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勉強笑了笑:“軒兒,你陪薛司令出去走走吧,我和萱萱二十多年沒見,有些體己話兒要說。”
文軒似乎有些不滿,翹了翹唇,朝薛賀磊一點下巴:“走吧。”
兩人退了出去,秦媛上來拉住丁萱的手,關切地問:“萱萱,是薛賀磊逼你的嗎”
“媽,你在說什么,我當然是自愿的。”丁萱道,“如果我不愿意,誰又能勉強得了我”
她早已不是當年的丁萱了,以她現在的能力,除了系統,誰也無法強迫她。
“女兒,你可別騙我。”秦媛滿臉的憂愁,又含著一抹怒意,“當年的事情,我可都查清楚了,薛賀磊就是那個傷害你的禽獸!”
丁萱心頭咯噔了一下,的確,母親現在的身份是西均地司令的夫人,而創辦了“末世之音”的的西均地,向來是情報最豐富最準確的地方。
當年的事她不愿意去回想,淡淡地笑了笑:“媽,阿磊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故意為之,當年他就已經向我解釋清楚,并且救了你作為補償,那時我們之間就已經兩清了。”
秦媛急道:“就算如此,他畢竟當年傷害過你,你真的能毫無心理障礙地和他在一起”
丁萱苦笑了一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時對他動了心,明明曾互相傷害過,卻仍走到了一起。
或許是因為他幾乎將山城基地建成了一座桃花源,實現了她不能完成的夢想,所以她才會對他生出情愫吧。
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而薛賀磊。正好符合她心中對英雄的所有定義。
秦媛見她提到薛賀磊就一副含羞露怯的小兒女心態,頓時在心里大呼病得不輕。
早聽說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沒想到卻出現在自己的女兒身上。雖說從得來的情報分析,薛賀磊的確是個人品不錯本領更不錯的有為青年,可當年的事情。每每想起,都覺得膈應人啊。就是寧正皓這個二婚人士,也比他好。
但她并未再提及此事,而是拉著女兒問東問西,并說起這二十多年自己的經歷。
當年丁萱失蹤,被基地判定為死亡,她始終不肯相信,每天都要帶著郭云和表哥去山里尋找。可惜不到半個月。冀東基地就遭遇了一次大規模的獸潮,獸潮中出現了五階的異獸,在那個時代,五階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冀東基地在那次的獸潮中滅亡了,十數萬人死于非命。
秦媛運氣不錯,帶著郭云等人逃了出來,但在逃亡的過程中。她受了重傷,一度昏迷不醒,沒能救得了舅舅和舅媽。最后只剩下五個人帶著一個嬰兒。輾轉于各個軒地。
沒了丁萱的帶領,秦媛和郭云無法進入試煉空間,沒法升級,她就專心鉆研丹藥,或許真是天分過人,她很快就能煉制綠色丹藥。甚至藍色丹藥,憑借著這些丹藥,她和郭云終于能夠提高力量,生活也不至于那么艱難。
末世的前幾年,軒地多如牛毛,獸潮也多,人們朝不保夕,簡直如同地獄。郭云一直收聽末世之音,知道西均地擊退過幾次獸潮,算是比較安穩的地方,便提議前往西京。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贊成,在去西均地的路上,兩歲的小嬰兒郭平安,也就是曾靜所留下的那個孩子,開啟了土系異能,又增添了一分助力。
在經歷了無數兇險之后,一行人終于安全到達了西均地,安頓下來之后,秦媛租了個鋪子,開始販賣一些草藥和低級藥水。
即使她已經足夠低調,仍然引起了有心人士的覬覦,再加上和女異能者雙修能提高異能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秦媛的容貌也因為丹藥的滋潤而返老還童,變得清麗可人,西均地中好幾個大勢力都想將她搶到手。
本來秦媛以為又要逃亡了,誰知這個時候遇見了西均地的司令文鋒,兩人互生愛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說起這位文司令,其人品也是有口皆碑,他的前妻在末世前病逝,唯一的女兒也死在末世剛降臨時。自他成為西均地的首長,部下也曾給他送過美女,也有女人自薦枕席,但他都拒絕了,倒不是他沒有生理需要,只是突然到手的權利極易令人迷了眼,他嚴以律己,不肯放任自己陷入權色之中,無法自拔。
與秦媛結婚之后,兩人同甘共苦二十年,相敬如賓,從來沒有出過軌,只有一樣,或許是對早逝女兒的虧欠,文鋒有些溺愛兒子文軒,秦媛本身也是個慈母,慈父慈母,就養出了文軒這么個熊孩子。
母女倆說了許久的話,秦媛拉著女兒的手:“萱萱,跟媽媽回西均地好不好你還沒去過西京吧,那里雖然沒有首都和山城富庶,但論起異能者的實力,卻是最強的。”
