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發現教室門上被銘刻了一道禁制圖騰,她輕笑一聲,將靈力輸入圖騰之中,咔嚓一聲,門鎖開了,他便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啊!”正在辦事的兩人吃了一驚,女人長得很美,身材很火辣,她如同受了炮烙一般跳起來,警惕地瞪著丁萱,對身上的男人說:“她是誰?”
男人被打斷了好事,臉色自然不是很好,他回過頭看了看神情自若的丁萱,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是誰?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過這么一個女伴?難道是女伴太多他給忘了?
等等!她是怎么進來的?
丁萱淡淡道:“門上那個禁制圖騰是你銘刻的?”
男人口氣很沖道:“是又怎么樣?”
“技法太差,線條凌亂,威力大打折扣,我幾乎沒費什么事就破解了。”丁萱毒舌道,“就這么點本事還不好好學習,只知道玩女人,還在教室玩。”
男人被她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頓時惱羞成怒:“你誰啊?”
丁萱往講臺上一坐:“我是你們新來的銘刻老師。”
男人一驚,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女銘刻師雖然稀少,卻也不是沒有,但這個看起來實在不像個厲害人物。
他從女人身體里出來,拍了她的臀部一下:“去通知班上的同學,說咱們新來了一個銘刻師,是個美女。”
女人很不高興,匆匆穿上褲子,她不過是個低階水系異能者,好不容易搭上了這么個銘刻師,居然就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
她悻悻地往外走。出門之前還不忘丟給丁萱一個白眼。
她剛一離開,系統的提示音就響了。
系統提示:發現鑰匙持有者,天祿血統純度百分之三十三,生下純血天祿族人的幾率為百分之二十五,不建議結合
丁萱打量了一下這個男生,他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容。翹著二郎腿,一副痞子模樣,還總不忘朝女人放電。
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要是天祿血統的人都這副模樣,那就真的完了。
很快便有學生陸陸續續地回到教室,每進來一個,都對丁萱行一個注目禮,到最后她覺得自己簡直要被眼刀刺成篩子了。
而系統的提示音也在不停地響起,這些學生資質不算高。但也不低,基本上都在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左右。
“本班學生一共三十二個。”丁萱看了看手里的名冊,“現在只有二十五個,還有七個呢?”她抬起眼瞼,看了看那個天祿血統純度百分之三十三的男生,“你叫方維吧?本班班長,你來說說,他們在哪兒。”
方維用小指頭扣了扣耳朵:“誰知道他們在哪個娘們的床上。你自己去找唄。”
“是嗎?”丁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太可惜了。今天這場好戲,少了幾個觀眾。”
“哦?”另一個學生笑道,“什么好戲?老師要演戲給我們看嗎?”
“老師,不好看不給錢哦。”
說罷,全班哄堂大笑,丁萱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喜歡用比試來趕跑老師嗎?那今天咱們就來比一比。誰先來?”
“我。”一個留著平頭的學生站起來,他長得三大五粗,看起來不像銘刻師,反而像是體術系的。丁萱看了他一眼:“你想比什么?”
“比圣光圖騰。”
丁萱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圣光圖騰是光系圖騰里攻擊力比較強的一種。圖騰花紋繁復,難度比較高,這個學生似乎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血統純度,卻能夠領悟這種比較高級的圖騰,看來悟性很不錯啊。
“你叫什么名字?”
“鄭南升。”
“很好,你先吧。”她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鄭南升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胸針,立刻便有人嘲笑道:“南升,這又是從那個妞的胸口上拔下來的?”
