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劍嘛,挺不錯。”
隨手挽了個劍花收起,黎晨打開了第四個木箱,內里只有一個巴掌大小,通體暗青色的圓盤,上面滿是花紋,看不出絲毫出奇之處。
叮叮叮。
試著彈了下,不見分毫痕跡,硬生生掰了幾下也不見動靜,接著神識掃描,愣是沒找出絲毫像寶物的痕跡。
只不過單憑此物的硬度,就足以讓人明白,它絕不簡單。
“算了,等日后再說。”
沒有再繼續糾結,黎晨收起鐵盤,打開了最后一個木箱。
內里是一個精致玉匣,啪嗒打開來,里面是一個玉瓶。
啵的拔開瓶塞,一股奇香散播開來,倒轉瓶口,骨碌倒出里面的丹藥,竟是一顆拇指肚大小,晶瑩剔透,光暈隱隱化作氣旋的丹藥。
“這現象,莫非是靈旋丹。”
黎晨眼睛一亮,腦海中劃過這種丹藥的有關資料,再三翻看后確認,這正是固元境武者奉若至寶的靈旋丹。
據傳,普通固元境巔峰強者,若吞服此丹突破的話,足以達到五成幾率成功。
一般天才固元境巔峰強者,能有驚人的三成,當然,這也要看個人,修煉的真氣是否精純,根基是否穩固了。
“呵呵。”
黎晨隨手將丹藥收了起來,他可沒心思用這種丹藥突破,不過,倒是可以換點自身所需的東西。
可惜,還真沒多少他看的上眼的寶物。
“應該用不了多久,武嵐宗強者死傷殆盡的消息就會傳播開來,到時候,不僅是武嵐郡中的諸多勢力蠢蠢欲動,就算是周邊的宗郡也會大舉來犯,哼哼。”
想到安排陳蛟龍做的事情,黎晨估摸著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那晚,威逼利誘下,迫使陳蛟龍為他效力。
找上蛟龍幫,也不過是黎晨刻意所為罷了。
這幫派不大,但成員多是底層武者,只要給足夠的好處,不怕陳蛟龍不賣命,在他展露的強大實力,還有給出的甜頭,許諾的好處下只得就算。
黎晨也不怕他反水,以他的實力要走,武嵐宗攔不住他。
而且單靠他一人之力,想要找到武崇祖擊殺他,實在太過費時間。
事實證明,讓這些地頭蛇去踩點找人,絕對是一招妙棋,根本沒人會關注他們。
“這次攪了武嵐宗,接下來就去明元宗,如法炮制一番,現在的明元宗,只剩下張遠山跟袁朝宗兩名丹旋境宗師,不足為慮。”
略略思索了一番,黎晨打定主意,便開始修煉起來。
之前伏殺了韓玉明,其一身真元雖然比不得徐錦榮,但也足以讓黎晨再凝練一道真陽火罡,加上趕路的時間,用不了多久,九道真陽火罡就會再次集齊。
這次沒打算跟武昭明硬碰硬,歸根結底,還是真陽火罡不足數,否則,最后關頭黎晨怎么也會拼著殺死那人,再跟武昭明過上幾招離去。
但少了這殺手锏,若武昭明再有什么底牌的話,恐怕就不好說了。
莫看徐錦榮死在他手中,那只是大意所致,像這等天驕宗師,手底下的底牌絕對不少,可惜最后沒有機會施展,死的可謂憋屈。
翌日一早,黎晨坐上雷鵬,沖天而起,向東北方向飛去。
途徑三宗交匯所在之時略略猶豫,最終沒有前去玄云郡,那里有著太多回憶,而且有他不敢面對的人。
每每想及楚紫蕓的死,葉孤云白發孤寂的身影,黎晨都覺得那是因他所致。
時光荏苒,一晃半月過去。
“呼。”
高空中,黎晨端坐在雷鵬脊背上,長出了一口濁氣,目中精芒閃動,隱隱有火光迸射。
經過這段時間夜以繼日,不懈修煉,真陽火罡終于補足。
“這邊飛。”
取出地圖查看了下,黎晨指著遠處確定方向。
雷鵬輕嘯,微微調轉方向。
以其空中王者對風力的掌控,黎晨在它背上,基本感受不到風的吹襲,這也是為何他可以端坐在雷鵬背上修煉的緣故。
可以說,在高空云層之上,根本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以固元境武者的修為,飛不到這里,丹旋境宗師要在云層之上飛行消耗太大,得不償失,卻是給了他極多方便。
大半個時辰后,雷鵬載著黎晨來到一處高山上空,猛的扎入山林中。
以其速度之快,若沒人仔細關注天空的話,根本沒多少人能看清。
“不知道她還在不在。”
上次去梁家之時,黎晨曾路過此地,也算駕輕就熟,徑直飛掠向宣家舊址。
說起來,宣家也算悲慘,誤交匪類,滿族被滅,獨留孤女,好在最終大仇得報。
想及宣清蓮的遭遇,黎晨又想到自己,搖首排除雜念,不多會便來到一處殘垣斷壁前。
依稀可見,這里當年的興旺,可惜一場禍亂,使得這里成了荒野,再也無人前來居住。
走進山院中,一座巨大的山墳映入眼簾,碑文上一塵不染,似是有人擦拭過,另有燃盡的香燭果品。
“哎,算了。”
散開神識沒有找到人,輕輕搖首,黎晨沖天而起。
山林中的雷鵬沖天而起,接著黎晨繼續飛向東北,那里,正是明元宗所在的方向。
雖然過去半月多,但武嵐郡中的消息根本沒有傳播過來,畢竟雷鵬的速度太快了,尋常人走數年的路程,它幾天就能飛過去。
就算是普通武者,趕路的速度也沒多快,終于那些飛行妖禽風靈鷲一類,恐怕至少還要月余才能傳播過消息。
又過去兩天左右,黎晨到達明元宗所在,如法炮制一番,擊殺了袁承宗與張遠山,并與袁朝宗這位丹旋境中期宗師過了幾招,這才離去。
當然,明元宗的寶庫也沒有放過。
至此,當年曾數次圍殺他的兩大宗門,根基大損,元氣大傷,在沒過多少年后便人心渙漓,最終被周邊勢力蠶食,這卻是后話了,而黎晨也不會再管顧這些。
時間如白駒過隙,雷鵬馱著黎晨足足又飛了月余,期間跨越了兩個宗郡,才到達一處滿是海腥氣息的地方。
嘩嘩。
隔著很遠就能聽到,海浪滔滔,那一望無際的蔚藍,直至深海中,化作墨色,最終什么也看不見。
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東海。
確切的說,是東海中一處臨近大陸的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