。幻影戰車出現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楊棄當然不可能會讓別人看到。
幻影戰車的出現,生生將從十幾樓掉下來的事實改變成了從一米不到的高度墜地,這高度對于楊棄來說,安全降落,落地滿分。
當然了,楊棄也不可能會讓黑衣人去死,這可是一個重要線索,自也將他給救了。
楊棄之前在墜下的過程中,是有辦法去追樓上的人,但這醫院人多眼雜,楊棄還是沒敢將幻影戰車暴露在太多人的眼中,而且有這黑衣人也足夠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落地之后,楊棄一記手刀便將黑衣人給擊暈。上面接應的人如此果斷放棄黑衣人,這讓楊棄有直覺這是一個殺手之類的人物,萬一要是咬舌自殺或者口里裝了什么毒藥呢,可好不容易找了個線索。
這想法雖然連楊棄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一切都為謹慎起見。
楊棄拎著一個胸口插了一把刀的黑衣人站在住院部樓下,但凡有個路過的人都會好奇站住觀看,甚至引起恐慌,為避免這種情況,楊棄直接打了電話給杜任。
杜任聽完楊棄的講述,立馬是派距離醫院最近的刑警或其他警員前來,同時他自己也第一時間出了家門,往醫院趕了過來。
警員到達,楊棄讓警員幫忙去醫院安排一個病房,楊棄將黑衣人丟在了里面,從他身上搜索了一下。毒藥的解藥一般都在毒藥附近,大自然中的規律如此,放在人身上亦如此。果然,很快就在內兜里找到了一些藥丸,應該就是他短刺上的解藥,塞進了他的嘴巴里,然后到了周家父子所在病房。
周家人見楊棄沒事,都是又驚又喜。
過不多久,杜任到來,封鎖此處信息,讓醫院給周家父子換了病房,便加派了警力看守。
到了黑衣人所在的病房,杜任上去解開了面罩,讓手下的警員拿來了一個儀器,對比了一下指紋,上面沒有顯示出什么信息來。而后又換了一個儀器,這次顯示了出來。
“好你個小家伙!”
杜任神色一愣,驚訝了一下,道:“這可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在國內可是能排得上前一百位的,居然被你給活捉了!”
楊棄摸了摸頭,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人主要是以為被自己帶毒的刀給刺中了。”
杜任顯然不相信楊棄這么輕描淡寫的話,不過也沒有在這上面再糾結,道:“又是綁架,又是請殺手,看來要對付周年來的那個幕后人不簡單啊。”
楊棄眼神示意了一下杜任,杜任見楊棄又話要說,便讓病房內的其他警員退出去,而在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楊棄眼中的一道精光,整個人便恍惚了起來。楊棄催眠掉杜任后,將其扶坐在邊上的一張椅子上,然后拍醒了那黑衣人。
催眠黑衣人,問了問題,讓楊棄很是無奈,看來自己還是想得太美好了,以為能在黑衣人身上找到線索。這黑衣人前來暗殺周年來是接受了任務而來,至于頒布任務的人是經由中介的,根本是查不到是誰,除非你將整個殺手組織給拔掉。
重新將杜任扶到原來的位置,解除了催眠,楊棄關切道了一句杜叔叔怎么了,杜任也覺得奇怪,但沒細想。楊棄便將這黑衣人有同伙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樓頂和病房外的那倆夫妻,杜任聞言,立即讓警員去周邊搜查,同時讓人將兩夫妻帶過來進行審問。
因為有杜任的出現,給楊棄省了不少麻煩,他告別杜任后,直覺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有什么事情了,便到了那原先的樓梯口坐著進入了深層次睡眠狀態,盡快恢復自己的精神。
一夜無話,時近凌晨5點多,楊棄被電話叫醒,是洪老先生打來的。說昨晚半夜四點左右軍隊已經到位,同時在人最困最沒有防備心理的時候,同時對相關人員進行的控制,如今這些人員全部被集中到了自來水公司里面。而外市的供水渠道也在剛剛全部完成了連接,市內的相關領導也全部勾通完畢。
楊棄聞言,精神一振,立馬朝著自來水公司趕去。
收網的時候終于到了。
趕到自來水公司,但見附近全是武裝到牙齒的軍人,嚴陣以待的模樣,似在打仗一樣,氣氛十分的凝重,甚至帶了一些肅殺。
因為有洪老先生的話,楊棄非常順利的進入了自來水公司,見到了洪老先生也在,這讓楊棄有些感動,想必這老爺子是一夜沒睡啊!
“自來水公司的人,已經全部在這里,其他相關的人員,其中包括ZF官員、商人等,都已經也暗中監控了起來。現在就看小伙子你如何找到投毒的兇手了!”
洪老先生稍微介紹了一下這里軍隊的指揮官后,對著楊棄說道,眼中隱隱有著期待,他越來越覺得這楊棄透著神秘,是個奇跡的代名詞。
“老先生,麻煩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然后讓人將這些相關人員一個個依次帶到房間里面給我。”
楊棄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