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珺提出:“現在帶我去見一下湯川介吧。”
蒼浩馬上帶著廖家珺去了審訊室,盡管廖家珺明知道在翠峰村這里很安全,不過還是如臨大敵,讓其他警察在自己周圍形成警戒線。
等進審訊室看到了湯川介,還沒等廖家珺說話,蒼浩驚訝的問了一句:“這特么是誰呀?”
審訊室里只有一個人,被捆在一張椅子上,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地面上散落著不少血漬,似乎還有一些人體排泄物,血漬的氣味和排泄物的味道混合一起,使得這里的空氣有些嗆鼻子。…⊙…⊙…⊙,◇♀⊙◇
這個人聽到有人進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無神。
但見他眼窩深陷,瘦得皮包骨頭,整個人幾乎已近脫相了。
謝爾琴科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嗎……當然是湯川介了。”
“怎么變成這模樣了?”蒼浩仔細端詳起這個人:“你特么不會是給我李代桃僵了吧?”
“當然沒有。”謝爾琴科急忙搖頭:“我干嘛要這么做。”
蒼浩又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還真就是湯川介,如果說剛抓來的時候湯川介是個標準的猥瑣大叔,如今看起來倒是有點像是久經考驗的地下工作者,也就是說,被謝爾琴科嚴刑拷打之后這貨的身上竟然還帶上了些許正氣。
廖家珺雖然過去沒見過湯川介,不過看到眼前的場面也非常驚訝:“你們在這里都干了些什么?”
謝爾琴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走到湯川介身前,把一個黑色的袋子套在了湯川介的頭上。
這個袋子非常厚實,可以隔絕外界的一切光線和聲音,這也就是說,大家可以放心在湯川介面前談論任何話題,卻不用擔心被湯川介聽到。
隨后謝爾琴科很坦然的說道:“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你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如果我不這么干的話,這貨也不可能開口。”
廖家珺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么嚴刑拷打犯人是不對的,就算他應該被千刀萬剮,也是有基本人權的!”
蒼浩搖了搖頭:“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我會覺得有點道理,不過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感覺這么怪?”
聽到蒼浩這句話,其他警察忍俊不禁,想要笑出來當著廖家珺的面又不敢,最后就只能強忍著。
廖家珺瞪了蒼浩一眼:“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蒼浩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偶然想起了你我剛剛相識時候的一些事……歲月蹉跎,時光荏苒,如今你長大了,竟然開始講人權了!”
廖家珺這朵暴力警花的名聲,早就傳遍整個廣廈警務系統。
如今她當上了警局局長,脾氣當然要有所收斂,處事不能再那么暴力,然而她早前的種種作為,仍然被廣廈的警察們津津樂道。
其他警察聽到蒼浩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轟”的一聲笑了出來。
廖家珺當然知道大家是在笑什么,臉色先是漲的通紅,隨后變得更紅,紅得有些發紫。
這個時候,一個警察開口說話了:“廖局,咱們還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如果是普通犯人的話,咱們當然要講人權。但這些軍國主義者當年侵略我們的時候,何曾講過人權是什么,他們把一切國際法和道德準則踐踏腳下,如今也應該有點報應了。”這個警察是廖家珺的親信,知道的事情比較多,也知道這一次來翠峰村為了什么,所以說起話來比較直接:“這貨帶回警局之后,咱們兄弟也不能饒了他,我看到要好好感謝蒼浩,已經提前招待一番了。”
其他警察不住的點頭:“是啊。”
“你們懂什么!”廖家珺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那個警察一眼:“三天后,召開新聞發布會,我準備要讓這貨出鏡,親口對全世界承認他們在華夏干了一些什么。現在他被虐成這個樣子,凡是頭腦還能正常思考的人都會發覺咱們嚴刑逼供了,這樣一來他供述的可信度也就打了折扣,你們考慮到這些了嗎?”
廖家珺這個警局局長不是白當的,考慮事情比較周全,她說的這個真是一個問題。
蒼浩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看了謝爾琴科一眼,謝爾琴科漫不經心的提出:“這有什么難的,如今化妝技術這么發達,只要出鏡之前給他好好化妝就可以了。實在不行,把鏡頭前的燈光弄暗一些,再補上一些柔光,也能掩蓋身上的傷痕。”
廖家珺冷冷一笑:“你倒是挺專業嗎!”
