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萱想要殺人,想要拿著她的光流蓮花劍,用鋒利的劍刃割破別人的喉嚨,強烈的暴力欲令她睚眥欲裂,眼睛中充滿了血絲。
她沖出房間,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大半個天祿古城,進入了廣袤的荒原。荒原之中,謀財害命、殺人越貨之事,時時都在上演。
荒原的某一處,一支小隊將另一支小隊團團圍住,光頭的隊長嘿嘿冷笑道:“識相的就把異獸的尸體和內丹給我交出來,然后把你們手頭的積分和功德值全部轉給我,否則……”后面的話他沒能說出來,也永遠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喉嚨處開了一條細細的傷口,鮮血一瞬間便從傷口里噴薄而出。
“隊長!”有人大叫,忽然一道纖細的人影從天而降,落入他們的隊伍之中。他們回過頭,看向那個外表柔弱的女子,心中卻十分明白,她根本就是個可怕的魔鬼,實力強大的——魔鬼。
當被搶劫的一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統統躺在了深深的野草中,高及膝蓋的草葉上,噴滿了他們的鮮血。
丁萱只記得自己在不停地戰斗,她的光流白蓮劍在不同的人體上穿梭,將那些壞事做盡,殺人越貨的匪徒送進地獄。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荒原極深的深處,荒原越深,高階的異獸就越多,她抬起頭,看到一頭巨大得宛如一座山峰的大蛇人立而起,兩顆探照燈一般的紅色眼睛放著穿透力極強的猩紅光線。
八階中級異獸。
丁萱提起了光流蓮花劍。
吉斯有些著急,這種狀態的小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敢去想象她究竟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出門作死去了。
可惜精靈不能夠跟隨主人穿越不同的位面,無法得知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否則就能給她出出主意,幫幫她了。
就在他一直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渾身是血。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整條右腿都只剩下骨架的人體走了進來。
吉斯簡直要發瘋了。
“我的小姐,你這是在進行自殺式襲擊嗎?”他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樣子,就跟死了丈夫似的。”
“他不是我丈夫!”丁萱忽然高聲駁斥,隨后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但他是為我而死。”
吉斯愣了一下,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的小姐,不要告訴我。阿爾伯特先生死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痛,她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人抽干了,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丁萱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這次她在夢中夢見了阿爾伯特,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宇宙。一個安寧富裕的時代,兩人相知相戀相守。快樂地度過了短暫卻幸福的人生。
然后,她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渾身包扎得像個粽子,躺在房間的牀上,四周仍然是天祿古城房子所特有的純白墻壁。
她回憶起剛才的那個夢,弗洛伊德說。夢來自于人的潛意識,她對他充滿了愧疚,才會做這樣的夢吧,在夢中對阿爾伯特進行補償,想起來真是自欺欺人。
但是。至少她心里稍微好受點了。
“我尊敬的小姐,以后請愛護自己的身體。”吉斯站在牀邊,嚴肅地說,“幸好你身上的那枚戒指的主人已經死了,又暫時沒有認主,我才能夠從里面拿東西,找了一顆療傷的高階丹藥喂給你吃了,否則你現在還是那個腐尸的可怕模樣。”
到最后,還是阿爾伯特給她的遺物救了她,世事真是無常,處處充滿了諷刺。
她起身下牀,將身上的繃帶都扯開,腿上的肉已經長出來了,整條右腿白得連里面的血管都看得見,身上的傷雖然都好得七七八八,但依然有一些傷疤殘留下來。
她從自己的玉牌空間里找出一瓶療傷的丹藥,像吃糖豆一樣全部倒進了嘴里。
