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金絲眼鏡有些擔憂的看著張陽,唯恐他對自己動粗。
“我說你庸醫誤人!這回清楚了吧!”張陽冷哼地說道。
“你說我是庸醫,你知道我爸爸是誰,我爺爺是誰?”金絲眼鏡氣得渾身發抖,眼看就要暴走了。
“沒興趣!”張陽眉頭一挑,撇撇嘴說道,“再說了,就算你父親爺爺都是大國手,跟你的醫術也沒有半毛錢關系。何況一聽心肌炎就草草處方,想來也沒什么水平,我不覺得會冤枉你。”
“你……你敢說我父親爺爺沒水平,咱們學的教材都有他們編寫的呢。”金絲眼鏡揮舞著拳頭咆哮起來。
“是嗎?”張陽一臉不屑地看著金絲眼鏡。
“哼,《中醫古方考辯》和《回陽針法九問》,你一定聽說過!”金絲眼鏡滿是自豪地說道。
“抱歉,還真沒聽過。我就知道一本《金方拾遺》和《九龍針法》。”
“咦,你看過九龍針法?!不是已經失傳了嗎?你該不是信口胡謅吧!是了,你一定也是道聽途說。”圍觀者中一個身材有些瘦弱的男生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陽注意到,此人并非這一屆的同學。
他身邊圍著幾個人,有些崇拜的望著他。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那書還在我師父柜子里躺著呢!”張陽笑道。
“不可能!”瘦弱男生微微抬高了聲線。
“為什么不可能?”張陽反問。
“好,你還記得嗎?只需要說出名字就可以。”
“說名字就可以了?那本書我倒背如流!”
“說來聽聽。”
“我今天心情不錯,就給你一下吧!礙于師門規矩,不能告訴你法訣,而且沒有氣息的支持,也發揮不出真正的效果。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第一針囚牛扣魂,大概就是用圓針刺穴,以真氣導引理氣,不但可以讓萎縮或者病變的肌體重新恢復生機,還能祛除邪穢之氣……哦,就是殺滅病變的細胞,癌細胞也不是不可能喲。”
“理論上是這樣。可根本沒有可能練出什么真氣對吧,所以也沒用,更別說殺死癌細胞了!”
“是嗎?”張陽瞇著眼睛。
“難道你會?”
張陽笑而不語。
一邊的歐陽婷不免皺了下眉頭,目光重又落在地上兩截斷開的復合板上。
“別打岔!張陽,你倒是說說,這個心肌炎怎么治!你可蒙不了我!”金絲眼鏡一臉漲紅,胸口劇烈起伏。
“你是在向我討教嗎?”
“哼!你要是有能耐讓我心服口服,別說向你請教,就是拜你為師又如何?”
“算了,我可不要你這徒兒。歐陽同學不過是陰邪入體……哦,就是常說的免疫力低下引發的心肌炎,多休息是不錯,但是不夠立竿見影,回去用生姜燒成灰泡酒每日揉搓內關、鳩尾、至陽三處穴位十分鐘,直到有灼燒感,七日可愈。”
張陽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著歐陽婷。
后者抿了抿嘴,終究沒有說話。
“這么簡單?”金絲眼鏡一臉不信的說道。
“切,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張陽不屑地說道,還朝歐陽婷眨了眨眼睛。
“什么方法。”
“針灸或者推拿啊!保證手到病除,立竿見影!”張陽一臉篤定。
此話一出,周圍立即議論紛紛。
“真有那么神奇,不會是吹牛的吧!”
“就是,說的跟真的似的。”
“也許這小子真有兩下子,不然一個窮學生,怎么可能進預科班。”
“哼,就你也會針灸推拿?還手到病除,立竿見影?”歐陽婷當然不信,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要不要試試?”張陽笑瞇瞇地說道。
歐陽婷剛要開口,猛地想到張陽剛才分明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唯恐他故意捉弄自己,趕緊閉嘴。
“哎呀,王宇流鼻血了。”突然有人喊起來。
另外的人則是一陣哈哈大笑,說他太不淡定,看到美女就流血了。
“怎么樣,你那么厲害,幫忙止血吧!”