謝爾琴科撇了撇嘴:“我以前經常干這種事。”
“但還有一個問題……”廖家珺拖著長音問蒼浩:“你是怎么把湯川介抓來的?”
蒼浩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嗎……”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在華夏境內抓到了他,還是在東瀛境內抓到然后偷偷押送回國。”
蒼浩坦然承認:“當然是后者了。”
“那么問題就來了……”廖家珺搖了搖頭,說道:“這也就是說,湯川介不是通過合法途徑入境的,在東瀛出入境管理部門那邊也沒有湯川介的出境記錄。這件事情一旦公開化,東瀛方面肯定有人質疑,湯川介人本來好好的在東瀛,為什么突然出現在了華夏,進一步的就會有很多人懷疑我們是把湯川介綁架來的。”
“這個很簡單。”蒼浩聳聳肩膀:“到時我們就對外界說湯川介是偷渡來華夏的。”
“偷渡的目的呢?”廖家珺敏銳的指出:“如果說湯川介偷渡是為了策劃犯罪活動,那么問題又來了,根據他提供的這份名單,來華夏奇兵隊都是通過合法方式入境,那么為什么湯川介本人要用偷渡的方法呢?”
蒼浩嘿嘿一笑:“做大保健唄!”
廖家珺一時沒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湯川介來華夏不是為了從事普通犯罪活動,而是為了做大保健。”蒼浩一字一頓的告訴廖家珺:“湯川介的公開身份是機場安保負責人,私下身份是奇兵隊的領導者,這兩個身份決定了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敏感。偏偏這個人非常好色,時不常的就要做個大保健舒坦一下,于是就用偷渡這種方式來了華夏。”
廖家珺終于明白了:“到時我就這么對媒體說?”
“對。”蒼浩點了一下頭:“你就告訴媒體,先前奇兵隊成員在華夏境內作案,已經被警方抓獲,所以警方掌握了湯川介的行動蹤跡。就在湯川介做大保健的時候,警方在一個失足婦女的肚皮上把他抓了起來,如果有必要的話再P幾張圖片,先給湯川介拍幾張果體照片,P果體女人的身上。干脆,也可以去看守所找幾個失足婦女過來,讓湯川介趴到她們身上,你們就地取材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然后提供給媒體就得了。”
廖家珺非常驚訝:“你這個主意……也太缺德了!”
蒼浩笑嘻嘻的道:“不管是不是缺德,只要管用就行。”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一個警察點了點頭,對廖家珺說道:“咱們關起門來說,廣廈這個地方的色青行業還是非常發達的……當然了,這是前些年的事情,是廖局你當了局長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很多外國人來廣廈買春,尤其是日韓兩國非常多。據我了解,在東瀛中年中產階級男性那里,廣廈這個地方還是非常有名的……要說湯川介偷渡來做大保健,可信度非常高,回頭上出入境管理處那里調一下記錄,沒準這貨以前就來過。”
“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廖家珺思忖片刻,最后同意了:“那就這么決定吧!”
“等你的好消息。”蒼浩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三天以后見分曉。”
“沒問題。”廖家珺打了一個響指,吩咐手下:“把這貨給我帶走!”
幾個警察立即走過去,在謝爾琴科的配合下,先是給湯川介松綁,然后又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湯川介整個人好像已經傻掉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任由別人擺弄自己。
所有事情都要落實,廖家珺準備押著湯川介回去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廖家珺突然對蒼浩說了一句:“三天之后,奇兵隊的事情見分曉,五天左右的時間,赤軍的是事情就見分曉了。”
蒼浩明白了廖家珺的意思:“警方準備對赤軍發動最后一擊了嗎?”
“是的。”廖家珺輕輕嘆了一口氣:“按說,這應該是高度保密的,我不應該告訴你。不過,念在我們是朋友,讓你多知道一些也無妨。”
“你不擔心我告訴赤軍?”
“你可以告訴赤軍。”廖家珺毫不猶豫的道:“讓他們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也可以就此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但是,對我們警方來說,任何武裝行動都會有傷亡,我不希望你幫助赤軍抗擊警方的進攻。”
蒼浩點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