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無波的眸子閃現出光澤,雖然稍瞬即逝,但也讓林馨兒捕捉到了危險。
林馨兒不覺后退半步,便已經挨上墻面,而西門靖軒的手隨之迎面擊來,寬闊的手掌扣住林馨兒的肩頭,將她推至墻壁,緊貼在粗糙咯骨的墻壁上。
林馨兒沒有力量反抗,但是西門靖軒也沒有使任何內力,只是用自身的力量。
在普通人的較量下,身形削瘦的林馨兒自然比不上身強力壯的西門靖軒,不能不承認在體力上女人要弱于男人。
除了在太師府偽裝,林馨兒還從沒如此覺得憋氣,被人生生的擒制,而接下來……
林馨兒盯著只有寸許之隔的西門靖軒,依舊是淡漠如常,漫不經心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身形略略前傾,仿佛無意間觸碰到林馨兒,貼近她的身。
西門靖軒的墨眸微微瞇起,遮掩起無法隱沒的光澤,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林馨兒,到了未知的這一步,她的眼睛里還不見半分慌亂,是她依舊錯估了自己的處境,還是對他的舉動無所畏懼?
西門靖軒從林馨兒晶亮的眸子里斷定她能夠猜測出自己的打算。
不錯,林馨兒已經意識到西門靖軒想要做什么,但是她還有些懷疑,如此淡然冷漠的人怎么也會免不了俗氣?
“不必懷疑,本王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王府后院不是還住著三位夫人么?”西門靖軒看穿了林馨兒抱以僥幸的心思,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又往前逼近,冷飄飄的氣息吹拂在林馨兒的臉面,抬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順著頸骨向下緩緩滑移。
漠然的神情,仿佛冷眼旁觀一場無趣的戲,而舉止卻是曖昧輕挑,是對這個身懷絕技偏偏無濟于事的女人肆意挑釁。
“男人對女人最輕松又最嚴厲的懲罰是什么?”西門靖軒看到林馨兒眼底終于閃出一道慌亂,但這還遠遠不夠。
自然是男人占了便宜,女人失了貞潔再也沒有尋找意中人的資格,林馨兒知道答案很簡單。本來她還做好準備出嫁之后設法保住自己的清白,不想還未出嫁便深陷狼窩,而這頭狼還是看起來最不像最無可能是狼的那一個。
人面獸心,是林馨兒對西門靖軒突然給出的評價。
見林馨兒眼中泛起了惱意,西門靖軒的唇邊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手指隨之似乎不經意的輕劃,林馨兒的衣衫便豁然敞開,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再輕挑的一勾,肚兜也飄然落地。
林馨兒連忙想要按住翻飛的衣擺,遮擋住胸前的春光,但是雙手被西門靖軒抓住,拼了力氣也掙脫不開,而衣衫也在掙扎中褪掉了一半,半披半掉的掛在身上。
看著林馨兒的眸光像一頭發怒的獵豹般迸發出怒光,西門靖軒第一次發現女人原來也是這么具有挑戰性。有脾氣又有本領的女人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而這雙由銳利光亮變成了現在怒火燃升的眼睛一開始便無意中扎進了西門靖軒的心底。
“你不是說任憑本王處置么?”西門靖軒故意拿林馨兒說過的話反諷她。
“最好馬上收手,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林馨兒怒目瞪著西門靖軒恨恨的道。
一抹霸氣掃過林馨兒的眼底,被西門靖軒發現了,但其毫不在意的道,“看來你在水月宮的地位絕對不低。”
只有站在高處的人才會擁有這份狂霸。
西門靖軒說著往回一勾,一把將林馨兒圈在了自己的臂彎里,衣衫滑落,玉體橫陳。
西門靖軒將林馨兒的雙手反扣在背后,騰出一只手從那玉潔的頸間肆意下滑,“本王猜猜看,根據水月宮成立的時間,你的年紀不夠做宮主,莫非你是少宮主?”
天哪!這個西門靖軒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混蛋,竟然一下猜中自己的身份!林馨兒真是后悔自己這番行事太張揚了,從來還沒有這么失算,吃過這么大的虧。等她脫身后,水月宮與軒王府的梁子是結定了!
“還想著脫身嗎?”西門靖軒翻身將林馨兒壓在了地上,雙手毫不客氣的搭在她的腰間,隨意一扯,“你先想辦法當下對付了本王再說吧。”
當下,林馨兒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根本掀不動壓在身上的西門靖軒。但是一直不肯放棄的用力推著西門靖軒的身體,但她知道,一切都無法彌補了……
林馨兒閉上雙眼,咽下無法言語的悲恨。
在林馨兒無力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西門靖軒一直盯著她的眸光輕輕閃了閃,看到這雙眼睛黯淡下來不正是他一開始就希望的嗎?可是,眼看著這雙眼睛閉合住所有的光澤,他的心跟著突的一動。
多少年,西門靖軒從未再感受過煩躁的滋味,對一切事物都可以做到冷然淡漠毫不在意,可是這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波動了心神。
這個女人是他的俘虜,可是他卻對其用了這種懲罰的方式,說是要給她最嚴厲的懲罰,可是在懲罰的同時自己也獲得了屬于男人的滿足。
究竟是這個女人與自己相差無幾的身手讓自己刮目相看,那種對對手的藐視激起了自己久違的征服欲,還是自己的身體耐不住寂寞,想要尋找一個合格的獵物縱情的發泄一回?
但不管怎樣,他都記住了那雙散發著銳利光芒的眸子。
許久,一切停止下來……
西門靖軒淡淡的掃了眼依舊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的林馨兒,故意略過那片濕濕的暗紅色,起身,緩緩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突然,西門靖軒只覺得后腦勺受到猛烈的一擊,雙眼瞬間昏花,側身只看到林馨兒站立起來的罩著燭光的玉色身影,便一頭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