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良提出:“可我根本不知道紅小丑是誰!”
“你會知道的!”蒼浩呵呵一笑:“他長得非常特別,而且喜歡站在醒目的地方,一眼就能認出來!”
劉忠良立即點點頭:“那沒問題了!”
“行動!”蒼浩拍了拍手,給大家鼓勁:“這是決定性一戰!”
就在蒼浩分兵布陣的同時,獵狐車隊那邊的戰斗更加激烈了,帶隊警官堅決不肯放棄抵抗。
紅小丑氣的哇哇亂叫,在裝甲車上跳來跳去,似乎想把裝甲車踩塌。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壯碩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射了過來,直取紅面鬼。
“誰?”還沒等紅面鬼反應過來,已經被這個人雙手抓住腰帶,高高舉起,隨后用力扔了出去。
紅面鬼身體撞到裝甲車上,隨即滑落下來,掙扎了幾下沒能站起來,結果用力過猛,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正是毒王,他一瞬間解決了紅面鬼后就不再理會,而是看向車頂上的紅小丑:“又見面了!”
“毒王?”紅小丑看到毒王先是一愣,隨后狂吼起來:“又是你,你又來了,每一次你都要妨礙我!”
毒王緩緩道:“我們的恩怨該有個了斷了。”
“那我就送你下地獄!”紅小丑高高跳起,直接向毒王頭頂落下來。
毒王連忙后退兩步,紅小丑落到地上,在巨大的身體慣性之下,雙腳竟然在地上踩出兩個坑。
隨后,紅小丑一弓腰,沖著毒王沖了過來,肩膀抵在毒王的小腹上,一直推著毒王向另一輛裝甲車沖過去。
裝甲車上的警察看到這個場面就是一愣:“他們怎么自己打起來了!”
毒王剛好暴露在這個警察的射界里,但這個警察很機智的停止了射擊。
馬上的,毒王的背部沉重的撞在裝甲車上,紅小丑一拳搗向毒王的小腹。
“你去死!去死吧!”紅小丑嘴里不住的嚷著,又是一拳轟向毒王。
毒王抬起胳膊,手肘砸到紅小丑的肩膀上,這一擊力量非常大,紅小丑一下子趴到地上。
毒王一腳射向紅小丑,踢在胸口上,紅小丑碩大的身軀竟然飛了起來,隨即重重摔在地上。
但紅小丑竟然好像沒受傷,俯身又向毒王沖了過來。
毒王一拳搗向紅小丑的面門,而紅小丑也是一拳迎了上來。
拳頭碰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感到胳膊一震,隨后身體傳來陣陣酥痛。
紅小丑足夠兇悍,狂叫著,另一只手插向毒王的雙眼。
紅小丑和毒王的交手,沒有任何復雜的招數和動作,全都是最簡單粗暴的攻擊,比拼力量和耐力。
他們兩個是鬼王黨的死對頭,身材相仿,攻擊方式也一樣,不過也有不同的地方。
毒王如果不帶呼吸器,至少外表看著還算正常一點。
紅小丑則完全是個怪物,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樣把自己弄成這個德行的。
就在兩個人交手的同時,果敢共和軍突擊隊已經趕到了。
劉忠良求戰心切,根本不管蒼浩那邊的行進速度,一路狂飆趕到交戰現場,也不跟蒼浩協調行動。
他們分乘兩輛面包車,聽到槍聲之后立即停車,所有人員下車徒步,弓腰靠攏過去。
以車輛為單位,突擊隊分成兩組,每組六人,劉忠良親自帶領一組在最前面。
等到沖出一段距離后,劉忠良再想起來兼顧后面的那一組,回頭看了一眼,登時一愣。
那組人只剩下四個,緊緊跟在自己這一組后面,劉忠良馬上問:“你們的人呢?”
“人?”這一組聽到這句話,互相間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少了兩個人。
“你們怎么回事?”劉忠良火了:“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這一組互相掩護著,跟在劉忠良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負責斷后的兩個人不見了。
劉忠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即指揮所有人趕回下車地點。
等到了之后,劉忠良發現地上躺著兩具尸體,赫然是沒跟上來的兩個人。
兩具尸體一前一后,相隔十米左右,身體前撲,還保持著前進的姿勢。
很顯然,有人突然出手殺掉了最后面的那個,然后又殺掉前面那一個。
出手迅猛,悄無聲息,以至于所有人都沒覺察到,連死者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有狙擊手!”劉忠良額頭冒冷汗了,也正是這個時候,發現自己這一組也少了兩個人,很顯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干掉了。
劉忠良立即下令:“所有人臥倒!”
