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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流螢衣只是超常發揮。”吉斯不知什么時候飛了過來,在那堆裝備上面轉著圈兒,“你現在的水平只是藍色煉器師。”
“煉器師還分等級?”
“和裝備等級相對應。”吉斯說,“不過照你這么煉下去,晉級應該會很快。”
丁萱抹去額頭上的汗水,選出幾件藍色高級裝備,將剩下的打包放好,看到扔在角落里的幾匹廢棄的天蠶絲綢,這些東西不能浪費,她裁剪下相對較好的部分,可惜每一塊都太碎了,做衣服是不可能的,她對著一堆碎布犯了愁,這東西什么都不能做,最多能做幾張手絹,或者幾個荷包。
荷包?對了,她可以做乾坤袋啊。
一想到自己要做里的東西她就激動不已,一連做了好幾個,她發現自己真有做女紅的天分,以前不過是在網絡上看過明清時代荷包的做法,如今便能復制出來,而且成品還不錯。
接下來就是銘刻,她在心中描下這復雜的空間圖騰,手心中圖騰金光閃爍,往荷包上用力一按,那圖騰便生生印在荷包上,與布料完全融為一體。
她將神識沉入荷包中,里面的空間與她的玉牌空間一樣,有半個籃球場大。
“背包格子最多只有六十個,每個只能放五十個同樣的東西。”吉斯湊過來,“這種乾坤袋可是有價無市,拿去交易廳賣能大賺一筆。”
丁萱沒說話,又銘刻了兩個,結束之后渾身大汗淋漓,累得往床上一躺,倒頭便睡,一覺無夢地睡了整整兩天,醒來后神清氣爽,精神充沛。
吉斯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回到山城基地,在這個宇宙中時間只過了一個晚上。她收拾了一下便去上班,圖書館還是那副冷清模樣,只有一個小男孩來借了本教授種植的書。
就在她將第三十首詩詞默寫下來的時候,門被推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丁萱的時候她愣了一下,臉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嫉恨:“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丁萱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沒跟她結仇吧。
“你是來借書的嗎?”丁萱溫和地說。“這是目錄。”
女人恥高氣揚地走過來。連瞄都沒有朝目錄上瞄一眼:“你到底是誰。怎么能到這里工作?”
丁萱覺得這人真是無理取鬧:“因為我很喜歡書,而且對如何管理這些書有些心得。”
女人身體前傾,雙手按在柜臺上,怒氣沖沖地說:“這是我的工作。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你的工作?”丁萱驚訝地看著她,“我來之前沒聽說過還有人在這里工作啊。”
女人臉色一變,在柜臺上用力一拍,柜臺連動也未動一下,但放在上面的紙杯卻被生生震為兩半。
能將瓷杯子震為兩半不稀奇,但紙張柔韌,要將紙杯震為兩半,卻不容易。面前這個女人骨齡只有二十來歲,卻已達到體術三十八級。火系異能四級,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
“你敢諷刺我?”她惡狠狠地說。
丁萱有些無奈,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樣吧,等薛司令下次來的時候我問問他,如果同意你在這里工作。我會讓賢的。”
女人冷笑:“我不管你是誰,有什么后臺,想在我黃荷凌面前囂張,你還不夠格。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你不過是個體術差勁沒有任何異能的下等人,別做白日夢了,薛司令也是你能肖想的嗎?”
原來是為薛賀磊爭風吃醋的。丁萱滿頭黑線,他不是潔身自好的嗎?怎么招惹了這位黃家大小姐的?
“你還嫌上次丟的臉不夠大嗎?”一個聲音涼涼而來,丁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回過頭,看見表妹楊絮正靠在門邊,揶揄地斜著眼睛,眼中那一抹鄙夷是極明顯的挑釁。黃荷凌臉色驟變,一把抽出別在后腰的短刀,空氣中冷氣驟升,柜臺上凝出薄薄一聲白霜。
是銘刻了冰系圖騰的強化武器,上面鑲嵌的寶石品階不低。
丁萱看到楊絮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僵了一下:“你以為有這把刀就能對付我?就算有再強的武器,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黃荷凌怒火攻心,身體往前一竄,短刀砍向楊絮面門,楊絮迅速拔刀,她的刀插在靴子里,雖然拔刀速度極快,但也只堪堪來得及擋下這一擊,刀鋒離她的面門只有寸余,冰霜順著黃荷凌的刀往下蔓延,將她的刀凍住,宛如籠上了一層白色的薄紗。
楊絮沒有催動異能反抗,她是風系,如果在這里動手,勢必會毀了圖書館。整個基地誰不知道這些書就是薛司令的命?
