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一刀雖然沒有那股可怕的刀勢,卻是丁甲神術的四大符箓加持的一刀,結結實實的一刀。
血玉佛直接被劈成了兩半,在小黑的刀光卷動之下,整個一尊血玉佛都化為了碎片,散落在葫蘆空間內。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可怕的聲音在葫蘆中傳來,正是那被劈散的血玉佛碎片傳來。
“幾千年前,你已經死了!”陸長生的金色湖泊緊跟著席卷而去,這次順利無比,金色湖泊開始轉動碾壓。
那血色玉佛的意念似乎聽到了陸長生的一句話,被打擊的信心全無:“我死了嗎?我死了嗎!!!”
直到金色湖泊將所有血色意念同化為金色后,這聲音才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滴純凈的血液出現在金色湖泊的中心。
陸長生大喜,剛想要收起金色湖泊,卻感覺這些意念回到自己主陽魂中,傳來一股可怕的魔性氣息。
那股可怕的氣息讓陸長生陽魂顫栗,也就在這關鍵時刻,腦海中金色湖泊,突然轉動,那本金色的書籍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這些凈化過血玉佛的意念都收入了書中,那股可怕的氣息消失了。
但是在那本書里,卻出現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來自血玉佛意念主人,這個人叫風殘陽。
屬于春秋戰國時期的煉氣士,他使用的是一柄魔刀,連茅山派的創派祖師三茅真君,都沒有他的輩分高。
風殘陽成名時,三茅真君還沒出現,風殘陽縱橫天下時,三茅真君才創立了茅山派,所以風殘陽剛才稱呼茅山派的三位祖師三茅真君為小毛孩。
看到這里,陸長生心有余悸,幸好這只是一滴血,這要是換做是真人來,估計剛才的那一刀,一百個陸長生也要被劈成飛灰。
這段記憶雖然不多,卻剛好記載了風殘陽的一些主要經歷,風殘陽練刀五十年,這才鑄就了一柄魔刀的可怕。
他五十歲出道,行走天下時,只有一柄刀在身,他出手往往只有一招,也就是剛才對付陸長生的那一刀“殘陽如血”
飲恨在他這一刀下的天才人物數不勝數,就連十大煉氣宗門的一些開派人物在他面前,都是螻蟻一般。
之所以被稱之為魔刀,是因為他的刀一出,必然見血,從來沒有人在他的刀下活著離去。
“從春秋戰國,到漢代,這個家伙到底活了多久?”陸長生驚訝的不僅僅是他的一刀,更驚訝的還是他的歲數。
“幸好早死了,不然.......”陸長生一陣慶幸,如果這風殘陽還活著,知道他煉化了他的血,還提取了記憶,估計非得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陸長生再次觀摩金中的那一刀,卻感覺十分精巧,這一刀的威力,必然是要經過無數年的練習和運用才能施展的出來,快如虹,刀勢如龍。
這就是這一招殘陽如血的精髓所在。
“小黑,借刀一用!”葫蘆里,陸長生有一種練刀的沖動。
小黑一把將斬風刀丟了過去,陸長生凝聚出的小型陽魂立即閉上了眼睛,他在感悟那一刀的精髓。
不知何時,小黑突然感覺主人手中的斬風刀上,突然透出了一股滔天的戾氣,隨著時間的過去,這股可怕的戾氣越加恐怖起來。
“殘陽如血!”陸長生突然睜開眼睛,刀光閃動,快如虹,刀勢如龍。
“主人!!!”小黑后悔了,在這一刀之下,它動彈不得,最讓它無語的是,這一刀居然是往它腦袋上劈下來的。
出刀快如虹,劈下勢如龍,收刀氣如魔。
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剛才的那一刀恍如夢幻,但是立在葫蘆空間的小黑卻突然分成了兩半,瞬間解體消失。
“尼瑪!”陸長生這才反應過來,魔刀一出必然飲血,無論他想不想殺人,這一刀都必須有一個目標,否則就會反傷自身。
這才導致這一刀下去,小黑這個葫蘆空間里的唯一目標,被鎖定的不能動彈。
他趕緊進入陰尸旗,見到小黑重新凝聚出身形,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把小黑給劈死了,那他就真的只能哭去了。
“你沒事吧。”陸長生靠了過去。
“主人.....主人.....你把.....把刀還給我吧。”小黑卻不斷的后退,生怕陸長生在拿他練刀,剛才的那種感覺可不好受。
魔刀的刀勢不但定住了他的人,甚至讓他感覺到泯滅的恐懼,要知道小黑只要留存一縷意念在陰尸旗里,他就可以復活,可是剛才那一刀,卻讓他感覺到不能復活了,那是真正的死亡恐懼。
“得嘞。”陸長生把斬風刀丟給他。
小黑這才松了一口氣,道:“主人,你以后要是控制不住這一刀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使用!”
