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亞東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怎么回事?別墅里的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難道是五階……不,是六階?還是更高?
“副基地長。”旁邊一個基地高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人……恐怕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啊。”
“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來咱們這樣的小基地?”另一個說。
“難道是基地長觸怒了這位大人物?”
“要不然……”有個膽子小的遲疑了一下,“她不是說讓我們磕長頭去見她嗎?要不然……”
“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怒吼,“你的骨氣呢?”
“骨氣?”那人瞥了他一眼,眼神飄忽,“活著才能有骨氣,死了只有骨灰。”
“副基地長。”另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看向范亞東,“您說,咱們該怎么辦?”
范亞東咬了咬牙,末世之前他老爹就是鄉長,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么氣,末世之后覺醒了異能,更是吃香的喝辣的,叫他受這樣的折辱,他還真有點跪不下去。
但那可是高階的異能者啊,連這么多炮彈都對她沒用,他哪里是她的對手?
遲疑了半晌,他最終下定了決心:“我的決定是……”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看見一道纖細的人影從別墅中跳出,今夜的月亮特別的大,特別的明亮,那道身影正好出現在月亮前,姿態優美,如同飛天的仙女。
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卻宛如魔鬼。
“等等!”范亞東也顧不得什么面子、骨氣了。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大人,我愿意磕長頭,我愿意效忠于您,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丁萱浮在半空中,月光從她身后透下來,因為背光,她全身都是黑色。只有那一雙眼睛,泛著淡淡的光澤,宛如夜叉。
“晚了。”她聲線清脆動人,說出的話卻讓人如墜地獄。
《鳶舞劍法》第三式:鳶舞流光。
丁萱揮動長劍,如同浮在天空中的人性炮臺,每舞出一個招式,就有一朵蓮花般的白色虛影以極快的速度落下。當蓮花落在坦克之上時,那輛坦克立刻如同放進了熱水中的方糖,以極快的速度融化。
坦克里的人竟然也跟著坦克一起融化了。他發出尖銳的尖叫,卻連動也動不了一下,只能呆坐在那里,直到變成一堆灰燼。
這是丁萱給光流白蓮劍所銘刻的光系圖騰——吞噬之光圖騰。
無數白色蓮花從天而降,如同天啟一般可怕,操縱坦克的男人們驚恐萬狀地跳出來。發了瘋似的四散奔逃。但冰雹一般落下的白蓮花還是將他們的靈魂一個接一個地奪走。
別墅周圍,已經淪為了可怕的地獄。
放完大招之后,丁萱在一棵大樹上一點。縱身跳回屋中,將窗簾輕輕拉上。回過頭,看著滿屋子驚呆了的少女,微笑道:“你們很多都未成年,外面的景象還是不要看為好。”
少女們依然呆呆地,似乎有些怕她。
“好帥!”文軒跳起來,興奮地叫道,“老姐,你剛才那一招簡直是帥呆了,教我好不好?”
“那是適合女人的劍法。你確定你要學?”丁萱朝他挑了挑眉,“不過也挺合適的。”
文軒雖然中二,但智商不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丑女人你敢說我像女人?”
“難道不像嗎?”丁萱捏了捏他的臉,他的臉又一下子紅了,捂著自己的臉頰惱羞成怒道:“不像!一點都不像!”
