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琴科非常執著：“你先讓我把流體力學講完。”
“那好。”蒼浩點了點頭，說道：“請你談談非等熵的穩態可壓磁流體力學方程在持續等離子體約束受控熱核聚變中的應用。”
謝爾琴科直接就道：“水壺在哪？”
蒼浩打發謝爾琴科去倒水，隨后對于芷欣說道：“看到沒有，什么流體力學，丫的就是銀樣镴槍頭…”
于芷欣很認真的問：“你剛才說的東西是什么啊？”
蒼浩撇了撇嘴：“我自己也不知道。”
于芷欣翻了翻白眼：“神經病…”
“就算我有神經病，可畢竟不傳染呀…”蒼浩語重心長的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有艾滋病，讓你離他遠點嗎…”
“胡扯…”于芷欣氣呼呼的道：“我問過他，人家非常健康，你明明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帥，暗中造謠生事…”
“有病的人會承認自己有病嗎？”蒼浩義正詞嚴：“就比如你，說你有花癡病，你自己能承認嗎？”
“我怎么花癡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形象多么光輝純潔。你是來廣廈查案的，不顧旅途勞頓第一時間投入工作，跟我連句客套話都沒有，讓我非常佩服。”蒼浩說著，嘆了一口氣：“再看看現在的你，對著男人一個勁拋媚眼，成何體統，你對得起自己的神圣使命嗎？”
“我……”于芷欣聽到這些，有些尷尬，急忙提起了跟工作有關的事：“你還沒說呢，你去刑事偵查局那邊，結果怎么樣？”
“搞定了…你就放心去死吧…”蒼浩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也就是我，換了其他任何人都辦不了…”
說著話的功夫，墨師走了過來，好像要對蒼浩說點什么，不過看到于芷欣在場，又把嘴閉上了。
畢竟是在中央部委，于芷欣也是個人精，馬上對蒼浩說了一句：“我回房休息了。”
等到于芷欣離開，墨師對蒼浩道：“跟我去一趟翠峰村。”
“怎么聽起來你好像是在命令我？”蒼浩有點不滿，自己剛剛大出風頭，砸了二代的豪車，當時多少群眾喝彩。可是等到回到自己的地盤，這幫人個個都不拿自己當回事。
“你不是想知道矩陣進行的怎么樣嗎？”墨師笑了笑：“今天我決定讓矩陣第二次啟動，你可以看一下矩陣的新功能，到時再決定是不是進一步往這個無底洞里砸錢…”
“好啊。”蒼浩馬上答應了，把黃彬煥叫上，一起去了翠峰村，其他人留守多林寺。
一段時間沒來，翠峰村已經大變樣了，主體建筑蓋到了五層，周圍的生活區也基本有了規模。
說起來，生活區的核心還是當初紅魔集團留下的那些別墅，墨師進一步完善了基礎設施，還有網球場和游泳館等娛樂場所，這樣一來，地獄傘兵的生活倒是舒服了很多。
等到進到主體建筑里，蒼浩發現這里的變化也很大，擺放了更多的大型設備，到處亮著紅光或者藍光，過去只在科幻電影里才看到過這樣的場面。
蒼浩用自己的視網膜和指紋啟動了矩陣系統，很快的，整個主體建筑充斥著低沉的“嗡嗡”聲，很多顯示器亮了起來。
蒼浩看了一眼墨師：“然后呢？”
“然后就是……”墨師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又點了幾下鼠標：“我向你介紹矩陣一個嶄新的功能……”
馬上的，一個顯示器出現圖像，顯示的是蒼浩公司附近的街景，車來車往，一如平日那樣熱鬧。
畫面下方顯示著年月日和時間，正是此時此刻，說明這不是一段錄像。
蒼浩馬上明白了：“你侵入了交通監控系統？”
“沒錯。”墨師又敲了幾下鍵盤，馬上的，所有顯示器都出現了畫面，顯示的是廣廈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路段。
也就是說，在矩陣的監控中心，可以掌握廣廈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
“科技的高速發展，使得這個世界被網絡連接起來，提供了各種方便的同時，也帶來了安全隱患……”墨師介紹道：“金融網絡、交通網絡、各種監控，原本是各不相干的，但當所有網絡都被互聯網連接起來，這也就意味著從網絡的一角侵入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成為可能。你們公司內部也有監控，但是一個封閉的內網，沒有跟外網連接。如果，你們公司監控終端可以訪問互聯網，我一樣可以從這里掌握你們公司的的風吹草動。”
“這個倒是不錯。”蒼浩聳聳肩膀：“可是對我來說有什么用呢？每次出門之前看看哪堵車了？”
