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加持在小黑身上的神術消失,雖然小黑恢復了原來那陰沉恐怖的樣子,但他身上卻沾染上了一絲神性,這總讓陸長生感覺很不對勁。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讀過的一些古籍,里面就有關于道家驅使神祗的法術,但和丁甲神術不一樣的是,道家驅使神祗那是因為信仰,同樣神祗降下神力都是在本人的身體里,而不是加持在其它東西的身體里。
越想,陸長生越發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這丁甲神術怪怪的,而對于未知的東西,陸長生雖然好奇,但他同樣抱著警惕,畢竟這丁甲神術的威力很大,但需要消耗的意念實在太少,還冥冥中涉及到可能存在的神祗,他不得不小心。
“主人,現在我們要是面對那老雜毛,光是我一個人都能擋住他,加上你現在突破存思圖的小境界,應該可以與他一戰。”小黑陰森的笑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但他并不準備現在殺上門去,因為丁甲神術雖然厲害,卻只可以加持十分鐘,而且加持一次之后,還得過一個時辰之后,才能再次加持,也就是說小黑在牛,也只能牛逼十分鐘而已,十分鐘之后又得被打回原形。
至于他自己,雖然突破了存思圖的一個小境界,甚至感悟到了一些勢,但也只是皮毛而已,所以現在頂多也就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和柳管家打成平手。
不過他已經滿足了,至少他現在不需要在擔心被柳管家追殺了,如果柳管家真的來追殺他,那他就找個地方伏擊,即使整不死這老雜毛,至少也能嚇他一嚇。
隨后他開始繼續研究丁甲神術,整個丁甲神術可以刻意出六種符箓,每一種符箓都有一種特殊能力。
比如說甲胄符和金剛不壞符,同樣是可以加持十分鐘,甲胄符可以披上一層金甲,而金剛不壞符則可以讓加持者暫時保持金剛不壞之軀十分鐘,但同樣也只有十分鐘,一個時辰都只能使用一次。
“我滴神啊,我要是把小黑身上疊加出神力符,甲胄符和金剛不壞符,那豈不是逆天了?”看到這里,陸長生也不由激動了。
但很快他發現,三種符箓不能同時加持,除非是達到陽魂境界的鬼修,才可以承受的了,看到這里他又失望了。
要是這三種符箓可以同時使用,陸長生現在就帶著小黑去滅了柳管家,只可惜小黑恐怕承受不了。
而到了陽魂境界,他根本不需要小黑出手,自己就能滅了柳管家。
雖然不能同時使用有些惋惜,但陸長生卻覺得這間接讓小黑成為了一個肉盾,以后遇到強敵讓小黑去頂,頂半個時辰還干不死,在跑不遲。
想到這里,陸長生壞笑著看向了小黑,道:“小黑,以后哥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雖然感覺這話有些怪怪的,但小黑還是陰森的笑道:“為主人效力,小黑義不容辭!”
“嘿嘿,你主人我不會虧待你的。”陸長生壞笑著說了一句,隨后又研究起了其他三種符箓。
相比前面三種符箓,接下來的三種符箓卻是可以在人身上使用的,比如說清神符,這種符箓可以消除鬼鏡的影響,但可以加持一個時辰,可是卻需要變態的十個時辰才能再次使用。
又比如說驅鬼符,這種符箓到是沒有限制,卻是專門用來驅鬼的。
看到這里時陸長生一陣冷汗,自己的陰魂也算得上是鬼啊,總不能給自己的陰魂上加持這么一道吧?
