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單相思又怎么樣,已經結婚了,難道還離嗎?”法蒂瑪非常坦然說了一句:“在我的詞典當中就沒有離婚這兩個字!”
李國巖非常誠懇的說了一句:“我也沒讓你離婚啊,我只是希望能夠以特別的方式,跟你在一起……”
法蒂瑪愣住了:“你……”
“我保證絕對不破壞你的家庭!”李國巖趕忙說道:“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你跟自己的老公可以一如既往,想要怎么樣都行!”
“對不起,我突然感覺不餓,這頓飯不吃了……”法蒂瑪慌忙站起身,拎著自己買來的東西,快步就要走出去。
李國巖趕忙伸手抓住法蒂瑪:“你聽我說啊……”
法蒂瑪慍怒的道:“你快松手!”
法蒂瑪的保鏢見李國巖觸碰到了法蒂瑪,急忙站起身就要過來干涉。
法蒂瑪趕忙沖著保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回到位子上去,因為法蒂瑪不想把事情鬧大。
于是,保鏢們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始終沒有過來干涉,這樣一來,李國巖也就不知道,原來法蒂瑪帶著很多保鏢。
“你趕緊松手。”法蒂瑪一字一頓的道:“有些話,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人,如果你有其他想法,以后我們也不要見面了。”
李國巖趕忙松手:“你誤會了。”
法蒂瑪整理了一下情緒,表現的依然很鎮定,很恬淡:“好吧,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
李國巖很委屈的提出:“你不要怪我!”
法蒂瑪冷冷的道:“只要你以后別碰我,我不會怪你的!”
“那你能不能留下來吃飯?”李國巖可憐巴巴的道:“如果你不愿意留下來,說明你還是責怪我!”
“其實我現在確實有點生氣!”法蒂瑪嗔怪道:“本來我有些餓了,讓你這么一搞,現在反而飽了!”藲夿尛裞網
李國巖趕忙說道:“越是你生氣的時候,我一定要哄你,多買吃的給你,因為只有等你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打死我。”
法蒂瑪聽到這話,多少有些消氣了:“你真會說話。”
“我來保證以后跟你保持一段距離,盡管我非常想要跟你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氣,李國巖很認真的道:“可即使這樣,我也覺得能遇上你,真的太好了。”
法蒂瑪重又坐了回來:“說吧,想吃點什么。”
李國巖隨便點了些東西,其實他這會兒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飯上:“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手,沒想到你的反應這么激烈……話說你這么漂亮,家事有這么好,應該有很多男人追求你吧。”
法蒂瑪很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也沒有太多,我不是骨頭,不能讓每條狗都追著跑。”頓了一下,法蒂瑪很認真的提出:“以后真的不能再碰我了,我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
“生活中,想開難,看開難,放棄更難。”李國巖一個勁搖頭:“許多事,并不是想放就能放下,想棄就能放棄,但你既然這么要求我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做到。”
法蒂瑪警告道:“你千萬不要妄想破壞我對老公的愛情。”
“你知道愛情是什么嗎?”李國巖不需要法蒂瑪回答,一字一頓的道:“愛情就是,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才陪著一個人到天荒地老,我覺得你跟你老公就是這種情況,但你可以放心,我真的沒壞心思。”,
法蒂瑪聽到這話沒有生氣,而是沉默了,因為李國巖說的未嘗不對。
法蒂瑪在深宮大院長大,從小到大接觸到的男人,除了傭人之外就全部都是父兄,沒有機會接觸其他男人。
也就是說,法蒂瑪面對男人確實沒有選擇,她固然喜歡蒼浩,可有的時候又會想,自己根本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什么樣子,又怎么知道不會喜歡上其他男人。
李國巖看出法蒂瑪內心頗為糾結:“其實,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思考,自己跟老公之間的關系,他對你到底是不是像我這樣一往情深。”
“不要對我放電,我老公有來電顯示。”法蒂瑪搖頭:“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李國巖一個勁點頭:“沒錯!”
法蒂瑪跟李國巖吃過飯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在這飯桌上,兩個人沒再提男女之間的話題,而是東拉西扯起來。
這讓法蒂瑪有些驚訝,原來李國巖這個人很有文采,雖然是個健身教練卻也不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當中也有東西,說出的一些話很有道理。
法蒂瑪到家的時候,蒼浩和底波拉剛好也回來,父親三個人剛一碰見,直接就開始談工作。
底波拉試探著問:“你跟章平和說清楚了?”
