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她終于露出一抹苦笑,分了手,才發現他在自己心中所留下的影子,已經完全無法抹去了。
她給這柄槍起名為尋龍槍,在槍頭吞口處銘刻尋龍二字。指尖在圓潤的筆畫之間劃過,這柄槍,就留著當做一個念想吧。
將尋龍槍放進玉牌空間,她又化悲憤為力量,投入到煉器當中去,待她將精神力完全耗盡,一大半的材料都已經變成了各式裝備,只是再沒有出一件完美紫,紫色的倒是占大多數,還有少部分失敗品,只是藍色高級。
累死了。
她身子一仰,倒頭便睡,這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待她醒來,精神力已恢復了三分之一,她又盤腿開始修煉天應心決,直到精神力完全恢復,才從修煉的狀態中出來,已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了。
圍觀異象的人早已經散去,丁萱用了斂息術,又將秋水流螢衣化為一件戴兜帽的黑色大氅,徑直去了交易廳。
媚娘和王二福依然如以往一樣熱情,特別是在看到她拿出來的那些裝備的時候,更是一張臉都笑出了花兒。
這些裝備一掛出去,又掀起了一番搶購的狂潮,不過紫色裝備不是那些小隊伍買得起的,一般都是排名靠前的大型戰隊購買,誰先下單誰先得,有的手慢了,沒搶到,為此還差點引起一場混戰,直到巡邏隊的npc趕到,才恢復秩序。只不過這些結下梁子的隊伍會不會到城外去拼個你死我活。就不得而知了。
丁萱很快就有一大筆積分和金幣進賬,看著嘩嘩往上升的數據,真是讓人心情奇佳。
忽然,她臉色一窒,身體急轉,躲開了一雙有力手臂的偷襲。
“不錯嘛,能躲得過我的偷襲。”阿爾伯特臉上帶著笑容,“萱萱。怎么才十來天不見,就像不認識我了?”
丁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阿爾伯特道:“不必看了,有幾個尾巴,我已經幫你清理了。”
天祿古城內不許動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清理的。
畢竟是救命恩人,也不好對他冷著臉,她淡淡地說:“謝謝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的客氣與疏離令阿爾伯特微微瞇起眼睛。上前兩步,靠近她的臉頰道:“我想你了。”
丁萱皺了皺眉,如果要繁衍子嗣。阿爾伯特的確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可是他們倆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啊,她對他也沒什么感覺,總不能真跟牲口一樣吧。
“我還有急事,下次再聊吧。”丁萱勉強笑了笑,客氣地點頭示意,轉身就走。
眼前一花。阿爾伯特已經擋在面前,丁萱扯了扯嘴角:“你這是干什么?”
“別這么冷淡,我是來跟你談交易的。”
“交易?”丁萱狐疑地望著他。
他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有不少煉器材料,想請你幫我煉制裝備。”
丁萱臉色驟變。看了看四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屋里說罷。”
阿爾伯特露出迷人的微笑。屈起胳膊,十分紳士地遞過去,丁萱當做沒看見。
“隊長!”
聽到這聲熟悉的呼喚,阿爾伯特眼中的笑意微微一凝,隨即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朝丁萱撲了過來:“美人,真的是你!這么久沒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隊長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跟美人說上了話也不知會我一聲,讓我好找。”
丁萱巧妙地往旁邊一躲,那高大身影立刻撲了個空,他用怨念的眼神盯著她:“美人,這些日子我對你思念成疾,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你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嗎?”
丁萱額頭上冒出一排黑線,這種怨婦的口吻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對他始亂終棄了嗎?
“杰森少將,請自重。”丁萱忍著臉部肌肉的抽搐,咬牙切齒地說。
杰森更加不滿,張口還想說些什么,突然聽見有人喊道:“那不是賽達小隊的副隊長杰森嗎?”
“旁邊那個是隊長阿爾伯特!”
“在哪兒?那可是大人物啊,別擋著,讓我看看。”
很顯然賽達小隊的名聲非常響,威望特別高,路人很快就圍了過來,很多人臉上都帶著崇敬的神情,比起末世前的追星族也不遑多讓。
“等等,那個站在他們身邊的女人是誰?”
“看不出來修為,可是長得不錯。”
“難道是阿爾伯特隊長的女人?還是副隊長杰森的女人?”
