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但總價值可是不少。
而且,城市軌道公司近期股價翻著跟頭往上漲,就算手頭有錢也不太容易買到手里。
義興堂既然是搞交通運輸行業起家,當然明白城市軌道公司未來前景如何,而且比普通人要看得更加長遠。
近期城市軌道公司可能要跟華夏中鐵集團簽約高鐵,等到高鐵項目正式啟動之后,這家公司就等于是一臺印鈔機。
義興堂香主還真想要投資城市軌道公司,問題是既沒有機會也沒有足夠的錢。
城市軌道公司在運河城本地上市,雖然運河城是金融自由港,任何機構都可以過來投資,但義興堂可不是普通機構,而是洪門義字頭旗下堂口。如果義興堂去投資城市軌道公司,那就等于是在運河城插旗了,這個性質跟某只基金或者某個人去買股票可完全不一樣。
這也就是說,嚴月蓉的這個提議對義興堂香主來說誘惑非常大,義興堂香主問了一句:“給我一家運輸公司倒很正常,但城市軌道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你知不知道值多少錢?”
“說的好像我騙了你似的……”嚴月蓉哈哈一笑:“城市軌道公司現在的市值非常高,不過當初剛上市的時候,股價卻非常低。也就是這家公司當初剛一上市,我馬上就開始關注,然后逐步囤積股份,其實還真沒花多少錢。我判斷未來在運河城,交通運輸和金融業將會有很大發展空間,這是當初囤積股份的主要動因。那時候,我還不是義鴻堂香主,只是一個普通成員而已,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為今后做準備了。只要我們今天在這里達成協議,我立即就會把股份轉讓給你,如果你沒有拿到股份,也可以不遵守協議。”
義興堂香主意味深長的一笑:“看起來你還真是有備而來。”
“接下來再說你這一邊……”嚴月蓉轉而又對義展堂香主說道:“據我了解,義展堂一大財源是旅游業,t國本來就是一個旅游業高度發達的國家,再加上跟華夏的地理距離比較近,消費低和服務好,因而深受華夏游客的喜愛。今年,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八百萬華夏游客涌入t國,可以想見這是一個多么巨大的財源。而你們義展堂控制了很多旅行社,在華夏國內發布低價游的廣告,號稱兩三千塊錢就可以來泰國玩上一星期。等到招攬到足夠游客,把低價旅行團建立起來之后,帶到t國來就開始動刀狠宰了。比如高價觀看人
妖表演,又比如高價買景點門票,力推各種自費項目。當然,最常用的手段還是進店,把游客帶到你們開的商店買各種高價紀念品,尤其受歡迎的是各種寶石和玉石,其實都特么是假的,不過華夏游客花的可是真品的錢。這種廉價旅行團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住宿地方遠離市區,游客想要自己去商店非常難,只能被你們帶著去指定商店。而且,每天的行正用在景點上的非常少,多數時候都是進各種商店。這些年來,你們做這種生意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我沒說錯吧?”
義展堂香主聽到這些話多少有點尷尬:“看來你很了解我們……”
“我在來這里之前,做足了準備功課,如果我不夠了解你們,怎么敢提出整合義字頭?”嚴月蓉很輕松的一笑,隨后告訴義展堂香主道:“旅游業的前途非常看好,不過我個人興趣不大,我允許你壟斷整個運河城的旅游市場。說起來,義鴻堂旗下現在還真有兩家旅行社,我可以全部交給義展堂,作為你們在運河城旅游業的起點。”
“哦?”義展堂香主狐疑的問:“義鴻堂還有旅行社?”
“義鴻堂在家兄的經營之下,一直是走多種經營路線,各個產業都有涉及。我覺得與其貪大求全,還不如做得更加專業一些,所以有一些產業是準備砍掉的。正好你們兩個堂口來運河城,這些產業就全都交給你們,反正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沒便宜了外人。”
義興堂香主冷笑著問道:“把這些產業和生意交給我們,然后然后讓我們幫你打天下?”