“對。”蒼浩點了點頭:“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我必須向正確的方向前進,我有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山達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他們不坑害我們,我們也不能跟這樣的企業合作。”
“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那么最近要多加小心,當然我也一樣。”底波拉很是感慨:“畢竟在當今這個世界,我們活得都不容易。”
法蒂瑪看了看蒼浩,又看了看底波拉,覺得自己完全插不上話,于是把自己剛買的愛馬仕包包拿了出來:“你們看我剛買的包好看嗎?”
蒼浩只是掃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好看……”
底波拉則是干脆連看都不看:“差瓦立肯定是要跟山達都合作吧?”
“差瓦立有他的苦衷。”蒼浩自嘲的一笑:“當年做雇傭兵,總是擔心自己還能不能吃上下一頓飯,沒想到如今又開始要為吃飯問題犯愁了。”
回想蒼浩走過的路程,底波拉也很感慨:“有的時候我覺得人生就像一場輪回……”
法蒂瑪站起身,就要往二樓走。
蒼浩隨口問:“你干嘛去?”
“今天挺累的,回房躺一會兒。”法蒂瑪這會兒很委屈,感覺鼻子一酸,眼睛差點流出來:“反正你們說話,我也插不上嘴。”
底波拉低聲說了一句:“她好像不太開心。”
蒼浩也看出來了:“她感覺自己被冷落了,但我們的話題,她真的沒辦法插嘴。同樣的,我經常也不知道,應該跟她聊些什么……”搖了搖頭,蒼浩補充道:“她的家世背景,成長環境和人生經歷,跟我完全不一樣,我和她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底波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難道你要跟她離婚嗎?”
蒼浩搖頭:“我跟她的婚姻,性質跟與你的婚姻是一樣的,如果我跟她離婚,要不要跟你也離?”
底波拉提醒:“但我們之間有共同話題啊!”
“這是因為我們認識已經很久了,有很多共同經歷……”蒼浩回答:“而我跟法蒂瑪之間缺乏共同經歷。”
底波拉輕呼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想離婚,就要去哄一下她,女人都是需要哄的。”
“好吧。”平靜了心情,蒼浩上了二樓,進了法蒂瑪臥室后,發現法蒂瑪氣鼓鼓的躺在床上。
法蒂瑪看到蒼浩進來,責怪:“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你房門不是沒鎖嗎。”蒼浩聳聳肩膀:“要不我現在出去,敲一敲門,再進來?”
法蒂瑪撇了撇嘴:“算了,你進來都進來了,還弄著繁文縟節干嘛?!”
蒼浩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今天不太高興。”
“我確實不高興。”法蒂瑪很認真的道:“我希望你每天,也能像跟底波拉那樣,跟我聊一下,雖然我知道咱倆確實沒什么共同話題,但有勝于無。”
“那我就跟你聊一下……你最好告訴拉希德,如果山達都找去阿布扎比,最好拒絕合作。”
法蒂瑪一怔:“你這是在跟我談工作?”
蒼浩訕訕的笑了笑道:“我跟底波拉談的也都是工作啊。”
法蒂瑪無法否認:“這……”
“我一直都是個沒什么情趣的人,你在阿布扎比的時候聽過很多關于我的傳說,或許你會覺得我是一個了不起的傳奇,但你卻不了解傳奇的另一面是單調和乏味。”頓了一下,蒼浩緩緩告訴法蒂瑪:“我在戰場上長大、成長和生活,同齡人學習的時候,我在戰斗,同齡人娛樂的時候,我在戰斗,同齡人談戀愛的時候,我還是在戰斗……我過去的人生缺失很多東西,沒有經歷過普通人那樣的成長過程,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所以同齡人都有的那些人情世故,對我來說就特殊技能,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人相處,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哄女孩子。”
法蒂瑪明白似的點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道:“可我哥哥說,你當年結束雇傭兵生活,回去做了一個普通人,還沒能刷滿自己的技能點?”
“我的普通人生活沒有維持多長時間。”蒼浩非常無奈的告訴法蒂瑪:“沒多久,曾經的種種找上了我,于是我不得不做回曾經的自己。”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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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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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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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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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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