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真的不喜歡解釋一大堆的東西,也做不到讓所有人滿意,堅持自己的想法,加油,老高!
“你就是葉白?”
柳千黛神色黯然,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落了葉白身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葉白一楞,不知道她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仍上前道:“正是葉白,拜見師姑!”
柳千黛眉頭微皺,眼中流過不屑之色道:“琉璃提過你,不過你長的也太難看了,她的性子比我還要高傲不群,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葉白此刻仍是那副矮矮胖胖的樣子,要說難看,也不至于,但猥瑣倒是真的。
鐘離子羽忍著笑意道:“易容過了,他學了我的天魔百變,臭小子,換回真身。”
葉白扯了扯嘴角,無奈運轉法力,變回自己的本來模樣。
柳千黛再次打量了他幾眼,算不上英俊無匹,但好在身材筆挺,棱角分明,混身上下,還有股子淡淡的出塵氣質。
“也不怎么樣!”
柳千黛冷冷道了一句,再次轉向鐘離子羽,目中仇恨之色沒有絲毫退去。
“他可以活了,但你還是必須死!”
鐘離子羽道:“多謝師妹,這百年來,我每日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終于可以解脫了。”
“你想解脫?哪有那么容易,你要你每日每夜,都要受盡人世間最痛苦的煎熬,上島吧!”
柳千黛說完,往島中飛去。
鐘離子羽神色平靜,葉白一臉擔心。
二人走入島中,不知是否葉白的錯覺,他竟感覺到鐘離子羽的氣質出現了細微的變化,仿佛掙脫枷鎖一般,從容輕松了許多。
鐘離子羽背負雙手,步履悠閑。瞥了他一眼,笑道:“小子,不要這副死了人的樣子,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對我來說,不是結束,而是新生。”
葉白苦澀一笑。鐘離子羽的心理,他當然明白,但對他來說,也許將要永遠失去這位非常照拂他的老者。
鐘離子羽見他仍是眉頭郁結,眼中閃過奇怪的笑意道:“小子,我剛才那一套說辭。你覺得怎么樣?”
葉白哪有心情管他的說辭,勉強提起精神道:“義父不愧是老江湖,幾句話就把師姑騙過去了,令她對我手下留情。”
鐘離子羽臉上露出一個瀟灑俊逸的好看笑容,意味深長道:“我的確騙過她很多次,這一次是個例外,蘇琉璃是真的喜歡你。你沒有感覺到嗎?”
葉白愕然,思緒飄飛!
芳華島上幾乎見不到艷麗的花朵,只有一叢叢高大蔭翳的樹木,柳千黛毫不擔心兩人會逃走,自顧自的飛在前面,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
鐘離子羽熟練的領著葉白在樹木間穿行,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各懷心思。
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一間高高的亭子里,這間亭子視野極其開闊,可以俯視芳華島四面八方的所有景象。
柳千黛背對著二人,眼神空洞的看著大海,目中流露出叫人驚悸的死煞之氣。
“鐘離,你還記不記得這把匕首?”
柳千黛突然取出一把匕首托在手心,這把匕首大約只有一尺來長。刃身是透明的冰藍之色,把手處著鑲嵌著一顆光芒璀璨的深藍色寶石,看起來精致瑰麗。
鐘離子羽微微一愕,目光柔和道:“這把匕首。是我親自為你打造的,你一直留著嗎?”
柳千黛沒有回頭看他,嘴里發出夜梟般的桀桀怪笑之聲道:“我原本已經把它扔進了大海,但是我又將它撈了起來,我期待著有一天,親手將它插進你的心臟!”
鐘離子羽沉默無言,葉白毛骨悚然。
柳千黛身軀顫抖了幾下,聲音突然變的陰森道:“可是剛才我又改變了主意,我不會讓你那么痛快的死去的。”
鐘離子羽道:“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樣?”
柳千黛道:“我的元神入符之法,至今尚未封存過一個元嬰修士的元神,從你開始,倒正是合適,我要你每天都用這把匕首,親自從自己的元神上剮一塊下來,讓我封存進符錄之中,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說完,揚手將手里的匕首扔給鐘離子羽。
葉白此刻已經覺得自己頭皮發炸,心頭一片駭然,每天親手從自己的元神上剮下一塊,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酷刑?
