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以為這幫學生在為這么好的機會歡喜雀躍時,放眼望去,居然都是質疑與不滿的目光。
“張陽,你跟萬繼堂藥店的老板難道是朋友?”趙巖巖顯得比較理智,疑惑的問道。
“不是,打過一次交道。”張陽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根本不屑跟周云鵬那樣的奸商做朋友。
當然自己也不會傻到為他治療肺癌威脅的事說出來。
“那你怎么確定他會給你這么好的機會?”
“我猜他不會拒絕。”
“你……”趙巖巖徹底無語,甚至有些憤怒。
“怎么了學姐?難道你不相信我?”
“平時我們去萬繼堂藥店義診他都不同意。”
趙巖巖說的有些激動,繼續道:“他不但不同意,就連我們在他藥店附近義診,他都會派人驅趕我們,說是怕我們什么都不懂瞎給人診斷,影響他們生意。”
“就是,他的藥店在東海市到處都是,我們想義診的地方都沒有。”
“是啊,連社區都有他的藥店,我們進社區他都不允許。”
“這樣的人會掏錢雇我們,別開這樣的玩笑了。”
下邊的人立刻都氣憤的發言,不知道是為了表達對周云鵬的憎恨,還是認為張陽開這樣的玩笑有些過火。
張陽聽到他們的議論,讓他明白周云鵬這孫子生意做的確實很大,甚至東海市的各個角落都有他開的藥店。
再就是就是這孫子怕這幫學生義診,而影響到自己藥店所謂的專家坐診,生意自己就會差很多。
他才利用自己的社會關系驅趕學生,讓他們連義診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這也更堅定了他好好宰他一頓的想法,多讓他出點血自己也更心安理得。
“大家安靜一下。”
任升遷揮舞著雙手做著下壓的手勢繼續道:“大家先不要質疑,說不定張陽同學真有這么好的社會關系,大家應該相信他才對。”
話語雖然是在力挺張陽,不過臉上那得意與不屑的神情明顯就是看熱鬧。
“謝謝。”張陽大度的對他表示感謝。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應該保持風度,保持風度也就是對任升遷最好的反擊。
“別客氣,這樣的機會大家應該感謝你才對。”
任升遷狡黠而虛偽的繼續道:“我們在坐的外聯部領導都會感謝你,這可是提升我們知名度跟威望的好機會。”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張陽微笑著回答。
停頓了一下環顧在坐的學生繼續道:“如果相信我的優秀學生,那就找趙副部長報名,關于優秀的標準,由她來決定,明天早上在學校門口集合。”
說完后,不再理會眾人,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回擊質疑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用事實來說話,他不想多浪費時間在無謂的解釋上。
“張陽……”趙巖巖焦急的聲音傳來。
“怎么了學姐?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張陽壞笑著問道。
“我相信你。”趙巖巖俏臉一紅,語氣卻異常堅定。
既然大家都對張陽質疑,讓他留下繼續開會明顯對他不公平,她也就不再挽留。
心里也覺得這樣的機會不可思議,不過卻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在他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吸引著自己。
“明天早上校門口見。”
“嗯,明早見。”
已經是下課的時間,學校里熱鬧無比。
明天就是周末,讓這些平時憋壞了的學生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情。
張陽突然有種想去見見郭長順的想法,自己既然在鄭彬浩那里回來了,也該告訴他一聲。
當走到校長室門口時,辦公室內傳來一陣自己聽不懂的鳥語,看來里邊有客人。
他正要轉身離開,辦公室門卻突然打開,幾個老外走了出來。
這幾個老外不是別人,居然是當初中了陰蛇蠱的史蒂夫幾人,看到張陽后也是一愣。
被張陽一招之間卸掉了胳膊的老外低頭向史蒂夫說了幾句鳥語。
史蒂夫的目光立刻望向了他,目光中充滿了詫異。
“謝謝你。”史蒂夫居然會說簡單的華夏語,微笑著招呼道。
“不客氣。”
張陽笑著回應,心想既然會說謝謝,那自己這句話他肯定也能聽懂。
當然主要是自己不會鳥語,否則肯定會用鳥語回一句炫耀一下。
“希望有機會請你吃飯。”
沒想到史蒂夫的華夏語會的不少,雖然說的接近鳥語,不過張陽仔細之下還是能聽得懂。
“等我有空了再說吧。”
史蒂夫聽到后一臉迷茫,顯然并沒有聽懂,當身邊的手下低聲啰嗦了一番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張陽的直接拒絕如果是華夏人,肯定會心中氣憤,甚至覺得這句話很不尊重人。
可能這老外都比較實在,真以為他是沒空,史蒂夫居然沒有一絲不滿。
“張陽,你怎么來了?”
