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利聽到這些,對未來不免也有些焦慮:“我們該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rg”鄭躍軍長呼了一口氣:“我先在這休著病假,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做決策。”
“好吧。”呂利點點頭:“支隊有我盯著呢,你盡管放心好了。”
“對了,到支隊,有個事兒……”頓了一下,鄭躍軍告訴呂利:“這兩天,警務督察和紀檢先后過問,天河物業有一筆存款丟失的案子,現在有人指責我們失職。我告訴他們,我這幾天沒上班,不太了解情況。”
呂利心中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是嗎。”
“這個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沒等呂利回答,鄭躍軍直接就道:“算了,我還是繼續休假吧,你看著把這個案子處理好就行。回頭,你寫個情況明,一式兩份,分別交給警務督察和紀檢。”
呂利點了點頭:“明白。”
跟鄭躍軍又聊了幾句,呂利告辭回了自己家。
有一個胖大婆娘正在等著他,身高不足一米六,體重卻有一百六十斤。
這是呂利的老婆,雖然呂利人長的很帥氣,找了個老婆卻像無鹽。
無鹽雖無貌但有才,這個胖娘們則是既無貌也無才,呂利當初娶她算是上了一當,原以為胖娘們是個富二代,能然讓自己少奮斗十年。
起來,胖娘們的表面身價確實挺光鮮,娘家有十套房子和四輛車。
遺憾的是,十套房子是她弟弟的買,四輛車則是她后媽名下的,跟她自己都沒什么關系。
胖娘們比呂利更窮,脾氣卻更大,看到呂利進門就唾沫橫飛的嚷了起來:“我和孩子的簽證都下來了,你這錢到底什么時候拿出來,磨磨唧唧的辦點事兒一點不像個老爺們!”
“先別錢的事。”呂利陰著臉了一句:“鄭躍軍怕是要倒臺。”
“啊?”胖娘們一愣:“不至于吧?”
“至于。”呂利點了一下頭:“井悅然的案子,他是徹底辦砸了,堵死了自己的生路。”
胖娘們恨恨不已的道:“誰讓他這么冒失的!”
“他也是沒辦法,抓住最后的機會奮力一搏,如果他不能拿下刑事偵查局局長的位子,就只能坐在經偵支隊隊長的位子上等退休了!”
“聽廖家珺可能要高升,那樣刑事偵查局的位子不就空出來了嗎,鄭躍軍順理成章就能接任。”
“哪有那么簡單。”呂利覺得這個胖娘們實在欠缺政治智慧:“你別忘了,起來鄭躍軍可是前朝余孽,鄒峰倒臺之后按應該把他也收拾了,他費盡心思保了自己,這已經很不容易。就算刑事偵查局局長的位子真空出來,也輪不到他,別忘了他只是個處級干部,警務系統里還有一大票處級干部等著上位呢。”
“操!”胖娘們張嘴就罵:“這么,這個鄭躍軍也真是個煞筆,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這一次徹底搞砸了吧。”
“先別他了,得我……”呂利不住的搖頭:“如果鄭躍軍真的倒臺了,我也是在劫難逃。”
胖娘們已然不明白:“為啥呀?”
“因為我是鄭躍軍的親信,他完蛋了就沒人能罩著我,還有就是這一次天河物業的案子……”深吸了一口氣,呂利不無憂慮的道:“我聽你的話,把這筆款子弄到自己的手里,現在上面開始調查了。鄭躍軍也知道這件事兒了……”
“鄭躍軍啥了?”
“他沒什么。”呂利又是不住的搖頭:“最可怕的就是他什么都不,因為他這個人大權獨攬,所有利益都由他一個人親自分配,絕對不允許手下私自謀取好處。他現在表面上不動聲色,沒準背地里已經開始調查我了……”
“那也就是……就算鄭躍軍沒倒臺,你也得倒霉?”
“沒錯!”
“你真特么沒用!”胖娘們趕緊道:“那你得立馬把我們娘倆個送出國!”
“你聽我把話完……”呂利咽了一口唾沫,不無憂慮的道:“咱們原來的打算,是你陪孩子去加拿大讀書,我留在國內繼續工作,等到是時候咱們一家再團聚。現在看來我得跟你們一起走了……”
“你開什么玩笑?”胖娘們一個高跳起來,跟皮球似的:“你不留在國內賺錢,我們娘倆在國外吃什么?”
“你覺得我還有機會賺錢?”呂利冷冷的道:“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翻船了,不但沒人再養活你們,連這七百八十萬也得被追回去!”