“這有何難!”
張陽話音未落,已經一個閃身,抓住那人左手,手捏劍指,在肩井穴上輕輕一點。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說道:“松手吧,好了。”
“好了?”王宇望著張陽,可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從小就心火旺盛,極容易流鼻血。
昨晚跟朋友一起吃燒烤,又喝了不少酒,一天提心吊膽的,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兒來了。
“松開吧!不就是心火旺盛,長期流鼻血嗎?又不會死人。”張陽淡淡地說道。
王宇試著松開,果然不流了。
“真神了!”王宇由衷的說道。
“這只是治標,下次還會流。”張陽搖搖頭,一臉認真地提醒道。
“有什么辦法根治嗎?”王宇虛心求教。
他心里清
楚得很,他這個鼻血雖然不會要命,但是每次一流起來,沒有個三兩分鐘是止不住的,
豈料這次張陽只是點了一下他的肩井穴就止住了。
更重要的時候,剛才他明顯感覺那里有一股子灼燒的感覺,隱隱有一股亂流直沖心房……
“苦蒿草根蘸白糖,連續吃三天。”張陽淡淡地說道。
“好,我試試!”
“心誠則靈!”張陽笑瞇瞇地說道。
王宇猶豫一下,認真地說道:“我一定照辦。”
“怎么樣?”張陽回過頭來,笑瞇瞇地朝金絲眼鏡問道。
“哼,瞎貓碰到死耗子,有什么好顯擺的。”金絲眼鏡咬牙說道。
“看來你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張陽突然笑了起來,“原本我還說順手把你近視眼和無法分辨紅色和綠色的眼疾治好,現在看來,似乎沒這個必要啊!”
“你……你胡說!”金絲眼鏡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臉色都變了。
“汪洋同學,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不就是個后天色盲嗎?諱疾忌醫可要不得!”張陽說道。
他記憶力超強,早就知道眼前這位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不過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刻意抬出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一臉臭屁的樣子讓張陽有些不爽。
他心想,再牛逼能夠比得過自己的師父師叔嗎?
別說師父,師叔雖然擅長用毒,但是一手以毒攻毒的奇術卻讓人嘆為觀止。
“你真能治?!”汪洋問道。
雖說口里質疑張陽的手段,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已經對張陽服氣了。
不說別的,就是人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暗疾就很說明問題了。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汪洋雖然不算行家,但家學淵源,從小耳濡目染眼界也是不錯的。
“你說呢!”張陽笑問。
“那你幫我治好,以后要我干什么,你一句話。”汪洋不顧旁人的目光,憋出這么一句。
越是傲氣的人,真正遇到高手的時候,往往比其它人更容易心悅誠服。
何況這個后天色盲始終困擾著他,如果能夠根除,簡直是求之不得。
“可惜你不是美女。”
“你……”汪洋感覺自己被捉弄了,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張陽突然笑了起來,“醫者父母心,不過你這個比較麻煩,我們找個時間,你也要準備點東西才行。”
“是錢嗎?你說多少。”說到錢,金絲眼鏡似乎有了不少底氣。
張陽撇撇嘴:“切,都說了醫者父母心了。不過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要是不收診金,你肯定還不樂意。這個數!”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好,成交!”
“我都沒說多少錢,你就答應了,不怕我獅子大開口?”
