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如雷的聲音陡然在現場炸響,引起諸多側目。
黑子高舉的砍刀,頓在空中,頭也不回冷聲道:“野狼幫黑子辦事兒,朋友最好別插”最后的‘手’字還沒說,身體已經被一腳踹飛,重重摔在地上。
“黑子?哼,就是野狼在這,我他媽也不怵他。”黑子剛才所站位置上,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青年,冷笑著。帥氣的臉上,寫滿了囂張與桀驁。
在青年身后,一字排開五個人,手里統一拎著寒光閃爍的開山斧,滿臉的煞氣。
黑子臉色鐵青,捂著腰緩緩爬起。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青年長相以及身后小弟手中的開山斧時,不由得面色一變,目光頓縮,咬牙蹦出四個字:“天門火天!”
聽到黑子的話,周圍蠢蠢yù動的野狼幫小弟,也都頓住腳步,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幾下。
“黑子,我火天的兄弟,你也有資格砍?”火天臉上的冷笑化為獰笑,一步步向著黑子走去。
黑子向后退了幾步,扔下場面話:“火天,我黑子今天認了,這件事情,我老大會和你談的。我們走!”
“站住!”火天陰冷的聲音響起:“想走?那也得看我兄弟有沒有意見。”
蕭風表情似笑非笑:“阿天,貌似混的不錯啊,呵呵。”說完,松開林琳的手,張開了雙臂。
火天咧咧嘴:“風哥!”此時他臉上哪還有剛才的陰冷,滿臉笑容走到蕭風面前,與蕭風狠狠地擁抱在一起。
黑子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臉色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圍的野狼幫小弟,不知道何時都收起來砍刀,圍在了黑子的周圍。
“黑子哥,怎么辦?砍他們嗎?”一愣頭青小弟湊在黑子耳朵旁,低聲道。
黑子揚手一耳光扇在小弟臉上,低聲喝道:“你他媽不長腦子?那是天門老大火天,你去給我砍個試試。我們先回去,告訴老大這里的事情。哼,天門,等著我野狼幫的報復吧!”
小弟捂著臉,滿臉委屈的退后幾步,不敢再說話。
蕭風與火天兩人,久別重逢,談笑風生,似乎把黑子等人遺忘了,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這種無聲的侮辱,讓黑子有些抓狂:“媽的,我們走。”場面話都不敢再留,就準備灰溜溜的離開。
“嗯?我讓你們走了嗎?”火天轉過頭,目光中盡是輕蔑。
黑子腳步一頓,惱羞成怒吼道:“火天,不要以為我黑子怕了你!媽的,這小子殺了我們野狼幫十幾人,這件事情,我老大不會這么算了的!”黑子豁出去了,要不然這點臉可真就在這丟盡了。
“野狼嗎?黑子,我今天放你走,帶句話回去給野狼。這件事兒我火天扛下了,他如果想報仇,那盡管來找我火天。好了,你們都滾吧!”火天擺擺手,像是驅趕蒼蠅般。
黑子渾身顫抖著,最后一跺腳:“我們走!”帶著人,狼狽離開。
蕭風拍了拍火天,隨口問道:“阿天,我幾年沒回來了,這野狼幫什么來頭。”
“呵呵,風哥,走,我們找地方喝酒去,邊喝邊聊。”火天掃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笑著說道。
蕭風點點頭,拉住林琳的手:“走吧,林琳,沒事了。”
“嗯。”林琳臉色有些暈紅,任由蕭風牽著她的手。
“吆,嫂子好。”火天滿臉笑容,沖著林琳打招呼。“嫂子,您貴姓?”
林琳聽火天叫她‘嫂子’,臉皮更紅,低下頭去。
蕭風抬腳向著火天踹去:“你小子,別亂叫。這是我干妹子,叫林琳。”
“哦哦,都懂得,都懂得。嘿嘿。”火天邪笑著,顯然不相信蕭風的話。這年頭,干爹都變味了,別說干哥了。
聽到蕭風說自己是他干妹妹,林琳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失落,但隨即被她壓在了心底。
“都收起來吧,我們走。”火天對幾個小弟擺擺手,讓他們收起斧頭。
“哼,黑社會聚眾火拼,還想走?都給我站住!”就在眾人剛轉身準備離開時,身后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蕭風心里挺郁悶,媽的,剛才老子被人差點群毆,怎么就沒看到人民jǐng察呢?現在完事兒了,又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了。
轉頭一看,吆,還是熟人。“哈嘍,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世界還真小,這jǐng察竟然是蕭風公交車上遇到的jǐng花韓爽。
韓爽見有人對自己打招呼,再仔細一看,不由得俏目含煞:“臭小子,是你!”說話間,亮出手銬。
“韓爽,那小子得罪你了嗎?我去給你抓過來。”韓爽身邊的年輕jǐng察,指著蕭風問道。
韓爽盯著蕭風,咬牙切齒:“上次把我銬在公交車上的,就是他!”