“哼,我看長得也不怎么樣嘛,怎么配得上大名鼎鼎的賽達小隊隊長?”說這話的是個女人。
路很快就被
堵了,丁萱早已將兜帽戴上,阿爾伯特也冷了臉,杰森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連忙獻殷勤道:“美人別怕,交給我了。”
說罷,他猛然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周圍大都是些60級以下的試煉者,只覺得身上仿佛被壓上一座大山,呼吸困難。
試煉者都不是傻瓜,人群很快就分開,留出一條道路,丁萱一馬當先沖出去,留下一道看不分明的虛影。
阿爾伯特和杰森自然緊跟其后,三人的速度都很快,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試煉者們心中默然,賽達小隊果然名不虛傳。
到達了丁萱的居所,她側過頭去看了看杰森,記得上次看到他還是57級,今天就可以是60級了,這么快就連升三級,并且突破60級,肯定有什么驚人的奇遇。
“進來吧。”她打開房門。
進了屋,她隨口道:“坐吧。”但隨即想起屋子里沒有多余的椅子,兩個男人毫無心理障礙地坐在她的床上,微笑望著她。
丁萱霎時就囧了,這是什么節奏,大名鼎鼎的賽達小隊兩位巨頭似的人物,不,即使在整個試煉空間,阿爾伯特都算得上巨頭,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這是要任她采擷嗎?
但這樣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秒,阿爾伯特站起身道:“我之前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
兩人站得很近,他很高,將近兩米,她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力。
“你怎么知道我會煉器?”丁萱臉色一冷。
“上次來時,我看到屋子里有煉器爐。”
丁萱皺了皺眉,因為這間屋子不得允許誰都無法進入,她便將煉器爐隨手放在角落,方便取用,誰知道竟然會被他看見。
她側過頭去,瞪了一眼吉斯,吉斯眼神閃爍,假裝沒看見。
“價錢好說。”阿爾伯特道。
賽達戰隊和薛賀磊的龍行戰隊是敵對關系,丁萱不愿意做他的生意:“我剛剛完成了一個很困難的任務,想歇一段時間,恐怕幫不上忙了。”
“試煉空間的煉器師并不多,最有名的兩個我都認識,可惜,他們沒有一個有你這般精湛的煉器術。”阿爾伯特手腕一翻,一把馬來劍出現在他手中,赫然便是丁萱剛剛所煉制的那批裝備中最好的幾件之一,“只要繼續培養下去,哪怕煉成橙色裝備,甚至完美橙裝備也未可知。”
丁萱挑了挑眉:“所以你想培養我?”
“正是。”阿爾伯特臉上棱角分明,俊美異常,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令女人臉紅心跳,但丁萱見過的美男太多,早已免疫,他繼續說,“我們賽達小隊在試煉空間也算有些名氣和勢力,如果以我們全隊之力培養你,相信你的煉器術必然會突飛猛進。”
如果在以前,他的這番說辭是很有誘惑力的,但如今的丁萱,可以在蜂巢宇宙中自由來去,什么煉器材料找不到?
“我很感激你的青睞。”丁萱依然客氣而疏離,“但我煉制之前那一批,已耗費了太多精力,實在想多休息一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話音未落,阿爾伯特高大的身體逼近,他湊到她的臉頰旁,低聲說:“你不肯為我煉器,是因為薛賀磊嗎?”
丁萱一愣,難道這個人會讀心術?
阿爾伯特直起身子,淡淡地笑道:“薛賀磊的確算得上是個人物,我與他交過幾次手,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他作為銀龍傳承者,并不適合你。”
丁萱有些不快:“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的。”
“看來你并不了解銀龍這個種族。”阿爾伯特的目光顯得意味深長,“這個種族在遙遠的古代曾經盛極一時,那時它們的繁衍能力很強,數量龐大。后來它們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但隨著能量的增長,繁衍能力卻在逐漸下降,發展到后來,竟然再無一個新生族人。為了不亡族滅種,它們學天祿一族的方法,奪舍人類,想以人類的身體進行繁衍,但不知為何,無論是它們將人類奪舍,還是人類將它們的靈魂吞噬,只要成為了銀龍傳承者的人類,繁衍能力也會喪失。”
丁萱心頭激蕩,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薛賀磊沒有繁衍后代的能力?這怎么可能?
阿爾伯特露出遺憾的神情:“他們的交合能力很強,但很難有子嗣,所以銀龍一族已經滅亡了,或許還有幾個大能活著,但他們都處于隱居狀態,很少出現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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