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山林中,一道遁光嗖忽而至。
“霍流鶯這丫頭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
黎晨落在山谷中,眉頭微皺。
這段時間,他正盤算和準備著諸多所需,選一處合適所在歷練。
沒成想,剛有了打算,便接到了霍流鶯的傳信,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原本,他沒打算管,畢竟霍流鶯手下有一大幫子人效命,而且他也沒有給霍流鶯自己的聯系方式。
可那代為傳話之人,是霍流鶯的一個師弟,而且說出了關于當年地底之事,讓黎晨苦笑之余,不得不來。
“不對頭!”
當來到這里之后,雖然用神識橫掃了周邊,沒有發現多余之人,但經歷了上次被人以秘陣掩藏身形埋伏之事后,黎晨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那人說的沒有可疑之處,霍流鶯帶領一隊人因事被纏住,才不得不讓他來幫忙,但理應正大光明的等他才對,何以絲毫不見人影?
嗡嗡!
就在黎晨思趁,估摸著是否直接離開,日后再詢問霍流鶯之時,山林中一處閃動光華,赫然又是一處秘陣隱藏所在。
從中,飛出了十數道人影,為首者正是數年不見的霍鷹和霍流鶯等人。
其中,還有幾個熟人,有當年在鉅流星爭奪名額的陸天虎和楚風落,還有幾個知道名字,僅僅打過一個照面,沒有交流之人。
“霍小姐,喚在下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搭眼一瞧,都是鉅流星之人,黎晨眉頭微挑,從鉅流星出來,他可從未與這里的武者有過深交。
即便是霍流鶯,除了當年因惹到鳳飛飛,被盯上之外,找不到其它交集了。
“你就是黎晨?”
不待面色有些尷尬復雜的霍流鶯說話,霍鷹大踏步來到近前,冷冷問道。
眾人也是上下打量黎晨,這些年來,當年帶著面具的黎晨身影,早已在他們心中淡化,畢竟黎晨一向習慣藏拙,堪稱不起眼到極致。
“在下就是,霍兄有何見教?”
雖然對方話語有些不客氣,但畢竟是霍流鶯身邊之人,雙方也沒有仇怨,黎晨還沒到因為一點口氣不順耳就如何的地步。
“說出你武鄉所在,師承何人,修煉什么功法!”
黎晨客氣了,霍鷹卻毫不客氣。
在眾人看來,當年毫不起眼的黎晨,即便在天陽圣殿小道消息中稱他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在這一眾天驕大尊眼中,小小的尊級強者,根本不算什么。
“霍小姐,這是你的意思?”
黎晨面色轉冷。
向來軟硬不吃如他,此番不過是耐著性子和照顧霍流鶯的顏面罷了,被如此當犯人般問詢,可不代表著他就生受了!
“黎晨你別生氣!”
霍流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性子,同樣是軟硬不吃,奈何不知為何,面對黎晨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說是害怕吧,隱隱有些期待相見,說是喜歡吧,想起當年之事,又恨的牙根直癢癢。
“大師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他來了,我問清楚就是了!”
霍流鶯道。
“師妹,你年輕尚淺,不知人心多變,紫河魔君事關重大,弄不好他會隱藏在我們之中,等我們沒了戒備之心,便對我們下殺手。
要知道,紫河魔君當年可是被師傅他老人家打成重傷的!”
霍鷹語重心長道。
“可是,紫河魔君怎么可能是黎晨呢?你也看到了,他的修為不過才玄罡......呃?”
霍流鶯為黎晨辯解,可當打量黎晨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然看不透黎晨的修為了。
“紫河魔功善于遮掩自身氣息,即便是我們也看不透,單憑這一點,他的嫌疑就最大!”
霍鷹沉聲道。
“如果你們懷疑我是那個什么紫河魔君的話,可以免了,如果找到他,可以支會黎某一聲,當年被他逃了,可是黎某心底的小小遺憾。
在下有事在身,就不多奉陪了!”
黎晨耳朵可不聾,覺得頗為好笑,不知道對方是憑什么懷疑到自己身上。
事多壓身的他,可沒閑工夫跟這些人瞎扯淡!
“不說清楚,你走的了嗎?”
一名損失了手下的鉅流星天驕大尊,飛撲而起,手化利爪扣向黎晨肩頭。
凌厲的勁芒劃破空氣,凄厲呼嘯,足可見用力之大。
若真是一名普通巔峰尊者,面對這一抓,絕對躲不過去,恐怕還會殘在這一抓之下,足可見此人出手之狠辣。
當然,也有此人懷疑黎晨是紫河魔君的緣故,知道紫河魔君的厲害,如果不出重手,很難拿下對方。
“回去!”
黎晨心思通透,明曉其中關節,所以沒有動用全力,僅僅是隨手一揮,凌厲厚重的氣勁澎湃而出,使得此人如抓到了一堵銅墻鐵壁,手臂陣痛下便倒飛而回。
“好強的神力!”
此人目中閃過一抹震驚,沒有再沖動。
以他的見識,豈會看不出,眼前這不起眼的年輕人,是一名元武雙修的強者!
“果然隱藏了實力,藏頭露尾,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竟然能一招迫退老趙,連我都沒這種實力,八成就是這小子了!”
“好家伙,這小子隱藏的好深啊!”
誰成想,黎晨的理解相讓,卻更加重了眾人的懷疑。
“黎晨,你若不是紫河魔君,便交代你的出身。
只要是鉅流星之人,還沒有我不清楚的地方,若真不是你,霍某自當向你賠禮!”
霍鷹大手一揮,攔住了欲要沖上前圍殺黎晨的眾人。
“笑話!”
本就被諸事纏身的黎晨擾的心底一直沒有靜下來,面對眾人糾纏,心底的最后一絲耐性漸漸消失。
莫說自己乃是域外之人,即便真是鉅流星土生土長的武者,以黎晨的性子,也斷不可能做到任人盤問。
更遑論,還是在這等情形下!
“拿下!”
霍鷹冷聲道。
“有本事追上黎某再說吧!”
有霍流鶯在場,黎晨知道自己即便有實力將所有人留下,也不能如此做,當即沖天而起。
可就在沖上半空的剎那,嗡然震顫中,竟是有一抹無形的光華將方圓數十里籠罩。
不閃不避,一拳轟了上去,狂暴的氣勁在光幕上激蕩起無數漣漪,讓黎晨面色微變的是,竟然沒有打破。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