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不說話,顯然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沒有后臺,汪成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搞這些黑色利益嗎?
“呵呵,價格是規定好的,犯了法就要罰,難道你還想更改法律不成?”聶超得意的笑道。
就連汪成虎也不在乎,他敢罰那些外地司機,就是有背景有實力,就像他罰青河快遞的物流司機一樣,也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底牌,馬國濤都被他整下臺了,在青河還有誰會去找他的不自在?
而且這位聶大少爺可是副省長的兒子,即使李書記也得給三分薄面,有聶大少爺撐腰,他汪成虎還怕個球?
“我不想改法律,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罰老子頭上,你們就是自己找死!”陸長生冷冷說道。
“你剛才說什么?”李書記臉色變了,他沒想到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居然敢威脅他。
“他說罰他的款,就是找死。”聶超得意的笑道,“忘了告訴你,這公司還不是你的,馬上它也不在姓古了,而是姓楊,你說是吧,羅兄弟。”
一旁的羅忠生早就傻眼了,聽到聶超這么一說,自然明白誰占了上風,立即接口道:“就是,公司又不是你的,你也不是這個公司的員工,我們交多少罰款,關你屁事?”
“啪”一耳光,誰也沒看到陸長生怎么動手的,但羅忠生已經被他一耳光扇翻在了地上。
如此雷霆手段,讓在場的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想到陸長生說動手就動手。
眾人瞠目結舌的是,陸長生的手銬,居然解開了。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在李書記,在警察的面前打我!”羅忠生一臉驚駭,雖然已經被陸長生扇過幾耳光了,但這一耳光卻是最疼的。
“啪”又是一耳光。
“我就打你怎么著?你不是牛嗎?你不是要拿走青河快遞嗎?”陸長生看著他,“現在我也讓你嘗嘗,什么是無助的滋味!”
“住手!”眼見陸長生要動手,李書記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不管陸長生是誰,有什么背景,在他面前動手,也是在打他的臉。
“啪”陸長生一耳光毫不猶豫的扇了下去,扇的青河快遞的眾人都心驚膽顫,當著警察的面,當著市長和市委書記的面,陸長生說打就打,毫不拖泥帶水。
“你要和我律嗎?”陸長生看著李書記冷笑道,“抱歉,我這個人不懂法,但我有自己的道理。”
李書記氣的臉色鐵青。
“還在等什么,還不把他抓起來?”聶超怒道,直接越俎代庖下達了命令。
警察們就要動手,卻沒想到蘇市長直接喝斥道:“住手,誰也別動!”
“你什么意思?”李書記臉色鐵青,“你要徇私枉法嗎?”
“到底是誰徇私枉法,你心底清楚,不過你今天要敢動這位小兄弟一根毫毛,恐怕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蘇市長冷笑道。
李書記徹底愣住了,他不是蠢人,他想到了蘇市長為什么今天會這么有底氣的和他叫板,此時他也冷靜了下來。
“他是什么人?”李書記問道,他必須問清楚,哪怕在眾人面前,他也顧不得這么多。
“明玄機的外甥!”蘇市長笑著道,“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去得罪華夏第一大世家家主明玄機?”
“咕咚”李書記咽了咽口水,看著陸長生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汪成虎和林慶平臉色慘白,他們當然知道明家在華夏是什么地位,而眼前這個被他們視為土鱉的山里人,居然是華夏第一大世家明家家主的外甥。
“不......不可能!”聶超看著陸長生,滿是恐懼,“這個土鱉怎么可能是明家人!”
“他就是。”馬國濤將手里的名牌丟了過去。
看到名牌的材質和名牌上的名字,聶超差點暈了過去,身為一個紈绔子弟,他當然知道什么是明家,誰又是明玄機。
就連他父親,都是明家扶持起來的,可是一個副省長在明家眼里,也不過只是一個奴才而已。
而他這個奴才的兒子,卻得罪了主人的外甥。
“你過來!”陸長生看著朝聶超勾了勾手指。
“我錯了!”聶超不敢過去。
“過來!”陸長生重復了一遍。
“噗通”聶超跪在地上,爬到了陸長生面前,打著哆嗦道,“我錯了,陸少爺,我錯了......我錯了.......”
看著剛才還囂張無比的聶超跪在他面前,陸長生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寒意,明家的勢力居然大到如此地步。
他在想,如果今天他不拿出這個名牌,如果今天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他恰好也得罪了眼前的這些人,下場又是什么?
而這些人囂張,只是因為他們有權,他們手里掌握著人民賦予他們的權利。
他們曾經是公仆,而現在他們卻是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主人。
“啪”一耳光,聶超整個人都被扇飛了出去,就像是他剛才的話得到了報應。
他滿嘴是血,牙齒掉了一排,卻依舊低著頭,爬到了陸長生身邊,顫顫巍巍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只是因為陸長生是明玄機的外甥,明家是華夏第一大世家。
羅媛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囂張無比的聶超,突然就慫的跟狗似的,她只知道自己心底很暢快。
甘慶隆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什么是明家,可他卻明白這個明家肯定很厲害,雖然他覺得陸長生這么公然施暴不對,可他心底卻很舒服,他雖然是警察,可面對這種囂張的紈绔子,法律卻是那么無力。
馬國濤突然明白了陸長生為什么當初會跟他說那么一句話,陸長生只相信自己的道理,這才是陸長生想要表達的。
羅忠生已經被嚇的尿褲子了,他永遠也沒想到,這個被人譽為土鱉的山里人,居然會是一個可怕世家的家主外甥,盡管連他也不知道明家是什么,但是聶超卻說了一個第一,第一世家!
