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跟著楊晨再次走進了密室。品書網(wWW
走到那個竊賊前,林馨兒蹲下身。
看到屬于女子的衣裙,竊賊抬起了頭,看著林馨兒,嘿嘿一笑,“怎么,軒王又使出美人計了!”
“如果你告訴我那把匕首藏哪兒了,我會把你救出去。”林馨兒用空谷傳音之法,把自己的聲音僅傳給了竊賊一人聽到。
竊賊一愣,瞄了眼一旁面無異樣的楊晨,確定他根本沒有聽到這個女人的話。
軒王的下屬聽到這樣的條件不會無動于衷,何況這個女人如果是軒王派來的,也不會用“救”這個字,而應該直接說“放”。
可是,她明明就是跟著西門靖軒進來的。
竊賊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個圈兒,看著林馨兒,呵呵的笑了,“別浪費功夫,故弄玄虛了,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硬的也好,軟的也罷,我都不會說的,嗞,!”
腿上的疼痛令竊賊吸了口氣,看了眼一旁已經將整塊肉都吃掉的狗,咂咂嘴道,“大爺我可是喂飽了你這個畜生!”
“畜生是喂不飽的。”林馨兒瞟了眼竊賊血染的腿,冷冷的道。
“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女子定然不簡單,出去做事也是殺手級別的,來。”竊賊把頭朝前伸了伸,低下,“直接殺了我,喂狗,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娘養的!”
“軒王不會直接殺了你的。”林馨兒抬手將那顆頭推了回去,“他才不在意你的生死,你就在這里順其自然的一點點喂狗就是了!”
林馨兒說著又轉用空谷傳音,“你以為一把匕首能對坐擁半個天下的軒王起多大作用,他只是好奇你從軒王妃的屋子里偷了什么而已,你不說,他自然可以去問軒王妃藏了什么,或者根本不屑于問!”
竊賊看著林馨兒,他不認識軒王妃,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她接連準確的說出了匕首二字,之前軒王在審訊他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到過,而且,但凡說到匕首,這個女人都會使用空谷傳音。
不過有一點,他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心存疑惑,不知道主上的目的是什么,竟然讓他冒死來偷一把普通的匕首,而且看樣子,他這個大盜就要命喪于此了。
竊賊直直的盯著林馨兒,她說軒王不在意,那么她特意偷偷的詢問他,必定是在意的。
林馨兒看出了竊賊掛在臉上的疑問,背對著楊晨微微一笑,繼續空谷傳音,“那把匕首是軒王妃私通水月宮的證據,我自然要收回!”
水月宮三個字讓竊賊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林馨兒。
“不錯,我是水月宮的人,如果你告訴我匕首的下落,我會設法救你出去,不必面對西門靖軒,也不會跟他泄密。”林馨兒繼續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竊賊從低笑轉為大笑。
在楊晨看來,竊賊是在聽了望月所說的一點點喂狗之后,頓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有些張狂。
“閉嘴,馬上就到了割第二塊肉的時辰。”楊晨喝止了竊賊的笑聲,冷冰冰的道。
林馨兒凌厲的目光傳遞給竊賊一個警告的訊息,要做決定就要盡快,她這個水月宮的臥底在這里也不容易。
“呵呵。”竊賊又輕笑兩聲,“如果我告訴你們東西藏在哪兒,你們是不是還要追問我是受誰的指使,問題是永遠沒個完的,我也永遠不可能真正的逃掉!”
他的這句話是說給楊晨,也是說給林馨兒聽。
水月宮,經常在河邊走的他怎能想不到水月宮救出他之后也不會放棄追查他背后的東西,而他卻是不敢背叛主上的,寧可他自己死。
“喂狗,隨你們了,我這條賤命,能活多久算多久。”竊賊明明腿已經很疼,但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先救你出去,你告訴我匕首的下落便可離開,你跟指使你的人說沒有找到匕首就是。”林馨兒空谷傳音道。
竊賊的目光又微微的閃爍,誰也不想死,如果跟著水月宮的人能逃離開西門靖軒,不管水月宮的人會對他如何,總也是多了活的機會,如果逼不得已,那時候再死也成。
林馨兒看出了竊賊因她的讓步產生的動搖,現在對她而言,找到匕首是最重要的,幕后指使者,既然他藏得那么深,也不會輕易被挖到,她寧可用這個竊賊的命只換取匕首的下落,若是脫不開,必然還會與那個幕后人交手,不急一時。
“真是嘴硬。”林馨兒站起身,低頭看了眼竊賊,“跟這樣的人呆久了真是晦氣,軒王說得對,留他在這里任其自滅最好!”
說完,林馨兒掉頭向密室的門口走去。
楊晨微怔,沒想到望月這么快就放棄,他原本還指盼著她真能問出什么。
“如果你能挺到夜晚,我便能救你出去,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表現了!”
林馨兒的身影沒在密道的黑暗中,最后的聲音獨獨傳至竊賊的耳中,她知道竊賊還計劃著先利用她逃離軒王府再作打算的心思,但是獲取匕首的下落是她的底線,希望到時候他能識趣,知道取舍。
林馨兒直接回到了墨雅軒,西門靖軒照樣不會在,忙碌了兩天沒有好好睡覺,決定吃過飯后趁白天休息一下。
皇宮,翠竹閣。
顧傾城正坐至一邊,安靜的聽西門寅彈琴,放眼整個朝堂,也只有他這個臣子有此殊榮。
一曲奏畢,西門寅整了整衣袖,站起身,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早已沏好的茶。
“傾城,這兩日你可查到什么。”西門寅問。
“還沒有什么線索。”顧傾城搖搖頭,臉上難得的布起了愁容,“我只怕一世英名要毀在這個案子上了!”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