她冷冷一笑,盯著黃荷凌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屑:“看來那次當眾求愛被薛司令拒絕并沒有讓你長記性,你還是這么個又蠢又笨的德行。”
“你!”黃荷凌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手上用力,催動刀上的冰之力朝她碾壓而去,楊絮抵擋得有些辛苦,但臉上挑釁的笑容絲毫未變。
“你們要打出去打,不要弄壞了這里的書。”丁萱皺著眉頭,剛想出手,外放的神識便感覺到有人靠近,既然有人解決,她自然繼續扮豬吃老虎。
“這是怎么回事。”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正交鋒的二人立刻各自后退一步,朝他低下頭:“司令。”
薛賀磊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丁萱身上,丁萱坐在柜臺后,無奈地將默寫小冊子上的冰霜清理干凈。
黃荷凌有些著急,她性格沖動,被楊絮一激就忍不住動手。膽敢在圖書館里斗毆,簡直是不要命了,得趕快想個辦法遮掩過去。
她環視四周,看到柜臺上隨手放著一只金黃色的錦囊,做得很精致,沖過去一把抓起:“司令,這是我黃家的東西,楊絮上次從我身上偷走了,我今天好好地來借書,她又故意把它拿出來挑釁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丁萱傻了眼,這位大小姐可是出身名門啊,就算不是淑女,教養也應該合格吧,怎么就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渾賴起人來。
薛賀磊將荷包拿過去,翻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印著一個復雜繁復的圖騰,正隱隱亮著淡淡金光。他心中似有所動,將意識沉進去,眼中亮起璀璨的光芒。
他瞥了黃荷凌一眼:“這真是你們黃家的東西?”
“這荷包是用金黃色布料做的,暗合了我們黃家的黃字,我名字里又有個荷字,所以我媽媽才給我做了這么個荷包。”她咬牙切齒地瞪了楊絮一眼,“沒想到竟然被這個賤人偷了,司令,您趕快把她抓起來問罪吧。”
丁萱差點笑出聲來,這位大小姐太能扯了。薛賀磊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意思是你看著辦。
“你說這是黃夫人做的?”
黃荷凌抬起下巴:“當然,我媽親手做的。”
薛賀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那閃著金光的圖騰舉到黃荷凌面前:“那么,這個圖騰也是黃夫人繪制?”
黃荷凌傻了眼,這荷包不過是她隨手抓來的,誰會想到上面竟然繪制了圖騰。
薛賀磊并沒有追問下去,冷著臉說:“黃二小姐,請回吧。”
他的用詞很禮貌,語氣也并不嚴厲,卻給了面前這位嬌滴滴的黃家二小姐一種難以抵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她額頭上冒出一顆顆汗珠,順著她光潔的肌膚往下流淌。她臉色慘白,緊咬牙關,仿佛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喊了一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姐姐,你心里一直都想著她,所以才不理我!我不會放棄的!”說罷,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差點將門給撞飛。
這是個什么情況?
薛賀磊在這二十多年里也不是完全禁欲,要一個功能正常的男人長期禁欲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何況還是一個位高權重,掌管一方的霸主,只要不放縱便已是極其難得。丁萱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高,可是心里某處還是隱隱地有些不舒服。
三個人面面相覷,場面似乎有些尷尬,薛賀磊還沒開口,丁萱便搶著轉頭對楊絮說:“你來借書嗎?”
楊絮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無視這位基地boss,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看也沒看便放到柜臺上:“就借這本。”
丁萱十分迅速地為她辦理了手續,鄭重其事地雙手捧著書遞過去:“請愛護它。”
楊絮面無表情地拿過書,快速消失在門外,薛賀磊靠在柜臺上,身子微微向她傾斜:“你給她的是從試煉空間得到的功法?”
就在剛才辦理手續的時候,丁萱以極快的手法將書本更換,她給楊絮的是從倒霉鬼格雷那里得到的一本修煉功法,正好適合土系和風系異能修煉。
丁萱并不想談這個,薛賀磊十分通透地轉移話題,揚了揚手中的荷包:“這個是什么圖騰?”
“你用意識往袋子里探一探便知道了。”說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丁萱難得地露出驕傲神情。薛賀磊笑道:“這是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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