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雅顯得有些激動,好在宋安樂及時拉了她一把,她看了看宋安樂,才沒有氣呼呼的沖上去,可朱露卻并不惱怒,她依舊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說道:“有些人還真不要臉,自以為被大皇子寵幸,便能一步登天,卻不想人家大皇子只是圖個新鮮罷了。”
“可不是嘛;”張佳麗也一副譏諷的說道:“人家堂堂大皇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看上個別的,也不過是換換口味嘗個鮮,有些人還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迷惑眾生,也不看看這是在哪里。””豬豬島小說“小說章節
張佳麗一副譏諷的看著宋安樂,并冷冷的輕‘哼’了一聲,宋安樂冷冷的瞥了張佳麗一眼,并不打算去理會這些閑言碎語,畢竟她跟高元尚是清白關系,只有她自己清楚,所以她也不想去多事。
“就是,就是;”一旁的另一面佳麗,也跟著摻和道:“堂堂Wèilái儲君,豈容你一個狐媚子獨占,當真是不把咱們這些姐妹放眼里。”
另一面佳麗一副苦惱的說道:“誰讓大皇子看上的是人家,而不是咱們呢。”
朱露更加氣不憤的說道:“看上了又怎樣,還不就是玩了幾天。”
“就是;”張佳麗也里應外合的說道:“有本事別回來,或封個名位那才叫真本事。”
另一名佳麗暗自想想也是,不過那種渴望被關注的心理,還是強烈預演,所以她又底氣沉沉的說道:“要是能得大皇子寵幸,哪怕是被玩一天,我也死而無憾。”
朱露此時最見不得人作踐自己,因為她怕別人的作踐,將她自己狹隘丑陋的內心,赤裸裸的展現出來,所以她又一副陰冷的譏笑道:“吳佳麗此言差矣,自古以來,凡是被皇子寵幸過的女人,哪個沒有被封賞名位,就算有個別,那也是賞賜家財萬貫,幾世無憂,不像有些人,被毀了身子,還故意凸顯那些被毀后的愛痕來顯擺,不要臉。”
朱露一臉譏諷的瞥了一眼宋安樂,對于她而言,宋安樂故意以輕紗遮面,就是故意想引起別人關注,最終好顯擺她個皇子纏綿的畫面,雖然并沒有被封賞,但這偌大的皇宮,有多少人從進來到最后,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主子,比起那些人,宋安樂可以算是萬幸。
“你說什么呢;”盞菊剛好到來,聽得有些糊里糊涂的她,怒氣沖沖的上前說道:“我家小主好歹也是大皇子的人,你們這樣侮辱我家小主,就等于是在侮辱大皇子,你們要是再這樣放肆下去,小心我去舉報你們。”
牽連到大皇子,那些跟著起哄的人,自然也不敢妄為,所以在場的氣氛,明顯壓抑了幾分,宋安樂本來擔心盞菊會再給她惹事,不想她誤打誤撞的幫她解了圍,所以她并沒有做出其它舉動。
朱露見眾人都氣勢消退,她卻不甘屈服,況且宋安樂已經被寵幸,卻又被送了回來,且沒有任何有關這方面的消息,想必肯定是大皇子玩膩了,也想就這么不了了之。
朱露這么一想,心里更是暢快得意,所以她提高了她那帶滿諷刺的音腔,又得意洋洋的說道:“是呀,你家小主可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玩膩了的一支殘花敗柳。”
此言一出,引起在場的人一陣‘哈哈’大笑,盞菊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哪里有錯,她只是一心想幫宋安樂出口氣,卻不想被她人鉆了空子,在眾人的譏笑中,盞菊愣是沒有適當的音量來回駁她們。
“小主,您別聽她們的,咱們走。”盞菊拉著宋安樂像似要逃離,因為在她以為,宋安樂也已是高元尚的人,所以她自然不能忍受,自己的主子因此被侮辱。
朱露見宋安樂一言不發,任由自己的宮女掩護逃竄,她更是得意的揚聲說道:“喲勾引大皇子時,也沒見你這么狼狽過,怎么這會還Zhīdào要臉了。”
在場又掀起一陣無度的譏笑聲,摻雜在笑聲中,張佳麗又揚聲說道:“朱姐姐有所不知,她這不是要臉,而是沒臉再見人了。”
在不堪入耳的譏嘲聲遠離后,宋安樂才緩緩停下腳步,耳邊回蕩那些刺耳的話語,她也不能說服自己隱忍,可想想高元尚的用意,她還是忍了下來。
她本來一直不明,高元尚為什么要在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中,卻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如今再想想,她終于明白,眼下的狀況,才是他最初的目的。
“小主”梅心其實很想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見宋安樂心思重重的樣子,她還是轉言說道:“奴婢先去給您收拾東西。”
宋安樂收神點了點頭,梅心的提醒,倒讓她想起,她還背負著罪責等待去恕過。
在宋安樂離開后,白畫情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遠去那熟悉的身影,她卻沮喪到了極點,因為清清楚楚聽聞宋安樂和高元尚的事,也親眼看見宋安樂默認和高元尚的關系,她還是不能逃離面對這一步,可她從來沒有想好,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她們,她甚至不Zhīdào,自己是否還有留下的必要。
周百合無意間經過此地,正好見白畫情一個人在此出神,她順著她的前方看去,正好看見宋安樂最后的身影,她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收回,稍頓了一秒,她又喊道:“畫情畫情”
白畫情出神的思緒,突然沒驚醒,她聞音看來,狀態明顯有些驚慌,但她還是快步走在周百合身前,并頷首喚了聲“小主。”
周百合見白畫情有些心虛的感覺,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宋安樂離去的方向,“你一個人在這里發什么楞?”