“好了。”丁萱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聯系文叔叔,這個基地有很多幸存者,請他派人來接。”
五大基地都很歡迎幸存者,食物的問題早已解決,基地在慢慢擴大,但人口的增長卻很有限,特別是女人的數量稀少,這限制了基地的發展,基地中的工廠、農場需要大量人手,文鋒就曾在飯桌上抱怨過基地農場人手不夠。
這也是丁萱決定將基地高層及其戰力全部消滅的原因,如果留著他們,到時候到了西京基地,就很容易形成一個小團體,很難管理,如果處理不當,還容易成為基地的毒瘤。
雖然人在屋里,但神識依然監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眼看著外面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可以開記者發布會了。”
這一通吞噬之光襲擊,慘叫聲震耳欲聾,整個基地都聽到了,很多人認為是高階異獸襲擊,嚇得收拾細軟就準備逃命,基地里亂成了一鍋粥。
忽然之間,基地內的大廣播響起:“基地里的人聽著,現在基地已經被我占領,所有城門全部關閉,任何人不得出入,全體人員全部留在屋內,等候消息。各個街道的管理人員全部到基地長別墅集合。注意,如果誰想逃走或者乘虛擾亂治安,將被嚴肅處理。”
基地里的人員已如驚弓之鳥,大都閉門不出,心中忐忑地等待消息。而街道的管理人員誰都不敢前去,還是文軒挨個給拎到丁萱的面前。
面對這些最基層的管理人員,丁萱倒是很和藹,等西京基地的人到了,還需要他們配合,才能有序地將人帶回去。
丁萱也不多說,只對他們安撫了一番,要求他們管理好自己的轄區,等候西京基地接收的人員。這些人大多都是自己街道推舉出來的,有點像末世之前的居委會,大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聽說能去西京基地,都有些高興。
誰不知道末世之中,五大基地最繁華安全?
西京基地的大型飛車很快到來,文鋒安排了最專業的人員接手這個基地,繁殖營里的女人們很快被解救出來,但她們身上大都有著各種疾病,精神狀態堪憂,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而那些惡貫滿盈的基地高層,活下來的,全都按照西京基地的規定處理,有幾個當眾執行了死刑,整個基地因此狂歡了整整一天。
處理好基地的事情,丁萱帶著文軒再次踏上了旅途,一直往南,一路上打了不少異獸、變異植物,收集了不少煉藥、煉器的材料,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遇到太高階的異獸。
轉眼已過去了半個月,兩人進入了末世前的云省地界。
自從末世之后,云省變得更加神秘莫測,其中多有瘴氣,熱帶雨林中高階異獸和兇惡變異植物多不勝數,十分危險,卻也機遇并存,雨林之中奇珍異寶無數,異獸的肉身和寶石,都是極好的物事。
因此在云省周圍有不少小型基地,這些基地大多都是從小市集發展而成,很多雇傭兵或者冒險者會進入雨林之中打獵,所打到的獵物,就會在這些小基地售賣交換。
這天一早,云省與西省交界的地方來了兩個年輕人,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粗壯的傭兵或者冒險者,很少會有這么干凈漂亮的人,特別是那個女人,肌膚雪白,身材婀娜,周圍都是大老爺們,這姑娘顯得更加動人。
“等等。”就在二人想要走進集市之時,一只手伸了過來,那似乎是基地的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迷彩服,吊兒郎當,一雙眼睛在那年輕姑娘身上掃來掃去:“入場費。”
“多少?”年輕姑娘問。
“20個青玉幣。”
年輕姑娘身邊的少年頓時就怒了:“你當小爺我沒看見,前面那個人只交了2個青玉幣,你敢收我們十倍?”
“我說收多少就收多少,有本事你別進啊?”那人白了少年一眼,臉色又變得猥瑣,湊到年輕姑娘面前,嘿嘿笑道:“要不這樣吧,你陪我一個晚上,以后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我一概免費。”說著,手已經伸到了丁萱的胸前,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啊——”他尖叫一聲,猛地將手收回來,赫然便看見手背上有個吸血圖騰,他臉色驟變:“你,你是銘刻師?”
少年叉著腰哈哈笑道:“算你有點見識,敢打我老姐的主意,腦袋不想要了?”
“你,你……”那人瞥了年輕姑娘一眼,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跟他一起看門的是個中年人,連忙走過來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我家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高抬貴手,饒她這一次,以后姑娘隨時都可以來,我們絕不收你一分錢。”
那人也連忙道歉:“姑娘,是我混蛋,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少年捏了捏那人的臉:“算你識相。”
年輕姑娘伸手一抹,他手上的吸血圖騰霎時消失,兩人點頭哈腰地送二人進了集市,那中年人拍了年輕人一下:“趕快去報告老大,說這里來了一個銘刻師,是個年輕姑娘。”
那年輕女人和少年,正是丁萱和文軒,兩人走進集市,里面早已人聲鼎沸,街道兩旁擺滿了地攤,都是一些傭兵或者冒險者在售賣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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