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臉色陰沉,盯著血泊中的狙擊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給力文學網最穩定)良久,揮揮手:“妖刀,給他個痛快。”
妖刀點點頭,探手間,匕首刺入了狙擊手的心臟。狙擊手顫抖一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他剛才說的村上郝二是誰?”張羽本著有問題就問的態度,開口了。
蕭風搖搖頭:“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暫時來說,不能確定他的身份。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處境現在很危險。”
從狙擊手的話來看,他們這種日本死士,來到九泉大概有一百余名。一百余名,這是什么概念?
“風哥,沒那么嚴重吧?沒聽他剛才說的嗎?他們才一百多個人,沒事的。”張羽笑著說道。
蕭風看了張羽一眼,苦笑著:“你小子,知道這一百多名死士是什么概念嗎?這一百名死士,可以橫掃九泉任何一個幫派!你不要把他們和普通混混相比較,根本沒有可比性。”
張羽有些目瞪口呆,一百人就能橫掃一個幫派?這也太牛逼了吧?如果天門都是這種牛人,一統華東也不算難事兒啊。
“風哥,我馬上給無名打電話,讓他過來保護你。”妖刀看著蕭風開口了。
蕭風搖搖頭,笑了笑:“暫時還不用,沒那么嚴重。呵呵,日本人這次玩的有點大啊,難道想在中國朝廷新老更替期間搞點震驚世界的大事兒嗎?”
“蕭哥,我聽說過那個村上郝二。”忽然,貞子開口了。
“哦?他是什么人?”蕭風精神一震,忙問道。
“村上郝二,是日本黑幫稻川會的最高顧問,主管沖繩周邊的幾個城市,所以我聽說過。”貞子緩緩說道。
蕭風瞇了瞇眼睛,稻川會?山口組?這日本兩大黑幫,怎么都攙和進來了?“貞子,我心里很好奇,你為什么不害怕呢?”
在剛才貞子進來的時候,蕭風就有些驚訝,按理說普通女孩看到這場面,早就嚇得要命了,可是貞子卻面不改色,甚至在她面前殺人了,還可以談笑自如。
“蕭哥,你認為經歷過‘白色恐怖事件’的人,見到這種場面,還會害怕嗎?”貞子忽然苦澀的笑了起來。
蕭風心中一震,沖繩的白色恐怖?難怪啊難怪!雖然不知道貞子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了她的話。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白色恐怖的幸存者。”蕭風笑了笑,當先向著外面走去。
貞子也笑了起來:“經歷過也不全是壞處,最起碼我現在很少見到能讓我感到恐懼的東西哦,呵呵。”
小黑屋中,狙擊手的尸體倒在地上,自有小弟去打掃,然后扔到郊外喂野狗。蕭風讓張羽開車把貞子送回了學校,而他則是在等火天回來。
半小時左右,火天回到了地獄火,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個清純可愛的蘿莉型美女。
“你是張雪?”蕭風站起來,打量著這個女孩,笑著問道。細端詳,這個張雪眉眼間,與純純很是相似。
張雪也在打量著蕭風:“他剛才告訴我,說我的姐夫找我,就是你咯?我姐呢?”
“……”蕭風無語,自己什么時候變成她姐夫了?!轉頭看了眼火天,狠狠瞪了他一眼。
“額,你先坐下,喝杯水,好不好?”蕭風笑了笑,指著沙發說道。
張雪看著蕭風,忽然眼圈一紅:“我姐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她怎么了?”
“這個……”蕭風擺擺手,所有人都明白的走了出去,輕輕關好門,房間中僅剩下蕭風和張雪兩人。(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蕭風走到張雪面前,輕聲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你姐……去世了。”
“我姐走了?”張雪聽到蕭風的話,身體一晃,差點癱軟在地上,眼淚無聲的滾落出來。
蕭風忙伸手扶住張雪,讓她坐在沙發上,緩緩點頭:“是的,她走了。張雪,節哀順變吧。”
“不可能,她不會扔下我走了的,不會的!”張雪忽然哭叫起來,雙手握著拳頭,狠狠的砸在蕭風的身上。“你騙我,你騙我!”