“我”白畫情一時有些緊張,所以連自稱都被忽略,但她立馬反應過來,又頷首說道:“奴婢是來聽候小主拆遷。”
白畫情的狀態,楞誰都能感覺都不對勁,所以周百合又說道:“畫情,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宋安樂?”
“不、不、不;”白畫情雙手連連搖擺,語氣也緊張的不能再掩飾,“奴婢怎會認得她呢,人家可是參選佳麗。”
“佳麗怎么了?”周百合立馬變臉不服氣的說道:“本主還是佳麗呢,也沒見你怎樣奉承本主。”
其實,周百合自從白畫情調查宋安樂身份之后,并沒有對她和宋安樂產生懷疑,但白畫情每每總是有意無意的打聽有關宋安樂的消息,所以她就多留了個心,剛剛又目睹她對著宋安樂的身影出神,她便更加話意她們的關系,只是被白畫情這么一說,她不僅忘記了重點,還點燃她心里對宋安樂的妒忌。
“小主息怒;”白畫情略顯驚慌的說道:“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以后多得是時間報答您,還望小主給奴婢一個彌補的機會。”
白畫情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深知周百合的為人秉性,所以她也很熟悉的Zhīdào,怎樣能討她歡心,怎樣能索取她信任,只要短時間內把她安撫好,以后完全可以從長計議。
周百合總算是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白畫情淺淺的抿了抿嘴角,看著周百合這幅虛榮的嘴臉,她是厭惡至極,可眼下她卻不得不忍耐。
“對了;”周百合又冷言說道:“你方才說會報答本主,眼下就有個大好機會給你去表現,就不知你對本主到底有幾分真心。”
白畫情暗想不妙,但她還是緊忙的頷首說道:“小主盡管吩咐,只要奴婢能做到的,奴婢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倒不用,只是”周百合四下看了看,在無人靠近時,她附在白畫情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
白畫情聞言后,一臉質疑的看著周百合,而周百合卻一副不以為然的說道:“怎么?你不是要報答本主嘛,難道這點小事就退縮了?”
白畫情倒并不是退縮,只是有關接近宋安樂的一切,她都不敢去靠近,萬一在她沒有見到高元尚之前,卻被宋安樂得知她在這里,她不Zhīdào又會引起什么亂子。
“奴婢不是退縮,只是”
白畫情稍作猶豫了一下,周百合卻截斷她的話,又冷不丁的的說道:“既然不是退縮,那本主就坐等你的好消息。”
周百合留下命令的話語,便拂袖離開,白畫情目送著她大搖大擺的背影,愣是一臉愁緒無處可散。
宋安樂又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所謂的染布坊,雖然同在秀女院,但秀女院的地方面積,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光是一個染布坊和佳麗所居住的地方,就足足讓人走上半個時辰的距離。
染布坊的一名管事宮女,帶著宋安樂主仆幾人,來到一處偏僻破舊的小院子,從房屋的建筑,以及厚重的塵埃,包括一層層蜘蛛網,破舊的桌椅,無處不在展露此處已荒廢多年。
“你們就先住在這里吧。”那名管事的宮女,冷顏冷語的留下話,便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