“去你的,追我的女人多不勝數,都上趕著送我定情信物,這樣的東西我有一大籮筐。”他瞪了那人一眼,“一邊去,我要開始銘刻了。”
銘刻系的學生雖然喜歡互相拆臺,在大是大非上卻也團結,都安靜下來。鄭南升盤腿坐下,凝神靜氣片刻,猛然睜開眼睛,指尖金光乍起,開始在胸針上銘刻。
他的動作很慢,一筆一劃都用盡了全力,卻顯得有些生硬,有的線條甚至有粗細不均的現象。
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最后一筆終于畫好,圖騰亮起一層金光,他終于松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得意地將胸針舉起來,教室里爆發出一陣掌聲。
他興沖沖地看了丁萱一眼:“怎么樣,老師,輪到你了。”
丁萱將胸針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鄙夷地笑道:“線條僵硬,粗細不均,圖形不夠勻稱,就這個圖騰,效果只能達到四成。這還是給你面子,要我說,這個簡直就是廢品,不能用。”
鄭南升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圣光圖騰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能夠領悟這個圖騰,為他賺夠了面子,家族也因此而對他刮目相看,重點培養,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竟然敢鄙視他的驕傲?
他臉漲得通紅,驅動胸針,一道耀眼的光芒猛然朝丁萱襲去。
眾人大驚,雖然他們平日里的確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了一點,喜歡欺負老師,但朝老師動手,還下手如此毒辣,那倒是誰都沒有這個膽量。
就算學校以后要靠他們,但絕對不會聽憑他們隨意殺死老師的。
“南升,你瘋了嗎?”方維霍然站起,想要出手救人,眼前的白光卻驀然消失了,眾人齊齊愣住,鄭南升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發生了什么事,白色圣光到哪里去了?
鄭南升激動地轉了一圈:“圣光,我的圣光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好整以暇坐在講臺上的丁萱:“是你?是你把我的圣光弄不見了?”
丁萱淡淡笑道:“我說過,你這圣光圖騰,威力只有四成,而且很容易破解。”說著,她將一顆扣子扔在第一排的課桌上,方維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
鄭南升沉不住氣,沖過來一把抓過扣子,當他看到上面所銘刻的那個圖騰時,原本青白的臉登時漲得通紅。
“這是什么圖騰?”他急道,“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太多了。”丁萱瞥了他一眼,“這是暗影圖騰,吞噬圖騰的一種,可以吸收所有的光,專門用來對付光系攻擊。”話一說完,她猛然抬起手,一道金光閃爍的圣光圖騰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一個年輕女學生飛去。
那個女學生驚呆了,一時間都忘了躲避,圖騰到了她面前,驟然一縮,打在她胸口戴的寶石項鏈上,金光一閃,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臉色剎那之間變得煞白。
如果丁萱要殺她,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副枯骨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隔空銘刻,今天丁萱露的這一手,才讓他們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種銘刻方法。
鄭南升氣急敗壞地沖過去,將女學生的項鏈取下來,當他看到上面的圣光圖騰時,臉色又變回煞白,緩緩地坐下,仿佛受了莫大的打擊。
方維終于回過神來,盯著丁萱激動地說:“丁老師,剛才那個……是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丁萱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現在服了嗎?”
“服了,服了。”眾人都被她剛才那一招折服,心中涌起激動,這要是運用在戰場上,是多么方便啊。
“丁老師,我們認你做我們的老師。”方維興奮地說,“剛才那一招,你教我們吧,你的課我們一定每一節都不會錯過。”
丁萱翹起二郎腿:“現在我要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做我的學生。剛才那個暗影圖騰,你們拿去看,領悟的,才有資格學習隔空銘刻。”
學生們燃起了從未有過的學習熱情,全都朝那顆扣子圍過去,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沖了進來,一臉的焦慮急切:“方維,呂海他們昨天早上接了一個救援任務,本來說好今天中午回來,可是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擔心會不會出事……”
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教室里的氣氛有些不對,目光掃視了一圈,落在丁萱的身上。
“這位是?”
“蔣賢,這是咱們新來的銘刻老師丁老師,很厲害的,快叫人。”方維瞪了他一眼。
蔣賢似乎是個沒什么主見的人,呆呆地朝丁萱點了點頭:“丁老師好。”
丁萱頷首:“你說說,怎么回事?”
蔣賢眉宇間浮起一絲擔憂:“呂海他們這個月的任務積分還不夠,所以昨天早上接了個救援任務,地點在三百公里外的龍興山,前天有幾個王家的人出去做任務,一去不回,王家發了這個任務,獎勵的積分和青玉幣很高,所以呂海他們想去試試。他們是坐飛車去的,如果順利的話怎么都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