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冥魂宮的鑰匙,能不能進去,還得看你自己…”
無言從懷中‘摸’出一枚黑‘色’晶石,略一沉‘吟’道,“黎嘯是你什么人?”
“晚輩義弟…”
黎晨接過道。
心下明白,恐怕得了‘陰’月靈姬遺物的黎嘯,也找上過無言尊者。
“此人,心魔已生,你要小心…”
無言尊者說罷,便飛回了城中。
“師弟,此老目光雖濁,但卻難掩內心清澈,是個豁達人啊…”
葉孤云感慨道。
“是啊,當年,我不過丹旋境,在黃金城闖下大禍,此老以頂級半步尊者的實力,僅以半招送我出城。
認真說來,我算是欠了此老一條命…”
黎晨摩挲著那枚黑晶道。
事實上,‘陰’月靈姬也欠了此老極大人情,無言尊者乃是苦行宮一脈中的特殊存在,向來甚少‘插’手雜事。
所以,即便當年知道了‘陰’月靈姬身份,也僅僅將冥魂宮開啟秘鑰留了下來,并未傷她分毫。
無非,就是擔憂此‘女’復仇之心太切,不顧一切的釋放冥魂宮,帶來無端禍事。
索‘性’,此老心思通透,及早發覺,并將之攔下。
后來,‘陰’月靈姬才將此事告知了黎晨。
而得到其遺物的黎嘯,也從中許多東西中,最后追查到了這里。
顯然,他不是無言尊者的對手…
事實上,當年無言若想留下黎晨,恐怕連全力出手都不必,便能將之打的神魂俱滅。
這一切,也是為何黎晨在黃金城受到圍攻,而沒有回來找麻煩,除了苦無的關系外,多半是因此老手下留情。
“師弟,保重…”
兩兄弟默默無言的看了一會漸落的霞光,葉孤云道。
“大師兄,保重…”
黎晨點點頭。
言罷,兩人斂去身形,飛入城中,分別乘坐傳送陣,前往了白虎洲和北海。
葉孤云修煉有殺戮劍道,其前往白虎洲,顯然是去尋找最佳的突破契機了。
而黎晨,來找無言尊者,除了索要‘陰’月靈姬的鑰匙外,也是為了尋找突破契機。
兩人情形相差無幾,而且絕不是想要以閉關形態突破。
因為,在臨突破玄罡之前,兩人的境界都到了突破邊緣。
而若在星海境突破武道境界,再突破修為境界的話,得到的好處不是一星半點。
像無言尊者這般,并非僅僅是自身桎梏所致,千年乃至更久無法突破,而是著眼未來。
如果說,一名丹旋境宗師有著星海境大宗師的武道境界,那他突破到星海境后,自身根基會有一定的提升。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鐵定如此,有的積累過多,造成經脈堵塞,桎梏加重,再也無法提升的事情并非沒有。
一句話,一切量力而行…
月余后,北海荒島…
“陸前輩…”
黎晨眉頭緊皺的看著陸懷凌。
此時,這位曾經面如三十歲許青年的劍道尊者,此時赫然如當年一般蒼老,氣息也沒有了當初內斂至極的鋒銳。
“呵呵,老了…”
陸懷凌淡笑,顯得極為灑脫,欣慰道,“你能安全回來,老夫也放心了…”
“勞前輩掛懷…”
黎晨暗嘆,陸懷凌廢了…
雖然仍舊是劍道尊者,但在引龍一戰中,其消耗太大,潛力被大陣‘抽’走了七八成,若沒有逆天寶物,此生突破無望…
“怎么?莫非以為老夫根基受損,便沒資格給你點提示了嗎?”
陸懷凌知道黎晨來找自己的目的,灰白的劍眉一挑,周身凌厲劍芒‘激’‘蕩’,再次恢復了往日里的劍尊之威。
“前輩,若你......”
黎晨知道對方脾氣,但若真的動手,陸懷凌壽數恐怕受損。
“哈哈哈,接劍…”
陸懷凌爽朗大笑,單手在腰間一抹,閃電般揮出一劍,“凌霄攝龍…”
昂吼…
剎那間,劍芒沖天而起,龍‘吟’陣陣,大地都似乎被籠罩,壓的咔咔作響,不斷下降。
這陸懷凌雖然修為受損,但境界赫然有了更高提升,竟是達到了六成巔峰脈勢…
“前輩小心…”
黎晨深吸口氣,雙手一擺間,云龍雙現揮出。
昂吼…
風云雙龍咆哮不休,即便陸懷凌的絕招,乃是有著克制這一招的可怕威能,但終究還是黎晨的力量強盛一籌。
轟咔…
陣陣刺耳的崩碎爆鳴聲中,劍芒與雙龍齊齊湮滅。
“前輩…”
黎晨揮散氣勁,閃身來到近前,扶住陸懷凌。
“沒事,沒事,我還沒老到要人攙扶的地步…”
陸懷凌滿面紅光,看似‘精’神矍鑠,實則這是油盡燈枯之跡。
以他的修煉論,恐怕也只能撐個十幾二十年,最多不超過甲子。
“不用掛懷,能看著宗明的兩個孩子成長起來,看到你們離開玄天的一日,我就心滿意足了…”
陸懷凌灑然道。
“前輩放心,離開玄天元域的日子,不遠了…”
黎晨重重點頭。
他卻是不知,這位老人,并未見到那一天的到來,便戰死在了一場玄天元域亙古流傳的決戰中。
對于一名劍道強者,其死法恐怕也是一生所向往的了。
“呵呵,這就好…”
陸懷凌淡笑收劍,面‘色’驟然凝重道,“看來,你下一個目標就是柳青沫了…”
“前輩慧眼,晚輩確實有此意,不知前輩可否代為傳信…”
黎晨道。
“好,難得你有此信心…”
陸懷凌深吸口氣,鄭重道,“柳青沫一身魔功,化血魔刀更是強悍無匹,尋常武者觸之即死,擁有奇絕化血之毒。
而且,他剛剛突破到玄罡境后期,實力絕對在我之上。
一旦你們‘交’手,即便只是比武,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前輩放心,若不能與此人‘交’手,晚輩心中‘陰’影不祛,無法安心突破…”
黎晨微微握拳,展現強大自信。
“這我就放心了…”
陸懷凌欣慰點頭,便傳信于柳青沫。
至于這位隱跡多年的老魔頭,會不會前來赴約,就為未可知了。
在島上,黎晨與陸懷凌‘交’流這段時間的經歷,也見到了回來的陸涵。
雖然此子變得沉默不言不語,但還認得黎晨是當年給他洗‘精’伐髓的叔叔。
畢竟,那種疼痛可不是輕易能望卻的,即便年齡幼小也記憶深刻。
三天后,小島上方云層突變,隱晦的威壓讓黎晨和陸懷凌同時警覺,瞬間飛身到了半空。
不問可知,必然是等待之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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