“我的小姐。”吉斯試探地問,“我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英雄已經死去,或許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姓名和事跡,但無數人都接受了他的澤被,他的國家也會朝更高級的文明邁進。”丁萱身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脫落,露出里面新長好的純白色肌膚,“或許,對他來說,這些都足夠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起他曾說過的那句話,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阿爾伯特,你還是做到了,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你,即使我死了。
穿上衣服,丁萱去了一趟交易大廳,將自己獵殺的大蛇的蛇皮賣出去,換了一大卷金鵬羽毛,用這些羽毛織了一件羽衣。說是羽衣,其實和秋水流螢衣并無多大區別,防御力還比不上秋水流螢衣,只是多了一項御風飛行的功能,勉強躋身完美紫初級的標準。
確定了坐標,丁萱運起《天應心決》,再次進入阿爾伯特的宇宙,阿爾伯特臨終前囑咐過她,請她照拂杰森,他的遺愿,她一定會為他實現。
偏僻星域偏僻行星的某個偏僻小鎮的小酒館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趴在吧臺前,旁邊放著一只巨大的空酒杯,醉得人事不省。
酒吧老板的女兒在一旁打掃屋子,家里的清潔機器人壞了,那是很老舊的淘汰機器人,父親沒錢買新的,正琢磨著拿出去修,在這期間,酒吧的打掃工作,她得全包。
“喂。”她推了一下男人,“我們已經打烊了。”
男人仿佛已經醉死了,她根本推不動,她咬了咬牙,怒道:“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回應她的,還是沉默。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是三天之前來的,一進酒吧,他就付了一大筆錢。然后不停地喝酒,喝了三天三夜。他們酒吧的酒都是最好最烈的,這么喝下去,就是修為再高也要出人命。老爸上去勸說,年輕人根本不聽,到最后也就不再理他了。
這個人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年輕小姑娘這樣想。看他的穿著,一套灰撲撲的陳舊衣服,看來家境也不是很好,不會是被老婆拋棄了吧。
小姑娘有些可憐她,見天氣冷,便拿了一件父親的衣服,給他披上。
就在這個時候,掛在門邊的風鈴響動,一群人走了進來。都穿著白色緊身背心和迷彩長褲,為首的那個頭發金色,面容菱角分明,長得倒是很俊朗,只是眼底涌動著一抹陰毒。
他看到小姑娘給年輕人披衣服,臉色立刻變了,怒氣沖沖地上前幾步,喝問道:“蒂娜。他是什么你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蒂娜見了他,本能地后退一步。眼中透出一絲懼意,卻仍梗著脖子道:“他是我們酒館的客人。漢克,這,這不管你的事!”
漢克更加生氣,沖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我哪點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卻對這個來歷不明的臭小子這么好?”
“放手!”女人珍貴,對女人施暴,是一項重罪,蒂娜急得滿臉通紅。“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漢克不得不將她放開,卻將全部的怒氣都轉移到了年輕男人的身上,咬牙切齒地說:“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配不配的上你!”說罷,他手腕一翻,手心中升起一團火焰,朝年輕男人扔去。
漢克是六階的異能者,在這個小鎮來說,算是非常強的了。那火焰蒂娜曾見過,不是普通火焰,連民用星艦的外皮都能燒穿。
就在火球即將觸碰到年輕男人的后背之時,一道能量波襲來,精準無比地擊中火球,火球瞬間便破碎成無數片,跌落在地,消失無蹤。
漢克一驚,怒喝道:“是誰?”
一道纖細頎長的人影推門而入,眾人都驚了一下,那竟然是個年輕姑娘,穿著一身方便行動的衣裳,一頭長發束在腦后,成一個馬尾形狀。她步履矯健,氣勢不凡,進門之后目光在屋中一掃,落在漢克的身上:“這男人是我的朋友,識相的趕快走,否則別怪我下手惡毒。”
漢克這群人向來在小鎮上橫行霸道慣了,哪里受過這種氣,統統圍了上來,將她團團圍住,漢克冷笑道:“女士,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鎮上誰不知道我漢克……”
話音未落,他忽然當胸受了一腳,被踢飛出去,撞倒了半邊墻壁。年輕女人臉色陰沉:“正好我心情很差,你們送上門來,我怎么好意思不動手。”
眾人不敢相信漢克會被一個女人踢飛,呆了一下,就是這么一下,不過兩秒,所有人都飛了出去,每個人的胸口都印著一個腳印,落在酒館外的馬路上,痛得直哼哼,一個都站不起來。
“好,好帥!”蒂娜看得目瞪口呆,不禁對這位年輕女人充滿了崇敬,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女異能者呢,原來女異能者這么酷嗎。
丁萱揍了人,總算是消了一點火,走到年輕男人的身邊,與他并肩而坐:“我知道你沒有醉,你這算是自暴自棄嗎?”
ps:不好意思,今天的第三更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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