十二人的突擊隊,一轉眼只剩下八個人,這簡直太恐怖了。
所有人立即臥倒在地,警惕觀察周圍。
有一個突擊隊員距離面包車很近,猛然感到有人抓住了腳踝,緊接著一用力,把自己拖到了車子底下。
這個人發出一聲高喊:“救命!”
他還沒來得及調轉槍口開火,就被對方了結了生命。
自己這邊無聲無息損失了四個人,劉忠良第一反應是有人狙擊,事實上卻不是,對方尾隨跟在突擊隊左右,趁著不備就干掉一個。
“開火!”劉忠良立即指揮突擊隊對著車子下面射擊,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呆了,根本顧不上會傷到自己人。
每個突擊隊員的槍口都噴射出火焰,在面包車的下方匯聚到一起,瞬間打爆了先前那個突擊隊的尸體,然而卻不見襲擊者的影子。
很多子彈射到了車身上,“咚咚”的打出密密麻麻的槍孔,如同馬蜂窩一般。
等到劉忠良換彈夾,感到頭頂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車頂上。
襲擊者在車子下面結果了那個突擊隊員之后,迅速攀到車頂上,穩穩的站在那里,看著突擊隊員對自己的腳下開火。
這個人正是宋雙上校。
劉忠良對宋雙上校記憶太深了,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見過宋雙上校。
多年來,宋雙上校那張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噩夢中,每一次含著淚水從睡夢中醒來,劉忠良都發誓一定要手刃宋雙上校。
這么多年過去,宋雙上校老了,兩鬢添了許多白發,唯一不變的是他的那雙眼睛依然陰鷙兇狠,幾乎不摻在一點人類的情感。
還沒等劉忠良反應過來,宋雙上校一樣揚手,把一樣東西扔了過來。
是手雷,剛剛觸地,還沒等突擊隊躲閃,立即爆炸。
兩個突擊隊員被炸起兩米多高,等到摔在地上,身體已經被手雷炸出的鋼珠射成篩子。
劉忠良正要開火,宋雙上校身形一晃,已經不見了。
一個突擊隊員感到身側惡風不善,側頭一看,發現宋雙上校來到自己身旁。
緊接著,宋雙上校一掌劈在他的脖頸上,另一只手順勢奪過槍。
宋雙上校動作迅猛,甚至稱得上瀟灑,調轉槍口對準這個突擊隊員就開火了。
一陣沉悶的槍聲,子彈從胸入,帶著血肉從后背透體而出,拋灑向空中。
一個彈夾打空,宋雙上校直接把槍扔到地上,另一只手從突擊隊員身上掏出了手槍。
突擊隊員都攜帶兩支槍,主槍械之外,在腳踝處還有自衛手槍,宋雙上校根本不用瞄準,揚手就是一槍。
一個突擊隊員正從側面包抄過來,準備對付宋雙上下,直接被這一槍爆頭。
宋雙上校從出現開始,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包括劉忠良本人在內,整個突擊隊只剩下三個人。
劉忠良火了,狂吼著向宋雙上下沖去,手上的搶不住的射擊著。
另外兩個突擊隊員在劉忠良后面,試圖從兩側包抄過去。
宋雙上校抓住突擊隊員的尸體,讓尸體站立在那里成了盾牌,整個人隱藏在后面,他身形太瘦小了,根本沒辦法瞄準。
直到劉忠良沖到近前,宋雙上校也沒開火,也就在這個時候,尸體突然倒了下來。
劉忠良以為宋雙上校一直藏在尸體后面,事實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宋雙上校已經離開了。
劉忠良立即轉過頭來,赫然發現宋雙上校已經摸到一個突擊隊員的身后,而這個突擊隊員渾然不覺。
劉忠良立即喊了一聲:“當心!”
話音剛落,宋雙上校把槍口抵在這個突擊隊員的后腦勺,扣動了扳機。
一發子彈從后腦射入,帶著和鮮血從前額射出,炸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從劉忠良這個角度,幾乎可以通過這個血呼呼的洞,看到手下兄弟腦袋里的樣子。
也就在開槍的同時,宋雙上校從這個突擊隊員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沖著另外一個突擊隊員一投。
另外一個突擊隊員正準備從另一個方向包抄,發現宋雙上校殺掉自己的同伴之后,正準備干過來增援,結果這把匕首直接插在她的額頭上。
金庸筆下描寫過老頑童周伯通,有左右手互博的本事。
宋雙上校很有老頑童的風范,經常同時向不同方向發起攻擊,只是比起老頑童的人畜無害,殺人對宋雙上校來說就好像游戲一樣。
“宋雙上校!”劉忠良舉起槍就要開火:“我一定要殺了你!”
宋雙上校一揚手就是一槍,子彈正射在劉忠良的手掌上。
劉忠良慘叫了一聲,槍械脫手而飛,宋雙上校又是一槍,射在膝蓋上,劉忠良不由自主的半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