“為什么?”陸長生奇怪。
“魔刀一出,必然飲血,主人若是無法控制這把刀的收勢,萬一殺錯人怎么辦?”小黑問道。
“嗯,這樣確實不好。”陸長生也感覺到了,但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他的修為不夠,如果他的修為足夠的話,這一招并不是不能控制。
意念一動,那滴血出現在了他手中,他能感覺到這滴血中說蘊含的可怕氣息,但比起那血玉佛的滔天怨氣來說,這滴血已經變得純凈,因為被他湖泊存思圖給凈化了,但是這里面的氣息,還是讓他有些畏懼,這是一種純力量的壓迫。
感覺到這股氣息,不僅僅是小黑湊過來了,就連控尸蟲也化為人影,湊了過來。
“桀桀,主人,這滴血給我吧。”小黑陰沉的笑著道,“給我吞噬了,也許我可以凝聚出身體來呢。”
“簌簌”控尸蟲化為的人影也發出渴望的聲音,那感覺就像是在說,如果給它,它也可以晉級。
但陸長生卻搖了搖頭,一個也不給,因為他現在要凈化火蟒血晶煉體,如果可以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他的實力又會增強一分。
見到陸長生收起,無論是控尸蟲還是小黑,都一臉委屈的樣子,吧唧吧唧的望著陸長生,那感覺就像是要哭出來了。
只可惜,無論是小黑還是控尸蟲,扮相都太恐怖了,哪怕做出委屈的表情,也只會讓人感覺更恐怖而已。
所以兩個家伙的渴求,直接被陸長生無視,他帶著火蟒血晶,直接前往了葫蘆空間。
有了煉化血玉佛的經驗,這次煉化火蟒血晶就快了很多,他發現火蟒血晶中的血液所蘊含的意念并不是很強大,至少比起風殘陽的意念來說還差的遠,這讓陸長生心有余悸,心想風殘陽到底強大到什么地步?
一滴滴火蟒血液被煉化出來,如同一朵朵火焰一般,陸長生服下第一滴血液,只感覺整個身體像是燃燒起了火焰一般。
那種感覺比他吞下萬年石鐘乳后,所帶來的痛苦還要強大十倍,火蟒血晶的血液煉化到身體里后,化為一條火紅的巨蛇,不斷的沖擊著陸長生的經脈,在這股力量下,經脈開裂,滲出了血滴。
就像是一個人本來就受傷了,在把傷口往火上烤一樣。
如果高興在的話,她肯定會被陸長生這個樣子嚇到,因為陸長生渾身都在冒著汗珠,身體發出一種紅色的光芒,周圍的溫度高的更是不可思議。
好在高興去準備早餐去了,估計要幾個小時才回來,所以陸長生可以放心的煉化火蟒血晶。
一個小時過去,陸長生感覺身上的痛苦減輕了許多,當他內視時,卻發現經脈比以前擴張了一倍不止。
這讓他心如止水的他也喜不自勝,因為經脈越大,所產生的力量也就越強,火蟒的血液,顯然是煉體的最佳靈物,但是效用卻霸道了一些。
接下來的幾天里,只要高興在,他就雕塑,只要高興離開,他就煉化火蟒血晶,以拓寬自己的經脈。
陸長生發現,隨著他雕塑水平的越來越高,不僅僅他的意念越加精純,最讓他欣喜的還是個他對“殘陽如血”這一刀的掌控力度。
以前他一發刀,基本上就收不住,如果想要強行收回刀勢,就會傷害自身,但是現在陸長生卻可以做到控制刀勢。
而他的經脈也隨著不斷用火蟒血晶強化的緣故,拓寬了將近十倍不止,尤其是他的身體,無論是皮膚,還是骨骼,甚至是內臟,都被火蟒血晶強化了。
以前他盡管是個煉氣士,但身體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可現在陸長生敢說,即使小黑全力一刀劈在他身體上,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是他的身體強度,卻增加了不止十倍。
可他同樣發現了一個弊端,在火蟒血晶對他的身體已經無效之后,陸長生本以為服用萬年石鐘乳,就可以輕松的突破宗師巔峰,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但讓他無語的是,他幾乎將大部分萬年石鐘乳吞下下去,他的境界也沒有突破。
不過他的真氣卻比以前渾厚了十幾倍,現在就是大宗師巔峰的武者,也不一定能比他的真氣渾厚。
“主人,以你現在的身體強度與真氣的渾厚,大宗師境界里幾乎無敵,對上后天武者,也可一戰。”小黑笑著道,“而且這只是煉氣的實力,還不包括你可以使用陽魂的意念加成,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因為體質強化的緣故,體質越好的人,突破就越艱難,就像主人的大哥,他修煉到后期,每一個境界都需要無數的資源,尤其是在這個周天真氣匱乏的世界里,可一旦突破,將比那些普通體質的人,強橫無數倍,越級殺人,不是什么問題。”
陸長生點了點頭,準備等高興回來,就去慕容家一趟。