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樓搖搖欲墜,里面的人都害怕大樓垮塌,被活埋在里面,都爭先恐后跑下樓來。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醫院門口就站了十七個人,年紀都在三十到五十之間,令洛凡意外的是,其中居然有三個扶喪人,兩男一女。
本來洛凡就沒打算放過這里面的任何一人,現在看到還有扶喪狗在,更是堅定了將這些滅絕人性的畜生活埋的決心。
十幾個人都看著洛凡,一臉的恐懼。
雖然不知道剛才的“地震”是不是洛凡的杰作,但單是那輛還在熊熊燃燒的風田越野車,再看看洛凡手里的玻璃瓶子,就足以嚇破他們的狗膽了。
“誰是龐劍仁?”洛凡冷冷地開了口,在展若依家雜貨鋪門口的時候,他并沒有看清奔馳超跑里的人。
這些人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哪里說得出話來,卻齊齊將目光看向了沖在最前面那個白白凈凈的青年。
這青年三十出頭,架副眼鏡,此時嚇得全身顫抖,看上去更是文弱,可誰又想得到,就是這么個人,會干出割去一個無辜小孩腎臟的事來。
“都自我介紹一下吧,也好讓老子知道,今晚死在這里的是些什么人…”洛凡的目光只在龐劍仁臉上停留了半秒,這個滅絕人性喪盡天良的牲口,洛凡不會讓他痛快死的。
一聽洛凡要讓他們全都死在這里,十幾個人立時面無人色,其中有六個年輕一些的男子,眼中露出猙獰之色,將手伸進了白大褂里。
這六人一身醫生打扮,但顯然不是醫生,而是龐劍仁請來的保鏢,他們的身手也都不錯,掏槍的速度也都不慢,從伸手掏槍到槍口對準洛凡,也只不過半秒鐘的時間。
不過,槍聲并沒有響起,六人在剛瞄準洛凡的瞬間,就仰天倒了下去,每個人的咽喉上,都嵌入了一塊晶亮透明的玻璃…
“還有沒有帶槍的?不妨再試試,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玻璃快。”洛凡目光從剩下的十一人臉上掃過,眼神冷酷而不屑,右手食中二指夾著兩塊玻璃片。
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一般來說,子彈肯定是比玻璃快的,但剛剛那六個高手,用他們的生命證明,有的時候玻璃比子彈要快得多…
“可以自我介紹了吧?”洛凡森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玻璃片。
兩秒鐘過去,沒有人開口,挨龐劍仁最近的那兩個,又仰天倒了下去,他們的咽喉上,同樣嵌著一塊晶亮透明的玻璃…
十七個人,在半分鐘的時間里,死了將近一半,死亡的恐懼,籠罩在每個人心頭,更令他們膽寒的是,洛凡的右手手指上,還是夾著兩塊玻璃片…
“有沒有人自我介紹……”
這回,洛凡還沒問完,大家都搶著說了,七嘴八舌,說得斷斷續續,戰戰兢兢。
“依次來,回答問題先舉手。”洛凡淡淡說道。
正說得不可開交的幾人,立時住嘴,地上躺著的八具尸體,告訴了他們一個事實,面前這個年輕人,是來收割人命的,只要不聽他的話,他手里的玻璃片,隨時都能要人命…
“你先說。”洛凡看向了縮在最后面的那人。
“我叫倪經海,是方江縣和平醫院的外科醫生,因為一次手術事故,被醫院開除,是龐劍仁找到了我,讓我來他的見仁醫院上班……割人體器官的事,不是我愿意,是龐劍仁逼我的……”
洛凡不置可否,接著一個一個問了下去。
除了龐劍仁和那三個扶喪狗,剩下的五人中,有三個都是從外地醫院找來的外科醫生,他們的說法都差不多,全把責任推給了龐劍仁。
龐劍仁也沒反駁,來了個默認。
他也知道,被洛凡追到了這里來,無論他怎么辯解,洛凡都不可能會放過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激怒洛凡,盡量拖延時間,等到警方的人到來。
割賣人體器官,無疑是死路一條,但他寧愿落到警方手里吃槍子,也絕不愿意被洛凡手里的玻璃片割斷他的咽`。
更何況,到了警察手里,他還有回旋的機會,未必就活不下去。
另外兩個,是專門跟外面接頭的,要是哪里抓到了恰當的目標,就由他倆去將人帶到見仁醫院來,同時也負責將被割掉器官的受害者扔掉。
“你們呢?”洛凡看向了那三個扶喪人。
三個扶喪人中,兩個男的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倒是那女的還有兩分膽色,答道:“先生,我們只是向龐劍仁購買各種器官,傷害你們華夏人的事,我們都沒有參與……”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已仰天倒下,潔白的脖子上,也嵌了一塊晶亮透明的玻璃片…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句話都沒聽說過,活著還有什么用?”洛凡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玻璃片,仿佛在自言自語。