青年一聽這話,立刻知道表現的機會來了。“啊?就是他?我現在就抓住他給你出氣。”拔出隨身的jǐng棍,向著蕭風沖去。
蕭風眉頭皺起,這是哪蹦出來的一傻逼?竟然拿老子來討女人歡心?冷笑著,右手抬起,向著jǐng棍抓去,隨后右腳閃電般飛出。
青年jǐng察見對方竟然準備抓自己jǐng棍,大怒著:“打死你!”這話剛落地,jǐng棍再也砸不下去,還沒等他震驚,肚子上仿佛被巨錘撞擊,一陣撕心的痛楚傳遍全身,立刻發出慘叫。
“小子,別以為穿這么一身皮,就覺得多牛逼!”蕭風趴在jǐng察耳朵旁,冷聲道。
一瞬間的功夫,自己同事就落在了蕭風的手里,不由得讓韓爽大驚。“住手,你要襲jǐng嗎?!”同時,拔出了配槍!
“襲jǐng?我可沒有,我是正當防衛。”說完,手一抖,青年jǐng察被蕭風扔了出去。
韓爽見這人如此猖狂,不由得怒了:“今天我一定要抓你回去!”
“是嗎?我火天的兄弟,你們也要抓?唉,現在的小jǐng察素質越來越低。”火天嘟囔著,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
這邊火天剛撂下電話,那邊韓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韓爽接聽說了幾句‘是’后,掛斷電話,臉色冰冷,瞪著蕭風。
“希望你下次不要落在我手里!”韓爽扶起上的同事,拉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風撇撇嘴,這女jǐng對自己,似乎有很大的意見啊,真是有點意思。
“走吧,風哥,今天好好喝幾杯去。”火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酒樓:“就那里吧。”
蕭風沒什么意見,林琳更是惟蕭風命是從。一行八人,向著酒店走去。在期間,火天打了幾個電話,開始召喚兄弟。
選了豪華包間,點完菜,倒上酒。火天略顯激動的看著蕭風:“風哥,我們四年沒見了吧?”
蕭風笑了笑,點頭:“是的,四年沒有回來了,兄弟們都好嗎?”
火天,蕭風的發小兒,鐵哥們。什么是發小?那就是從小一起尿尿和泥玩、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
“嗯,都挺好。風哥,這次回來,不走了吧?”火天掃了眼林琳,小心的問道。
蕭風搖搖頭,端起酒杯:“走,在九泉待三個月!來,兄弟們,喝酒!”
火天深深看了眼蕭風,重重點頭:“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兄弟,這條命也是你的!以后用得著,隨時來用!干杯!”仰頭干掉了杯中的酒。
蕭風心中感動,沒有說話,一口干掉杯中酒。男人嘛,話不需要太多,一切都在酒里!
酒杯剛放下,門打開,從外面走進兩個青年。
“阿天,火急火燎的找我們什么事情?難道你老婆難產了?”在整個天門,敢如此對火天說話的,只有兩人,張羽和林默。
張羽個性張揚,滿頭銀色長發,嘴角浮現著一抹邪笑;林默猶如木頭,沉默寡言,但絕對夠兄弟,有擔當!
“尼瑪的,怎么說話呢?你老婆才難產呢!”火天翻了翻白眼,瞪著張羽。
蕭風緩緩站起,看著另外兩位發小兒:“小羽子,木頭……”
聽到這個稱呼,張羽林默猛地愣在那里,眼睛爆發出一團精光,射向蕭風。
“風哥?”張羽指著蕭風,略顯遲疑,隨后涌現出興奮與激動!“媽的,你終于舍得回來了?!”羽少快步走到蕭風面前,忽然給了蕭風一拳,眼圈通紅的吼道。
林默站在原地,嘴角抽搐著,眼睛也紅了。“阿風。”他是火天三人中,唯一不叫風哥的人。
火天也咧著嘴,站在一旁。要不是當時有黑子等人在場,估計他見到蕭風的反應,也比兩位兄弟強不了多少。
蕭風挨了一拳,臉上的笑容更勝,摟住張羽的脖子:“兄弟,是的,我回來了!”
林琳坐在旁邊,美目流轉,看著嬉笑打鬧的四兄弟,眼圈也泛紅。
蕭風一轉頭,看到林琳眼圈發紅,疑惑道:“林琳你怎么了?”
“我被你們感動了”林琳可憐兮兮的說道。
“……”幾人相對無語。
張羽甩了甩銀色長發,看著林琳,彎腰鞠躬:“小嫂子好,我叫張羽。”
“林默。”林默依舊惜字如金。
蕭風苦笑,這林默還是一如既往的木頭啊!“木頭,你可不能繼續木頭下去了,要不然哪有女孩喜歡你。”蕭風諄諄教導道。
林默只是咧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有林琳的存在,兄弟四人也沒說些其他的,隨便聊著。
一場酒,喝到華燈初上,兄弟幾人才撂下酒杯。
最后哥幾個沒喝盡興,一商量,接著去酒吧喝。當然,泡吧不能帶著林琳,何況兄弟幾人還有事情商量。
蕭風開車把林琳送回別墅,火天派了二十個天門的精英小弟保護林琳。兄弟四人,開著法拉利,直奔南城最大的酒吧‘十二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