“這……”胖娘們無精打采的又坐了下來:“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到國外去維持生活還不成問題。”深吸了一口氣,呂利緩緩道:“但咱們一家人不能一起走,否則肯定要引起懷疑。”
“那該怎么走?”
“你跟孩子先走,通過合法身份出境,再過幾天,我偷渡出去跟你們會合……”
“錢呢?”胖娘們再次打斷了呂利的話:“沒有錢我們出去喝風呀?那七百八十萬你不是要洗干凈,然后轉出去嗎?”
“那筆錢只有洗干凈,才能通過合法方式轉出去……”呂利一字一頓的道:“洗錢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那你還不趕緊的?”
“你懂個屁!”呂利實在有點受夠胖娘們的愚蠢:“這個洗錢的人叫羅霸道,是霸道幫的老大,他跟蒼浩是拜把子兄弟,霸道幫發展到今天跟蒼浩有直接關系。”
“蒼浩又是誰?”
“蒼浩在天河物業是個掛名的副總經理!”頓了一下,呂利又道:“不過,我估計他不怎么管事兒,他的主要身份是曹氏金融總裁,而曹氏金融和天河物業的母公司曹氏地產,同屬于曹氏集團旗下。”
這其中涉及到的復雜股權關系,胖娘們根無法厘清,不過她倒聽出來一個耐人尋味的地方:“怎么感覺有點像圈套?”
“我就擔心是圈套,這幾天才沒聯系羅霸道。”
“你有其他洗錢的路子嗎?”
“暫時沒有。”
“你真特么廢物,白在經偵支隊干了……”胖娘們再次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不安的走著,過了一會,她問了一句:“羅霸道這個人身是不是靠譜?”
“他一直在做洗錢生意,這個倒是沒有問題,經偵支隊已經盯上他了。”
“羅霸道是主動聯系你的嗎?”
“不是。”呂利搖了搖頭:“我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他的,我跟他見了一面,他表現得倒是挺專業。如果不是因為有蒼浩這層關系,我覺得他一定能把這筆錢洗干凈。”
“這就對了。”
這一次輪到呂利不解了:“怎么對了?”
“如果是羅霸道主動找到你,那真有可能是圈套,但你是偶然認識他的,怎么就這么巧能被他下套?”
呂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倒是。”
“沒準,蒼浩還不知道你認識羅霸道,我覺得不如趁這個機會抓緊洗錢。”胖娘們到這里,語氣多少有點無奈:“畢竟,你眼下也沒有其他路子了,也就只有試一試了。”
呂利對羅霸道確實不太放心,但胖娘們的這一番話起到了重要作用,眼下呂利著急出逃境外,就只有鋌而走險。
跟胖娘們著話的功夫,呂利接到了幾個電話,都是同事打過來的,涉及一些工作上的事。
呂利不愿跟胖娘們話,就跟同事們嘮了一會,結果發現大家都很精明,已經意識到鄭躍軍倒臺在即,正在給自己準備出路。
樹倒猢猻散,鄭躍軍這棵樹還沒倒下,原依附在樹上的這幫猢猻已經準備散伙了。
這更加堅定了呂利的決心,第一時間聯系羅霸道:“我們的事情可以開始了,明天九點鐘,名貴高爾夫球場見。”
羅霸道放下呂利的電話,立即給蒼浩打了過去:“魚上鉤兒了!”
“好。”蒼浩笑著點了點頭:“明天見。”
轉過天,預定的時間里,羅霸道和呂利見面了。
呂利在球場上照了一張桌子坐下,羅霸道則坐在了對面,桌子周圍都是綠茵茵的草坪,方圓幾百米距離的人和物可以一覽無余。
名貴高爾夫球場的客人來就不多,這讓呂利更加放心了,就算羅霸道想對自己不利,也沒有機會偷拍或者偷錄任何證據。
呂利卻不知道,蒼浩帶著黃彬煥也來了,兩個人穿著高爾夫球裝冒充成這里的客人。
不過,蒼浩不怎么會打高爾夫,就裝作再跟黃彬煥閑聊。
兩個人開了一輛球車,遠程聲波采集射波就隱藏在車上,此外還有一臺遠程高清攝像機可以同步拍攝畫面。
遠距離錄像倒是沒什么技術難度,只要有足夠好的鏡頭就可以,問題是只有畫面卻聽不見兩個人的交談,這不能構成證據。
K先生的技術援助解決了這個問題,蒼浩此時再看被蒙在鼓里的呂利,覺得不是那么的可氣了,而是像個傻B。
“我很忙的……”羅霸道知道蒼浩在哪,所以從不往那個方向看:“呂警官你打算怎么辦,盡管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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