但洛凡馬上又抬起頭來,看的那三個外科醫生:“不管你們是不是被逼的,你的造下的孽,早已死有余辜。”
聽出了洛凡話里的殺念,三人都尖叫出聲,幾乎是在同時轉過了身,背對洛凡。但他們馬上仆倒,頸后鮮血噴出。
“既然是外科醫生,不知道頸后大動脈,也是致命的部位么?”洛凡連殺十二人,情緒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冷靜冷酷得令人心底發寒。
洛凡說完,右手再度微微一揚,負責接頭的那兩人,又仰天倒了下去,倒地之后,便不再動彈一下。
而洛凡手里的玻璃片,也總算用完了。
“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洛凡這才看向了龐劍仁,“要是說得我滿意了,也許我會考慮一下,讓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龐劍仁眼中露出絕望之色,他想不到,洛凡竟然這么快動手,幾分鐘的時間里,地上就躺了十四具尸體,連同越野車里的四個,洛凡已經連殺了十八個人…
以這樣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等到警方到來。
“不錯,血沙縣發生的割賣人體器官的事,都是我讓人做的……”龐劍仁在徹底絕望之后,反而沒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打住,這不是我想聽的。”洛凡冷冷地打斷了龐劍仁的話。
龐劍仁一呆,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單憑你一個小小的副院長,根本就不可能開得起這樣的私人醫院。”洛凡盯著龐劍仁,接著說道:“說說你父母吧,他們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龐劍仁顫了一下,眼中的驚恐,比先前更甚。
“還有,無論是什么醫院,都要接受衛生局的檢查,衛生局里,包庇你的是誰?”
“你在血沙縣連續作案,警方一直沒查到你身上來,保護你的是誰?”
“憑你這幾個人,不可能在血沙縣到處抓人,那么,替你尋找目標抓人的又是誰?”
龐劍仁雙腿打顫,瑟瑟發抖,看洛凡的眼神驚恐欲絕,卻咬緊了牙關,一個字也不再說。
“唉,既然你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扛下去,那我成全你,只可惜,你扛不住的。”洛凡說著,抬手虛空向著龐劍仁的胸口拍了一下。
龐劍仁和剩下的那兩個扶喪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洛凡是在干什么,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片刻之后,龐劍仁臉上就露出痛苦之色,一開始他還能咬牙強自支撐,但十幾秒之后,他就開始哀嚎起來,不到半分鐘,他就開始在地上翻滾起來。
洛凡不去理會龐劍仁,看向了剩下的兩個扶喪男,陰森森一笑:“你們剛才是不是覺得,我殺了你們的女同伴,就會放過你們了?”
剛才洛凡只是殺了那個扶喪女人,這兩個扶喪男人還是很慶幸的。在他們看來,洛凡殺華夏人隨便殺,但要殺他們扶喪人,是沒那個膽子的,他之所以會殺他們的女同伴,只因為這個笨女人不會說話,激怒了洛凡。
但現在看來,他們料錯了,大錯而特錯…洛凡留下他們的性命,是還有更殘酷的手段等著他們…
洛凡冷冷看著兩個扶喪男,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兩條狗,跟著扭過了頭,右手手掌卻是虛虛拍了兩下。
半分鐘后,滿地打滾的,從一個變成了三個,凄厲絕倫的慘叫聲,響徹見仁醫院的四周,就連百米之外的展若依,也是毛骨悚然,縮在了展翼的懷里。
五分鐘后,洛凡踢了龐劍仁一腳,龐劍仁停止了翻滾,臉上卻已沒有一絲血色。
“現在,你愿不愿意說了?想清楚再回答,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你的父母,你背后的保護傘,就算你不說,我想知道的話,那是輕而易舉。”洛凡聲音冷淡,沒有一絲喜樂。
“我說…我說…”剛才那超越了人體承受極限的痛苦折磨,早已令龐劍仁意志崩潰,他現在只有一個希望,就是能夠痛快死去,其他的人,哪怕是他的父母,他也顧不得了。
龐劍仁交待得很痛快,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把洛凡先前的問題回答清楚了,答完之后問道:“可以給我一個痛快了吧?我求你了……”
洛凡還沒答話,遠處傳來了警笛聲,抬眼看去,有三輛車正在上山,警燈閃爍,很快就會到達見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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