“一萬塊錢不夠嗎?再多我要管家里面要了。”
“一……一萬?!”張陽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原本他想要一百來著。
師父在丹霞山附近的村莊里診治病人,往往只需要幾個雞蛋,一塊臘肉,或者管一頓飯即可。
甚至很多時候,不但分文不取,還要貼一些辛苦炮制的丹藥,連一口水都不曾喝到。
村民多感念他的恩德,稱其為活神仙。
“也對,是有點少。不過我卡里就一萬二,你等我兩天,我給你湊齊十萬。”
“算了,咱們同學一場,一萬就一萬。晚上帶一套針灸設備過來,銀針和艾草都要喲。這些東西花多少錢,到時候在診金里面扣。”
“沒別的了?”汪洋不可思議地說道。
“那你覺得還需要些什么?就這些東西已經夠麻煩的了。”張陽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心里卻樂開了花。別說一萬,就是一千他都笑死了。
全部身家加起來還不足八百大洋,現在卻一下子可以掙到十倍還多,至少這學期不必再為吃飯問題擔憂了,自然欣喜萬分。
“好,晚上八點,我一準兒過來找你!”
“我等你就是。”
“那我先走一步!”汪洋一邊說著,一邊跑出了教室。
汪洋一走,立即又有個短發女生湊了上來,弱弱地問道:“那個,痛經有辦法嗎?”
“你是幫朋友問的嗎?”張陽笑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短發女生驚異地問道。
“沒有月事,怎么會痛經?”
“這也看得出來。”短發女生大驚失色,紅著臉問道。
“可惜,可惜了。”張陽嘆息地說道,“人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有它存在的理由,能夠保留還是盡量保留。”
“可卵巢癌不切除的話,會危及生命。”短發女生咬著嘴唇說道。
“誰說卵巢癌就非要切除子宮的?”張陽反問。
“不是吧,這也能治?”短發女生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陽。
不僅是她,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就是就是,沒聽說過卵巢癌也能治的。”
“沒準兒人家就能行呢!你沒看
張陽有多厲害啊!”
“看來這次咱們三國交流賽有望翻身了!”
“今兒算是來對了!那句話什么來著?高手在民間!”
“可惜遇見晚了,不然……”張陽說著,又是一陣沉重的嘆息。
他似乎有點理解師父青云道長提起現在現在中醫的處境時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景了。第十七章冰釋前嫌
“止疼的話,用針刺血海和三陰交即可,最好用毫針,當然毫針也可。只是要根治的話,還是把患者帶來看看才知道。倒是你,我建議你找個時間讓我幫你針灸一次,不然你這樣依靠瀉藥很傷元氣的。”
張陽可不想繼續被圍堵,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閃人,甚至不得不使出八步趕蟬的功法,遠遠地將那群試圖繼續向他求教的同學遠遠甩掉了。
第十七章冰釋前嫌
“止疼的話,用針刺血海和三陰交即可,最好用毫針,當然毫針也可。只是要根治的話,還是把患者帶來看看才知道。倒是你,我建議你找個時間讓我幫你針灸一次,不然你這樣依靠瀉藥很傷元氣的。”
張陽可不想繼續被圍堵,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閃人,甚至不得不使出八步趕蟬的功法,遠遠地將那群試圖繼續向他求教的同學遠遠甩掉了。
第十七章冰釋前嫌
“止疼的話,用針刺血海和三陰交即可,最好用毫針,當然毫針也可。只是要根治的話,還是把患者帶來看看才知道。倒是你,我建議你找個時間讓我幫你針灸一次,不然你這樣依靠瀉藥很傷元氣的。”
張陽可不想繼續被圍堵,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閃人,甚至不得不使出八步趕蟬的功法,遠遠地將那群試圖繼續向他求教的同學遠遠甩掉了。
第十七章冰釋前嫌
“止疼的話,用針刺血海和三陰交即可,最好用毫針,當然毫針也可。只是要根治的話,還是把患者帶來看看才知道。倒是你,我建議你找個時間讓我幫你針灸一次,不然你這樣依靠瀉藥很傷元氣的。”
張陽可不想繼續被圍堵,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閃人,甚至不得不使出八步趕蟬的功法,遠遠地將那群試圖繼續向他求教的同學遠遠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