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潘琇對潘亦文和鄭玉所犯下的惡行的控訴。
字里行間的血與淚、痛苦與掙扎都讓潘夫人五臟菊俱焚,感同身受。
事情發生在七月初四,也就是潘夫人外出上觀音廟還愿的那天。
婢女春杏給潘琇帶話,說老爺有請,讓她過去一趟。潘琇一向對潘亦文的印象不是很好,特別是在潘亦文幾次三番想要插手干涉潘琇與江浩南的婚事后,她便對這個繼父更加的排斥起來。
她本不想過去,但潘琇從小飽讀詩書,儒學思想對她的影響很深。潘亦文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她不能不孝,不能違背長輩的意思。所以,只能領著小月一起隨春杏去了書房。
讓潘琇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去,竟是萬劫不復。
在去書房的路上,潘琇已經從春杏的口中得知七公子又結伴上潘府拜訪潘亦文。
美曰其名是拜訪老師,其實就是一群癮君子聚眾到了潘府去吸食阿芙蓉集體自甘墮落了。
潘琇推開書房進去的那一刻,他們已經在潘亦文的書房內吸得很亢奮了。
室內煙霧彌漫,幾上擺著酒盞,眾人已經喝到微醺。
潘琇雖然不曾見過阿芙蓉,但在書上曾看到過對阿芙蓉的介紹以及吸食阿芙蓉后會產生狀態的描述。她看到一室的烏煙瘴氣,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卻被潘亦文給喚住了。
他說昨天鄭公子送了很多禮物來潘府,都是送給潘琇的,作為主人家,她應該要好好的跟人家道謝。
潘琇回過頭,只看了眼脈脈含情望著自己的鄭玉,微微躬身。道了一聲謝謝,并明言告訴鄭玉她即將要與江浩南成親的消息,婉拒鄭玉再次做這樣無畏的舉措。
她致謝完要走,鄭玉卻不讓。
鄭玉稱潘琇的感謝沒有誠意。至少要敬酒才行。
潘琇第一次向潘亦文發出求救的訊息,潘亦文含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出來打圓場,說琇琇是女子,不勝酒力,就讓她以茶代酒。
鄭玉同意了。
潘亦文讓春杏下去沏茶。
潘琇心中有些不耐煩,書房里的煙霧熏得她頭昏腦脹,待春杏將茶送上來后,她迫不及待的向鄭玉敬完茶,便逃離似的離開了書房。
芙蓉有一定程度的催.情作用。七公子之一的柳泓和曾毅本身就有斷.袖之癖,在酒精和阿芙蓉的雙重刺激下,早已按捺不住,抱成一團,擁吻在一起。柳泓的手在曾毅身上游離。最后索性當著眾人的面兒,探進他的下身,在他的敏.感部位處揉捏,將他逼出一聲聲細碎的呻.吟。
其余幾公子早已經對這樣的畫面見慣不慣了,還騰出一張軟榻,任由他們盡情釋放去。
鄭玉喝了不少酒,也吸得很滿足。再加上室內淫.靡的氣氛,他也被輕而易舉的挑起了欲.火。
他算了算時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往潘琇的閨房走去。
潘琇剛剛喝的那杯茶,被加了料。
她從書房順利出來的那一剎那。她有種逃出升天的感覺。她領著小月回到屋里,將房門掩得緊緊的,她決定,在七公子離開潘府之前,她一步也不會踏出房門。
她在屋內看了一會兒書之后。便覺得口干舌燥,有一股無名躁動的氣流從小腹往上竄起,在她的四肢百骸迅速地游走,她喝了兩杯涼水后,那種異樣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嚴重。潘琇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娘子,她忽然意識到是那盞茶出了問題。
無盡的恐懼籠罩著她,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燥熱侵襲著她的意志,她好難受,不由自主地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因燥熱而鮮紅欲滴的櫻唇間流溢出讓人羞赧的輕吟。
她羞憤欲死,倒在木榻上翻滾著。
小月嚇壞了,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夫人又不在府中,她該怎么做?
潘琇的呻.吟聲漸漸強烈了起來,她咬住下唇,疼痛讓她的大腦微微清醒了一些,她強忍著身體的難受,吩咐小月下去準備冰水,她這個樣子,必須要浸泡在冰水里才能緩解。
小月擦干滿臉斑駁的淚痕,打開房門,下去準備。
而鄭玉,就是趁著小月離開的這個當口,閃身進入了潘琇的閨房。
潘琇因藥性所致而染著微嫣的面容,艷如桃花,雙眸因難受而噙著水霧,迷離惑人,特別是那一聲聲無法自禁的輕吟,就像撩人心魂的魔音般,誘惑著鄭玉。
他背對著房門將之緊鎖后,一步一步地往內廂走去。
在柳泓和曾毅肆無忌憚地在書房里做起來的時候,鄭玉的下.身也已經腫脹不堪,痛得難受。
他需要宣泄,而潘琇亦然,所以,他們在一起,彼此都會很開心,很開心......
