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秦逸冷哼一聲,手掌猛地一抓。
轟隆。
一大片虛空,就像是一塊脆餅,直接被秦逸捏得粉碎,炸成粉末。
轟隆隆隆。
虛空里面,仿佛是有發狂的太古怪獸,猛烈沖殺,成片成片的虛空,接連炸開,整個世界,都要崩潰。
遠處那些囚籠中的惡徒,現在已經全都閉上嘴巴,連連顫抖,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被波及,死無葬身之地。
破裂的虛空中,一團大腦,倉惶地竄了出來,數條血淋淋的觸手,在半空不斷撥劃,好像是想要飛得更快一些。
秦逸眸中,精芒一閃。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就像是利箭,洞穿虛空,砰一聲,當空將大腦擊穿,射爆。
尖銳的慘叫聲中,一大團濃稠的血霧,在半空呈圓形一樣,沖擊開來,片刻之后,就徹底消亡了。
“秦逸。”魂的聲音,透著嚴肅的味道:“這個林金的身份,看起來不簡單,這讓大腦飛出去的招數,是一門邪術,當年我也是僅僅見到過一次,因為太過驚悚,所以我印象很深。
這大腦飛出去后,可以靠著它下面盤踞的那些觸手,將一個活人的腦子,從天靈蓋里生生扒出來,攪得稀爛,然后自己鉆進去,將這個活人奪舍。”
“你的意思是,這個林金很可能也是被奪舍的。”秦逸目光一閃。
“有這個可能。”魂接著道:“你最好調查一下,無論林金是否被人奪舍,這門邪術,都要引起你足夠的重視。
因為你現在已經和他們站到對立面了,如果你不將他們斬草除根,未來就埋下巨大的禍患。”
“嗯。”秦逸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牢牢記在心里,目光重新轉移到手中林金的尸體上。
林金的尸體,此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身子,肩膀上面,鋪著厚厚一層鮮血肉泥。
秦逸伸手一挖,將林金的本命金丹,從他體內挖了出來,直接煉化,能量注入到魂的身體里。
神念在林金身上一掃,秦逸哼了一聲,林金身上所有隱藏的法寶,全都被震了出來,懸浮在半空。
“這個林金,能夠帶著秦雨薇出現在外環,那就說明,他在那神秘圣主面前,也是擁有一定地位的。
他的身上,或許有著神秘圣主交給他的一些東西。
而且他現在死了,一定會引起秦雨薇和神秘圣主的注意,我要將一切痕跡抹去,免得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查到我這里。”
秦逸心中,思索片刻,將林金的身體,朝著遠處的虛空,拋了過去,手掌一拍,一股大力,在半空凝聚成巨錘,重重砸落。
林金的血肉之軀,一下子就炸開,就像是鞭炮爆炸一樣,變成漫天的血雨碎肉,被混亂的風暴一卷,就灑落到各個地方,再沒有蹤跡。
秦逸再伸手一拍,將早就被封印鎮壓得有氣無力的太古心魔,給沉入吞天大墓的血海深處,慢慢熔煉。
做完這一切后,秦逸將林金身上攜帶的物品,一一排列到自己面前,仔細查看。
林金身上攜帶的,有一方玉匣,泛出淡淡晶瑩剔透的光芒;一卷木簡,還有幾柄仙劍,一小袋丹藥。
唯一能夠吸引秦逸注意的,就是那方玉匣。
注意到這玉匣上面,竟然有陣法層層覆蓋,伸手將它抓到手中。
這些陣法,環環相扣,一旦有人想要強行打開,必然會引發它強烈的反撲,甚至會為了保存玉匣內的秘密,而直接爆炸。
普通人想要繞過這些陣法,打開玉匣,根本就沒有可能。
但是在秦逸面前,這些陣法,實在是不值一提。
一根手指,輕輕戳下。
猛烈的真氣,不等這些陣法啟動,就將它們全都破壞,毀于一旦。
玉匣隨之啪一聲,打了開來。
這得到多重保護的玉匣中,裝著的只有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
這張紙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都呈現出淡淡的枯黃顏色。
秦逸將紙打開,發現這張紙足足有一人高,上面描繪著一個張開手掌一樣的圖案。
不過這個手掌狀的圖案看上去,更像是某種復雜的器械。
從剖面圖上看過去,這個器械里面,層層疊疊,安置了不知道多少的精密儀器和陣法。
這個圖案周圍,還有密密麻麻,蠅頭小字的注解,許多拆解之后的標注,局部組裝起來的模樣。
這個器械里面,甚至還有rì月星辰,一顆顆星球,經過排列后,被安置進去的樣子。
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感覺,這不僅是一個極為浩大,更是一個極為精細、精密的工程。
“這是什么。”秦逸問魂道。
魂沉寂了片刻,道:“看上去應該是某種巨型的器械,但是具體做什么,我真不知道。”
“這張圖紙,應該就是設計圖了。”秦逸望著圖紙,“林金將它貼身攜帶,并且還在玉匣上面,設下那么多的禁制,那就說明,這設計圖必然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作用。
要是我們能夠弄清楚這圖紙上器械的作用,就能夠明白林金的目的了。
這張圖紙,甚至可能和那神秘圣主,甚至包括秦雨薇的到來,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
“你這么肯定。”望著秦逸篤定的樣子,魂奇怪問道。
“嗯。”秦逸點點頭道:“你回憶一下,那林金猜測出我身份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顧自己性命,都要把這個信息,傳遞給那神秘圣主。
那就說明,那神秘圣主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擁有了難以形容的超高地位。
以他的境界實力,既然是內環學生,那么在這圣主的部下里,應該也是舉足輕重的任務。
憑借這兩點,自然就可以推斷出,這玉匣中的圖紙,和神秘圣主,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
甚至有可能,這圖紙就是林金為神秘圣主保存的,或者是準備獻給神秘圣主的。”
聽秦逸這么一解釋,魂頓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不過它有些遺憾道:“只是我們現在沒法解讀出這圖紙上的信息,不然的話,我們至少能夠知道,這神秘圣主的目的是什么。”
秦逸沒有做聲,他沉吟片刻,腦中不斷思索,突然之間,他醒悟過來,眼中神光閃閃:“對了,我怎么把這件事忘了,我們現在就回學院。”
“做什么。”見秦逸興奮的模樣,魂不解問道。
“我知道找誰解讀這圖紙了。”秦逸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朝著深淵監獄外面,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