這一點丁萱倒有所耳聞,看外面那群扈從的質量就知道了。
“可是……”丁萱猶豫了一下,她已經和薛賀磊說好了這兩天就回山城基地,臨時改主意,怕是不好吧。
“萱萱,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你就不能陪陪媽媽嗎”秦媛淚眼婆娑,丁萱只能棄械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再說下去我都成不忠不孝的逆女了。”
秦媛終于露出了笑容,心中卻想,等到了西均地,我給你介紹咱西京的青年才俊,都比那個傷害過你的薛賀磊好。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是病,得治。
文軒跟著薛賀磊出來,直接進了酒店頂樓的瞭望餐廳,點了一壺首都最有名的好茶,兩人相坐對飲。
文軒看著這位姐夫的眼神很不善,薛賀磊在他充滿惡意的眼光中氣定神閑地品著香茗,大有敵不動我不動,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氣勢。
“我不同意。”文軒氣呼呼地說,“我姐姐不能嫁給你。”
“哦”薛賀磊抬起眼瞼,用看胡鬧的孝子的眼光看著他,“為什么”
“你還敢問為什么”文軒揚起下巴,“你當年做過的事自己知道。”
薛賀磊臉色微沉,卻立刻恢復了笑意:“當年的事萱萱早就原諒我了,現在我們琴瑟和鳴,非常恩愛。”
“哼,那是你給我姐姐灌了湯,你那些騙女孩子的花言巧語,我姐姐會上當,我和老媽可不會。”文軒氣哼哼地說。
薛賀磊忍不住笑起來,文軒怒道:“你笑什么”
“你姐姐雖然不是絕頂聰明,卻還不至于識人不清。”薛賀磊說,“我是什么樣的人,她比你清楚。”
文軒惱羞成怒:“你別得意,我會讓姐姐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薛賀磊笑著搖頭,真是個被寵壞的孝子。
喝了一個下午的茶,文軒看著他那云淡風輕的模樣很不爽,恨不得跳起來將他扔進空間的縫隙,但他還算有理智,知道打不過他,只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他將來突破了八階,一定要把他扔到虛空中去,讓他一個人在太空中漂流,看他還會不會這么氣定神閑。
這個時候,丁萱坐到了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后對文軒揮了揮手:“回避。”
文軒氣急敗壞:“為什么要我回避你敢支使小爺!”
“快去,媽還等著你呢。”
文軒氣得扔掉茶杯,怒氣沖沖地跑了,丁萱帶著歉意看向薛賀磊,薛賀磊笑了笑:“你要去西均地”
“我和媽分開這么多年,得多陪陪她。”丁萱握住他的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薛賀磊反過來將她的手握住,將她的手全都包在手心里:“沒關系,你去吧。正好三個月后霖安要護送一批黃玉去西均地,到時候接你回來,好嗎”
望著那雙充滿期望的眼睛,丁萱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好,三個月后我就跟許團長他們一起回來。我回來之前你可不許到處拈花惹草。”
“山城基地管理條例第二百三十一條,有妻子的男人不得與別的女人私通,違者杖責七十鞭,趕出基地。”薛賀磊一本正經道,“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丁萱被他嚴肅的表情逗笑了,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他順勢便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里,不斷地親吻她的額頭和秀發。
“真舍不得你,三個月啊,不知道我能不能熬過去。”
“別膩了。”丁萱按住他的嘴巴將他推遠,“你這么會說甜言蜜語,以前跟別的女人演練過無數遍了吧”
“這你就錯了,甜言蜜語是男人無師自通的技能之一,就像‘那個’技能一樣。”薛賀磊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丁萱被他弄了個大紅臉,擰了擰他肩膀上的肉:“叫你胡說。”
薛賀磊裝作一副很痛的樣子:“謀殺親夫啊。”
“那么硬的肌肉,痛的是我的手好不好。”丁萱扔給他一個白眼。
薛賀磊大笑,兩人又膩了一陣,晚餐安排在三樓的餐廳,四個人圍坐而食,菜肴精美,周圍站了一圈侍從,但給丁萱夾菜的工作還是被秦媛包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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