“義父,不可以,我們去別找的禁制大師,不用求她的。”
葉白覺得自己手忙腳亂,舌頭像打了結一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幾句,腦海中突然閃過自己老爹臨死前的樣子,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慌亂無助,不管他修道多少年,經歷了多少殺劫,心中的柔軟地方,被觸到的時候,還是會感到止不住的顫抖。
鐘離子羽反倒平靜異常,一把接過匕首,輕輕摩挲了幾下,望向葉白,微微一笑道:“小子,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痛苦。”
柳千黛聽到二人的話語,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們二人,倒是父子情深。”
葉白目光一冷,正要出言呵斥,一股巨大的吸引之力從前方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沖去,冰涼之意驀的從頸間傳來,脖子已經被柳千黛死死掐住,瞬間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千黛!”
鐘離子羽大急。
柳千黛沒有理會她,釋放出一道法力在葉白體內游走了一遍,片刻之后,一把將葉白扔在地上,冷漠道:“給他種下禁制的修士,至少有著元嬰后期之上的實力,這個禁制我從未見過,我解不開。”
鐘離子羽見她只是檢查葉白的禁制,放下心來,扶起葉白道:“他有這門禁制的種入法門。”
葉白劇烈咳嗽了幾聲,猶豫了幾息,咬了咬牙,無奈取出一張玉簡。
柳千黛狐疑的看了葉白一眼,攝來玉簡,仔細看了一會道:“這門禁制,相當高明,有些類似上古的禁制手段,小子,你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
葉白苦笑道:“一個離塵修士,不過他在另外一個世界里,應該不會追過來的。”
此言一出,不光柳千黛,連鐘離子羽也是臉色大變,在太乙門玄陽殿的時候,葉白對天機老祖的事情只是一筆帶過,他也是首次聽說。
離塵修士,穹天大陸明面上連一個也沒有,那種存在數萬年都沒有出現過了,而葉白不光惹到一個,還能搞到他的禁制法門,二人看向葉白的目光立刻古怪起來。
葉白一言不發,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一時間也無法解釋。
柳千黛沉吟了片刻道:“三天之后,我會幫他解開這個禁制,鐘離,你欠我的,現在可以還了。”
鐘離子羽欣然點頭,張口一吐,一團綠色元神之氣,從他嘴中悠悠流出,不一會兒,形成一個半人高的人型模樣,盤膝坐于空中。
“義父!”
葉白眼珠幾乎都要瞪了出來,想要上前阻攔,鐘離子羽驀然彈指射出一道白色元氣,將他鎖在原地。
鐘離子羽沒有絲毫猶豫,輕斥一聲,藍芒一閃,匕首斬下,人型元神的半截手臂立刻脫落下來。
鐘離子羽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眼神劇烈暗淡了下去,身軀急速顫抖起來,頹然向后退去。
葉白身子一松,束縛盡去,立刻將他扶住,同時攝來殘余的元神,塞入他的口中。
“小…小子…這聲義父…叫的冤嗎?”
鐘離子羽沒有理會自己的元神之傷,嘴角擠出一個令葉白心臟劇痛的微笑,喘著大氣,斷斷續續說道。
葉白雙目立刻通紅起來,眼中有滾燙的東西流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中痛恨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回來,留在力魂大陸不是一樣可以去追求大道的終極嗎?連云道宗還有那么的師兄弟活著,收復連云,難道缺他一個嗎?
柳千黛攝來他的元神手臂,神色復雜的看了二人一眼道:“明天,你還要還我!”
說完,飄然而去,意態蕭索。
“義父,我有紫玉蜂蜜,可以治好你的!”
葉白見柳千黛離開,急急忙忙往儲物袋中掏去。
鐘離子羽躺在他的懷里,伸出顫抖的雙手,按住他的手臂道:“小子…不要…找了…我不會吃的…這是我欠千黛的…”
葉白聞言,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