除非是其它的鬼修上了身,才能給自己加持一道,這樣就可以避免被附體,唯一的限制可能是驅鬼符威力不像其它符箓那么大,還得看附體的鬼修是什么境界。
陸長生到是很想在小黑身上實驗一下驅鬼符的威力,不過想到小黑對自己這么忠誠,最后還是算了,到是最后一種符箓讓他十分感興趣,名為祛病符。
這種符箓居然可以逆天的驅除人身體的病痛,讓人恢復如初,不過后面卻還是寫著限制,大致得看是什么病,如果是那些普通人的病,一道符箓下去就好了,可如果換做是被煉氣士或者鬼修所造成的創傷,那效果就會降低很多。
但陸長生還是刻意出了一道祛病符,并拿自己做起了實驗,雖然消耗的意念并不多,可陸長生卻發現,在祛病符進入自己的身體后,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像是整個身體都被洗滌了一遍似的。
而且讓他警惕的是,這祛病符真正的力量并不是來源于他的意念,而是那種自天外的冥冥之感。
因為是在他的身體里,所以來的極為強烈,他的陰魂更是不由自主的警惕著這股力量。
好在,并沒有什么變故出現,陸長生才放下心來,但祛病符的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此時他身體中被柳管家擊傷的不適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舒適的感覺。
“不知道,祛病符能不能修復傷口呢?”陸長生繼續看了下去,要是這祛病符可以修復傷口的話,以后他就不用擔心肉身受損了。
可惜,后面的記述發現,祛病符只能驅除病痛,并不能恢復傷口,雖然有些失望,可陸長生還是滿足。
可當他發現這祛病符一天只能用一次,而且用的越多,效果就越差時,終于失望了。
“感情還是個雞肋啊!”陸長生搖了搖頭,不過他卻并沒有過多的糾結,因為祛病符中說帶的那股冥冥的力量讓他警惕,“這種符箓,看來以后得少用,即使用也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看完丁甲神術之后,陸長生便實驗起了這些符箓,以他現在的意念使用這些符箓并不難,但讓他很警惕的還是那股力量,所以在每一種都使用了一次之后,他再次存思了起來。
此時,在陸長生的出租屋里,柳管家卻皺起了眉頭,他等了幾個小時,卻也沒發現陸長生有回來的意思,隨后他又去了青河快遞,可還是沒見到陸長生的蹤影。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跑了,算你識相,下次別讓我在碰到,否則......”柳管家身上透著殺機。
但他也無可奈何,雖然煉氣士要在初期要遠遠強過鬼修,可他也明白,鬼修真的想躲起來,煉氣士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去尋找,加上他的任務是保護慕容清雪,所以只能悻悻的罷休離去。
可惜他并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陸長生已經擁有了與他抗衡的實力,至少現在他想殺掉陸長生的機會很小,除非陸長生傻愣愣的和他死纏爛打,但這種機會似乎為零。
早上,陸長生恢復了狀態之后,便悄悄的回了一趟出租屋,看到門上做的標記被破壞,陸長生不由慶幸:“這個老雜毛,還真想把我趕盡殺絕,哼,你給爺爺等著,等我突破了存思圖最后一重境界,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就不姓陸。”
盡管嘴上這么說,陸長生卻并不打算去找柳管家報仇,他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出租屋,在來到公司時,卻見到杜森站在公司的遠處,正鬼鬼祟祟的打量著什么,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可在陸長生眼里,隱藏和不隱藏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看什么呢?這么來勁。”陸長生架著輪椅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他身后。
“你......我只是路過。”杜森反應得很快。
但看著陸長生卻有些底氣不足,這也難怪,經歷了上次那么詭異的事情,即使他是特種兵出身,也沒辦法平靜。
“別裝的那么像,在給我帶句話給你們家那老雜毛,就告訴他,昨天晚上他沒能殺死我,算他倒霉,我一定會去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的。”陸長生冷冷的威脅道,“另外,在告訴他,這件事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最好不要牽涉到你們叫小姐,明白嗎?”
“明.....明白。”杜森有些緊張,看著陸長生架著輪椅離開,他卻冷汗直冒,自從退役后進入慕容家,他就知道這個世界的高人非常多,柳管家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這個少年卻告訴他,昨天柳管家想殺他,卻沒有成功,這簡直比他看到那天詭異的事情還讓他驚訝。
要是換做以前,他還真想掏出槍從后面給陸長生來一槍,但現在他連殺機都不敢露出,生怕這個詭異的少年對他做點什么。
眼見陸長生進入了公司,杜森卻只能離開這里,他并不想惹陸長生生氣,因為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嗯.....你說他又回到了公司?而且沒有任何傷勢!”綠水別墅里,柳管家皺著眉頭,杜森自然是他派出去的,為的就是守株待兔,可他卻沒想到,帶回來這樣一個答案。
“是的,這小子很聰明,肯定是有實力才這么做的。”杜森說著,又把陸長生的話復述了一遍。
“這么說,他是準備和我玩到底了?”柳管家笑了。
不牽涉到慕容清雪這是最好,畢竟柳管家也不敢確定,慕容清雪到底是真的把陸長生當作玩偶呢,還是喜歡上了他,如果真的是喜歡上了他,自己把他殺了,以慕容清雪的脾氣,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甚至連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恐怕是的。”杜森插了一句,“這有點像是決斗。”
“決斗?呵呵,我就喜歡決斗,讓我們就看看這個毛頭小兒到底還有什么本事吧。”柳管家陰沉道,“你去告訴他,既然他不牽涉小姐,那我也退一步,不對他身邊的人動手,但我隨時會去找他,如果他敢離開青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森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可柳管家卻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他退步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陸長生的一句話,恰恰相反,他是因為摸不清陸長生的底細才這么做的,陸長生的傷勢好的這么快,不但讓他驚訝,也同樣使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