“不是幫我打天下,而是幫助義字頭。”嚴月蓉緩緩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關起門來沒外人,我不妨實話實說,我的目標是控制整個運河城。前期我推動了還政市府計劃,只差一點就成功了,只可惜后來因為有人辦事不利功虧一簣。這一次,我一定要成功,等到推翻蒼浩和龐勁東,就是義字頭控制整個運河城,任何產業地盤不都是咱們兄弟說了算嗎。”
義興堂香主依然一臉冷笑:“你的野心可是不小呀。”
嚴月蓉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沒有野心的話,怎么敢當義鴻堂香主,又怎么敢穩定整個義字頭香主?”
“你交給我們一些生意,就讓我們給你當小弟,你來當老大?”義興堂香主呵呵一笑:“咱們洪門講的是一個義字,可不能被利益隨便收買!”
嚴月蓉很輕松的一笑:“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講的是利字,誰能帶領大家發財,誰就是老大。”嚴月蓉發現義展堂香主似乎有些動搖了,于是又對義展堂香主說道:“讓我來做香主,你們可以獲得比起現在幾十倍的利益、地盤和影響力,而我并不需要你們付出什么,只是在關鍵的時候協助我控制運河城。”
義展堂香主撇了撇嘴,沒有馬上說什么。
義興堂香主倒是問了一句:“我們兩個堂口的利益,你已經分配下來了,請問義鴻堂又如何?”
“這就是我跟季海龍香主的事情了。”嚴月蓉淡淡然的告訴兩個香主:“季海龍香主這不是還沒來嗎,等到來了之后,我自然也有一份厚禮送上。總而言之,我一定讓你們在座三個香主都滿意……”
義興堂香主打斷了嚴月蓉的話:“你不可能讓大家都滿意的!”
“哦?”嚴月蓉微微一挑黛眉:“為什么?”
義興堂香主義正辭嚴的道:“坦率的說,你提供的這些利益確實很吸引人,但我還是那句話,出來混不能利字當頭,更要講一個義字。就算重新整合義字頭,香主人員肯定也不會是你,而是季海龍威望最高。如果你能夠給大家提供利益,大家就讓你來當這個香主,我們義字頭成什么了?”搖了搖頭,義興堂香主很不屑的道:“那么還不如公開招標,看誰出的錢多,就讓誰來當香主。不過真要這么做,這個香主不是季海龍,但同樣仍然不是你嚴月蓉,因為有的是能拿出比你更多利益的人!”
“也對……”義展堂香主點了點頭:“出來混,資歷和威信非常重要,這要是誰掏錢多,誰就能當香主,在外人看來我們義字頭成什么了?”
義興堂香主很不屑的道:“義字頭,當然是義字當頭,所以嚴香主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嚴月蓉嘆了一口氣:“這么說就是沒有談判的余地了?”
“對。”義興堂香主毫不猶豫的告訴嚴月蓉:“如果你這一次開香堂,為的就是這件事情,我看咱們可以直接散會了,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義展堂香主急忙道:“可季海龍還沒來呢。”
“我看季海龍不用來了,就算是來了,肯定也不同意這個提議。”義興堂香主斷然說道:“我回頭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直接在路上回家休息吧。”
義展堂香主雖然被嚴月蓉提供的利益吸引,多少有些猶豫,但他很清楚季海龍的為人:“沒錯,老季就算來了,肯定第一時間否了這個提議。整合義字頭已經很多人提出過,老季本來就是威望最高的,如今讓老季主動出讓位子給別人,這也是不可能的。”
嚴月蓉冷冷一笑:“你們真的不好好考慮一下?”
“沒什么可考慮的。”義興堂香主豁然站起神,告訴嚴月蓉:“你還是回運河城去吧,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嚴月蓉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我衷心建議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免得將來后悔。”
“沒什么可后悔的。”義興堂香主冷笑著對嚴月蓉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妨再多說點,上次記好了去運河城,跟你發生了一點不愉快,這個我們一清二楚。看你當時的架勢,是要強迫季海龍跟你合作,而且差一點就把季海龍扣在運河城回不來了。季海龍回到曼谷之后,已經給我們開過會,把你干的事全都說出來了,要求其他堂口今后封殺你們義鴻堂。所以,不要說讓你嚴月蓉當香主了,今后我們其他三個堂口跟你們義鴻堂不會有任何來往,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嚴月蓉哈哈大笑起來:“季海龍竟然要封殺義鴻堂?”
義興堂香主搖了搖頭:“你壞了義字頭的規矩,封殺你也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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