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琴科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不能輕視敵人,否則真的要吃大虧。”
墨師提出:“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蒼浩急忙問:“什么?”
“摒棄防空導彈!”墨師果斷的道:“直接上等離子放電槍,南非基地的空間非常大,可以修建足夠的電設施和電力儲藏設備。卡科日亞方面有非常先進的雷達技術,利用雷達跟等離子放電槍結合一起,實現新型防空手段。”
蒼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要知道我一再提新型戰爭,防空也應該采用新型方式。”
謝爾琴科同樣贊同:“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案,要知道等離子放電槍最大的問題是機動性太差,但在南非基地固定使用就不是問題了。”
“接下來的關鍵問題是,如何實現雷達和等離子放電槍的對接,接口需要不斷調試才行。如何用雷達指示目標給等離子放電槍,也需要設計一整套算法和相應程序,這其中涉及大量技術攻關,可以交給卡科日亞的科學家……”蒼浩看了一下時間,隨后道:“大家閑聊,我有個約會,先出去一趟。”
蒼浩所謂的“約會”其實是去見底波拉,本來蒼浩打算從m國回來后第二天就見底波拉,但底波拉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
當初底波拉來華夏,完全是先知會內部分裂的結果,其實底波拉來華夏是避禍。如果她繼續留在先知會那邊,很難說以賽亞是不是會采取什么手段,暗中謀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底波拉開始在華夏營建起自己的事業,必須佩服猶太人的經營智慧真不是吹出來的,底波拉如今搞得有聲有色,按照現在這個勢頭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過蒼浩。
蒼浩和底波拉約在一家咖啡屋,底波拉帶著兩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這兩個男人是蒼浩派過去當保鏢的。
底波拉忙于賺錢之余,并沒有忘記保護自己,這個女人可是相當的惜命。
蒼浩用手機調出在先知會總部時的視頻,播放給底波拉看,包括最后爆頭彌迦那一幕。
底波拉看過之后良久無語,眉頭緊鎖著,不知道想些什么。
蒼浩試探著問:“這個人是彌迦吧?”
“沒錯。”底波拉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向你確認是彌迦本人無疑,我應該恭喜你,血獅雇傭兵旗開得勝,雖然沒能殺掉以賽亞本人,但殺掉了彌迦對先知會來說也是重大損失。”
“我倒不覺得殺掉彌迦有什么大不了,搞不好還是白白折騰了一場。”
“為什么這么說?”
“你先前不是說過嗎,四大先知跟你不一樣,不是家族傳承,而是選出來的。”蒼浩聳聳肩膀,多少有些無奈的道:“今天殺了一個彌迦,明天又選出來一個新的彌迦,我真不知道這一次遠征m國到底有什么意義!”
“不,話不是這么說的,任何選舉都必須有一整套嚴格的程序和規則,否則那就不是選舉而是做秀。四大先知的選舉尤其如此,而我在這個過程當中起著不可缺少的作用……”頓了一下,底波拉告訴蒼浩:“既然我現在不在先知會,就算是他們選出來新的彌迦,那么也是不合法的。先知會真正的力量之源,并不是那幫潛伏在各隊里的雅各戰士,而是在于影響著以色列國家和控制著各大猶太財團和家族。千萬不要懷疑,我在猶太財團和家族甚至以色列國家都有很大的威信,就算以賽亞扶持起一個不合法的彌迦,大家根本就不承認,這也沒什么用處,搞不好還會促進先知會進一步分裂。”
蒼浩原本很奇怪,既然先知會已經有著悠久的歷史,為這么長時間來一直能夠隱于地下,始終不為世人所知。如果出現了某個極具野心的大先知,完全可能操縱猶太人去策劃和實現各種陰謀,甚至讓自己成為世襲的君主也是有可能的。
此時聽到底波拉這些話,蒼浩才明白這是因為先知會內部架構設置非常科學,先知之間互相制衡,并在制度上加以保證。這樣一來,可以有效防止某個先知的權力過度膨脹,進而把整個先知會帶入危險境地。