“不，不止如此。”墨師笑吟吟的搖了搖頭，指著顯示蒼浩公司附近的顯示器，說道：“你好好看著這里。”
蒼浩還真就認真看了：“沒什么特別啊。”
墨師也不解釋，微笑坐在那里，不知道想著什么。
蒼浩知道墨師不是愿意搞惡作劇的人，既然讓自己去看這個顯示器就肯定有原因，索性也就耐心看著。
過了一會，蒼浩發現有點不對勁了：“綠燈信號怎么這么長？”
墨師還是沒說話，蒼浩繼續觀察。
結果就是，這個路口的一個紅綠燈，始終對著一個方向亮著綠燈，足足有二十多分鐘。
這根本不正常，被亮紅燈那個方向堵滿了車輛，司機們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不住的鳴笛抗議。
“原來如此……”蒼浩有些意外的看著墨師：“你還侵入了交通控制系統。”
“沒錯。”墨師說著，敲了幾下鼠標：“矩陣可以控制整個廣廈的紅綠燈和任何交通提示，因為這些也是被網絡連接起來的。雖然說，紅綠燈的時長都是預設在芯片里的，但我既然能夠侵入系統，就可以修改芯片程序。”
馬上的，紅綠燈恢復正常，車輛開始正常行駛了。
“牛B…”蒼浩直到此時才確認，自己那許多錢沒白花。
“這些系統在各個城市是獨立的，下一階段，完善了矩陣的運算能力之后，這種操控能力就可以輻射到全國甚至全世界。”墨師聳聳肩膀，笑著道：“你以后在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開車都會是一路綠燈…”
“等等，我突然想到……”黃彬煥急忙問道：“可以侵入交通管制和監控系統，是不是也可以侵入證券公司，操縱股價？”
“理論上當然可以，但我建議不要這么做。”墨師搖了搖頭，又道：“操縱股價，或者在銀行隨便調撥資金，從矩陣這個角度來說技術上是沒問題的。但是，這些系統有著更嚴密的防護，有人二十四小時監控，一旦發現異常就會立即實施人為干預。比如說，你讓某只股票突然暴漲，證交所就可能臨時停牌，然后調查原因，如果發現是因為系統被侵入造成的，他們會宣布特定時間段后內的交易全部無效，把股價恢復正常水平。進一步的，他們還會完善防火墻設計，那么以后我們再次侵入就要尋找新的算法。也就是說，不但白忙活一場，反而還暴露了自己。對銀行系統也是一樣，我可以人為制造或者添加一些交易記錄，因為這些數據不是特別的重要，但如果調撥資金就可能出問題了。”
黃彬煥沮喪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不管怎么說，只要是能上網的東西，我們都可以侵入。”墨師不無得意的問：“這已經很厲害了啊…”
黃彬煥嘲諷的笑了笑：“雖然厲害，不過……控制紅綠燈，觀察交通情況，這些事沒什么實際意義啊…”
“不…”蒼浩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意義非常大…”
聽到蒼浩這話，墨師有些好奇：“作為矩陣的主人，你認為有什么意義？”
“很簡單……”頓了一下，蒼浩一字一頓的道：“我們可以制造交通事故…”
“對啊…”黃彬煥也是電腦專家，一點就透：“比如說，我們要除掉一個人，如果這個人在車上，我們可以根據他車輛行駛速度，再通過控制紅綠燈信號，讓別的車撞上他。”
“沒錯。”墨師也被點醒了：“我們可以通過監控系統，掌握周圍所有車輛的速度，然后計算出哪一輛車最容易出事故。接著，控制紅綠燈信號，讓這輛車撞上目標。”
蒼浩得意的笑了：“這個功能很有用…”
“下一步，我還可以侵入交通信息系統，查詢到每一輛車的車主和駕駛信息。根據這個人過去的駕駛記錄，可以計算出誰肇事的幾率最大，再根據當時的車速，設定一次完美謀殺。當然了，開車的不一定是車主本人，不過這樣還是能大幅提高成功幾率。”深深的一笑，墨師接著說道：“這些工作如果由手工完成，計算量會累死人，但由矩陣完成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這個時候，蒼浩的手機響了，是廖家珺發來一條短信，沒有其他內容，只是一個電話號。
顯然，這就是楊偉的手機號。
蒼浩嘿嘿一笑：“檢驗一下矩陣的機會來了…”
墨師急忙問：“你要干什么？”
“如果給你一個手機號，你能不能檢測出，這個手機在什么位置？”
“只要手機開機了，進入運營商的系統，很容易實施精確定位。”
“好。”蒼浩把楊偉的手機號給了墨師：“我要知道這部手機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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