跟最后一個老外走出來的郭長順看到他后,一臉的驚訝。
“你有空了請你吃飯,拜拜。”史蒂夫微笑著告別。
“拜拜。”
這是張陽僅會的一句鳥語,終于說了出來。
郭長順親自將史蒂夫等人送到了車上之后,才轉身走了回來。
張陽在那幫記者口中也知道,史蒂夫是十分牛氣的人物。
還是剛到華夏的最大投資商,也難怪郭長順這個副校長會如此重視。
“史蒂夫先生是來表示感謝的。”
郭長順熱情的拉著他的胳膊走進辦公室解釋道。
辦公室的沙發上放著一面紅底金子的錦旗,上邊寫著妙手回春,看來這老外到了華夏也開始隨俗。
不知道在國外有沒有送錦旗的習慣,張陽心中暗想。
“你救了他的命,感謝也是應該的。”張陽微笑著回答。
“錯,是你救了他的命。”
郭長順語氣堅決的繼續道:“他對你很感興趣,想單獨見見你,我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不過他剛才公司有事情找他,才匆忙離開。”
“我對他不感興趣。”張陽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嗯,趙主管中午給我打過電話,讓特別的關照你,看來你做的不賴。”
郭長順的臉上帶著敬佩,雖然他并不知道趙主管究竟是什么人,不過能讓市長親自打電話,份量就不簡單。
何況他還聽說,當初是因為市長出差在外,如果在東海的話,恐怕會親自陪同。
“有你在,我已經被特別關照了。”
張陽沒忘記討好一下,不過說的也是事實。
“對了,這次三國邀請賽的比賽命題已經出來了。”
郭長順轉移了話題,回到辦公桌前翻看了一份文件后繼續道:“是關于腦死亡的分析與治療。”
“腦死亡不確定死亡了嗎?還分析治療什么?”
張陽知道,所謂腦死亡,只是還有心跳,卻根本無法呼吸,大腦的功能已經喪失,就是被醫院斷定為必然死亡的病人。
“按說是這樣,不過既然東瀛國提出了這樣的命題,那我們還是要好好研究一下。”
“為什么他們來出命題?”張陽好奇的問道。
“這是慣例,三個國家輪換著出疑難雜癥的命題,看看誰的分析更加合理,甚至是看看有沒有能夠治療的方案及辦法。”
郭長順的話語已經很明確,并不一定是能治愈,而是分析。
當然如果能夠找出治療的辦法則會更好,醫學界將會又解決了一大難題。
張陽本來想問問自己華夏國當初提的什么命題,不過想到已經五年墊底,索性別在傷口上撒鹽好些。
“我的理論并不好,所以關于分析這事,還是交給那些腦神經科的專家吧。”張陽開口道。
既然是分析,牽扯到理論文字病理方面的事情很多。
而自己對那些又一竅不通,讓他有退出的想法。
本來他對三國邀請賽也不感興趣,有這樣的理由退出也合情合理。
“你不用謙虛,現在具體什么情況還不了解,這是次難得的機會,我已經給你報名了。”
郭長順眼中閃過狡黠,繼續道:“參賽的只能有三個人,所以要經過考核比試之后,才能確定由誰參加。”
他心想,祝門純陽真火幾乎可以無病不治,加上張陽上次退燒所用的針灸,或許真的能夠出現奇跡。
但是醫院內競爭激烈,大家都想利用這次機會一戰成名,至于內部的比試,自己是幫不上他的。
“好吧,我主要是怕給華夏抹黑。”張陽壞笑著說道。
“已經五年墊底,如果你能比試爭取到一個名額,就已經能證明能力。”
郭長順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這是次難得的歷練機會,你還年輕,就算輸了,別人也不會怪你。”
“那好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本來這次來找他就沒什么事情,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陽說完,站起身來離開。
已近黃昏,夕陽的余暉灑落大地,到處充滿著柔和與溫馨的光芒。
張陽回到別墅時,歐陽婷與沈雪已經放學,正窩在沙發上吃零食看電視,一副悠哉的神情。
“大哥哥,你回來了啊?聽說你受傷了?”
沈雪看到他后,立刻在沙發上蹦了起來,跑過來關切的問道。
她依舊那件白色高領單毛衣,藍色牛仔褲,充滿了青春活力。
胸口那對峰巒雖然并未發育成熟,卻已經頗具規模,完美的輪廓隨著步伐歡快的跳動,讓張陽一陣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