毫無疑問,以賽亞就是極具野心的大先知,他是不是會把自己的職位變成世襲目前還未可知,但目前已經可以看到他顛覆了一直以來先知會的很多傳統做法。可即便是這一位以賽亞,所能做到的也很有限,必須在先知會制度框架之內行事,如果想要突破這個框架,他就無法繼續領導先知會。
事實上,以猶太人的能力,眼下完全可以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但這種局面并沒有出現,這不是以賽亞不想,而是實在做不到。
這也說明了為什么蒼浩跟先知會攤牌,底波拉出走先知會之后,周圍一直風平浪靜。蒼浩一直擔心,先知會可能派人暗殺底波拉,現在看起來同樣是因為以賽亞做不到。
底波拉在猶太民族內部有自己的勢力和人脈,即便離開先知會,對先知會的動向也了若指掌。如果以賽亞真的除掉了底波拉,那么先知會將無法領導猶太人。
蒼浩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民主,其實先知會就是。”
“沒錯。”底波拉點了點頭:“你們華夏人對‘民主’這個概念有一種誤區,覺得有一張選票可以選舉領導這就是,其實民主從來都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這是一整套體系的構建。對這個體系,需要有足夠的理論研究和支撐,并且需要提供法律保障,否則民主就僅僅是一個口號。”
“你的這番話人深省。”
“什么是民主呢?民主真正的內涵,在于遏制人性的‘惡’!”底波拉意味深長的說道:“千萬不要否認,人性中有惡的一面,所有人都是,包括你我在內。那種心底無私天地寬,從一生下來就不停做好事,好像活著只是為了奉獻愛心,抱歉,我實話實說,這種圣人只會出現在貴國新聞媒體的報道中,但從來沒有出現在現實生活當中。正常人尚且有惡,當掌握權力之后就更有了作惡的能力和條件,民主就是要保證掌握權力的人不去釋放這種‘惡’。”
“民主,并不是說不會把一個壞蛋弄上臺,要知道希特勒當初也是靠著選票上臺的。”頓了一下,蒼浩接著說道:“真正民主的體制,不只是決定怎么把領導者選上去,也要決定可以把這個領導者再選下來。希特勒掌握大權之后,已經沒有人能把他如之何了,其實當時很多德國人都對他不滿。所以納粹德國其實根本沒有民主,有的也只是一個民主的外殼而已。”
“很幸運我們先知會沒有重蹈納粹德國的覆轍。”底波拉長嘆了一口氣,不無欣慰的說道:“以賽亞就算控制了整個先知會,也不能由著性子為所欲為。就比如說現在,他不可能選一個新的彌迦出來,否則先知會體制就會崩潰,當然了,其他人也不會允許他這么做。”
蒼浩會意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面對的對手只是以賽亞和先知會,而不是整個猶太民族。”
“如果你的對手是整個猶太民族,我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協助你。”冷冷一笑,底波拉接著說道:“但是,我必須告訴你的是,以賽亞仍然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可以給你造成巨大的麻煩。雖然說猶太民族不會全面協助他,但多數人也不會阻止他對付你,你必須明白這一點。”
“我當然明白,就算他沒有當上大先知,也是一個非常有權勢的人物。”
“就是這個道理。”
“話說你現在的感覺是不是很復雜?”蒼浩打量了一眼底波拉的神色,若有所思的道:“彌迦之死對你的來說應該挺不是滋味的!”
“我必須坦率地告訴你,猶太民族曾經有過一段黑歷史,這是今天的歷史書通常不會提起的,那就是納粹集中營內部的一些事……”頓了一下,底波拉告訴蒼浩:“全世界都知道,集中營是納粹建立起來集中滅絕猶太人的,但是管理集中營里的幾百萬猶太人、阻止屠殺然后毀尸滅跡,這需要大量的人手。納粹當年到處開戰,哪里能提供這么多人力資源,于是就讓猶太人自己管理自己。事實上,在集中營里最兇殘的就是幫助納粹作惡的猶太幫兇,也就是猶奸,當年以色列成立沒多久,就制定法律開始懲治猶奸。其實像你們華夏人一樣,猶太民族也曾經有過同胞迫害同胞的黑歷史,所以先知會有一條很明確的約定,那就是必須盡力阻止猶太人內部互相屠戮。雖然這四大先知都有問題,但他們畢竟也是猶太人,我們應該盡量保持團結。彌迦之死多多少少跟我有些關系,這讓我心里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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