潘琇于朦朧間看到了一個漸行漸近的身影,她已經被折磨了好久,體內仿佛有無數的小蟲在游走,她很難受,很難受。
阿南,救救我......
鄭玉挑開了粉色的帷幔,在木榻邊坐了下來。
潘琇白皙絕美的面容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襦裙的領口已經被扯得有些松散,露出了修長秀美的頸項。鄭玉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這一幕,他幻想了很久,終于要在今天實現了......
他飛快的解開了潘琇身上的襦裙,欣賞著榻上曼妙的玉.體,柔膩的雙手的在潘琇的曲線上游走,讓她不由一陣陣戰栗。
潘琇睜開了迷蒙的眸子,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嗚咽聲。
阿南,快來救救我......救救我......
鄭玉的瞳仁里因而染上了赤色,他俯身在潘琇耳邊細語,惹得潘琇淚水漣漣。他在耳邊說你的樣子分明想要,不要壓抑著自己。盡情的喊出來,一會兒他會讓她很快樂的。
她恨自己,恨自己無力反抗,更恨自己因為他的撫摸發出那些令人惡心的聲音。
鄭玉一通滿足的擁吻后。大手扯開潘琇身上的袔子,撫弄著她高聳的小白兔,大手不斷在敏.感地帶騷.動......
重重粉色幔帳后面,兩具年輕的身體纏繞在一起。
而這一天,只是潘琇噩夢的開始。
潘琇在榻上醒來的那一刻,淚水枕巾,她拔過頭上的銀簪想要自殺,卻被鄭玉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微瞇的眼睛里有妒色,他千方百計得到了她的身子,可她于迷離間喚的人。是阿南!
呵,真是可笑......
他在那一刻,竟成了江浩南的替身?
鄭玉不會讓潘琇自殺,只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卻沒能征服她的心。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失敗者。
而他鄭玉,從來都不是失敗者。
他用江浩南的性命安危威脅潘琇,他要她活著,只有她好好活著,江浩南才能好好活著。
潘琇心里的痛苦,沒有人可以訴說。她不敢跟母親講。更不敢跟江浩南講,一切,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而加諸在她身上的這些痛苦,是潘亦文造成的,是他......
潘琇無數次地幻想過將他虛偽到令人作嘔的面具撕掉。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后,她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得好覺。她覺得自己活得太累了,太臟了,若不是鄭玉的威脅,她根本不想活下去,可她不能讓阿南有事。
那天。她睡不著覺,從廂房里出來的時候,發現外廂的小月不在。
當時潘琇沒有注意,只以為小月是半夜出去如廁。
她披著緞衣,循著長廊往園子里走。
小月壓抑的哭聲從遠處傳來,潘琇疾步走過去,看到小月蜷在花叢邊,清冷的月光攏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就像枝頭一朵即將隨風飄零的殘花。
她那微敞的領口就像利刃一般,瞬間刺中潘琇的心脈。
她抓著哭得凄涼的小月,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小月在密室中受虐的事情,讓潘琇懵了,她從來都不知道道貌岸然的潘亦文,竟是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
她決定要去母親面前揭發他,潘琇要讓他身敗名裂。
可就在這時,潘亦文從密室里出來了。
他在密室里吸食過阿芙蓉,那個樣子,就跟鄭玉那天的表現完全一樣。潘亦文笑得很詭異,這樣小月和潘琇感到恐懼。他的力氣很大,一把抓住潘琇不盈一握的手臂,將她拖入了密室。
潘亦文在密室內強暴了潘琇。
他喜歡顏菁的美貌,可潘琇卻比顏菁更美......
可偏偏潘琇是他的繼女。
他壓抑自己對潘琇的愛慕,他瘋狂地嫉妒江浩南。
或許潘琇跟鄭玉在一起,他會平衡一些。
潘亦文知道鄭玉早就奪走了潘琇的清白,所以,已經破了身的潘琇,就算讓他放縱自己一回,也不會被發現......
小月不敢離開,也不敢去潘夫人面前告發潘亦文。
理由跟春杏她們一樣。
她們已經完全地受潘亦文控制,身不由己。
潘琇就像一只飄蕩在大海里的孤舟,任由風浪拍打摧毀,離自己生命的軌跡,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