七八耳光之后,蘇市長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陸長生身邊,小聲道:“在打下去,我們就不好做了。”
其實,以明家的外甥身份,陸長生就是把聶超打死,他那個副省長的父親敢拿陸長生怎么樣。
只不過,蘇市長卻不能不管,因為這么多人看著。
至于李書記此時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知道這是蘇市長在算計他,如果這個少年要找他的麻煩,他的前途就徹底完了。
陸長生拍了拍手,他看向了汪成虎和林慶平,而此時兩人同樣在打著哆嗦,深怕陸長生對他們拳腳相加。
他們相信蘇市長絕對不會給他們求情,李書記更不會,因為他其實也在發抖,只不過抖的比較隱晦,比較有節奏。
“你覺得這件案子該如何處理?”陸長生突然看著李書記。
“依法嚴辦!”李書記心如堅鐵,就像是一個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好官一樣。
“好,我等著!”說完,陸長生走到椅子前面,隨即看著聶超道,“是你導演的對嗎?”
“是.....是......我錯了。”聶超點了點頭,“我不該聯合汪局長重罰青河快遞,我不敢慫恿楊燕麗和羅忠生奪取青河快遞的股份,更不敢把主意打到古靈身上........”
整個事件過程很簡單,聶超為了整陸長生,先是聯合汪成虎對青河快遞重罰,然后在慫恿楊燕麗,鼓動本來就不懂事的古靈來接管青河快遞,在然后以羅媛等人辦事不利為名,開除羅媛和一些支持羅媛的人。
等陸長生回來,就會發現公司已經姓楊了,而聶超的最后目的,就是解散陸長生和古月琴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公司,因為聶超知道陸長生很在意這個公司。
至于動用手里的權利把林慶平官復原職,并且打壓馬國濤和蘇市長,卻是汪成虎出的主意,第一自然是為了排除異己,第二是為了清除陸長生的靠山。
“很好。”陸長生點了點頭,隨即看著李書記道,“這是什么罪?”
“商業詐騙,賄賂官員!”李書記繼續堅定道,他現在只想保住他自己,別說就是副省長的兒子,就是副省長親自來了,他也這么說。
“該怎么辦?”陸長生問道。
“依法嚴懲,馬警官,你恢復原職,全權處理此案!”說著,李書記看向蘇市長,“蘇市長你覺得如何?”
“當然是依法嚴懲了。”蘇市長表面平靜,心底卻喜不自勝,因為他翻盤了。
馬國濤笑了,因為陸長生勝了,但他同樣心底在嘆,因為勝的方式,很霸道。
甘慶隆帶著人拘押幾人時,無奈的朝陸長生笑了笑,最后把手銬的鑰匙丟給了他,雖然他知道陸長生背后可能有一個很大的世家,他得罪不起,可他的心中有光明,所以他并不畏懼強權。
陸長生到也很欣賞他這一點,所以抱以同樣的笑容,就像他說的那樣,如果世上多一些像甘慶隆這種心中有光明,而無懼黑暗的正義力量,或許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和諧。
“真帥。”羅媛低著頭,臉紅紅的說道。
“打人也帥?”陸長生苦笑著反問道。
“不,伸張正義很帥。”羅媛突然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
而留下來的蘇市長和李書記卻一臉尷尬,因為他們是青河的最高官員,可以說是百姓的父母,而現在卻輪到一個少年來伸張正義,不是對他們的諷刺又是什么?
羅媛的話讓陸長生呆了一呆,在父親進入人參谷后,本來有些失去方向的他,突然又有了方向。
“正因為我是在伸張正義,所以我才會這么毫無顧忌,也許這才是我要走的路。”陸長生心底明白了什么。
“陸總,還有一件事沒處理。”羅媛激動的提醒道。
陸長生一愣,卻明白了過來,雖然他收拾了聶超這個主謀,但楊燕麗卻還沒有收拾呢。
想到他蠱惑古靈做了這一切,陸長生心底一股怒火升起,他對這個女人的容忍已經達到了極限,要不是因為他是古月琴的小姑子,是古靈的小姑,恐怕他早就動手了。
而現在楊燕麗又給了他一個理由。
“她們在哪?”陸長生問道。
“應該在法院。”羅媛小聲道。
“我們陪你去一趟吧。”李書記趕緊開口。
陸長生哪里不明白李書記的意思,這是要給他去充場面,雖然他知道李書記是怕自己,可伸手不打笑臉人道理他懂,人家都擺出了笑臉,陸長生總不能一耳光上去,打到人家哭吧?
“那還等什么?”陸長生一馬當先,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