蕭風沒有躲閃,任由張雪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他能體會到張雪的感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去世了,恐怕換做是誰,也接受不了。
過了良久,張雪收回了手,緩緩站起來,面無表情的向著外面走去。
“你去哪?”蕭風忙攔住張雪,把她拉回沙發上。
“我要去找我姐,她不會扔下我的。”張雪目光呆滯的搖搖頭,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蕭風看著張雪的樣子,心中也有些難受:“好了,張雪,你想找你姐是嗎?我帶你去。但是你要答應我,看到你姐后,一定不要太傷心,好不好?”
張雪聽到這話,眼睛中恢復一絲靈氣,忙點點頭,扯著蕭風的衣服:“好,你帶我去,我不哭,我只想看看我姐,我不哭。”
蕭風點點頭,拉著張雪的手,打開了門:“我帶著她去看看她姐,阿天,你們三個召集二百個身手好的兄弟,今晚有事情要做。妖刀和火焰女,你們跟我走吧。”
火天等人沒問今晚有什么事情,只是點點頭:“嗯,好。”
蕭風點點頭,拉著張雪,帶著妖刀和火焰女離開了地獄火,直奔‘天堂殯儀館’。
來到殯儀館,工作人員帶著蕭風四人向著安放純純的靈堂走去。
張雪一路上死死的捏住蕭風的手,看著殯儀館的一切,臉上盡是淚水。現在,她有些相信蕭風的話了,姐姐似乎真的走了。
偌大的靈堂,只有一個尸體化妝師給純純化妝。冷冷清清,死氣沉沉的。
張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上的純純,松開蕭風的手,哭叫著撲了上去、“姐,你醒醒,醒醒啊!”
蕭風嘆口氣,生離死別,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現在這里躺著的是純純,可是誰又能保證明天,或者后天,躺在上的就不是自己?這是蕭風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疲憊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雪似乎哭累了,趴在純純的尸體上,輕輕的陪她說起話來。
蕭風走上前,拍了拍張雪的肩膀:“張雪,堅強點,不要讓你姐走的不安心。”
張雪抬頭看了眼蕭風,點點頭,看向旁邊的化妝師:“可以讓我來給姐姐上妝嗎?她平時最喜歡我給她化妝。我住在學校,很久沒給她化妝了,最后再給她化一次,好不好?”說到最后,已經是滿臉的祈求之色。
即使見多了生離死別的化妝師,此時眼圈也有些發紅,把手里的各種工具遞給了張雪:“好,我在旁邊協助你。”
“謝謝你。”張雪感激地點點頭,拿起了化妝棉,輕輕的幫姐姐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姐,不要害怕,小雪給你化妝。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我給你化妝的嗎?妹妹今天認真的給你化妝,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姐,我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一眼就可以了!如果你不睜開眼睛,小心我給你化花咯?姐,你為什么不睜開眼睛?”張雪輕聲敘說著,眼淚滾落在純純的身上。
蕭風站在旁邊,看著純純的臉,緩緩說道:“純純,你安心去吧,從今天起,我一定拿張雪當自己的妹妹,讓她成為萬人矚目的公主!”
蕭風在純純的尸體前,許下了自己對純純的承諾,一個男人的承諾!
張雪回頭看了蕭風一眼,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給姐姐專注的畫著妝。足足半個多小時,純純臉上的血跡全部擦拭干凈,淡淡的妝容也化好了。
張雪的妝化的不錯,仿佛純純此時并不是死去,而更像是睡在了那里。“姐,你睡覺吧,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小時候,你最喜歡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今天,我來給你講,好不好?你答應一聲呀,姐姐……”
“啪”靈堂的門被推開,幾個警察和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警察看到靈堂中有這么多人時,愣了一下:“請問你們是死者家屬嗎?”
蕭風目光掃過幾人,在白大褂身上停住:“我是死者家屬,你們有什么事?”
“哦,為了能更快的破案,我們請來了法醫,想為死者解剖鑒定。”警察微笑著說道。
“滾。”蕭風淡淡的說道。
警察們臉色變了變:“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們滾!!”蕭風目光變冷,臉色陰沉下來。
“這位先生,請你注意說話的語氣。這件案子震驚了省公安廳,現在急需破案。你作為死者家屬,我們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可是案子更需要偵破,所以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一個白大褂開口了。
蕭風盯著白大褂,冷聲道:“我最后再說一遍,全部滾出這里。”
“信不信我們以阻礙執法把你抓起來,關你號子?!”一個年輕的警察,忽然滿臉怒氣的吼道。
蕭風深吸了一口氣:“妖刀,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馬上!現在!”說到最后,蕭風已然暴怒。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