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暗中躲了那么多年,幾乎瞞過他的眼睛,西門寅跟西門痕都是有能力的,西門寅心機太深又毒辣,又亟不可待的整出謀害皇上的變亂,已經失去了為帝的資格。
而西門痕……
能救芷棋,勸說西門寅,喜歡上的又是冷慕然那樣的女子,他的心里還守著一方明凈。
“皇叔,你這是在賭。”西門痕提醒西門靖軒。
“如果本王賭輸了,輸得便是青轅王朝的天下,你若想死的話,便讓本王輸。”西門靖軒全然無懼。
在他眼中這就是一盤贏棋。
西門靖軒坦然自在,而西門痕的心則繃緊了。
不是軒王不會輸,是他不能違逆,不能讓天下葬送在他的手中,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他若是不依,軒王肯定不會放過他,他依舊不會再有平靜的日子,反而相比起來,坐在那個高高的位置上還多了一層力量,多一分自主權,畢竟他不會做一個傀儡。
西門靖軒選中他就也應該知道,扶植起來的不會是個木偶,攝政王不會像眾人所想的那般存在。
“皇叔,你不會后悔嗎?”西門痕問。
“本王絕不會后悔。”西門靖軒回答的斬釘截鐵。
“好,我應了,不就是要當家做主么。”西門痕也回答的隨意。
眾臣眨眨眼,新皇就這么定下了?
“吾皇萬歲!”
顧傾城帶頭參拜高呼。
有軒王坐鎮,眾臣也不該太多反對,何況軒王說的沒錯,現在西門家子嗣就三個人,兩個人不做皇帝,肯定是剩下的那一個。
見慣了為皇位爭的你死我活的,像這么如同燙手山芋似得讓來讓去的,不僅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親眼所見了。
看起來,這倒也算得上一片和睦。
西門痕笑笑,朝當中的龍位走去,隨身一坐,拍了拍手。
呼啦啦,昭和殿里,幾個當值的站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西門痕施禮,“屬下恭賀二皇子殿下,吾皇萬歲!”
這些就是西門痕在昭和殿的人,像這樣的人在宮里不算少數,都是他的耳目。
既然他要坐在這個位置,必然要拿出一些見面禮,讓眾人過過目,否則沒幾個人會把他這個二皇子放在眼里。
西門痕這也是做給西門靖軒看,他若反悔還來得及,不要等他將宮里宮外布置的穩妥了再動手。
而西門靖軒則見怪不怪的站在一邊,瞇著眼打量著這幾個人。如果昭和殿里沒有西門痕的人,他倒算是眼瞎了。
這幾個人沒有影響了西門靖軒的態度,反而讓眾臣吃驚不小。
再看坐在龍位上,一襲藍衫,少了酒色之氣,多了為首者氣概的西門痕,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臣不禁揉著眼睛,為什么他們看到了簫王的影子?
“吾皇萬歲!”
跟在顧傾城之后放聲高呼的是林博。
他想從西門痕身上為夏語冰打開一條生路。
“昭和殿就交給二皇子主持,本王這就去追捕刺客,處理月華國使者的事。”西門靖軒道。
“皇叔且慢!”
西門靖軒剛走到昭和殿門口,西門痕縱身從龍位上躍起,劃過眾臣上方,躍至西門靖軒面前。
好身手!眾臣不禁暗贊。
不論是西門痕真是為了追逐軒王,還是為了在眾人跟前表現,確實讓人看到了他的不一般。
果然還是軒王的眼睛毒辣,他們都被西門痕的假象蒙哄了。
莫非以退為進就是這位二皇子的行事策略?果然要比三皇子的偽善高許多。
“還有何事?”西門靖軒一邊回應西門痕,一邊大步朝昭和殿外走。
“皇叔……”西門痕緊追著西門靖軒。
“你不是已經開始表現自己了么?只要你守得住我西門家的天下,隨你。”西門靖軒放慢了一些腳步。
“我這不是被皇叔逼的么?”西門痕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若不是看情形,他是非坐到那個位子上,他怎么會在眾臣跟前小試身手?
他知道西門靖軒不在意那個位子,本來也好奇西門徹不做誰做,沒想到結果砸在了他的頭上。
說他對那個位置毫無心思是不可能的,只是明知道那個位置不容易得手,也不容易守住,所以他才不爭不想。
不料那個位置對他來說垂手可得,他終究是摸不透軒王。
“就算是本王逼你,你是二皇子,不擔這個重任難道還要讓本王這個先皇的弟弟勞碌一生?”西門靖軒的口吻透著一股子委屈。
西門痕一怔,當初二王,三王,還有逍遙侯都為了爭奪那個位子喪了命,難道他們就不是西門靖烈的弟弟?
這番話怕也只有軒王能說得出口。
“皇位是個好東西,能不打不鬧的坐上去,我自然不會拒絕,只是皇叔究竟是為何?”西門痕就想知道西門靖軒到底是怎么想的。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